。顺便问下你高二文理选哪科。”“我”文棠有点儿惊讶了,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我是艺术生啊。”“啊”朱悦突然懵住,似乎不知该怎么选择了。她“哦”了一声,然后魂不附体地走了出去。“她怎么了莫名其妙的。”王思云问道。“不清楚。”文棠耸了耸肩,思考了会儿,补充道:“反正不关我事。”王思云听罢,盯了他一会儿,“嗯。”“咣当”突如其来的砸门声把他俩给吓了一跳。文棠还好奇是谁这么暴力呢,门外走进来一个庞然大物,后面还有个女生在说“你干什么呀这是医院”。“哟,胖子。”文棠喜出望外地咧开嘴笑了,这白痴可是缓和气氛的“好工具”。他话还没说完,苏晟东后面的女生也跟了进来。“文心雅你怎么才来。”王思云也是惊喜不已,看到她的一霎那眼神突然亮了起来,跟看到救星一般。“哟,艳福不浅啊文娘。诶你这姿势怎么跟千年王八精似的,你是王八请来的逗比吗”苏晟东朝着他挤眉弄眼,看得文棠真想一拖鞋拍到死胖子的脸上。“好说好说,彼此彼此,你把人家泡到手”文棠也调侃着,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惊慌失措的胖子给袭击了。苏晟东本来还无所谓,可文棠这话越听越不对头,再到后来,他快把自己的秘密给抖出来了,苏晟东才发现问题的严重。于是他猛地一个鲤鱼跃龙门,朝文棠的病床扑了过去。于是这整层楼,都听到了文棠惨绝人寰的叫声,以及回音“嗷死胖子你大爷”死胖子你大爷胖子你大爷你大爷爷“死胖子你是来捣乱的吧。”文心雅大惊失色,连忙扯住他的衣摆,“给我起来。”“靠,你是不是喜欢这脑残啊”苏胖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这话在旁人眼中只会以为是猜测,可在文棠看来,那真是醋意十足哟。“有本事你给我买盗笔蛋糕啊。”理直气壮的文心雅继续护着文棠,气得苏晟东一个劲儿磨牙。“妈的,买就买。”“谁要你买啊,死胖子。”文心雅不屑地“嘁”了一声。醋海翻腾的苏晟东幽怨地瞪了病床上的文棠一眼,嘴里骂了一句“死王八精”,眼眶一红跑了出去。他这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搞得那“死王八精”忍俊不禁。不知不觉高一快结束了,不少好朋友因选择不同而悲叹惋惜,许多情侣也因此分手,“大难临头”各自飞填文理分科表的时候,文棠神秘兮兮地挡住了自己写的内容。吕洺安对此表示笑笑不说话,苏胖子也一言不发。文棠是艺术生,学美术的,他曾经说过,他俩一直记得。当然,友谊是不变的。这个意味深长的暑假,他们游山玩水,站在山顶望漫山遍野的花儿花香四溢,坐船里望着深不见底的湖泊波澜起伏,疯疯癫癫玩的不亦乐乎。于是,文棠又晒黑了,虽然他们都一样。然而令文棠感觉无奈的是,他没有订到去长白山的票,丫太多人了,会被挤成饼的。“嗷老子要去青铜门”他咆哮着,对这个丧心病狂的世界无爱了。八月十六悄然到来,他强迫自己睡了半天,因此晚上精神抖擞格外兴奋。文棠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心中强烈的紧张感使他快要窒息了。一分一秒都变得缓慢起来,像蠕动的蜗牛。时间终于变成了“00:00”。八月十七。靠妈的那失踪专业户终于出来了文棠看着微博大片大片的“静候灵归”头像刷着屏,心中既激动又充满了幸福感。对于此刻身在长白山的稻米,文棠表示羡慕嫉妒到了极点。对了,文心雅。文棠突然想到她,打开空间瞅了瞅。擦,这疯婆子打了鸡血吧,比我还激动。文棠一脸黑线地翻着她刷屏的说说,其中有一句“卧槽,出来了出来了”让他忍不住嘴角一抽,本想评论个“孩子生出来了”。但又一想,啧,不行不行,要是真这么说了会被群殴的,光一个沙海邪就可以干掉他了。大概疯了有半个小时文棠才渐渐冷静下来,他哆嗦着点开了三叔的微博。之所以刚才不看,是因为怕自己激动万分的时候受到什么刺激,然后一命呜呼去陪潘子他们。他慢慢地翻着,面色沉重而又认真,心脏揪的很紧。离末尾越来越近了,文棠感觉自己呼吸愈发困难。我们只是,好久不见。看到这里,文棠如释重负,他再一次慌忙擦去了屏幕上的泪水,可不断有新的滴下来。他多希望自己和吕洺安、苏胖子能有和倒斗铁三角一样刺激的人生。他听了一整天的see you aga。时间流逝的飞快,一眨眼两个星期已经过去,他们高二了。朱史带的是文科班,他曾说过,自己讨厌认识新同学,因为嫌麻烦。所以,他会尽量把本班选文科的同学都留下来。于是,吕洺安愉快地坐在了他的老位置:最后一列倒数第二个。而苏晟东却坐在他旁边,一脸忧伤地沉默着。这个位置的原主人,已经走了。王思云不知怎的被分到了较远的班级,文心雅无奈,只能尽量跟玩的熟的同学一块儿坐。她选择了吕洺安的前面。苏胖子还沉浸在对文棠的怀念当中,思考着他在美术班会不会有新的狐朋狗友铁哥们儿,像他和吕洺安一样。突然,他的思绪被打断了。“死胖子,起来”苏晟东、吕洺安以及文心雅三人同时心中一惊,这声音熟悉的很,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啊。他们抬头一看,“操是你”“哈哈哈”文棠放肆狂妄地大笑起来,“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苏胖子喜出望外,名正言顺地坐在了文心雅旁边。面对同桌瞬间面瘫且明显不爽的脸色,他笑道:“不能拆散安棠夫夫啊。”“夫夫你妹”话音一落,苏胖子感觉自己的背部遭受了重击。、孽缘“小三爷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别回头”“死文娘你嘴里嘀咕什么呢,最近略惆怅啊。”吕洺安撇着嘴好奇地踹了文棠一脚。面前这人的心情就像被天气操纵着一样,晴空万里时他会哼哼小曲儿,乌云密布时他就一句话不说,反正憋死了算他的。虽然有时候他也会反着来。但今儿虽说没见着太阳,但光线也很亮啊,文娘炮这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文棠怨气十足地抬起头来,一副鬼附身的样子。他说着,不紧不慢地用手中的纸折了一个元宝。“潘子”文棠斜前桌文心雅默默转过头来,冷不丁接了一句,眼眶稍微有点儿红。“嗯。”他淡淡的看着她,点了点头,继续折他的元宝。苏胖子一瞅这俩人,不爽了。我女人,怎么跟别的汉子这么心有灵犀。他摸了摸装有钱包的口袋,脑袋向左转,“喂,四天后你生日吧。”文心雅幽幽地抬起头,怨妇一样地看着他,“是啊,怎么着”其实不计前嫌跟他当同桌这段时间,她发现这胖子并不像她心中所想那么罪大恶极,只是太粗心大意,像只二哈。“嗯没啥。”他心满意足地将头扭了回去,紧接着听到同桌小声来了一句“神经病”。这周末,也就是他“女人”的生日。当然,苏晟东也就只敢在两个好哥们儿面前死不要脸地这么称呼她。“喂,文心雅啊,到学校操场来。啥不晚不晚,这才七点呐,嗯,你的盗笔蛋糕。”文棠一边鄙视地瞪着胖子,一边给她打电话。“王思云我没找到她,发短信也没回。行,你快点。”说罢,文棠把电话给挂了,瞧着那没出息的胖子兴奋不已的样子,文棠真想掘地三尺把他埋了。天色又暗了不少,五米内只能依稀辨别出他们的样子。不知不觉,凉意侵袭而来,坐在操场上的三贱客纷纷裹紧了衣服。寒风呼啸,吹得他们很冷,三个人缩成一团挤在一起,中间放着个大蛋糕。减肥了几个月,胖子的脂肪明显减少,可谓是战绩辉煌。如今的他,体重大概只有一百七的样子。再少个三十斤左右,他就可以顺利毕业了。文棠摸了摸冰凉的鼻尖,看着不远处有个女生往这边走了过来,他轻声道:“来了来了。”他的嗓子略微沙哑,听起来居然有些沧桑感。“哟,这么大个蛋糕啊”文心雅毫不客气地坐下了,拆开一看,“啧,没见过这种款式啊,哪儿买的”她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风中凌乱的三人。“哦咳,新版,别的地方买的。”苏晟东咳嗽两声,生怕旁边的死文棠露馅。“嗯,是啊,新版。”文棠幽怨地盯着死胖子,咯吱咯吱磨着牙。这蛋糕分明就是他画的。蛋糕店里鲜有的盗笔款式人物不齐全,缺这个少那个的,画的还不像,于是胖子一拍大腿,买了材料让文棠画。他不愿意吧,胖子就口若悬河说了一堆,什么“你不是自称稻米啊连这些都不想画你看什么书”“你就帮帮兄弟呗有机会让你画画盗笔人物也是极好的”最后,文棠输了。有风环境下点蜡烛简直就是花样作死,点一根灭一根,这风完全充当了神枪手的角色。磨蹭半天,饿得要死的胖子不乐意了,他拿大衣一挡,霸气侧漏地来了一句“点吧”,后来有点儿风漏进来,火苗一歪,差点儿把那衣服烧俩窟窿眼儿。文心雅随口来了句:“这蛋糕多少钱呐。”只见苏晟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贵不贵,也就三百多。”文心雅的头瞬间抬了起来,惊讶地盯着他,“这蛋糕你买的不是文棠么。”“啊哦”苏胖子二哈地愣了愣,“我买的,他画的。”“啧,谢了。”文心雅说着,丢了把叉子给他,自己开始分蛋糕。“文棠啊,那你生日怎么过。”生日文棠愣住了。他想跟王思云一起过。但这女人的班级离自己格外远,几乎是“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的感觉,自己每次找她都不在,短信也不回。这女人是要向着好学生前进一去不回头的节奏了,与世隔绝。倒是朱悦。一想到她文棠就头疼。这家伙三天两头跑来找他说话,情商倒是高了不少,不会像以前一样贱的可怜。而且有时候坑她一些零食完全没问题,这家伙有时还会免费帮文棠带一些吃的。尽管惹来绯闻,他倒是不在意,反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只是希望自己生日的时候,她别来烦他就好。“想什么呢你。”文棠突然被人推了一把,先前的出神导致他脸上被抹了一层又一层的奶油都浑然不觉。“没。”文棠摇摇头,端起盘子里的蛋糕,“胖子,你说不说”“说啥”他一脸白痴样。文棠没有回答,而是举了举手里的蛋糕。胖子理解了,脸唰地红了起来。“什么”文心雅问道。“啊”文棠看着她,“就他跟你”“闭嘴吧你”苏晟东心慌意乱,直接把蛋糕给拍到他脸上去,瞬间开出一朵七彩的花。“嗬。”文心雅笑得花枝乱颤,不明觉厉。吕洺安在一旁看苏晟东傻大憨粗地赔笑,一脸“你没救了”的样子摇着头。果然不出文棠所料。他生日那天,大忙人王思云连屁都没放一个,反倒是朱悦那粘人的东西送了文棠七十二色的彩铅和速写本,憋屈死他了。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几个月,文棠几乎就没见着几次王思云,她像是死了一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一开始他是想她的,可随着朱悦找他的次数愈来愈多,他心烦意燥,便也没那么多时间想她了。反而,需要花时间去思考怎么应付朱悦这个黏皮糖。圣诞节这天下着雨,还是瓢泼大雨,雷电齐鸣,欢乐的气氛顿时减少一半。下午放学,吕洺安要留下来教他前桌写作业,而苏晟东不放心他俩孤男寡女的在教室里,于是也留了下来。文棠这个饿的不行的家伙,只能孤零零地去买晚餐。他望着豆大的雨砸落在地上,刚想迈出第一步,却被人叫住了。文棠回头,瞬间沉下脸来,又是她。“伞给你。”“你不用么。”文棠皱着眉,望着朱悦递来的花花绿绿的伞,不知如何是好。“我没事,寝室走两步就到了。”“那行。”他眯着眼犹豫片刻,还是将伞接了过来。然而当他往前走了大概有一分钟,却见身边的人都三三两两回过头张望,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生疑惑,于是也跟着转过头去,只见大约十几米的前方有一帮人围成一团,中间似乎倒着个人。文棠总觉着那身影略眼熟,于是走上前一瞅。擦,朱悦这特么淋个雨都能晕倒现在的妹子是怎么了说好的流血七天不死的生物呢说好的女汉子呢难不成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文棠内心咆哮着,看了看自己手中握着的伞,犹豫不决了一会儿,还是将她扶了起来,步履艰难地朝校医室走去。“校医我又来了。”文棠板着个脸扶着朱悦走了进来,放下她,无奈地说道:“我先去买吃的,一会儿再来。”说罢,他撑开伞往学校超市走去。可是当他回来,校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