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去他们那边的时候,那些来上茶的下人吗”吴绮帘听兄长这么一说,点头道:“记得啊,那几个下人当时看得我怪害怕的,怎会不记得”“那些人完全不同于一般宅院的下人,我现在倒觉得他们也是跟萧逸一样,是深藏不露的人。”吴铮一边回想一边道,“还有,那天还进来一人,看他的样子是来向萧逸禀报事情的,可是看到我们在的时候,萧逸却只是跟他打哑谜似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把他打发下去了。我们跟他们认识不久,对他们完全是一无所知,所以我劝你以后还是少去他们那边。”“哥,你这话可没道理。”吴绮帘坚决捍卫自己对萧逸的感情,说道,“我看得出来,萧大哥是好人,他绝对是好人况且哥你还不是一样,也一样不知道姐姐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姓甚名谁,不一样喜欢她”“那怎么一样,她是因为失忆。”吴铮道。吴绮帘霍然站起道:“反正我就是喜欢萧大哥,哥你别想阻止我。”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出了门。吴铮见妹子不听劝,却也无可奈何。想起锦衣这些日子过来的种种反常,推窗望着锦衣房里迟迟不熄的灯光,吴铮实在是静不下心来。夜深后,当一切又重回寂静,锦衣却又看见了那张狰狞的面孔,她拼命地往前逃,却怎么也逃不远那个恶魔的追踪,当在一阵心胆俱裂间被那双罪恶的手抓住的一刹那,她惊醒过来。浑身汗湿的她大喘着粗气,从惊惧到仇恨,在梦境和清醒中过渡,满腔仇恨难以消解的她只觉得濒临崩溃。当一缕晨光冲破重重黑暗,锦衣终于熬过了漫长的一夜。跨出房门,天还没有亮透,站在一簇花树边上,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转身时,娇艳的花朵已开上枝头,看着眼前这娇艳欲滴的花儿,锦衣猛然一把掐下了一朵,将花瓣一片片摘落下来,丢在地上,直到将所有花瓣摘尽,然后狠狠地一脚踩上去,狠狠碾碎。她眼中喷薄着无尽的仇恨,而此时在她的眼中,脚下的这朵花就是锦绣跟单连芳,如果自己有能力将她们踩在脚下,那么一定要把她们毁灭,就像她们对待自己一样。“咳咳”锦衣正沉浸在无尽地仇恨当中,吴铮的声音响了起来。吴铮一早就过来了,所以锦衣掐花摘花瓣以及将落在地上的花瓣花蕊狠狠踩烂的完整一幕,一分不落地落尽了他的眼里,“这么早”锦衣缓和了脸上的戾气,转头看向吴铮道:“吴大哥这么早有事吗”吴铮看了锦衣一回,终于说道:“没事,就是有些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吴大哥,”锦衣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说道,“我不是说了吗以后我的事情吴大哥不要多操心了吗”吴铮听她声音清冷,正要说话,却见小芙跑来道:“公子爷,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找你说话。”吴铮一听,向锦衣看了一眼,说道:“我去看看。”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去。“是你”当吴铮看见来人时,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的”原来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三番五次纠缠他们的杜云和。不过自从那次看见杜云柯看向锦衣的眼神,以及锦衣看着他们离去泪流满面后,他对杜家兄弟俩倒不是像先前那样抵触了。“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恶意。”杜云和道,“我今天过来,是想见见令妹,请问她在吗”吴铮知道他指的是锦衣,遂道:“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了。”杜云和一脸诚恳地看着吴铮道:“我想当面跟她说几句话,请你行个方便,让她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好了,我们很快就要回杭州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了府上了。”吴铮又慎重地看了一回杜云和,终于在踌躇了一番后道:“稍等。”当吴铮将杜云和的话进去向锦衣一转告,听说杜云柯两人很快就要离开,一番犹豫后,锦衣还是跟着吴铮出来了。在与杜云和相互凝视了一会儿后,杜云和说道:“此前多番冒昧,还请姑娘见谅。”锦衣听他的口气仿佛已经不再把自己当成锦衣了,垂了眼帘后心里却又一阵失落。“因为你的长相跟我们认识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才会把你误认成了她。”杜云和看着锦衣道,“因为你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所以我大哥受了打击,这些天一直借酒浇愁,自暴自弃。昨天晚上他又发起了高烧,好不容易才让他退了烧,可是他却说很想再见你一面。我知道他是想把你当成锦衣看待。我们很快就要回杭州了,以后这边也基本很少会来。在我们走之前,我想请姑娘去见我大哥一面,虽然你不是她,可是既然你跟锦衣长得这么相像,而我大哥又那么想能够再见上你一面,所以,姑娘你能不能答应我们这个请求,去见我大哥一面。”第二百零五章 他是她的什么人漏掉一个桥段没写,所以上一章做了改动,小伙伴们见谅哈,得回看一下了。这人正是杜云柯,原本以为锦衣活着回来的他,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场镜花水月,得而复失的他这些天又开始用酒来排遣这次的倍受打击。吴铮见是杜云柯,倒也没多当回事,虽说他对这人曾起过一丝的信任,但既然锦衣说不认识此人,那他也不会多去怀疑锦衣的话。转身正要离开,忽然一怔,因为眼角的余光瞬间被一个物件闪到,他脚下一顿,连忙回过身来,向杜云柯的腰间看去。只见一枚玉佩正悬在杜云柯的腰间,而这玉佩的形状却是极其眼熟,凝神细看,才发现这是和锦衣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形状却倒过来悬挂的而已,而那玉佩上似乎也和锦衣的那枚一样雕琢着相似的图案,他震惊之余,不免举步跨进了包间,细细分辨。怎么会这样他不由惊诧莫名。锦衣的那枚玉佩他曾仔细看过,那上面是半幅风景图案,而此时杜云柯身上这枚玉佩的图案居然就是锦衣那玉佩图案的延伸,也就是那图案的另一半。假如两块玉佩合在一起,不正好是一副完整的山水图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心里暗暗诧异。“哥,你在做什么”吴绮帘见兄长迟迟不回,遂也走了出来,却看见兄长正站在隔壁包间里对着一名陌生的客人发愣,不由疑惑道。“喔,没什么。”吴铮见妹子过来,赶紧出了包间。回去之后,吴铮回想被杜云柯两人拦在回去的路上。锦衣乍见到杜云柯时的神情,杜云柯看向锦衣那伤感的眼神以及锦衣满面泪水的一幕,再联想到自己和锦衣两人在杭州的客栈边上碰见那个看见了锦衣大喊有鬼的人,之后几次三番来找锦衣的杜云和。这么看来,那些人所说的还真有可能是真的,吴铮不禁暗自揣测。如果真是这样,他们真的认识她,那么会是什么关系呢想到杜云柯身上那枚如同从锦衣的那枚上面分离出去的玉佩,他不禁蹙起了眉,他是她的什么人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兄长。难道念及此处,他却不敢再深想下去。夜深后,当一切又重回寂静。锦衣却又看见了那张狰狞的面孔,她拼命地往前逃,却怎么也逃不远那个恶魔的追踪,当在一阵心胆俱裂间被那双罪恶的手抓住的一刹那,她惊醒过来。浑身汗湿的她大喘着粗气。从惊惧到仇恨,在梦境和清醒中过渡,满腔仇恨难以消解的她只觉得濒临崩溃,抱膝痛哭。自从恢复记忆,相同的噩梦总是每夜缠绕着她,让她痛苦不堪。当一缕晨光冲破重重黑暗。锦衣终于熬过了漫长的一夜。跨出房门,天还没有亮透,站在晨风里。她怔怔地呆看着满庭的花树。闭上眼睛,强压住内心的伤悲,可等到睁开眼来,却已是满眶的泪水。好不容易风干了眼眶,泪水却还是从紧闭的眼睛里溢出。从眼角滑落下来。不知站立了多久,身旁娇艳的花朵已开上枝头。看着眼前这娇艳欲滴的花儿,心里的怨恨却又漫上双眼,掐落一株盛放的花朵,她将花瓣一片片摘落下来,遗弃在地上,直到将所有花瓣摘尽,然后一脚踩上去,狠狠地将它们碾碎。此时在她的眼中,脚下的这花就是害自己的仇人。正沉浸在无尽地仇恨当中,身后却传来脚步声响。她没有回头,听脚步声应该是吴铮。其实吴铮已过来多时,见锦衣呆呆地伫立,一时并没有靠近。而锦衣掐花摘花瓣以及将落在地上的花瓣花蕊狠狠踩烂的一幕,一分不落地落尽了他的眼里,最后他终究还是走了过来。锦衣缓和了脸上的戾气,头也不回地道:“吴大哥,有事吗”吴铮看了锦衣一回,说道:“没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吴大哥,”锦衣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不是说了吗以后还请吴大哥不要操心我了。”吴铮听她声音清冷,正要说话,却见小芙找来道:“公子爷,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要找你说话。”吴铮一听,向锦衣看了一眼,说道:“我去看看。”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去。“是你”当吴铮来到门口看见来人时,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家的”原来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三番五次纠缠他们的杜云和,不过这次吴铮对他倒是改善了态度。“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没有恶意。”杜云和满眼诚挚地看着吴铮道,“我今天过来,是想见见令妹,请问她在吗”吴铮知道他指的是锦衣,遂道:“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了。”杜云和道:“我想当面跟她说几句话,请你行个方便,让她出来见我一面,就一面好了。我们很快就要回杭州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府上了。”吴铮踌躇了一回,终于还是道:“稍等。”转身进去了。当吴铮将杜云和的话进去向锦衣一转告,锦衣却只是怔怔地依旧背着身子待在原地出神。良久过后,她终于开口道:“麻烦吴大哥去告诉他,让他走吧,我不会去的。”听着锦衣凄冷的语音,吴铮怔怔地看了她一回,终于点头。午饭过后,锦衣的房门被叩响了,开门一看,是吴铮。“那个人还没有走,说今天要是你不肯出去见他一面,他是不会走的。”吴铮说道。锦衣暗暗蹙起了眉心,难下决断。“听说他的兄长病了,高烧不退。”吴铮顿了一会儿,又道。固执地站到了日头偏西,杜云和终于见到了随着吴铮一起出来的锦衣。两人相互凝视了一回后,杜云和说道:“此前多番冒昧,还请姑娘见谅。”锦衣听他的口气仿佛已经不再把自己当成锦衣了,垂了眼帘后心里却又一阵失落。“因为你的长相跟我们认识的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才会把你误认成了她。”杜云和看着锦衣道,“因为得知你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所以我大哥大受打击,这些天一直借酒浇愁,自暴自弃。昨天晚上忽然发起了高烧,怎么都退不下去。所以我才冒昧过来,想请姑娘跟我一起去看看他。就算你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也冒昧请你过去一趟好吗或许我大哥见了你之后,病情会有所减轻。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很唐突,很不应该,可是我见我大哥这么痛苦,我实在,实在是不忍心,也看不下去了。我们很快就要回杭州了,以后这边也基本很少会来。姑娘你就当是做一回善事吧,去见我大哥一面行吗”锦衣听着杜云和一再的相求,背过了身去,因为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酸胀,如何能面对着他。杜云和见锦衣背着身子良久无语,脸上不禁失望之色尽显,叹息了一声道:“好吧,是我冒昧了。告辞。”“等一下。”杜云和转身没走几步,却听得身后锦衣的声音响起。他转过身来,见锦衣仍旧背着身子,但是她的话还是继续着:“你等一下,我去换身衣服就出来。”锦衣名为换衣服,实在是因为眼中泪水盈盈欲滴,而需要回避拭干痕迹。看着锦衣进去,得到意外答复的杜云和掩饰不住心里的喜悦。“我陪你去。”当看见锦衣出来,守在门口的吴铮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没事的。”锦衣看了一眼吴铮,示意他放心。随杜云和来到钱庄后院,推门进去,锦衣看见了仰面躺着,面色赤红的杜云柯。杜云和一进门就问在一边照料的福威道:“怎么样有没有好转”“还是老样子,说着胡话,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福威道。“嗯,你出去吧。”杜云和说着,走到了床前。福威看了一眼锦衣,退了出去。“自从锦衣离开这个世界,我大哥就经常借酒消愁,本来还以为你是锦衣,没想到”杜云和看着兄长道,“大哥他大受打击,又开始酗酒,他这个样子,身子怎么好得了。”锦衣缓缓走了过去,站到了床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温润如玉的俊美的脸,如今却显得颇为憔悴。她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痛,眼睛再度发涩。赶紧撇过了脸,生怕被边上的杜云和发现。两人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