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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即使你的武功盖世无双,你也赢不到一个理字。至於说我,我只不过是戈姑娘一个使用的人,戈姑娘待我情如姊妹,就凭这份情感,我可以为她而死,这绝不是你的毒技,你那让人一寸一寸的死的毒技,可以阻住我的。」骆非白没有起光那份畏惧心理,此刻内心充满了感动,他以充满感情的声音叫道:「冷月」冷月这才回过头来接着说道:「至於骆非白,与我非亲非故,但是,我们气味相投,秉性相近,一见如故,我不是他的未过门妻子,虽然我可能会嫁给他,那是以後的事,处在你清江小筑这种环境之中,谁能保证还有以後呢可是,他要留下来与我同受苦难,这是什麽这是人类尊贵的爱,真正的友情与爱情,不是生死二字可以改变的。天婆婆你为什麽没有想到那是因为你的心里,只有毒、只有制服人、只有驱使人,除此之外,你是什麽也不知道。」骆非白用手握住冷月的手,说道:「冷月够了无论如何,此刻我们还是清江小筑的客人,客人有客人的分寸。」天婆婆仍然含笑如故,慢声细语地说道:「不错你们还是清江小筑的客人,主人对客人总要谦让三分。冷月姑娘你还可以继续说下去。」冷月一鼓作气说到此处,没有料到天婆婆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脸上那份淡淡笑容,似乎不是假装出来的,这个意外的情况,使冷月气馁了。她变得有些嗫嚅:「我」天婆婆嗯了一声说道:「对你可以继续照刚才那样说下去。」冷月紧紧握着骆非白的手,低下声音说道:「我,以为你会生气的,或者你会用极残酷的毒技来对付我们,可是你并没有。为什麽呢天婆婆」天婆婆的笑容浓了,说道:「是不是你也有没想到的事,对吗冷月姑娘人生有许多令人意外的事,而且随时都有。因为随时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所以,预判一件事,与了解一个人,都是十分不容易。譬喻说,你们两人是否可以预料得到,我下一步的动作要做什麽」冷月摇摇头。骆非白立即说道:「我和冷月都很抱歉我们的言词,都十分冒犯了你,希望你能够大量不会计较。」天婆婆说道:「骆非白你的话说得太晚了,我是要计较的。」她招手吩咐两个女情:「端茶来奉茶敬客你们都不懂,清江小筑没有规矩。」两个女侍应了一声,匆匆走进里问。天婆婆坐的姿态十分优雅,微微颔首说道:「你们请坐呀」冷月与骆非白对视一眼之後,不知道天婆婆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两人心里都在忐忑不安,但是,虽然不安却也没有惧意,因为,打动身来找天婆婆那一瞬间开始,生死已经不放在心上了。骆非白忍不住说道:「天婆婆我们有承当问题的勇气,只是希望让我们有一个了解的机会。戈易灵为什麽」天婆婆断然拦住他说下去。「骆非白你不要再说了,你们有勇气承当问题,你们就准备承当吧。」说到此处,两个女侍从後面端出一个红漆托盘,当中放着一个盖碗,青花白瓷,十分精致。女侍将托盘放在靠天婆婆手边茶几上,垂手退到一旁。天婆婆说道:「你们二位一定很奇怪,两位客人却只奉上一杯茶,两位恐怕又是没有想到吧」骆非白一与冷月没有说话。天婆婆的脸上笑容收敛了,不是冷峻,而是十分庄严,她缓缓地说道:「方才你们都表现了很好的风度,也表现了尊贵的友爱与情感。我说是尊贵的,那是因为你们彼此可以互替生死,这的确使人感动。」冷月挺挺脊梁,说道:「天婆婆」天婆婆拦住她说道:「你们不仅有男女之间的真正情爱,最难得的是对於戈易灵的友情也是那样的重视。十分难得,弥足珍贵」这一顿夸奖使骆非白与冷月都怔住了。天婆婆继续说道:「方才冷月说我是个不懂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内心里只有恨」「天婆婆我很抱歉」「你用不着抱歉,你说的确乎有理。虽然如此,我还是愿意接受你的看法,也接纳你们的请求,我现在决定要将戈易灵送出清江小筑之外。」骆非白和冷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出来。「真的」「当然是真的。」「真谢谢天婆婆,我们要为方才的失言失礼,向天婆婆陪罪。」「那倒不必,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冷月抢着说道:「只要你能让戈易灵姑娘平安地离开清江小筑,什麽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天婆婆微微嗯了一声说道:「我想你会这样答覆我的,你不问问我是什麽条件吗」骆非白这回抢着说道:「天婆婆你是前辈,难道你还会用什麽方法刁难我们不成所以,我们是毫不考虑自己的能力。」天婆婆笑了。「骆非白你很聪明,也很会奉承,不过,这次你错了。我的条件不难,难在你的决心和勇气。我的条件就是这一碗茶。」「这一碗茶」骆非白心里起了一阵微颤。「是的就是这一碗茶。这一碗茶,是溶入了清江小筑最厉害的毒,喝下去,就可以让人瘫痪,然後一寸一寸的烂,一点一点的死。」「天婆婆我们不懂你的意思。」「骆非白我会让你懂的。只要你们两人之间,任何一个人喝下这一碗茶,我立即送戈易灵离开清江小筑。」骆非白和冷月说什麽也没想到天婆婆提出的是这样一个条件,不由地一阵气向上撞,但是,刚一开口,他又忍下来了。他十分冷静地说道:「天婆婆你能告诉我们,为什麽你要这样做吗」天婆婆慢条斯理地说道:「道理很简单,第一,你们能在野店中解除我的毒,在这里应该你也能。第二,如果你解不了毒,为了戈易灵你们可以替生死,不是吗第三」冷月突然插嘴说道:「我们喝了这碗茶,你就可以送戈姑娘离开这里吗」「天婆婆的话,从来不打折扣的。」冷月一声不言语,就朝着天婆婆那边走过去。骆非白忽地一展身形,从冷月的身旁掠过去,伸手一拦,正色问道:「冷月你要做什麽」冷月沉下脸来说道:「骆大哥你不要想拦住我,那样就不是做朋友的道理,换过你,相信你也会这麽做。」「冷月你听我说,我们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如果力拼,不但没有获胜的希望,而且当我们败亡之後,戈姑娘仍然脱离不了虎口。老实说,处在这种绝对的劣势之下,我还真要感谢天婆婆为我选择了最好的路,以我的死换得戈姑娘的安全,我死得太有价值。我的性命算什麽,如果以价值来衡量,天婆婆高估了我。」骆非白断然说道:「不你的生命对我来说,超过了一切。说什麽我也不能让你选择这样的下场。」他说得很激动。「我们可以死,但是,不是这样眼睁睁地去听人摆布,我们要力尽而死,死得像个武林客。」冷月摇摇头说道:「骆大哥确是如此,但是对我不一样,为了戈姑娘,我可以一切都不考虑。」骆非白突然一变,有份凄凉说道:「冷月难道你就不能为我想一下。」冷月低下了头,轻轻地说道:「骆大哥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骆非白点点头说道:「冷月我不能勉强你,你有充分的理由为戈姑娘而献出生命但是你也不能勉强我,因为我也有充分的理由为你而献出我的生命」他说着话,电转回身,伸手端到那个青花白瓷的盖碗,冷月大惊,一扑上前,伸手就夺,但是,已经迟了,同时也挡不住骆非白的力量大,左臂一伸,挡住冷月,右手的盖碗凑到口边,一仰头,咕噜噜,一碗茶喝得净光,然後将盖碗轻轻放在茶几上。冷月一时竟忍不住放声大哭,脱口叫道:「骆大哥非白你不能为我而死,你这样的死,没有价值。」骆非白脸上露着凄凉的微笑,说道:「冷月不要再跟我争这些空洞的名词,你快护着戈易灵姑娘,离开这里。」冷月突然说道:「不了」她转向天婆婆说道,「天婆婆你能成全我吗」天婆婆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可以。我已经想到这一点,我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招手,两个女侍很快地就端来一碗茶。骆非白大叫:「天婆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不管怎麽说,你是一位武林前辈,你不能失信於我们。」天婆婆说道:「我没有失信。」骆非白叫道:「天婆婆你说过,只要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喝下你这碗茶,你就要让戈易灵姑娘平安离开你这里。」「对没错我并没有说不履行诺言。」「那就不应该让冷月也喝你的茶。天婆婆一条命换回戈易灵姑娘的安全,那是你的诺言,如果你要让冷月也喝下这碗茶,就是你天婆婆的失信。」天婆婆笑了笑说道:「骆非白你错了。冷月要喝这碗茶,是我接受她的恳求而成全她的。」骆非白痛苦地叫道:「不」天婆婆脸色一正说道:「我说你错了,你还不承认。冷月是自愿要喝这碗茶,没有任何一丝勉强的意思。骆非白你这个混小子,冷月喝下这杯茶,是对你的殉情。一个纯真的少女,能对一个男子以死殉情,这是多麽了不得的事,我能不成全吗骆非白你应该感到欣慰与满足呀。」骆非白喃喃地说道:「我应该欣慰与满足。」半晌他突然大叫:「不我不要这种欣慰与满足,我不要。我只要冷月能够快乐地活着,幸福地活着。天婆婆我求你」冷月滴着眼泪说道:「非白不是我不顾羞耻,此刻我要告诉你,在客栈相会的那一刻,我的心早就属於你,只是我自问不配。没有料到竟如此意外地获得你的眷顾,我满足极了非白此心已属君,我何能独自偷生苟活」她说着话,伸手端过茶碗。骆非白满脸汗水泪痕,凄厉地叫道:「冷月你听着,我不爱你,我对你根本没有意思,你如果喝下这碗茶,你是天下第一等的傻瓜」冷月带着泪眼笑道:「是吗那就算我傻吧」她捧着茶碗,刚一凑到嘴边,骆非白猛地双手一张,作势就要扑过来。但是,他的脚步还没有挪动,两腿一软,人倒在地上。冷月微微颤了一下,但是她没有去搀扶,只是点点头说道:「非白此生不能结连理,黄泉路上做夫妻,你等着我,我会陪伴你的。」一仰头,咕噜噜一口气,将这碗茶喝了下去。这一切都看在天婆婆的眼里,也都听在天婆婆的耳里,她的脸上虽然仍是如此的平静,可是却掩饰不住她的眼角有了湿润之意,不过,她借着仰头长吁巧妙地掩饰了。就在这个时刻,骆非白骂开了。「天婆婆我现在才真正知道,你是一个多麽残酷无人性的人。你知道吗你绝情、你残忍,将来你会得到报应的,你将是孤苦伶仃的老婆子,你会慢慢地在痛苦煎熬中死去,比我们现在死得更痛苦。」天婆婆居然对骆非白的痛骂,丝毫不以为忤,彷佛是充耳不闻。反倒微笑着说道:「骆非白你又犯了很多错误。」骆非白反唇相讥说道:「我又犯了错误除了死还要再罚我什麽呢天婆婆为人不可斩尽杀绝,你让冷月喝下这碗茶」天婆婆拦住他说道:「骆非白你的第一个错误就是说我将来死的时候,比你还要痛苦。我问你,你现在痛苦吗」骆非白眼见着冷月喝下那碗茶,确是很痛苦。但是,那种痛苦是属於精神上的,是属於感情上的,而不是肉体上的。他此刻除了一双腿软绵绵的站不稳之外,感觉不到有什麽痛苦。天婆婆又追问一句:「我问你,你现在痛苦吗」骆非白看看冷月,除了满脸汗水,看不出有什麽痛苦模样。天婆婆缓慢地说道:「如果我让你一寸一寸的烂,一点一点的死,现在你应该是痛苦不堪的情况了,你还能这样跟我讲话吗」骆非白怔住了,从他双腿发软开始,他就一直以为自己死定了,此刻经过天婆婆如此一说,他自己不觉暗自行功,默察的结果,居然没有发觉有任何异样。天婆婆似乎知道骆非白在行功默察,静静地在注视着他,然後说道:「你错了是不是」骆非白有几分嗫嚅地说道:「可是我的腿」天婆婆微笑说道:「至少你没有一寸一寸的烂,一点一点的死。至於你的腿,搁下回头再说。」她说到这里,回头望一望冷月,冷月此时端坐在椅子上,神情十分庄严。天婆婆接着说道:「你的第二个错误是说我让冷月喝下这碗茶,言下之意我有见死不救,或者是投井下石的意味。你明明看到冷月自愿喝下这碗茶的意念,是多麽的坚定,我不成全她,她会用其他的方法殉情,如今我成全了她,让她从容而又没有顾忌地说出她心底的话,骆非白除了在这样的时刻,你怎麽能够这麽快就听到她爱你的一念真情骆非白如果说,用一死而能换得另一个人的真情,死也就并不可怕,更不可悲你还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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