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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剑一招「独劈华山」,完全是走的单刀招式,戈易灵霎时心横牙咬,无视於那迎头一剑的劈来,右臂一挺,劲道贯於一点,闪电刺向朱火黄的左胸。这是朱火黄万万没有想到的情况。照常理,戈易灵在当时的情势之下,手中刀应用全力上走「力架金梁」,足下沉桩落步,应付这样迎头一击。即使不如此,也得设法撤步腾身,闪让躲避。可是,如今戈易灵无视於落顶而下的剑锋,却以闪电的速度,使出全力,刀尖指向朱火黄的左胸。这种情况只有一个结果:剑劈头颅,刀贯心房,当场溅血横屍,倒下两个。朱火黄就在如此电花石火的瞬间,咦了一声,右手收招,双脚退後。戈易灵就在这样的千钧一发之际,双膝一弹,人似一支脱弩之箭,抢上前冲,刀势不变,如影之随形。高手过招,不能有丝毫的闪失。朱火黄收招後退,就给戈易灵以可趁之机。一声轻微的「嘶啦」,戈易灵立即收刀挫势,双臂环抱,长刀靠在左臂,道声:「承让了」朱火黄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宝剑紧紧握在手中,几次提剑上扬,终於废然垂下,剑尖拖在地上。双目怒视着,良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吧你要怎样」戈易灵先没有答话,一转身,将刀双手捧交给老回回,轻轻地说声:「多谢伯伯。」再回过身去,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向朱火黄,她就是那样的空着双手,神色是如此的自然。朱火黄又问了一句:「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戈易灵一步一步走近朱火黄,直到对方可以举手置她於死地的距离,才沉声说了一句:「我要知道事情的真象。」「你说清楚一些,你要知道是什麽事情真象」「你方才说的,你要的是活的戈易灵,而不是死的戈总镖头的女儿。这两句话真正的用意是什麽」「这个」「朱大当家的,你也曾经夸奖过我,说我是个聪明的人,我分得清楚什麽是真话,什麽是谎言。」「丫头你说这种话太大胆。」「朱大当家的虽然我出道时间很短,但是我也有听闻。笑面屠夫杀人不眨眼,做事一意孤行,财色二字都是所好,但是,你朱大当家的有一项为人称道的德行」「有话直说,不要跟我弄玄虚。」「我久仰你来大当家的一诺千金,从不悔改。因此,我等着听你的真实说明。」朱火黄没有立即答话,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戈易灵。突然,他的右手一振,宝剑从地上一闪而起,剑尖闪烁着光芒,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指向戈易灵。马原霍然从地上站起,但是,老回回扶着他又缓缓地坐下,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即令他豁出自己的性命,也改变不了眼前的态势。戈易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朱火黄的剑一直逼近了戈易灵咽喉。剑尖停住了,朱火黄忽然说道:「丫头别太对自己的判断有自信,我会杀掉你的。」戈易灵这时候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平静地答道:「朱大当家的你不会杀我的。」「告诉你,不要太过自信。」「你要杀我,在动手过招之前,你有太多的机会。你说过,你朱大当家的浑身都是零碎,只要一举手之间,我决无法挡得住。」「那你为什麽不闪躲」「因为你可以杀我而没有杀,又何必在动手过招之後再不打算盘的人也能计算得出这一前一後的利弊得失,何况你朱大当家的是如此精明的人。」朱火黄突然一声冷哼,口中说道:「丫头你错估了我」话音一落,剑尖一动,离开戈易灵的咽喉,挑向左肩,嘶啦一声,左肩的衣服被剑尖挑开,血光顿现。马原厉声叱道:「朱火黄你真无耻」手一抬,三点寒星,直取朱火黄的面门。朱火黄不闪不躲,长剑一掠,叮叮当当,三柄准头极确的飞刀,被宝剑掠过一边。朱火黄的动作比飞刀还要快速,撇剑、伸手,一面按住戈易灵肩头的创口,一面从自己腰际革囊里,取出一包药,抖开布裹,随手按在创口之上。再用戈易灵的衣襟,将创口裹住。动作快而确实,只是一刹间的时光,料理好了戈易灵的肩头剑伤。这一切都落在马原和老回回的眼里,饶是这位天山大漠草原之鹰有如何的江湖经验,对於眼前的情形,只有目瞪口呆。戈易灵在短短的时间之内,表现了出奇的冷静。她一任朱火黄为她料理剑伤。朱火黄一言不发,大踏步向回走了几步,一挥手,周围的人都走过来。朱火黄以不高不低的声调说了几句话。「你们的一切事情,到此了结。两个倭人,用火焚化,骨灰用小罐子装好,派人送到应该送的地方去,不管他们的来意是什麽,我许过他们的。至於你们,留下我的坐骑,回去吧」所有的人,没有说一句话,分头去收拾。有人将一匹极其神骏的马牵过来,朱火黄将缰绳接在手中,这才朝着戈易灵说道:「走吧丫头。」戈易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淡淡地问道:「到哪里去」朱火黄说道:「你不是要知道事情的真象吗」「啊我以为」「丫头你是聪明的,但是,你今天所有的以为,都是错误的。」朱火黄似乎变得有了耐心。「老实说,这个地方是适宜拦截人的地方,却不适宜谈话。」他又抬起头来,朝着老回回说道:「老回回的野店虽然也是简陋,总比这荒野旷地要强,再说,那里的绿豆烧、牛肉泡馍,算得上是好东西」老回回突然拱手说道:「欢迎欢迎我老回回真是蓬荜生辉」马原接着说道:「老回回你跟我马原一样,肚子里没有墨水,不要掉文,让人听了难过。」马原不但是一条汉子,而且经验丰富,反应机灵,他已经看得出来,这位号称屠夫的武林怪人,对戈易灵非但没有了敌意,而且,让戈易灵出色的沉着与机智,所深深的折服了。一切危机都已经成了过去,虽然,他仍然不了解何以会让朱火黄一变如此。老回回挨在马原身边,悄悄地问道:「马爷能骑马吗」马原皱了一下眉头,笑着骂道:「老回回你是在咒我,在大草原上讨生活的人,只有一个情形不能骑马,那就是断了这口气。」老回回真是好性情,挨着骂还挨在身旁,说道:「马爷不要紧的,老回回可以用两匹马紮成一副绳床,可以让你躺着,这没什麽可丢人的。」马原叹了口气说道:「老回回我不能再骂你,别把我看成了废物,你去照顾戈姑娘。回头到了你的小店,多准备酒是真的。」一行四骑,缓缓走向回程,那帐篷旁已经升起了一堆火,两个倭人屍体已经放在火上焚烧。朱火黄忽然感慨万千的说道:「我朱火黄做了大半辈子笑面屠夫,只有这一会子心里觉得人做傻事、做错事的时候太多了你们看这两个倭人」他在马背上用马鞭遥遥指点着。「他们两个奉命到我这里来,连死都不晓得为何而死,岂不是糊涂到死麽其实」他回过身来,带着自嘲的口吻:「说实话,我发觉自己也高明不到哪里去,点滴仇恨,半生全力以赴,值得吗」马原的马走在後面,他说了一句:「真想不到」朱火黄接口说道:「想不到笑面屠夫居然会说出这些话,是吗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人就是这麽奇怪,想穿了,也就没有什麽可怪的了。在方才我的剑指着戈丫头的时候,我有意一剑让她毕命,什麽诺言、信誉,那都不是笑面屠夫所重视的,谁知道一念之间,居然我下不了手。」老回回接着说道:「那就叫做:放下屠刀」朱火黄皱着眉头说道:「算了算了你老回回掉文,会让人酸死。」老回回一阵肉颤式的笑声,结束了这一段话题,只有戈易灵一直没有说话,她的心里有一种预感,笑面屠夫如果真的说出一段真实的内情,极有可能会让她有石破天惊的感受。不过,目前戈易灵的内心只有一点安慰:「如果方才那一剑了结了朱火黄的内心怨恨,证明自己那一瞬间的决心,是正确的。」第十二章何故双遁隐生死成谜团戈易灵一行四骑不疾不徐,回到老回回的野店。老回回颠着一身肥肉,忙着准备酒食。在绿豆烧之外,还特炒了一盘黄豆、一盘牛杂。马原被戈易灵力劝,躺在一张大圈椅里,老回回也被拉住坐在桌子旁。戈易灵为朱火黄斟上一杯酒,说道:「我为我从清江小筑开始,一切的不敬,向你请罪。」朱火黄说道:「不必一切都在方才一剑之下了结了。」戈易灵按着酒壶,认真地问道:「方才朱大当家的说,只要活的戈易灵,不要死的戈平总镖头的女儿」朱火黄乾了一杯,从容地说道:「那是因为要用活的戈易灵,来逼使一个人出头露面。」「谁我的性命对什麽人能有这麽大的影响力」「你爹,鼎鼎大名的戈平戈总镖头。」「啊」戈易灵脸色苍白,双手微颤,说不出话来。马原不觉从大圈椅上欠起身来,说道:「朱大当家的你这话使我们糊涂了。」「对不起我并没有怀疑朱大当家的话,而是我所听到的消息唉说得言之凿凿。无缘无故,他为什麽要对我撒下这麽大的谎言」「如果对你说话的人是有缘故的呢」「啊那他是」「对你说话的人,如果他根本就知道你的身世,他自然会将谎言说得十分圆满。」戈易灵呆了一呆,摇着头说道:「这是多麽令人难以相信呀又是多麽不可思议呀我在十年的岁月,出门的第一天,就被人有计划的作弄,说实话,他是怎麽样认识我的」她是由衷地希望朱火黄所说的话是真的,如果双亲俱都健在,还有什麽仇又有什麽恨去除心头那一点仇恨之念,海阔天空,鸢飞鱼跃,那是何等的快乐但是,戈易灵她没有办法让自己立即接受朱火黄的说法,因为,河南上蔡戈家灭门之祸,已经深根紮在她的心里。笑面屠夫似乎很能了解戈易灵的心情,望着她那样怔怔的表情,意味深长的说道:「人世间出乎常情常理的事情,时时都有。就拿我朱某人来说,就在你找到金陵的一刀快斩之後,远在塞北的人,就知道了戈平的女儿露面了。你说,这件事合理吗」戈易灵点点头,然後她带着些微怯意问道:「请问朱大当家的,我的爹娘现在何处」朱火黄答得非常乾脆:「我不知道,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别人知道。」戈易灵精神振作了起来,紧跟着问道:「可是,朱大当家的你的话是否有了毛病」「你们不应该糊涂。」「虽然我不知道内情,但是,根据戈姑娘告诉我,她的双亲,早已遭受不幸,而且河南上蔡的戈府,遭到灭门大祸,这也是戈姑娘所以仆仆风尘,奔走江湖,从大江南北,到塞外边陲,为的就是寻访这不共戴天的仇家。朱大当家的你怎麽说,挟持戈姑娘就可以逼使戈总镖头出面,这岂不是让我们糊涂麽」「如果你要是知道,大名鼎鼎的总镖头戈平并没有死,你就一切都明白了。」戈易灵再也把持不住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她仍然忍住,认真地问道:「朱大当家的关於我爹娘双亲,至今健在的话,可是真的」朱火黄瞪了戈易灵一眼,但是,他看到戈易灵大有嚎啕痛哭之势,又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样子我笑面屠夫是真的变了,搁在往日,就冲着你这样一问,至少你要付出一只胳臂的代价。丫头告诉你,朱某人的话绝不容许怀疑。」朱火黄立即说道:「你以为我说你爹娘没有死,又说不知道他们的下落,这是个漏洞其实,这是两回事。说他们没有死,是有许多许多的证据,而他们的去处,我们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寻。在我们来说,只有一条线索」「那就是我」「对了你是戈平唯一的女儿,他有计划地先将你藏起来,为他自己隐匿铺路。」「我爹既然有心隐匿,又为什麽将我先送到」她始终不说出海慧寺,在她的内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一种想法:如果爹娘真的没有死,海慧寺应该是一条可以追寻的线索,她很自然地要保留着这条线索。朱火黄等了一会,见她没有再说下去,这才说道:「任何事情,百密难免一疏。那就是十年後,你的突然出现江湖。这大概是你爹娘没有想到的事,你的出现,给我们带来了一线曙光,只要跟定你,就可以找到隐居的戈总镖头。」「结果你们失望了。」「是的,我们失望了,你根本不晓得自己爹娘的生死下落。但是,失望之余,又产生新的办法,只要抓住一个活的戈易灵,就不愁戈总镖头不露面。」戈易灵沉吟了,她要在这许多意外中,理出一个头绪来。大漠草原之鹰马原,一直是沉默地旁听着,他默默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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