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遥远的事情。”未律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忽然抬起手,咬破中指,将血液滴在南软手腕间凸显的青筋上,只见那血滴迅速地渗入女孩皮肤,转瞬消失无踪。“南软小姐,如果你有困难的时候,请一定要想起我,我们是朋友。”未律的话语里有莫大的恳切。南软看着自己的手腕,脸上露出美丽的笑容。有朋友真好。、魂魄题记:我喜欢梧桐树荫下的街道,我喜欢阳光遍地的操场我喜欢所有有你的地方。我的野蛮分割线南软踏进宿舍门口的时候,立刻有四个男生齐刷刷瞧着她,害得她一阵心慌意乱。“啊南软你怎么来了”穆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朝她走过去。南软绞着双手,垂在身前,细声细气道:“嗯,我是来那个来邀请你一起去去精灵盛宴”最后四个字是闭着眼睛憋出来的,毕竟要邀男孩子出去是件十分需要勇气的事。“啊精灵盛宴”穆摸摸后脑勺,看起来憨厚得有点傻气。“嗯,是的”南软点点头,垂下脸不敢直视对方,满心期待却又害怕被拒绝,整个儿一小媳妇模样。“哇噻啧啧啧”另外三个人开始起哄了,“木头你艳福不浅啊刚刚走了个桫椤,现在又来了一个,真是出乎意料哟”“桫椤”南软抬起头瞪大了双眼,语气是柔和中带丝疑惑。“啊哈,对啊,别看木头傻乎乎的,魅力可是大着呢,那个交流生桫椤说不定也是看上木头了,啧啧”有个男生不知死活地再次调侃。“交流生桫椤”南软又温柔地重复一次,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明显的威胁。“呃哈哈,这位我们有点事,你们,你们慢慢聊哈”那三个煽风点火的家伙很识时务地逃了出门,剩下一脸呆滞的穆和满肚子怒火的南软。见四下里没有人,南软终于露出了疯狂的本性:“死木头死木头你又去勾三搭四”说罢也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抽出法杖气呼呼地冲天一指,嘴里断断续续念叨了几句,只见从法杖的玛瑙蝎子处爆发出一道细小刺眼的白光,随着那光的范围渐渐扩大,周围的物品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不一会儿整个房间便都处于一阵强烈的震荡之中,直震得天花乱坠,各种物品横七竖八倒了遍地,穆唯有死死抓住窗沿才不至于跌倒。余震过后,房间已是遍地狼藉。南软仍然紧紧抓着法杖,两腮鼓得像青蛙:“死木头你跟那个桫椤是什么关系”虽然自己跟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但她还是忍不住要吃醋。可怜的穆根本不知道她在发哪门子的疯,只能大口大口喘了几下气,头昏脑涨地重新站直身子:“我我跟桫椤没有什么关系啊”“那她找你干”南软兴师问罪到一半,忽然瞥见前方那把本来该挂在墙上、如今却因强烈振荡而掉落在地的重剑,于是话锋一转,“木头,你你还在用那把重剑”穆转过头看了一眼,脸色一黄,立刻大步走过去捡起重剑,还细心地拍了拍沾在上面的灰尘,又来回抚摸了几下,一副十分钟爱的样子。“你还在用这把剑”南软语气冷冽。“是啊。怎么了。”穆仍然专心盯着重剑,没有留意南软发黑的脸色。“我不是送你一块玄铁了吗为什么不再炼把好点的剑你是不是嫌弃我的礼物”南软已接近发飙的状态。“不是不是啊”穆连连摆手加摇头,拼命地澄清,“我没有嫌弃你的礼物啊我不用是因为是因为”福尔摩斯之连环分割案正当穆支支吾吾要解释的时候,南软却没给他任何机会,又举起法杖准备发脾气。“姐姐姐姐不要伤害穆大哥不要”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二人耳边响起,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南软惊愕地望了穆一眼,又左右张望了好久,没看见任何人在眼力范围之内,于是心口一跳:“不不是见鬼了吧”穆连忙摇摇头,举起重剑递到她眼前,只见剑身忽然泛起无数淡绿色的粒子,这些粒子慢慢汇聚成一团,幻化成一个小男孩半透明的身影,那小男孩穿着古典朴素的轻甲,剪着碎碎的刘海,脸蛋圆嘟嘟煞是可爱,眼睛滴溜溜地流转着明亮的光泽。他乖巧地鞠个躬,然后轻飘飘地浮在了重剑上。南软指着小男孩,嘴巴张得老大老大:“这这是什么状况”小男孩哀求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泪光:“姐姐姐姐都是小燃的错,都是小燃不对,姐姐不要怪穆大哥好不好”南软的心一下子软化了,她连连点了几下头:“好的好的,姐姐不怪他不怪他,你千万别哭啊”小男孩立刻破涕为笑,高兴地在重剑上跳来蹦去。穆摸摸脑袋,朝南软抛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我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能换剑啊”“这是怎么回事”南软依然丈二摸不着头脑。“我也不清楚,这把剑是我七岁那年从街上拖回家的那时看着觉得好玩,也没怎么留意,后来我长大了,开始拿它练习剑法,有一次不小心被它割伤,血液滴到上面,然后然后这孩子就出现了。”“是吗很有趣嘛。”南软弯下腰凑近那个小男孩,笑眯眯地捏了一下他的脸蛋,然后问,“你说,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木头才不能换剑是不是他并没有嫌弃我的礼物是不是”小男孩用力地点着头,表情极其认真:“是的就是因为我才害得穆大哥不得不将这把很重很重的剑带在身边穆大哥为了照顾我,都没办法换别的武器了穆大哥有说过他很喜欢很喜欢姐姐的礼物他说姐姐是最可爱的女孩子了”女生都爱听好话,南软脸一红,马上高兴起来:“真的小孩子不可以撒谎的哟”小男孩鼓起腮帮子:“小燃才不会撒谎呢不信你问穆大哥嘛”南软抬起头,却看见穆的脸红得像天边最亮丽的火烧云。她扑哧笑了两声,接着问:“哎,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会在剑里面呢”“我叫舞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剑里以前的事小燃都不记得了,醒过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穆大哥,然后小燃就发现自己成了剑里面的魂魄,没办法离开”“好可怜”南软开始同情心泛滥,“小燃你以后就跟着木头吧我发誓他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穆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喂喂,这位小姐,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一辈子来发誓啊舞燃高兴地在南软脸上亲了一口,虽然他并没有形体,但南软还是觉得被“亲”过的脸颊上有一股凉飕飕的舒服感觉。“穆大哥姐姐人真好你就跟她去精灵宴会嘛,好嘛好嘛”舞燃开始替南软说话,这孩子乖巧得异常讨人欢喜。“嗯。我去的,一定去。”穆看看南软,然后眼神立刻飘移到别处,“有你的地方我都会去的。”、指使之叶题记:我们总是说着野狗污染街道,虫卵污染水源,其实造成最多污染的,是我们人类自己。庆祝香港回归十周年南软最近老是往男生宿舍跑,一来是时刻盯着穆,二来是为了多陪陪舞燃。她一向难以忍耐穆那慢热的脾气,于是穆的宿舍里经常上演一幕“地震记”,各种物品总是横尸遍地,场面惨不忍睹。害得穆的另外三个舍友像陷在水深火热里的难民一样,求天神拜仙子希望南软永远不要再来。但遗憾的是,天神和仙子似乎都没有听到他们的祷告。南软依旧照来不误,依旧天穆发飙,依旧让宿舍保持一片狼藉的状态。因此她很荣幸地被整栋宿舍楼的男生称为魔女。其实南软也很不懂自己,明明是喜欢穆的,却又老是朝人家使小性子。是不是因为喜欢一个人,就会对他的一举一动过分地在意了呢幸好穆对她的疯狂早已经免疫,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男生该有的风度。而舞燃,更不知道该说他的嗜好古怪,还是该说他乖巧。他总是一边看南软发飙,一边鼓掌,最后总结一句:“姐姐真是有活力的女生呢。”舞燃的身子很弱,每天只有一两个小时长的时间能幻化成人,其他时候都是在沉睡当中。这让南软很是担心。终于到了精灵盛宴的那一天,琉和南软跟舍友伽寐说了一声,便拉上穆早早地来到了学院广场茂密的树荫下,等待清晨的第一颗露珠降临。据法亚的话来说,他们三个是幸运的,因为整个钟阳,加上导师,能被精灵邀请去盛宴的人不足十个,尽管他们被邀请的原因似乎十分古怪,但起码还是得到了别人所没有的机会。南软笑了笑,如果不是那个精灵限定不能带太多的人去,她可是准备拉上全校同学浩浩荡荡地朝神山森林出发呢“啊好困”她伸个懒腰,整个人靠在了树干上。天边还是一片昏暗的沉灰色,空气渐渐开始湿润。“哎,我说南软。”琉倒是清醒得很,她是那种精神力超乎常人的家伙。“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舞轨了吧。”南软半眯着眼睛点点头,含糊地“嗯”了一声。“我很好奇你上次到底把舞轨传送到哪里去了”琉托着下巴,一脸沉思。“啊那个吗”南软很认真地开始回想,“我当时也手忙脚乱的,只是念了个强制传送术,术语的意思是把受术者传到学院的人暂时找不到的地方,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你的咒语念了那么长,那地方一定很远吧”穆忍不住插嘴,他隐隐约约明白了,那天那个火发红衣的少女,是她们的朋友。“一般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南软点点头,“但是,如果传送的过程中要穿越结界或者空间的话,那么咒语就会一下子增长许多许多。所以,我虽然念了很长的咒语,但我还是不知道传送的具体距离到底是多远。”琉也点了一下头:“不过,我们学院附近应该是没有什么结界或别的空间的。”南软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在沉思刚刚想到的两个问题:如果说舞轨现在不在皇朝,那么在皇朝的那个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说舞轨现在就在皇朝,那么她是怎么进去的忽然间,南软觉得后背一阵滚烫,痛得她一下子蹦起来。待转过身时一看,刚才靠着的那棵树的树干已烫得变成了铁红色。“哇哇这是什么状况”南软最近的口头禅似乎就是这个。“快看那里”琉伸手指了指斜上方,只见茂密的枝叶间,有一片叶子微微一抖,脉络中慢慢地、慢慢地渗出了一颗晶莹的露珠。琉眼疾手快地往上一跳,伸手将那片叶子摘了下来,随着叶子的离开,铁红色的树干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度。“这叶子很一般嘛,真搞不懂为什么会叫做指使之叶。”琉嘟着嘴巴嘀嘀咕咕。南软也不解地摇摇头:“不清楚。根据法亚的说法,指使之叶一碰水就会飞快地顺水而流,朝着既定的方向汇入一条海洋,那条海洋的名字叫叫”“人鱼之路。”来自香港的分割线琉、南软和穆三人来到河边,各自整理好装备。南软抽出法杖喃喃念了两句,随后缓缓道:“风啊,请承载我们,追随指使之叶的漂流。”话音刚落,四面八方便刮起一阵清凉的风,将他们三人托在半空,上下飘浮着。琉得到南软的许可后,将摘到的叶片扔进水里,只见那叶子在水面上打了几个旋,立刻敏捷地顺着水流的方向急速漂远。而悬浮在半空的三个人,也在劲风的推动下飞快地朝叶子离开的方向飘去。一路上,水流中的叶片越过高山,穿过洞穴,流经小村,冲向海洋。托着叶片的河水转过平缓如镜的峡谷河,又汇入气势磅礴的大江,时而波澜不动,静谧无声,时而惊涛拍岸,水雾迷离。承载着南软三人的清风疾行于水面,自然成纹,带起圈圈旖旎涟漪。急速飞行了数个小时后,叶片终于汇入了一片巨大的海洋,在海岸边清澈的水面上不停地旋转。南软三人慢慢降到地面后,抬眼朝前方望去,只见四下里荒无人烟,只有一片海天共色的蔚蓝满当当地落入视线。近处,是金黄色的沙滩,岸边有造型奇特的海螺在缓慢地移动,浅色的海水奋力漫上沙滩,又迅速退后,每一趟有规律的来回都给岸上或海里送去两三只可爱的贝壳。岸边的某些乱石堆上有人鱼在戏耍,看到南软三人也不害怕,只是径自笑着闹着,它们尾巴上的鱼鳞熠熠反射着七彩的光芒,它们悠扬的歌声传遍苍穹,抑扬顿挫间带着莫名的哀伤。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蔚蓝,波浪一层盖过一层,钻入海水的波心,偶尔有海鸥擦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