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但还是带着警惕出声问道,“这位大姐,你,你怎么了” 这位大姐虽是妇人打扮,但看着却很年轻。她的声音因着胆怯有些小,说完对面的人并没有什么反应,莫氏只得再喊一声,“你是谁啊坐这干啥呢”不过这回声音大了许多。人家还是毫无反应,别是个疯子吧莫氏见状心里毛毛的感觉更重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去找弟弟吧,这么想着抬脚就要走。“呜呜呜”莫氏听到声音,已经跨出去的脚又停下来,回头却看到这妇人开始哭起来,但奇怪的是,抽噎的声音倒是响,但脸上却没什么泪水,后来才知道她这是哭多了,哭麻木了。“你别光是哭啊,你倒是说话啊。”莫氏无奈了,蹲在她身前问道。后来,从那妇人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她知道了她的经历。她说自己本是一乡下丫头,有一年遇上天灾,粮食颗粒无收,好多人活活饿死,后来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她便去赵府当丫头,刚进府没多久就见到府里不少腌臜事,好在那些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做些洒扫的工作,简单又轻松,毕竟这里不是她这种人呆的地方,她本想着做一阵子等熬过来年粮食收割了就回乡去,再找个老实本分的人嫁了好好过日子,自己的一生也就这样过了,如果不是遇到赵大亮的话赵大亮虽然也姓赵,但跟赵府没什么关系,他只是赵府管事的儿子,虽然只是管事的孩子,但赵管事可是赵府老爷夫人跟前的红人,地位在赵府的下人中是排在首位的,所以,在大伙的眼里,众多丫头中,赵大亮能看上于红丝,是她的幸运,她原先也这么想的,可是后来她明白,其实那是她的不幸。其实赵管事家肯定是看不上于红丝的,但拗不过小儿子啊,最终还是同意于红丝进门了,开始的一切很美好,管事儿子和丫头的感情开花结果了,赵大亮有些生意头脑,成亲后便琢磨自己做生意,倒真给他摸出门道来,从小小的布铺到阔大的布铺,恰好这时候于红丝还给他添了一个大胖小子,赵大亮心里更得瑟了,觉得自己的人生是多么成功。但人生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本来有儿有妻生活美满了,但后来生意越做越大,至到开了布庄,赵大亮在外免不了要在烟花酒巷应酬,看的东西多了,又起了别的心思,慢慢的也觉得乡下丫头就是乡下丫头,看着就是小家子气,便开始在外头寻花问柳,于红丝没少因为这事跟他闹,但越闹他就越觉得自己娶的这乡下丫头上不了台面,刚好生意场上的一个老掌柜看中赵亮的生意头脑,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他半推半就的也就答应了。老掌柜的女儿却是个厉害的,嫁来不到半年就把赵大亮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于红丝一个丫头片子更不是她的对手,原先她还有子傍身,后来掌柜女儿也生了儿子,还是双生子,对付起于红丝来更是不留情。公婆刁难,丈夫不理解,二房成天使绊子,于红丝早就厌透了这样的生活,要不是看在儿子的份上,早想找个地了结自己,但她还有儿子,忍着委屈把儿子养大吧,没想到后来却出了一桩丑事,她被赵家赶了出来,开始她还不明白,她不就睡了一觉,醒来却是躺在别的男人床上,等到那女人带着丈夫和公婆出现的时候,她才大彻大悟,她永远都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大家只相信亲眼看到的,没人会相信她,她说得再多也不过是在为自己辩解,为自己的放荡找借口。这事在赵家是很大的耻辱,没把她浸猪笼已是看在她为赵家生了长子的份上,但赵家她是别想再呆了,于红丝就这样身无分文被赶了出来,其实她最难过的不是别人就这么相信那个女人的设计,她最痛心的是她的丈夫看她的眼神,跟别人一样带着轻蔑,好像有她这么个妻子是多大的耻辱。“那,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莫氏简直听呆了,她一个还没出嫁的小姑娘哪听过这种事。于红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得活下去,我还有儿子。”她虽然不能把儿子带走,但能远远看着也是好的。那天告别的时候,莫氏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子留给于红丝,于红丝拒绝无果便接受了,她现在必须要想办法活下去。“小姑娘,谢谢你,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恩情。”“不,不用啦,我也只能帮这么多。”“你叫什么名字”“莫小妹。”“小妹,我叫于红丝。”后来,莫氏还见过她几次,还知道她在后街巷子给人洗衣裳,偶尔卖些绣品,不管怎么样,她能维持自己的生活,隔一段时间也能偷偷看到自己儿子几眼。半年过后,莫氏来报喜“红丝姐姐,我,我就要嫁人了。”此时莫氏的脸上有些害羞,但心里却是很高兴跟她说自己的人生大事。“真的啊,到时候我一定去看你出嫁。”于红丝很为她高兴,她希望这个善良的小姑娘一辈子平安喜乐。至到后来莫氏出嫁,于红丝再也没出现,她就这么无声无息消失了。再次见到于红丝是在薛谦书3岁那年,莫氏带儿子出来赶集,菜场的角落里睡着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有些熟悉的脸令莫氏停下脚步。“大妹子,她都在这睡好几天了,看到小男孩就要抱走,是个疯子,你带着孩子离她远点。”菜贩的大娘见她直盯着那疯子看,身边又带着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怕这疯子一会醒了接着发疯,好心提醒到。莫氏却是充耳不闻,眼眶却是渐渐红了,她认出来她了,她就是几年未见的红丝姐姐,她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消失现在又变成这样了“娘,她醒了。”莫氏泪眼模糊的时候,身边的虎子提醒道。见到莫氏后,于红丝发疯般抱着莫氏大哭大喊,“小妹,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我的儿子没了,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那些因太痛苦被她刻意被遗忘的人和事又慢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直到后来,莫氏才从她口中知道,那女人有次发现了于红丝,于红丝见到儿子越来越难,好不容易得知消息,却是赵家在办丧事,于红丝知道那女人不会善待她的儿子,但没想到会狠心到这个地步。这多残忍,她的儿子不过五六岁,竟在染缸里被活活淹死,于红丝到赵家疯闹一场,心里的恨越来越深。赵管事不在赵府当管事了,再加上这事,赵家举家迁回老家,于红丝知道后收拾包袱跟着,她决定报复赵家和那个女人,但她双腿走不过马车,兜兜转转好几年都找不到赵家人,模糊之中又会到这里,她要在这里等。后来在莫氏的帮助下,于红丝重新在后巷住下来,做的还是以前的活,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见到她恨之入骨的人。后来的事就是薛谦书知道的了,赵大亮再次回到这里,于红丝却连见他一面都没办法。“虎子,这事你们别管了,娘明天去找她。”薛谦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的设定其实有很多问题,大家的质疑是,“女主这么久了农活还不会太笨了”、“女主吃那么多太假了”、“太白痴的文”等等,我也想过是我设定不周,如今已写到几十章,我也不知该怎么修,越修越不是我原来的想法,我没想到“女主穿到古代啥都不会”的设定会这么引争议,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我写得不好。不过针对于“女主吃那么多太假了”这点,不知你们有没有看过b站的一个节目,有个可爱女生每天吃饭的视频,我很喜欢看,觉得看了自己的食欲也很好,她那么娇小都能吃那么多,跟她比起来,女主还差得远,那个节目真的好神奇,听说她的胃是正常人的七十多倍。好了,说这么多的意思就是,设定基本不改了,接受不了的咱下本见onno哈、第 47 章开春过后,村妇们空闲的时间比以前多了起来,除了出去找活干的人,做农活的人每天也就煮煮饭、看看地、浇浇水的事,这人一闲起来就爱说闲话,前年关于“张大贵怎么当上里正”的疑惑终于有解。据一位说漏嘴的村妇反馈,投张里正的人大多是受了他的贿赂,他曾挨家挨户到访,当然跟周大山熟悉的、一看就不会被他收买的人家他没去,同意投他的每票十个铜板的,有些村民们清廉意识没那么强,谁当里正对他们没什么差别,白得的银子谁不要,所以不少村民就这么轻易倒戈了。这事很快在稻香村传开,张大贵知道后也没觉得丢脸,反正他银子都花出去了,当不上那才是冤,他最近忧心的是,砍树烧炭被他弄成那样,到时候县里派人来视察,他要怎么应付过去,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得想法子有其他收入好填补那次的损失,不然他这里正是要当到头了。张大贵再次把村民召集在一起开会,“我知道年前砍树烧炭大家都没得到啥,那是谁也没料到炭价会这么低贱,但是大家不要放弃,你们要有信心我会带你们致富,这不今天把大家叫到这儿来就是一起商量挣钱的法子,我们不能被一次的失败打倒,你们有啥想法都可以踊跃上来发言。”话面上的意思是他要带领大家发家致富,让大家有啥想法计策都可以跟他提。杨梅一对身边的薛谦书说道,“虎砸,你看,张大贵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呢。” 谁也没料到炭价会这么低贱合着之前薛谦书说的话他都当耳房风了。周围的人听了她的话纷纷窃笑,张大贵可不是在胡说八道咋的。他的“发家致富”,大家才刚领会过,是以他的话一出,没人响应,好了伤疤疼还在隐约在呢,谁还敢跟着他干,又不是想更穷。张大贵看人群中没人说话,连平时最爱蹦跶在前头的几个听到他这话也悄悄地压低身子退回后头去,唯恐被张大贵点名。张大贵看到这情势,脸立马拉下来,瞪大了眼珠子朝村民们一个个望去,他就不信就没一个出来说话,那他这里正当的也太失败了。好不容易有一个站出来,却是上一任里正,他的死对头,周大山。周大山顶着村民敬佩的目光朝张大贵提议道,“咱都是庄户人家,当然是靠地吃饭,只要地里的庄稼长得好,村民们便不会饿着,这是致富的本源,所以,我建议咱村应该想法子解决田地问题,特别是水源。”稻香村有些田地因为距离水源太远至今荒废。张大贵很想让他闭嘴,要照他的说法靠地挣钱,等到村民们收粮再上交一部分,那得猴年马月才能筹到张大贵背着手,板着张脸点点头示意知道了,下一句却是说道,“你们还有别的想法吗想法一经才采用,村部奖励50个铜板。”周大山的话直接被他忽略了,拿出钱来说话,他就不信他们还无动于衷。说几句话就能得到银子,还是50个铜板果然,静默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有人抓耳挠腮地开始想法子,有些人唯恐自己想的被人提前说了,一想出来马上跑到张大贵跟前提。张大贵见状很是满意,得意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拿起纸笔把觉得可行的一一记下来。看着大家一拥而上,杨梅一无语,这也太跟风了,真是哪里有银子往哪里钻,回头却是见到薛谦书皱着眉头。却说张大贵那边连续热闹了好几天,有想法的没想法都过去说几句,薛家这边也开始热闹,张桃花提前生了,生了个儿子,但是很瘦弱,郎中说是肚子里没养好,她又多次动了胎气,能活着出生已是命大。莫氏总算放下心来,二媳妇怀这胎真是太不容易了。薛爹看着这个在娘胎里便多灾多难的孙子,起名薛牛,想着他长大了能像牛一样壮。杨梅一默默叹气,人家生了一个又一个,她只有眼巴巴看着的份,啥时候她也能左手一个娃,右手一个娃薛谦书见她又陷入生娃担忧中,伸手一揽,把她带回房教育去了。晚上夜谈,杨梅一问薛谦书这张大贵最近又在作什么妖,反正每次他大张旗鼓地传销一样号召准没什么好事。薛谦书是明白的,还能什么事,那里缺了这里补呗,也不想想,有些事不是他想补就能补的,但这些事有些复杂,他一时半会说不清,也不想一一为操心这事,只说道,“他继续作下去,总会有他受的,你且看着吧。”张大贵就着村民们的想法琢磨了好几天,想来想去来钱最快还真有一个,砍树卖树,要知道他们村这座山有不少值钱的树,大部分树都种了几十年,有些树甚至有几百年历史,这些树村民一般不敢动,但他是里正有这权利,他抓紧点时间还是能赶在上面派人来之前把钱挣到手。张大贵这回学精了,没到处宣扬,带着村里几个壮汉悄悄上山砍树去了,偶遇村民问起就说这事在办公事,上头这么要求的,反正就是靠他那张嘴各种忽悠没见过啥世面的村民。村里懂得一二风水的老人知道后上山劝阻张大贵,“祖祖辈辈这么多年都没人动它,到了咱这又何必大肆砍伐。”山里的树不是不能砍,但大家砍的都是易生易长的,张大贵砍的却是那种参天大树,单是那高度都要令人仰望。张大贵心里骂他们迂腐,树种着不就是让人砍的,但他们毕竟是老人,明面上不好太难看,于是便随意应付两句,“我就砍几棵,我也不想的,只怕今年赋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