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抱着的吴大丫身上,伸手掀开吴大丫身上的衣服,只一眼,顿时哭的更加惨烈。没有舌头不能说出话来,但是这样呜呜咽咽的哀嚎声更是撕心裂肺,惨不忍闻。周围人一阵唏嘘,几个围着的女人忍不住落下泪来。寒寒眉心拧的更紧,对方这个样子,她实在有些不忍心再利用。谁知道,吴陈氏嚎啕了几声后,一眼瞥见寒寒站在一旁,立刻弃了吴大丫,扑过来张着手就要抓挠她。寒寒眉眼一寒,刚要躲开,就见二壮一下子护在她面前,伸手拦住吴陈氏:“你做什么”吴陈氏瞪着一双泪眼狠狠的盯着寒寒,呜呜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吴树粮本就伤心,被吴陈氏这么一闹,顿时烦躁起来,见自己的大嫂吴柳氏也赶了过来,将怀里的大丫递给吴柳氏,让她帮忙扶着:“麻烦大嫂先带大丫回家,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吴柳氏也知道现在不是叙事的时候,点点头:“放心吧,我先把大丫带我家去。”吴树粮点点头,上前一把扯过吴陈氏:“你又发什么疯还不嫌丢人么”吴陈氏红着一双眼睛对着吴树粮比划,不时的瞪寒寒两眼。寒寒拧眉,她不会将吴大丫的事情赖到自己头上吧果然,吴陈氏比划了一阵后,吴树粮一脸震惊的看向寒寒:“你说大丫都是寒寒害的”寒寒忍不住想笑,果然做人不能太仁慈了,自己刚才看她可怜,还想放她一马,没想到转眼就被赖上了对付这样的无赖,果然还是做恶人比较好。见吴树粮瞅过来,寒寒疑惑的看过去:“二婶说是我害的大丫那我是怎么害的大丫啊昨天我可是一天都没见她,而且刚才村里的叔叔婶婶们也说了,大丫可是从一个漂亮马车里面被一个公子扔下来的,二婶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公子吧”吴树粮也只是一时震惊,被寒寒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他昨天找大丫时,可是打问过了,见到过寒寒的人都说,寒寒昨个一早就和吴莫氏还有那个捡来的孩子去镇上了,天擦黑了才从镇上回来,期间根本不可能见到大丫。想明白了,顿时有些气恼的看向吴陈氏:“胡说八道什么,大丫出事,关寒寒什么事”吴陈氏愤恨的瞪着寒寒,看着吴树粮指手画脚的比划着,时不时的气恼的拧吴树粮一下,似乎对吴树粮如此信任寒寒非常不满。吴树粮被折腾的更加烦躁,却是看明白了吴陈氏的意思:“你是说,大丫让寒寒教她做菜,然后她把做菜的方法卖出去赚钱,寒寒知道了,所以故意报复”想起前几天大丫给家里做的美食,吴树粮顿时信了几分。见吴树粮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吴陈氏狠狠点点头,因为自己不能说话了,所以大丫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她说一些,她也知道大丫靠上了一个年轻公子,一道菜就能卖五十两银子,对于这笔意外之财,她自然也是惊喜万分,怂恿着大丫多学几道菜,谁知才学了两道,大丫就这么被人害了,一时看向寒寒的眼神又愤恨起来,肯定是这小贱人知道了故意报复她家大丫挣扎着又想扑向寒寒。吴树粮拉住她,看向寒寒:“寒寒,你二婶说的是真的”“卖钱”寒寒惊讶愤怒的看向吴陈氏,“你说吴大丫把我交给她做菜的方法拿出去卖钱”吴陈氏想起自己曾经的报应,脖子一缩,又想起什么,顿时恶狠狠的瞪过去,手中指手画脚的比划着。“那她遭到这报应,还真是活该”寒寒脸上露出一抹讥笑,凉薄的眼神划过吴陈氏,说话毫不留情。“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可是你妹妹”吴树粮立刻红了眼,暴怒起来。“我可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妹妹”寒寒不屑的冷哼一声。这边吵的热火朝天,村子里的一个废弃的土坯房子里,却安静的有些诡异。慕容懿白嫩的小手握住一粒黑褐色的药丸:“这是沐风送过来的解药”、第六十五章 终于长大了手中的药丸灰褐色的,黄豆粒般大小,不用凑近,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瞅着这色相与味道都不太好的药丸,慕容懿细小的眉头微微皱起。暗九点点头,额头有冷汗流下来,“主子,这解药,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昨天主子才让发出去的消息,今天就弄个解药送过来,谁知道这解药有没有问题,而且,这颗药丸闻起来这么的臭慕容懿小手一握,药丸收入袖子中,狭长的眸子微沉:“他没那么大胆子”敢弄假的解药给他,除非他整个神医谷都不顾了“将送药之人带过来。”“是”暗九应一声,出去片刻,带进来一个唇红齿白十三四岁大的药童放在院子里。“沐风有什么交代的”躲在暗处的暗一接到主子的眼神,立刻问道。“我家公子说,这个药丸只能暂时克制王爷体内的那一味毒素,但是短时间内还不能做到尽善尽美,现在服下去的话,王爷的身体会恢复到以前一样,每月遭受毒发之苦,若是王爷再宽限个一年半载,我家公子或许能研制出完美的解药。”药童低着头,略微紧张的将自家公子的话说完。慕容懿还要问,耳尖的听到村子里嚎啕的哭声,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挥挥手,暗九带药童下去。“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暗一细细一听,顿时有些头大:“有人找莫姑娘的麻烦”这些人还真是胆大,一个个不怕死的往前凑“去看看。”慕容懿狭长的眉眼划过一抹幽暗,迈步往外走去。“那这解药”暗一有些犹豫,主子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照计划进行”慕容懿赶到时,寒寒正一脸鄙夷的看着吴树粮夫妇:“她当初让我教她做菜时,说是二婶你没了舌头,她想尽一尽孝心,跟我学两道菜来讨你欢心。我看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就教给她做了。谁知她竟然打着卖钱的主意当时她可是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这菜谱只给家里做菜,绝不卖钱的,原来竟是贼喊捉贼的东西只是她也不想想,那镇上去大酒楼里吃饭的公子们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会看上我随手教的几道家常菜也就咱们这些没吃过好东西的觉得是个好吃食罢了说不准,人家大家公子们肠胃金贵受不住咱们这粗糙食物,吃了还难受呢”周围的人想起那马车里的公子将吴大丫扔下时说的话,顿时觉得找到真相了,怪不得那公子哥说吴大丫骗他,感情是这菜谱看不上眼了一时看着吴树粮一家子的眼神怪异起来。吴树粮自然也听的明白,顿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便是吴陈氏也止了哀嚎,眼珠乱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寒寒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他们,瞥一眼吴陈氏:“二婶不会因为我好心教你家大丫两道菜,就想赖上我吧依我看,与其赖上我,从我身上讹点银子出来,你还不如去找祸害你家大丫的那个富贵公子呢,或者将你家大丫送过去给人家做小还能多捞点。喏,这些叔叔婶婶们不是说了那个马车的样子么,等大丫醒了,你带她到镇上去找找,保不齐就给找到了。”说完不再看他们,扭身穿出人群:“至于什么亲戚妹妹的,我可是不敢乱认,既然前十年二叔一家子没上过门,今后还是也别上门了吧,省的哪天出事了就赖我身上,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可没那么多银子给你们讹诈”吴树粮被寒寒一顿夹枪带棒的抢白堵得哑口无言,知道是自己冤枉人家了,顿时又羞又臊,一口气憋在心里,扭头狠狠瞪了吴陈氏一眼:“还不嫌丢人么,还不快滚回去”吴陈氏却将寒寒的话听了进去,对呀,寒寒再能折腾,也不过是耗子尾巴尖上的脓包,能有多大脓水如果是那马车上的富贵公子可就不一样了一时心里有些活动起来,眼珠转转,也不嚎了,跟着吴树粮往回去。不用回头,寒寒也能猜到吴陈氏的表情,从对方出现时那乱转的眼睛她就知道对方在打个什么主意,唇角划出一抹冷笑,只要吴陈氏一去百尺镇,她就能找人将线索引到食客居眼神落在一个小小的身影上,顿时露出一抹笑容:“小峰峰,你怎么也过来了这里乱糟糟的,万一碰到你怎么办”走过去,伸手将慕容懿抱起来放怀里。“你想不想离开这里”慕容懿狭长的眉眼沉沉,自然的将小身子贴寒寒怀里。“啊”寒寒一愣,看看怀里的孩子,咧嘴一笑,“到哪里都有坏人,要想不被人欺负,只能强大,所以去哪都一样。”伸手捏捏慕容懿精致的小脸,“放心,有姐在,不会让你受欺负的,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呆着吧。”以为慕容懿被刚才的阵势吓到了,寒寒笑嘻嘻的安慰。慕容懿抿抿唇,知道这丫头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解释,反正只要他离开,这丫头也必须得跟着离开,只是要找个什么借口不引人怀疑的将这丫头调到自己身边,还得要好好想想。果然,等吴大丫醒来吴树粮问明情况,立刻火冒三丈,再加上出门时村里人的指指点点,更是羞恼,第二天将家里的孩子们交托给大哥大嫂照看,就带着吴陈氏和吴大丫到镇上找那辆马车。寒寒早料到会这样,他们前脚走没多久,后脚就驾了牛车跟到镇上,花了五十文钱,就将那辆马车出自食客居的消息由几个混混透露给吴树粮一家子,甚至那几个混混知道的更多一些,直接告诉他们马车是食客居少掌柜钱松的。得了消息,吴树粮一家子直奔食客居,此时食客居里正是午餐时间,因为林宇阳到来后,令食客居推出一系列吃一赠一的活动,食客居这两天人又多了些,尤其是一楼大厅,满满的坐了一厅的人,小二之间的唱喏吆喝声此起彼伏。这当口,吴树粮一家子闯了进来,一进门,吴陈氏就开始嚎啕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打滚,吴树粮红了眼,见东西就砸,吴大丫披头散发的寻刀子抹脖子,嚷嚷着食客居的少掌柜诱拐了良家少女不认账,见有人过来拦着,就又闹着撞墙。一时食客居里盘盏乱飞,鸡飞狗跳,那些胆小的食客账都没结一哄跑了,胆大些的站在角落里津津有味的看热闹,只觉得食客居最近也忒倒霉了些,先是被如意酒楼抢了生意,接着出现食物中毒,好不容易好些了,又有来闹场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流年不利钱掌柜急的乱叫,一边招呼几个力气大的将人按住,一边赶着叫小二去报官。寒寒在大街上看到酒楼里的情形,唇角划过一抹笑意,果然人为财死,为了多讹几个钱,这一家子也算豁出去了。没兴趣再看下去,想着自己定做的蒸馏锅盖该交货了,驾着牛车转头离去。“公子,她就是定做那个奇怪盖子的姑娘。”食客居二楼的雅间内,铭金指着寒寒离开的背影道。“是她”林宇阳精致温润的眉眼微扬,“这莫寒寒倒是越来越令人难以捉摸啊。”“公子你说她就是莫寒寒”铭金惊讶的瞪大眼睛,伸着脖子往窗外瞅寒寒赶着牛车的背影,满脸不可思议,“可上次看到的那个不是她呀她要是莫寒寒,那个人是谁”“能从她的家里出来,想必也是和她有关联的人,是我们误会了罢了。”林宇阳收回目光,转身回到桌子旁坐下,连自己的熟人都能利用,将计就计的坑酒楼一把,这个莫寒寒比他想象中还要诡诈。“公子,楼下”铭玉听着楼下乱糟糟的吼叫吵闹声,担忧的看一眼林宇阳,也不知道这钱掌柜怎么管事的,接二连三的出事情“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要他做什么。”林宇阳声音依然温润平和的没有一丝波澜,铭金铭玉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寒意。缩缩脖子,钱掌柜估计要倒霉了。少顷,林宇阳慢慢站起来:“闲着无事,我们也去赵铁匠那里走走。”铭金张张嘴,一个破铁匠铺子有什么好瞧的,乌七八糟的东西一地,万一弄脏了公子的衣服多不值啊。铭玉一扯他的衣服:“奴才这就吩咐伙计去给公子备车。”林宇阳抬脚迈出屋子:“不必,你和铭金去吧。”“是”铭玉答应一声,赶忙和铭金下去套马车。百尺镇内一座古朴典雅的庄园里,肖元培苦着一张圆脸看着手里的信笺,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叹口气,将信装起来,扭头看一眼冬青:“你说,奶奶不会又是骗我的吧”冬青看着自家公子的表情,猜测着:“老夫人又病了”肖元培收回目光,点点头:“去年是爷爷,今年换成奶奶,你说明年会是谁啊”冬青有些头大,这老太爷和老夫人每次想孙子了,都会说生病,去年一年老太爷就“病”了十八回,今年老夫人也“病”了五回了,别说公子,就是他都不信了。但是想想现在他们囊中羞涩,万一老太爷再传话不许庄子上的管事支银子给他们,他们就真要喝西北风了。得罪公子,也不能得罪老太爷啊。心里几乎没有犹豫的,冬青就有了定论,忙在一旁劝道:“或许这次是真的呢,如果老夫人真病了,公子却不在身边,那老夫人该多伤心啊。”肖元培皱眉,有一瞬间的犹豫,奶奶自小疼他,他自然不能让奶奶伤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