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不要干脆这么直接走了得了。“你叫莫寒寒”一个圆脸的女子走到莫寒寒的席前侧头问。寒寒点点头,莫名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你是”“我叫肖蔷薇,肖元培的妹妹。”肖蔷薇笑呵呵点点头,“我可以在你旁边坐下吗”原来是肖元培的妹妹。寒寒点头:“请坐。”肖蔷薇不客气的在一旁坐下:“我总是听哥哥念叨起你,说你做的饭菜超级好吃,是不是真的啊”众人虽然说话,但注意力都放在了寒寒这桌,听肖蔷薇这么问,立刻起了好奇心,盯着寒寒看她怎么回答。慕容仙鄙夷的瞥瞥嘴:“我还以为你只是大哥的专属厨娘呢,原来竟也给别的男人做过饭。”寒寒眼角一抽,有些无语的看着慕容仙,这女人脑袋不会被驴踢了吧,不过是做个饭,怎么这话说的她好像红杏出墙似的收回目光看向肖蔷薇:“我做的菜不过式样特殊些,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肖公子喜欢吃,不过是对了他的胃口而已。”“是这样么”肖蔷薇疑惑的眨眨眼。“不过是一个村姑,能做出什么美味来,原来不过是投机取巧的借些新样子而已,一只山鸡为了飞身枝头变凤凰尽想些下三滥的手段,果然是这些贱民的通性。”慕容仙说着鄙夷的瞥一眼寒寒。寒寒抬手,止住将要动手的晴空碧霄,脑门有些痛,这女人果然被驴踢了不止一次,怎么跟疯狗一样尽咬着自己不放,老虎不发威还真把自己当病猫了颇为纠结的点点头:“其实我本来还挺想变凤凰的,但是看到慕容小姐这一身凤凰做派唉”长叹一声,一脸惋惜的摇摇头,“我突然觉得做山鸡挺好的。”“你说什么”慕容仙被刺激的血往上涌,声音蓦地拔高,恶狠狠的瞪向寒寒。“凤唳九天不是引来百鸟争鸣么怎么你这凤凰一叫这鸟啊雀的都飞走了,嗯,连鱼都沉到了水底。”寒寒装模做样的挖着耳朵往外瞅瞅,一脸疑惑又认真的盯着慕容仙问,不等慕容仙回答,恍然大悟的拍拍头,“哦,我明白了,难不成你也是个什么变成的假凤凰,才将这些鸟啊雀的都吓走了啊呀呀,我为了山鸡变凤凰用的手段是下三滥,你这样气质高华,仪容端庄,举止优雅,堪为淑女之典范,想来为了变成凤凰用的手段一定是上三滥的了,不如趁此机会教教我,也叫我少走些弯路。”不容慕容仙说话,寒寒霹雳巴拉一堆话甩出去,直气的慕容仙头昏脑涨,长这么大,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一路被人捧着,从未被人如此的明嘲暗讽过,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盆碗乱颤:“放肆,你个贱婢找死来人”黄埔真柳眉皱皱:“好啦,不过说着玩的话,也值当的你当真了,快消消火,用这么大力,仔细手疼。”莫寒寒是她派人请过来的,言语羞辱可以,如果真要弄出外伤来,还真不好和摄政王交代。慕容仙还要说,被一旁的曾凌儿忙拉着劝住。见慕容仙安抚住了,黄埔真皱皱眉不悦的看向寒寒:“虽说是玩笑话,但是尊卑有别,以后这话莫姑娘不要再说才是。”知道眼前这位郡主是想息事宁人,寒寒不咸不淡的应一声,以后说不说,也要看对方的态度。一场风波被这么遮挡过去,众人复又开始言谈欢快的聊起来。“枯坐无趣,不如我们行个酒令如何”温蓉蓉坐在主位上笑道。“可以,如此不但雅致有趣,还可以消磨时间,正该如此。”陈秋水笑着点点头,第一个表示赞同。她自诩才高八斗,酒令每每都能出彩,温蓉蓉此言正合她意。曾凌儿跟着笑道:“是要行射覆吗”“那是自然,闺阁女子还是射覆文雅些。”温蓉蓉笑着点点头。“射覆于我们倒是不难,毕竟我们从小诗词歌赋就多有射猎,又是玩惯了的,三岁孩童也能猜上几回,只是这位莫姑娘”曾凌儿一脸为难的看向寒寒,“不知莫姑娘能否和我们一起玩”寒寒翻个白眼,这曾凌儿可比那个没脑子的慕容仙强多了,瞧这话说的,明明是讽刺自己粗鄙无知,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偏偏还说的如此漂亮,一副为自己着想的模样。这张柔弱的白莲花模样,看的她都脚痒痒的觉得不狠狠踩上几脚都对不起人家这一副白莲花做派。吸口气,寒寒突然生出一股诸葛亮舌战群儒的豪气。迎上众人看好戏的眼神微微一笑:“玩倒是不必了,毕竟我只会做饭,怕是连三岁孩童都不如。”曾凌儿眼中划过一抹得意,刚要说什么,就听寒寒继续道:“不过今天这么荣幸的能和曾小姐面对面的探讨一番,我也是颇为荣幸,正巧前些日子在我们镇子上见到过一副对联,只有上联没有下联心里很是遗憾,曾姑娘大才,不若给我指点一下”曾凌儿闻言微微一笑:“大才不敢,指点一二倒是可以,莫姑娘请讲。”不过一个村里人的对子有什么难的,也就这没见过世面的无知贱民觉得为难了,今天偏要好好教教她,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贵族。慕容仙也来了精神,就等寒寒说完了再好好羞辱她一番。肖蔷薇有些紧张的拉拉寒寒的袖子:“莫姑娘”寒寒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笑向曾凌儿:“这副对子是这样的:一公二母玩三番风情不知四廉五耻六议七上八下用九种姿势十分下流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只觉得十分顺口就记了下来,还请曾小姐对出下联。”寒寒一番话说完,席中顿时有几个人红了脸,慕容仙更是怒喝一声站起来:“莫寒寒,你到底要不要脸”寒寒无辜的眨眨眼:“不过一个对联,怎么就扯上要脸不要脸了难不成是这副对联有什么问题”“这副对联当然”慕容仙涨红了脸,愤恨的瞪寒寒一眼,实在说不出口,坐下扭头不理。“那就是没问题了。”寒寒点点头,“没问题还请曾小姐指教出下联才是。”曾凌儿脸皮紫涨,别说这上联伤风败俗,不是她们这些闺阁家女孩能听的,就是能听,这样高难度的对联也不是她能对出来的,忍不住扭头看向京城第一才女陈秋水。对联一出来,陈秋水就扭过头去和邻桌的人说话了,只当没有听到。曾凌儿又不死心的瞄向其他几个文采比自己好的女子,只可惜她的眼光一扫过去,众女子齐齐或扭头说话,或低头摆弄身上的配饰,纷纷装作没看到。一圈看下来,见没人能帮着自己,曾凌儿脸皮紫涨的更厉害。寒寒仿若没有看到曾凌儿的窘迫,不解的催促道:“这个对联很难么我以为曾小姐从小学习诗词歌赋,于文采上颇通呢,难道竟也对不出来”曾凌儿面皮紫涨半天,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黄埔真很看不下去的皱皱眉,看向寒寒:“不过玩乐,你何必弄一副绝对上来为难凌儿”“绝对么”寒寒不解的摸摸头,“可是刚才听了曾小姐的一番话,我这三岁孩童不如的人竟然想出了下联怎么办难不成是我的下联对的不工整”“什么下联”曾凌儿压根不相信寒寒能对出下联,看着寒寒问,只要她对的下联不工整,那么自己就可以借机好好敲打她一下,也略过这节。寒寒清清嗓子:“下联就是:一嘴两言变三幅面孔不识四书五经六韵七倒八歪毁九州文化十分可恶”说完吧咋吧咋嘴,似是回味无穷,“念起来也蛮顺的啊,怎么会不工整呢话说回来,我还要多谢曾小姐,不是看到你我也想不起这样一幅下联呢。”此时别说曾凌儿,便是其他人看寒寒的目光都怪异起来,这哪里是没有才学,分明是大才尤其是下联损曾凌儿两面三刀,不识诗书礼仪,有辱斯文更是骂人不带脏字偏又入骨三分。一时众人心里对寒寒又有了一个新的评价,曾凌儿更是羞愤的几乎要找个桌子钻下去。寒寒唇角一勾,伸个懒腰:“出来久了怕王爷担心,众位继续玩乐,我就先回了。”说着也不等人送,站起来抱着小狐狸就往外走。虽然她不惧她们,但是和一群无聊的女人勾心斗角的费脑子,实在是不值得。、第十章 一场风波“呐呐呐,我都说今天很热闹吧你还不想出来,真不知道天天缩在王府练武有什么好的。”沐风带着慕容麟在十里潭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琢磨着哪里有好去处。慕容麟不耐烦的甩甩胳膊,妩媚的容颜微微皱起:“一群女人在这里叽叽歪歪的,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老子练趟拳来得痛快”“我说你好歹也是世家公子,能不能有些贵公子的做派别成天就跟个武夫似的打打杀杀”沐风很不赞同的瞅慕容麟一眼,觉得有必要好好教导他一下。慕容麟不屑的看他:“做个贵公子有个屁用,能顶吃的能顶喝的还是能上阵杀敌”“你”沐风无语,“现在天下太平,用的着你上阵杀敌你总是这副德行,小心没人嫁你”“没人嫁才好,以为老子很稀罕呢”慕容麟不屑的撇撇嘴,压根不放在心上。沐风眉眼动动,突然一脸神秘的凑过去低声道:“你们那天说的那个公孙小姐是什么人”慕容麟脸一红,警觉的看向沐风:“你问这个做什么”沐风眼睛眯眯,看这样子,有情况啊“你脸红什么,我不过就是好奇问问,有什么不能说的么”“放屁老子有什么不能说的”慕容麟妩媚的丹凤眼怒向沐风。“没有不能说的,你就说说呗。”沐风不死心的继续追问。“我老子凭什么告诉你老子偏不说”慕容麟连耳根都红了,恶声恶气的吼完,直接越过沐风向前走去。沐风抬脚刚要追,一个黑影落下挡在他身前:“沐神医,王爷有请。”慕容麟摆脱了沐风正往前走着,隐隐就觉得有几个男子时不时的看向他,不耐烦的皱皱眉,这就是他不耐烦来人多的地方的原因,总有一些不长眼的蠢货想着凑上前找死。瞥一眼前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漂亮的丹凤眼中划过一抹烦躁,就不知道这些个庸脂俗粉有什么好看的,个个的挤过来看步子一转,大步朝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这位公子,怎么刚来就走了”十里潭外的树林内,慕容麟刚一迈进去,一个衣着华贵,脚步虚浮的男子从林子里站出来,堪堪挡住他的去路。慕容麟不耐烦的挑挑眉:“让开”“还挺有脾气。”男子睁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往慕容懿脸上觑,越看越满意,心痒难耐,舔舔唇笑道,“你知道爷是谁吗”“我管你是谁,趁老子现在不想打架,赶紧给老子滚”“放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敢这么和我家公子说话。我告诉你,我家公子是镇国公嫡子,当今太后的亲侄子张远山张大公子,看上你小子是给你小子脸面,你小子可别不识好歹”几个人从林子外围了过来,当先的人喝道。“闭嘴不长眼的东西,混嚷嚷什么,吓坏小美人可怎么办”张远山佯叱一声,笑眯眯看向慕容麟,“看你也不像缺钱的,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只有钱没有权可怎么行,只要你肯跟了本公子,皇上是我表哥,回头我和我表哥说一声,保证你高官厚禄享之不尽,如何”张远山慕容麟凤眼中划过一抹鄙夷,听说前些日子跟着太后在五台山上香,这两日因为皇上的寿诞,才随着太后一起返回的京城。他对这些名门贵族不感兴趣,当时听了一耳朵也没在意,没想到今个倒是让他遇到了。看着张远山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慕容麟捏捏拳头,要不是答应大哥以后不再打架,他早开揍了,咬咬牙:“老子再说一遍,滚”“嘿,还敬酒不吃吃罚酒”被赶了三次,张远山面子上下不来,黑下一张脸,“本公子好话说尽,你要是再不识相,可别怪本公子不懂得怜香惜玉。”看这美人穿的虽然不赖,但这副面孔是他混迹京城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的,八成是外调进京的芝麻小官家的公子或者是进京做生意的富商子弟,不管是哪个,他都不惧。“放你娘的屁”慕容麟此生最恨别人说他像女人,刚才能忍着不动手已经是他的极限,现在听对方居然用形容女子的话形容他,再也按捺不住,骂一声,一拳头照着张远山砸过去。张远山吓的一哆嗦,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哎呦”一声,急着骂道,“你们这群蠢货,还不给本公子拦住他”几个站着的人也被慕容麟的突然动作吓了一跳,忙呼啦一下围上来,各自抄家伙动手。“哎哎,你们小心些,别伤着了美人的小脸,伤着了就不好看了。”张远山捂着屁股站起来,龇牙咧嘴的吩咐。话音刚落,几个家丁“”哎呦“哎呦”“噗通”“噗通”的纷纷倒在地上,抱着胳膊,捂着肚子,揉着腿的哀嚎。张远山吸口气,捂着屁股一边往后退,一边看着一脸煞气朝他走过来的慕容麟,咽咽唾沫:“你你要做什么”“叫你不打脸”慕容麟骂一声,一拳头砸过去,只听嘎嘣一声,张远山的鼻子顿时陷下去,鼻血横流,嘴一张,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