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赶忙忍住。宫红丹恶狠狠的朝发声的地方瞥过去,没看到是谁,眼神又调过来看向寒寒:“真是牙尖嘴利,怪不得竟能将摄政王迷的团团转”寒寒呲牙一笑,气死人不偿命:“过奖,过奖。”宫红丹气个倒仰,陈秋水忙在一旁小声道:“听说今天聚贤楼有楼主摆了擂台以文会友,公主不是要去看么,现在应该开始了,咱们现在过去吧。”这话是给宫红丹的台阶,宫红丹却不打算放过寒寒:“听秋水说你也有些文笔,敢不敢随本宫一起到聚贤楼看看”寒寒摇头:“我还要看首饰,没空。”她才没兴趣陪她斗心机呢。肖蔷薇一直插不上话,现在总算轮到说话了,忙道:“什么叫有些文笔,寒寒明明是有大才上次那个对联陈秋水你不是也没对上来么寒寒要是你口中的有些文笔,那你不是一点文笔都没有”没想到矛头突然对准了自己,陈秋水顿时脸色一变,见人们都看向自己,忙笑道:“寒寒自然有才华,我这不是谦虚点的说法么。”“哼,听过自谦的,没听过替别人谦虚的,你这么说,我还以为你嫉妒寒寒呢。”肖蔷薇说话毫不留情面。陈秋水顿时脸上一红:“莫姑娘好与不好又与我何干,我做什么嫉妒她”“那当然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我怎么知道”肖蔷薇转过头不理她,看向寒寒,“寒寒,咱们也去聚贤楼吧,让她们都看看你的才华,看以后谁还敢小瞧你。”寒寒捏捏肖蔷薇的圆脸:“她们小瞧不小瞧与我有什么关系,只要你们不小瞧就行。”肖蔷薇点点头,一张圆脸露出笑意:“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小瞧你,既然对聚贤楼没兴趣,那咱们还是看首饰吧。”“其实去聚贤楼也好,就是看看他们的擂台也能长些见识,正巧我哥给我在那边订了一间包间,要不你们随我一起过去吧。”一直未出声的黄埔真看着寒寒和肖蔷薇笑道。宫红丹的面子可以随便驳回,但是黄埔真在廉亲王府帮过自己,她说话了,寒寒还是要给两分面子,点点头:“也是,反正这首饰在这里放着也跑不了,诗文会友的擂台错过了就有些可惜,等逛完了聚贤楼,我再来看首饰。”一句话又将宫红丹气个半死,自己叫她去她不去,黄埔真一说话她就马上答应,这分明是故意不给自己面子怒冲冲带了丫鬟就奔楼下,等到了聚贤楼,看她怎么收拾这贱婢、第五十六章 齐聚聚贤楼聚贤楼位于西大街,飞檐翘角的三层建筑,朱红色的门楣,左右一副对联:“奇秀登临讲席,鉴古知今,褒物贬人,百尺高头兴馥郁;魁星出没名驹,学贤读圣,披花折桂,杏园宴上榜菁英。”字迹洒脱,豪放不羁。黄埔真轻车熟路,带着寒寒一行进了大厅直奔二楼。寒寒眼睛一溜,就见一楼大厅果然摆了一个宽阔的圆台子,圆台旁长杆子上挂着一幅彩旗:“以文会友”,北边位置一溜桌椅,坐着五名老者,台正中摆着一张书案,案上放着文房四宝,一个书生在上面奋笔疾书,不知道写着什么,书生一旁站着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童。大厅中坐满了头戴方巾的书生,各个兴奋的瞪大眼睛盯着台上,偶尔窃窃私语几句。二楼虽然没有一楼这么热切,但各个包厢也都开了窗户,里面的人不时向外眺望几眼。寒寒没来过这里,有些奇怪,问一旁的肖蔷薇:“他们是做什么呢”肖蔷薇摇摇头,她文墨不行,几乎不来这种地方,再说,这里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多为男子,她自己过来也实在不方便,这次要不是想让寒寒给那个闭月公主一点教训,她也不想来。黄埔真听到寒寒的问话,笑着回应:“听我哥哥说,这次擂台比赛赢了的有奖励,只是不知道限定的题材是什么,那台子上的书生应该是上去挑战的吧。”说话间,就见那个书生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拿起纸张吹了吹,递给身后的小童,小童拿了纸递给台上坐着的几名老者。几个老者互相传阅一边,频频点头:“好词好词,文笔脱俗,意境深远,实属佳作,不愧是清远先生的弟子。”然后就有一个老者大声颂读起来。寒寒辨不清这些词句的好赖,就觉得听着挺顺口的,心里不甚在意,倒是对他们口中的清远先生有点好奇:“这个清远先生是谁”“清远先生都不知道,还敢号称有才”一道鄙薄的声音传来,寒寒抬头,就见宫红丹正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后面跟着陈秋水和几个丫鬟。寒寒额角一抽,有些头疼,这个闭月公主是属疯狗的么怎么咬上自己就不撒嘴了呢懒得跟她对嘴,寒寒直接选择无视,随着黄埔真一路上了二楼。“怎么,被我说中了果然是滥竽充数,鸡鸣狗盗之徒”见寒寒不说话,黄埔真眼中划过一抹得意,脸上的鄙夷更深了一分。“我们那的教书先生说过,跟蠢货说话容易让自己也变成蠢货,所以,我不想和蠢货说话。”寒寒眨眨眼,对于这样的疯狗,就要不遗余力的打击。“你你放肆,竟敢辱骂本宫”宫红丹顿时气红了眼。寒寒歪头,一脸无辜:“有吗我骂你什么了”“你竟然敢说本宫是蠢货本宫一定禀明宸国皇上,让他治你不敬之罪”寒寒吧咋吧咋嘴:“可是我说的是不想和蠢货说话啊,又没有说蠢货是你,哪有不敬了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公主,干嘛非把蠢货的名头往自己头上套呢,唉,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公主此举实在是让寒寒开了眼界”“噗”宫红丹还没说话,后面传来一道轻笑声。“放肆谁敢笑”宫红丹顿时红了脸,扭头瞪向身后,顿时瞪大眼睛,有些尴尬,“四四皇子,你们怎么出来了。”就见宫起,李牧,龙卓,林宇阳,陈子玉和一个寒寒没见过的男子立在那里。出声轻笑的正是虔国四皇子李牧。“本王如果不出来,怎么能听到这样精彩的辩论。”李牧眼中含笑,手中折扇轻摇,不去看宫红丹涨的更红的脸,转而看向寒寒,“不知小王是否有幸,可以邀姑娘一聚”寒寒扭头看黄埔真,她是跟黄埔真一起过来的,甩了黄埔真似乎不好,但是刚才这个什么四皇子言语中是在偏帮自己,自己如果当众折了他的面子,似乎也不好,一时有些犹豫。黄埔真看向寒寒不认得的那名男子,娇俏一笑:“我还想带寒寒去大哥给我定的那个包间呢,没想到你们倒先出来了,既然如此,我和寒寒就去你们的包间吧。”寒寒这才知道,原来那名男子是永亲王府的世子,黄埔真的大哥黄埔潇。永亲王虽然被指命为接待使,但是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不可能陪着这些年轻的皇子公主到处逛,所以将这陪同的任务交给了黄埔潇。黄埔真发话了,寒寒自然没有异议,一番分配下来,寒寒带着肖蔷薇随着黄埔真,还有陈秋水和宫红丹一同进了黄埔潇几人的包间,另外一拨贵女去了另一个包间。三楼一间包厢窗户微开,里面一双狭长的眸子盯着寒寒进屋的身影恨不得盯个洞出来,浑身冷气直冒,该死的,这小丫头一点男女大防都没有么明知道那几个男的不怀好意,还敢跟他们一起进去吃饭,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于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中划过一抹无奈,怎么每次主子遇到莫姑娘,情绪都会波动这么大,心底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见慕容懿还盯着看个不停,无奈的咳一声:“主子怀疑他国使者会借此机会在朝内安插奸细”慕容懿冷气不散,却收回目光:“安插到朝堂不容易,但是安插到各府里却很简单。”许多才子喜欢聚集聚贤楼的一个原因就是,如果能在聚贤楼的众才子中展露头角,就能受到朝堂中一些清贵之流的赏识,然后收为门客,还有一些世家贵族,家族子弟不成器,为了撑门面,也会选一些小有才名的人收到府上作为幕僚供养。如果这些才子们投了主子的脾气,就会受到保举,可以入朝为官,虽然这过程缓慢了些,却也是一个走上仕途的机会。将奸细安插到这些人的府邸,比入朝为官更加保险,不易被发现,却能打探出许多机密之事。慕容懿这么一说,于清就明白了,有些不解:“既然如此,主子为什么还要举行这个擂台比赛”这不是给他们创造机会么慕容懿将窗户关上,走到桌子旁坐下:“与其等他们慢慢渗入,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也能省了我们的时间。”于清点点头,眼中有一抹担忧:“若是他们看穿了王爷的意图,不上钩怎么办”慕容懿眼中划过一抹冷厉:“总有受不住诱惑上钩的。”他也没指着能借这次擂台赛一网打尽,若是那些提早准备好的奸细全都上钩,也就太蠢了想了想,心里有点不放心,站起来往外走:“你且在这里看着,本王先回去。”于清无语,对主子的这种说辞半点不信,什么回去,怕是不放心莫姑娘,要找个理由过去看看吧。果然,没多久,就见慕容懿从聚贤阁大门口带了暗一进来。管事的认得慕容懿,忙一溜烟跑过去奉承:“王爷也是来看比赛的黄埔世子已经过来了,王爷是和他们一道还是另外要个雅间”慕容懿目不斜视,冷魅的声音淡然吩咐:“本王听说各国使臣也在这里,你带本王过去。”管事的不敢违拗,忙应一声带着慕容懿往上走。黄埔潇的包间在二楼上楼左转第二个屋子,位置极好,窗户上挂着珠帘,从里面看外面清晰可见,外面看里面却被珠帘折射的光线挡住,看不清楚。此时包间门口站着两个侍卫,衣服上印着永亲王府的标志,一看就是永亲王府的府兵。两个侍卫一见是摄政王过来,不敢阻拦,一个赶忙开门禀报:“禀世子,摄政王殿下来了。”一群人正在里面谈笑着,听说摄政王过来,纷纷诧异,黄埔潇忙站起来要迎出去,口中吩咐:“快请”话音未落,慕容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里。黄埔潇忙行个礼:“不知王爷驾到,潇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黄埔潇这一行礼,其他几个人也忙站起来纷纷见礼。慕容懿抬抬手:“不是朝堂,虚礼就免了。”说完直奔寒寒。寒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慕容懿,见众人行礼,也忙似模似样的行个礼:“王爷怎么过来了”慕容懿狠狠的看她一眼,还敢问他怎么来的,要不是怕这小丫头识人不清吃了亏,他才不会过来呢虽然这样想,嘴上却道:“听闻这里有诗文擂台比赛,各国使臣齐聚,本王也便过来看看。”走过去看一眼站在寒寒旁边的肖蔷薇,肖蔷薇赶忙躲开:“王爷请请坐这边。”寒寒被他一眼看的莫名其妙,好好的,干嘛这么看自己貌似自己没有惹他吧见慕容懿坐下,众人这才赶忙跟着坐下,宫红丹见慕容懿竟然不分尊卑的挨着寒寒坐,心里发狠,勉强露出小脸柔柔一笑:“王爷身为宸国的摄政王,身份尊贵,怎么能坐那里,该坐在首位才是。”坐在首位,离的她也就近了。慕容懿冷冷看她一眼:“本王如何,需要你教”、第五十七章 阴谋迭起寒寒听慕容懿这公然打脸的话,忍不住低头一笑,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宫红丹脸瞬间涨红,咬咬牙,被慕容懿堵的竟不知道说什么,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贬损寒寒,却不敢对慕容懿无礼。宫起也觉得面上无光,暗自恼恨的瞪一眼宫红丹,明明知道摄政王不喜欢她,还凑上去找羞辱黄埔潇在一旁笑道:“刚才那名书生的词倒是不错,就是太过浮华了些,也不知道现在这个的文笔又怎么样。”他这一说,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又拉回了圆台上。寒寒隔着窗户望过去,台子上早就换了几波人,现在这个是个蓝色长袍的书生。寒寒对这个不感兴趣,只坐在一旁看热闹。陈子玉端着个酒杯懒懒的看着外面:“叽叽歪歪的一句都听不懂,真不明白怎么偏那么多人还说好,依我看,还没春雨楼的姑娘唱的小曲好呢。”这话一出,别人还好,陈秋水先沉下脸,她祖父是当朝太傅,皇帝的老师,清贵之首,家里出了陈子玉这个纨绔已经够丢人了,现在陈子玉竟然当着摄政王和各国皇子的面贬低书生不如歌妓,传出去了太傅府还不被天下文人的吐沫星给淹死,引来各国的耻笑。见人们都脸色怪异的看向陈子玉,陈秋水忙笑叱一声:“不能喝酒还偏喝,喝多了就会混说,还不好好坐下听着。”陈子玉摇摇头:“我才没喝多,我本来就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啊。”“平时祖父叫你读书你不读,现在听不懂了就赖人家学问高,等我回去了和祖父说,必叫先生好好督促你念书,看你以后还偷懒不偷”陈子玉顿时苦了一张脸:“就会拿祖父压人,我不说了还不成。”坐到一旁专心喝酒,不再理会外面。李牧笑向宫红丹:“听说陈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从小由陈太傅教导,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