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国当成豆腐渣了一碰就碎么“把樊彦叫来,夜袭东岭关”有了路径,慕容懿就不再耽搁,他可是答应过小丫头,早点回去陪她和孩子的时光流逝,乍暖还寒,一晃眼,两个月过去。慕容懿命人送过来的珠玉宝石寒寒一样没动,这几年寒峰阁和聚美味积攒的金银几乎散尽,虔国三品以上官员尽皆死亡,无人敢再担任,杀无可杀。虔国国君在第七十六次刺杀中,中毒身亡。刺杀他的,是一个江湖散客,领了一千万两的赏银后,这名散客就消失无踪。想来,也是怕虔国人报复,隐姓埋名了。虔国国君身死,虔国大乱,虔国皇室与虔国国师之间爆发期激烈冲突,无暇再顾及边疆。慕容懿亲率五千轻骑夜袭东岭关,斩虔国昭勇将军姜方于马下,领兵一路势如破竹,直插虔国腹地。所过之处,如以石击卵,虔队闻风丧胆,不战而屈敌之兵。同年三月,慕容懿领军攻破虔国京城凉城,活捉虔国国师。虔国皇室溃逃于虔国西部,递上降书俯首称臣。虔国半壁江山划入宸国境内,由摄国陛下慕容懿派人接管,与虔国再无半分关系。云国内乱导致国力大减,被周边各小诸侯国趁机蚕食领地,不复往日辉煌。自此,宸国一家独大,无人可出其右。而宸国南部,慕容麟驱敌百里入南疆境内,不慎中了南疆人的埋伏。为救慕容麟,公孙雯坠崖身亡。人去方知情犹浓。慕容麟守在悬崖边,一夜白头,第二日下令,血洗南疆,不灭尽南疆贼寇,誓不归国一时间,战火四起,哀鸿遍野。消息传回帝都,公孙倩几度晕厥,不忍将消息传回公孙山庄,任凭慕容程谦如何开导,犹自啼哭不止。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慕容懿凯旋了。寒寒的肚子已经八个月大,高高隆起,任凭寒寒托着腰,还觉得坠的厉害,低头,连脚下的路都看不到。“王妃,王妃,王爷进城了”晴空冲进落晖苑叽叽喳喳的禀告,满眼兴奋。“你稳当些,冲撞了王妃,看王爷回来不扒了你的皮”碧霄扶着寒寒,皱眉轻斥。“不防,晴空有分寸。”寒寒笑着挥挥手,不让碧霄再说下去。晴空冲着碧霄吐吐舌头:“听见没王妃都说我有分寸,就你总爱叨唠我”说完不看碧霄变得难看的脸,扶着寒寒另一边兴奋的唠叨,“王妃幸亏你今天没有出去,大街上全身人,连酒楼茶肆里面也都坐满了。大家都知道王爷打了胜仗今天凯旋归来,所以早早的就跑去占了位置等着看,幸亏我会轻功,坐在房顶上才免了被他们挤坏。王爷巳时入的城门。和去的时候一样,穿着银袍亮铠,威风凛凛的坐在赤血马上,身后跟着二十四骑铁卫,两边的百姓见了,纷纷下跪参拜”晴空越说越兴奋,忍不住松开扶着寒寒的手,在一旁眉飞色舞的比划起来。寒寒听的津津有味,唇角挂了深深的笑意,不用去,就能听出场面该有何等的恢弘壮阔。“奴婢回来时,王爷带人去了朱雀门,应该是去接受群臣朝拜,想来,一两个时辰就该回来了。”最后,晴空喘口气道。“去把热水备好,等王爷回来用。”寒寒算算时间,轻声吩咐。“好,奴婢这就去准备。”晴空应一声,欢快的跑着去准备热水。“王爷还有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王妃您要不要进去躺会”从知道王爷今天还朝后,王妃就等着,现在有了准信了,也该安心休息会了吧“嗯”寒寒点头,扶着腰慢慢往屋里走。现在她的两条腿已经出现浮肿,容易酸胀。幸亏饮食调理的好,倒没有出现抽筋缺钙的情况,只是精神头一日不如一日,越来越容易疲劳犯困,总想睡觉。寒寒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倒也不在意。扶着腰到了床边侧身躺倒,头一挨枕头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就觉察到腰上横了一个手臂,以保护者的姿势将她圈禁在怀里,身后传来熟悉的温热气息,气息平缓悠长,身后之人睡的很沉。寒寒悬了几个月的心这才踏踏实实的安定下来,小手覆上粗糙了许多的大手,唇角带了笑意。不敢翻身,用心感受着身后之人的暖意。这一躺,又是半个时辰过去,直到小手下面的大手微微一动,身后传来低哑性感的嗓音:“醒了”大手翻转,将寒寒细嫩的小手包裹在内。“嗯,醒了。”寒寒轻柔应一声,想要侧过身去看思念了几个月的人,奈何肚子太大,翻身不容易,只能用小手扶住肚子慢慢转身。看着寒寒缓慢的动作,慕容懿眼底浮现一抹疼惜,大手怜惜的帮寒寒扶着肚子转个身:“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低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愧疚。寒寒抬眸,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小手覆上去,慢慢摩挲:“你瘦了。”脸两边几乎都塌陷下去,“还黑了。”原先白皙的容貌泛着微微的黑红,瘪瘪嘴,“皮肤也粗糙了。”摸着都有些划手。慕容懿看着寒寒,任由细嫩的小手在自己脸上作乱,眼底浮现一抹宠溺:“那你还喜欢吗”“嗯,脸皮还这么厚”寒寒噗的一笑,满眼愉悦,萦绕在周围的深情气息瞬间消散。“脸皮不厚,怎么能将你吃到嘴里。”慕容懿点头,对自己给予肯定,要不是他脸皮够厚,凭小丫头那害羞的性子,他猴年马月才能将她娶回来啊。“哎呦”寒寒猛地皱眉轻叫一声。“怎么了”慕容懿一惊,忙支起身子紧张的看着她,手伸在空中,想碰又不敢碰。“没事,你儿子踢我了”寒寒眉眼带了笑意,虽然知道慕容懿紧张自己,但是每次见了,仍是感觉心里面暖融融的,当然,心里暖融融的不代表她不会打击对方,“哼哼,你儿子八成也是听了你这么厚脸皮的话,被吓到了,在我肚子里抗议呢。”听寒寒说没事,慕容懿这才放了心,大手覆在寒寒的肚子上,故作严肃,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笑意与欢喜:“臭小子,还没出来就敢笑话你老子,等你出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有本事,你再踢一下”话音刚落,寒寒的肚子上又鼓起一块,软软的力道,正踢在慕容懿的手心上,慕容懿眼底瞬间划过极致的喜悦,如烟花绽放,一双狭长的眉眼看看寒寒的肚子,又瞅瞅寒寒,满脸激动:“他能听到我说话他真的踢我了”寒寒翻个白眼,泼他冷水:“还没出来,他能听懂什么不过是凑巧了而已。”谁让她肚子里装的宝宝多呢,连胎动的次数都比平常人的多出来许多。“怎么会听不懂本王的儿子自小聪明伶俐,比旁人的不知道要乖巧多少,悟性自然也非一般。”对于寒寒这样波冷水的行为,慕容懿毫不犹豫的反驳,严格捍卫自己作为父亲与儿子互动交流的权力。寒寒无语,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还没傻,怎么这厮倒先开启傻爹模式了她肚子里的这一对要真能听懂慕容懿再说什么,那才叫奇了怪了。寒寒也懒得和他争辩,由着他凑在自己肚子上一脸稀罕的和肚子里的宝贝们交流,自己则静静的看着他的侧颜。“虔国的事,都安排好了”等慕容懿和肚子里的宝贝们交流累了,夫妻两个才躺在一起说话。“嗯,虔国原来的国师被祭天了,又选了一任新国师,随着虔国新都搬迁,一起迁了过去。”大手摩挲着寒寒细嫩的脸颊,感受到手下的肉感又多了些,慕容懿这才没有多言。“当初南疆为什么会突然又攻打我们你查出来了吗”这个是寒寒比较好奇的,明明当初已经将南疆的注意力引到虔国去了,不知道对方抽了什么疯,竟然突然又更猛烈的攻打起南方边境。若非如此,雯雯也不会坠落悬崖,想起公孙雯,寒寒心底就一阵抽痛。那样青春烂漫,侠义豪爽的姑娘,就那么没了。“虔国国师以圣物为诱饵,私下和南疆王达成协议,只要南疆王帮他牵制南边的军队半年,他就将圣物送还回去,否则,就将圣物毁掉。”这是他从虔国国师近身伺候的小童那里得到的消息。“虔国国师还真是卑鄙”寒寒咬牙鄙夷,“他真的是南疆前任圣女的儿子”“嗯。他最初应该是想借我们的手灭掉南疆,为他的父母报仇;被我们识破后,又胁迫南疆出兵,削弱南疆的力量。想来,万一他的计谋得逞,吞并了我们国家后,南疆也就成了他的囊肿之物。”这算盘打的实在是好南疆的兵力被宸队消耗掉,而南疆的毒蛊对他又不能造成任何伤害,到时候他要想拿下南疆,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也就南疆王那么愚蠢,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只是可惜了雯雯”寒寒眼底浮上一抹沉痛,眼睛看着慕容懿,“慕容麟那里,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由着他”一个公孙雯就让三婶几乎崩溃,要是慕容麟也出了事情,三婶还不疯掉“他这么做虽然不妥,却也情有可原,可以理解。”慕容懿叹息一声,若是遇到小丫头之前,阿麟如此发疯,他一定命人将他捉回来好好教训,但是遇到小丫头之后,他不敢想象,万一小丫头出事他会怎么办,怕是比阿麟还要疯狂吧。他很幸运,早早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将小丫头保护的很好,没有错过。而阿麟明白自己的心意时,人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还是为救他而死,这叫他如何接受的了搂着寒寒腰身的胳膊稍微紧紧:“由着他去吧,这股火不发出来,他怕是会垮掉。我安排了人保护他,不会让他再出事,放心吧。”“嗯”寒寒点头,头埋进慕容懿的胸前,眼中热意涌出,“可是,雯雯好可怜”慕容懿大手轻轻抚着寒寒的后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直到听到寒寒肚子里传出熟悉的响声,才转移话题:“乖,别哭了,为夫肚子饿了,先去陪为夫用膳吧。”“讨厌”寒寒伸手在慕容懿腰间的软肉上掐一把,明明是自己肚子在叫,偏说是他饿了,这厮,还是那么腹黑狡猾“你常说的,讨人喜欢,百看不厌我可以当你再夸为夫。”捉着寒寒的小手在唇边吻吻,慕容懿眼底绽开笑意,他回来时洗完澡后就见小丫头在床上睡着了,本想在床上陪着她躺一会,谁知躺着自己也睡着了。一觉睡到现在,看时辰,该到午时末了,难怪小丫头肚子会饿。伸手轻柔的帮寒寒穿好衣服、鞋子,慕容懿带着寒寒到外面用膳。三月份天气已经回暖,金黄色的腊梅,粉嫩的雏菊,洁白的风信子,艳红的刺桐满园姹紫嫣红,处处洋溢着喜气与希望。慕容懿凯旋后沐休了两天就又开始忙碌起来。因为新收了虔国与南疆不少土地,慕容懿和诸大臣对这些地区进行新的规划,推行新的吏治。长达半年多的战火使得民生艰难,慕容懿又特赦,免去战乱地区苛捐杂税三年,鼓励农耕,让当地居民积极恢复生产。因战乱而避居在外的人,也发告示重新召回去。寒寒又结合现代的兵役体系,向慕容懿提出“以兵养兵”的政策,和三年义务兵役制度。古代的兵役制度几乎是终身的,一旦进入军营,除非残疾,或所在队伍溃散才能归乡,否则就被视为逃兵,或者,等这些人积累军功,受封为有品级的将士后才有还乡的机会。“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一首乐府诗将古代老兵的凄惨场景描绘的淋漓尽致。因此,寒寒虽没有上过战场,也能体会到古人为什么总是想要逃避当兵。实在是因为狼多肉少。参军之人千千万万,而有品级的将士不过那么几个,谁又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是那几个中的一个呢若是真有那么容易,也就不会有“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说法了。所以,寒寒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观点提出来,三年兵役制度,退伍后有退伍金可拿。有了这些退伍金,回到乡里后,这些人可以娶妻生子,养育后代。忙时种田,闲时由当地的镇长将十里八村的壮年聚集到一起训练,两不荒废。若有想建功立业的,或者无家可归的,可以长久留在军中,为国出力,同样是边训练,边种田,自给自足,两不耽误。寒寒的观点一提出来,立刻得到慕容懿的认可,内阁审议过后,随着新政一起施行。新的兵役条例发布后,举国欢庆。日子慢悠悠往前推进,一系列新政推行后,朝堂与民间完全稳定下来,步入正轨。于是,摄国陛下登基的时间、年号、帝号的拟定也提上日程。内阁与朝中文武整日为此争的面红耳赤,登基的时间还好,由钦天监来定,但年号与帝号却马虎不得,一定要选一个响亮又霸气的称号才行慕容懿却不着急,眼瞅着寒寒临盆的日子将近,又听说双胞胎容易早产,他的全幅身心都放在了寒寒身上,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岔子,或者小丫头生产时自己给错过了,不能陪在身边。整天紧张的几乎连早朝都免了,时刻不离的守着。“主子,麟公子回来了。”慕容懿正陪着寒寒在花园散步,暗一过来禀告。刚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