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警了,怎么回来了”“我特意请了假,我想想把我们的事办一下,我有机会吗”他吞吞吐吐地说。诗怡没想到他会突然找她,而在诗怡心里,他只是一个好朋友,诗怡并不想伤害他。他很婉转地告诉他:“萧宸,我们是好朋友,我会和你保持联系的。”“不,我不想只停留在好朋友的位置,我喜欢你,难道你不明白吗”他有走近诗怡的意思。诗怡也走了几步,与他保持距离:“萧宸,我们都还小,你好好当你的武警吧,你会有好的前途。”“我是不想你看到我一事无成,我知道你心高,念书我不是那料,只好另寻出路,你明白吗”“不要那样说,为了你自己,你也该好好地找个出路,我,我没考虑这个问题。”“是他,一定是他,叔叔去世后,他就老往你家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是同情,不是爱情。”萧宸激动地分辨。“谁,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张弛,有人告诉我的,是他,你难道真的喜欢他吗”诗怡有些迷惑,她都不明白的事,也没有的事,他怎么会知道,诗怡不想这样在纠缠下去“你怎么能这样问我呢如果是你要怎么样呢”“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你的男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变了。”萧宸有些恼怒了。“我没变,我并没有把你看成我的男朋友。”诗怡下了最后通牒。萧宸失望了,他站在那里半天不说话,也不走,诗怡看了看,再不走,他会更伤心的,就自己先走了。诗怡听到萧宸在背后大声说:“诗诗,我不会放弃的,我还会找你的。”那一夜,诗怡失眠了,萧宸怎么会知道她和张弛在一起,他为什么会那么喜欢自己呢是诗怡迟钝,还是萧宸敏感怎么也想不明白,妈问这么晚了,谁找你了诗怡含糊地答是一个朋友。第二天,张弛真的又来诗怡家了。萧宸不说诗怡还不太注意,最近张弛来家是频繁了许多,他不用上班了“没找你的大美女去呀”诗怡不咸不淡地问。“大美女,谁说有大美女,等你看见就知道了。”张弛一脸不屑的神色,看他那样儿,可能还想着找一个够水准的女朋友呢真是不照照镜子,天知道他有多“帅”。“我哥不在家,你有事儿”诗怡在下逐客令。“没事儿,我没找他,我找你到山上溜达去,我给掏鸟蛋。”“胡说,哪来的鸟蛋。”“山洞,树上都有,不信带你去看。”“我不去,你自己去吧。”看出诗怡没有出去的意思,张弛只好自己走了。瞅着他的背影,诗怡自言自语:不找我哥,找我,莫非唉,我根本不考虑他。诗怡心里的对象应该是风流倜傥,白马王子型的,最起码要超过她哥。老实说,若昊长得很帅,人又干净。和倩如在一起真是天生的一对,她是在选择偶像。而张弛,穿衣服不讲究,有时还脏兮兮的,怎么都不是诗怡心目中的人选。但是追求张弛的女孩子也大有人在,他浑身透着一股野性,女孩子也特喜欢他那份放荡不羁的样子。英杰是默默无闻地寻找机会,诗怡能看出他也挺喜欢自己的,但他从不直接找她,只是借着找若昊,偷偷用眼角瞄她,诗怡也叹息他的胆怯。、订婚冬去春来,春暖花开时,人们也都精神了,诗怡呢,又经常徘徊在后山的树林中。新长出的树叶嫩绿的能掐出水来,诗怡常常站在一棵大树下发呆,近日,事也不少。给妈说媒的来了个厉害的角色,已经说的妈动心了,她决定另走一家。诗怡一个人在叹息,爹死娘嫁人,这本无可厚非,而往往让人难以接受。妈就要到很远的地方相亲,也没仔细问她是什么地方,就好像是一个伤口,刚刚愈合,害怕揭开。父亲的死在诗怡心中是个阴影,他的倔强和坚强常常震撼诗怡的心灵,而她留下的这几个孩子要一步步走向哪里呢自己的归宿在哪里诗怡低头沉思,不觉有人来了。“诗诗,你在想什么我早就过来了。”是张弛,他拿着一个小包包,像是要出门。“你怎么会在这里”诗怡试探地问。“我要出去联系一下矿石的事儿,在等车,老远看见像你。”他蹲下身子,捡起一粒石子,投入林中,簌簌的响声传了出来,惊起了一群小鸟。诗怡发觉他好像有心事,少了一份洒脱。“很快就回来。”他补充了一句。“哦”诗怡随意地应了一声。“要不我陪你走走”他是诚心实意的。“不用了,你不是在等车吗”树林边就是公路,远远看见过来一辆车,“那不,车来了。”“那我走了。”他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转身跑向了公路。回家以后,妈准备要走了,她嘱咐诗怡:“诗诗,不要怪妈,你哥有媳妇了,可你弟怎么办,妈就是找个人,下半辈子,给你弟娶个媳妇,就不犯愁了。你呢,早晚找个人家,也好找,妈也不要你的彩礼,我不能依靠你们过下半辈子。”诗怡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因昊还那么小,等他长大自己就能照顾,可诗怡说不出口,低着头一声不吭。“我知道你们都不想我走,等你再大一些,成了家就明白了。”诗怡是不会明白的,她就是不赞同。“我看张弛那孩子不错,你怎么想的,那孩子走个路也是急急赶赶的,以后能过个好日子。”妈在给诗怡找个人家,把她安顿好了,好放心地走。“我不着急。”诗怡不耐烦地阻止妈说下去。妈见诗怡不高兴,也就不提了。“那你好好照看小弟,他好惹事,你多说说他。”“妈,你又去不了多长时间。”诗怡不想听妈唠叨这,说着想往外走。“你这孩子,说个话也没个顺气,我是不放心你们。”妈也生气了。诗怡只好重新坐下,也不说话了。毕竟妈是大人,她的事就由她去吧。若昊一言不发,他的心事,诗怡也弄不明白。他每天最多的时间是陪倩如。最近羊绒走俏,他倒腾羊绒,也赚了些钱,多少不知道,他的事诗怡没必要追问。妈走了三天就回来了。原来那媒人是个骗子,妈发现的早,趁他们吃饭喝酒的功夫偷偷溜了出来,幸亏她还识几个字,总算安全到家了。诗怡她们都很高兴,爸不在了,妈再不在身边,那是很惨的。她们围着妈说长道短。妈讲述了她出门的经历,有妈在还算是个家,一个晚上都开心的不得了。人的一生有时会有戏剧性的变化,而诗怡的生活就是自己料想不到的。有一天,张弛跑来家里,说家里要给他定亲,女方还不要钱。女孩子时一个村的,个子不高,长得一般,村里定个媳妇那是要花好多彩礼的。张弛家三个儿子,他老二,还有老三,有个不要钱的媳妇,家里当然愿意。张弛不愿意,和家里闹翻了,跑来诉苦,居心不良。“婶婶,你说我能要她,个子那么低,我也不高,以后那孩子就没个高。”他和诗怡妈说。“那倒是,遗传了。”诗怡妈还真和他一本正经地搭上茬了。诗怡呢,不想听他们说话,自己一个人去了后山,管他那事儿了。诗怡上山不久,张弛就跟来了,他这回可能胸有成竹了,老远就叫诗怡,或许是得到了某种许可吧。“诗诗,诗诗,等等我。”他扬着手,跑向诗怡。“我等你干嘛”诗怡白了他一眼。“诗诗,咱们订婚吧,我喜欢的是你。”他很真诚的等着诗怡的回答。那一刻,诗怡也说不清,她是否喜欢过他。明明那么讨厌他,但也不想拒绝他。“我没想过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诗怡没有给他正面的答复。他好像并不吃惊,只是说:“那好吧,我等你。”说完之后就走了,倒是走的利利落落,大大方方的。诗怡立在原地站了许久,想想还真没有仔细研究过他。这一段时间,妈好像特中意真诚那小子,他一来,妈就走了,若昊呢,也是不管,随诗怡喜欢就好。这张弛脸皮厚,一天来个三五次,班也不好好上,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该来的终究会来,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他们坐在小河边,他又一次提出订婚的事儿,“诗诗,我还得等吗”诗怡不言语,他眼中的深情让诗怡感动。“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他笃定地热烈地望着诗怡。诗怡第一次那么近的仔仔细细看了他,高高的鼻子,浓浓的眉毛,厚厚的嘴唇,两只不相等的眼睛。不是说,男才女貌,但愿他的才气盖过他的容貌,诗怡在心底对自己说。诗怡和张弛也算是自由恋爱吧,虽然心底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但终究还是同意了这名婚事。订婚的那天,特别热闹,张弛请了厂里的领导,亲朋好友,还给诗怡买了许多的好看衣服。英杰也赶来道贺,他喝多了,拍着张弛的肩膀说:“你比我强,行。”诗怡明白,这以后,他就是一生中相依相伴的那个人了。谈不上多浪漫,只能算充实而已。执着的追求对于一个男人,不管是爱情还是事业,都会有闪光的焦点,丰硕的收获。、初吻真正让诗怡爱上张弛,并无悔自己的选择是订婚以后。由于爸的去世,诗怡会无缘无故不开心,他呢,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关心着她。若昊最近玩牌厉害,家里没水他也不知道,离井近,诗怡就自己去挑。要说,诗怡不是个爱唠叨的人,她也不愿提醒若昊,所以经常挑水。张弛知道了以后,他一到家就先看看水缸是否有水,诗怡挺高兴的,他还挺细心么。大凡看上去粗枝大叶的男人,其实也很细腻,而且还很温柔,在诗怡的面前,张弛就是这样的,既体贴又善解人意。在一个午后,他们去了树林。张弛现在是开朗的,无所顾忌的,他觉得能和诗怡在一起就是幸福。“诗诗,我今天给你掏个喜鹊蛋。”他倒退着在诗怡面前边走边高兴地说,脸对着诗怡,离得很近。“真的你就不怕挂坏了裤子”诗怡打趣他。他停住了,满脸不怀好意“怎么,你想我的裤子挂坏”诗怡一下子意识到了他的满脸坏样,脸唰一下就红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真坏。”“诗诗,你真漂亮。”他的眼睛盯在诗怡脸上不放,“诗诗,亲一个,嗯”他的脸又向前靠了靠。“去,你不是掏鸟蛋了”诗怡向后退了退,很是害羞。“亲一下,怎么了。”说着就抢先冲过来,那厚厚的嘴唇已经印在诗怡的脸上,感觉湿湿的,还有点扎。诗怡推开他,矜持地说:“你就是坏,占人便宜。”不过心里头倒也挺美的。他呢,也看出诗怡并没有真生气,就拉起诗怡的手跑进了树林。他的手真大,真厚,让诗怡又一种安全感。两个牵了手的相爱的人一直牵手一生,是一个多美的故事,当时,诗怡就是那么想的。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目标,在一棵又大又粗的树顶赫然挂着一个喜鹊窝,喜鹊的窝选择的真高啊,怎奈还是有人想捣毁它。他往手心上吐口唾沫,两手搓了搓,走向了大树。看他爬树是一种享受,那青春的,富有朝气的身影感染了诗怡,她在下面为张弛加油。“快点,就要到了。”“不要着急,你就不怕我摔下来”说着还俯下头向诗怡眨了几下眼。“不会的,摔下来我接你。”诗怡拍手大叫。“算了吧,我还是不摔下去了,那样,我怕砸了你。”他已经爬到了喜鹊窝的那根树枝,树枝直向下弯,好像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诗怡提醒他站在树干上取蛋。“哎呀,三个哪。”他在上面兴奋地嚷起来。“我把窝端下来吧,要不我怕把蛋挤坏了。”“那样啊,好吧,好吧,不要弄坏了。”就这样,一个喜鹊窝就此失踪了,喜鹊一定伤心极了。但那时,诗怡多高兴啊,绿皮的喜鹊蛋,很是诱人的。诗怡放在衣柜上珍藏了许久。选矿场销路不好,快倒闭了,工人们都另寻出路,英杰学理发去了,剩下的张弛也只好找别的事做了。村里头穷乡僻壤,要干点事是很难的,于是,张弛选择了到外地打工,临行前的晚上,他来找诗怡告别,看的出来,他很舍不得诗怡。他们漫步于林间,星星眨着眼睛,透过树隙瞅着他们。诗怡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张弛有点心情沉重,走了一阵停了下来,他靠着树,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张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诗怡,像是要把诗怡看进心里。他拉着诗怡的手顺势把她带到他的怀里,他抱着诗怡,紧紧地抱着。诗怡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他先是亲诗怡的脸,继而就寻找诗怡的嘴,他有侵略的意味。诗怡条件反射似的头向后仰,他干脆用胳膊圈过了她的头,诗怡终于无处可逃,张弛的嘴堵在了诗怡的嘴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儿,这样亲密的接触诗怡感觉不可思议,张弛还会用舌尖挑逗诗怡,也许张弛感觉很奇妙,诗怡就想着挣脱他,初吻就是甜蜜而羞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