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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僵持不下,便装作拿不定主意的样子,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禀报娘娘。”说着转身而去,消失在大雨中。不过多时,小林子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娘娘说了,我锦翠宫清白,要搜便搜。茯苓姑姑带人跟着,我们娘娘虽不及贵妃娘娘尊贵,也不能让人平白诬陷了去。”一番话让两人都保全了脸面,苏芬萍自茯苓身边走过,得意地说:“还是你们娘娘明白事理,不似那等狗仗人势的奴才。”“你。。。”,茯苓气愤不已,却也强辩不得。苏芬萍带人在锦翠宫里搜了个遍,并未发现丘欣踪影。正欲带人离去,身边一个小宫女附在她耳边道:“姑姑,还有一处未搜。”苏芬萍眼睛一亮,道:“哪里”小宫女说:“敏妃娘娘的寝殿。”苏芬萍在锦翠宫门口被茯苓抢白一番,记恨在心。如今有机会可寻她锦翠宫错处,如何肯放过。“走。”苏芬萍一声令下,众人便簇拥着她往敏妃寝殿而去。、被救锦翠宫敏妃的寝殿在东暖阁后靠北的梢间,以落地炕罩相隔。茯苓跟着苏芬萍一干人来到锦翠宫的正殿门口,见她们欲往里去。大喝一声:“大胆。我锦翠宫正殿岂是你们这些人随随便便就能乱闯的。”苏芬萍众人被她这一喝,知道她此话在理。对方是正宫娘娘,凭一己奴才之身如何能僭越。于是纷纷止步,不敢上前。正踌躇间,中间两扇竹纹裙板的隔扇门打开,一宫女走出。看着众人严厉地喝道:“娘娘正睡下,你们在这里大声喧哗做什么。”苏芬萍认得她,与那茯苓同是敏妃的贴身宫女,名叫白苓。茯苓与白苓均已年过二十五,是自愿留在宫中陪伴敏妃。苏芬萍方才在宫门口与茯苓起争执,现下知道敏妃在里面,也不敢放肆。对白苓客气道:“烦请白苓姑姑替为通报娘娘,来仪宫掌事宫女苏芬萍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搜查遗失。现下只剩娘娘寝宫未搜,还请娘娘给奴才们一个方便,让奴才们了了这桩差事。”白苓听得她竟然大胆要求搜查敏妃寝宫,不悦地呵斥道:“娘娘的寝宫岂是你搜得的没得脏了娘娘的地方。”那苏芬萍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碍于敏妃在里面,不敢发作。“白苓,让苏令人进来。”一个林籁泉韵般的悦耳女声自寝殿里传来。敏妃如是说,白苓只得恭顺应下。苏芬萍得意地看了白苓一眼,走进正殿。寝殿里焚着百合香,刚迈进东暖阁便能闻见一股子淡淡的香味。苏芬萍走至东暖阁的落地炕罩之后,再不敢上前往寝殿里去。这敏妃是正三品妃位。董贵妃是正一品贵妃,只越了她一级。况且四妃之位实则只有锦翠宫的敏妃和翊秀宫的娴妃。十多年前原本宫中有一位如妃,后来不知怎地被皇上赐死了。四妃之位倒有两位尚悬。如此一来,敏妃和娴妃在中的地位便仅次于董贵妃了。只因着贵妃有董家撑腰,压制住众人,这敏、娴二妃相比之下无甚实权。可她到底是位份尊贵的娘娘,苏芬萍心中忌惮,所以不敢再上前。“苏令人不是要搜宫吗不进来怎地搜得明白”敏妃在寝殿中幽幽开口。寝殿与东暖阁只以落地炕罩相隔,苏芬萍立于那落地炕罩之后,寝殿里的动静早已瞧得一清二楚。一整面墙的紫檀顶竖柜、旁边是紫檀点翠花鸟插屏、其余不过是条案、稥几、紫檀挑杆灯一盏和半圆桌,皆是一览无余。敏妃身着寝衣半坐在床榻上,靠在一个秋香色引枕上。只有那竖柜中有可能藏人。只是敏妃如此说,苏芬萍怎敢搜查。只得讪讪地赔笑道:“娘娘说笑了,奴婢站在这儿便瞧明白了。娘娘宫中并无贵妃娘娘遗失的首饰,奴婢冒犯之处,还请娘娘看在贵妃娘娘的面上恕罪。”敏妃披衣趿鞋下床来,走至苏芬萍面前,说:“苏令人既然来了,不瞧个明白怎能出去。否则贵妃娘娘怪罪下来,苏令人可吃罪不起。没得让本宫跟着那起子偷懒的狗奴才们担了罪名。本宫受人诬陷事小,贵妃娘娘要因此与本宫生分了才是大事。苏令人就算是为本宫着想,可要搜查地仔细些呢。”温婉平和的一番话听在苏芬萍耳中却分外不是滋味。从来就知道这敏妃是个颇有心计的厉害角色。只因贵妃交代的差事不可不办。如今被敏妃这么一番威胁数落,只想着快快出去,哪里还敢仔细搜查。并且今日受她锦翠宫折辱一事,还不能在贵妃面前提到零星半点。若是贵妃与她生了嫌隙,那自己便是首当其冲。要是这话让贵妃娘娘听了去,就凭着她那刻薄猜忌的性子,自己也是落不着好的,可能还会责备自己办事不力。苏芬萍也算是宫里见过大风大浪的老宫人,竟然被一个柔柔弱弱的敏妃几句话逼得连连后退。敏妃算计之深,对众人把握之透,不禁让人畏惧她胸中城府。敏妃平对眼前这个被自己吓到的宫女无半点同情,她回转过去,亲自打开竖柜的紫檀大门,把里面的包袱、衣物不断往外扔,说:“这下苏令人可瞧清楚了。本宫的锦翠宫虽狭小,不能与贵妃娘娘的来仪宫相提并论。可说句不爱听的话,本宫好歹也是皇上亲自封的敏妃。有着皇上的赏赐,本宫还犯得着去偷贵妃娘娘的东西”苏芬萍抬头飞快地在竖柜中瞧了一眼,与敏妃的眼神对上,又低下去,口中唯唯称诺。敏妃冷哼一声,不再言语。瞧着她好一阵子才开口:“苏令人既然检查过了就出去吧。贵妃娘娘为了件首饰彻夜惦念,本宫可还要睡呢。”苏芬萍如获大赦,等不及地就往门外去白苓、茯苓二女进来,看见散乱了一地的衣物,茯苓道:“娘娘何必为了这些个奴婢动气,没得气坏了身子。”敏妃拢一拢鬓边的散发,走至自己床边,揭开锦被。锦被底下躺着一个闭目昏睡的女子,正是丘欣。敏妃道:“贵妃哪里就是遗失了首饰,这个女子才是她们要找的人。”白苓不明白,问道:“娘娘如何见得”敏妃接过茯苓递来的茶,抿了一口,道:“她腿上中的镖,与当年茯苓所中一样乃荆州苏氏的千叶镖。千叶镖乃纯银打造,镖形似树叶,边上有锯齿。发出时往往多枚连发,如千万片树叶飞来令人闪躲不及。千叶镖也因此而得名。荆州苏氏在武功中造诣平平,这门暗器可是独步天下。”茯苓咬牙切齿道:“又是苏芬萍。当年若不是他阻挡着奴婢,奴婢不能及时赶来相救,娘娘腹中的孩儿就不会没了。”敏妃长叹一声,眼中浓浓感伤,“可怜了那个孩子,都已经成型了。太医说是个皇子。”说着不经垂下泪来。白苓往茯苓瞪了一眼,说:“怎地又来惹娘娘伤心。娘娘不是还有四皇子。四皇子对您可是极孝顺的。”敏妃心下稍宽,随即又狠狠地说:“这个仇,本宫一定要报。”白苓机敏,故意引得敏妃分心,指着床上的丘欣道:“娘娘,这个宫女如何处置”敏妃说:“如今太医是来不得的,否则董贵妃那边必定起疑心。你们把她抬下去,先把她伤口包上。本宫估摸着她伤口无甚大碍,只是淋雨受了风寒。”二女应下,两人一起搭手把她抬出寝殿。敏妃扶在紫檀点翠花鸟插屏旁,道:“吩咐底下的奴才们,谁要是敢走漏了风声,立即乱棍打死。”二女皆是一愣,敏妃历来待人宽厚,很少有这般疾声厉色。二女都感到事关重大,郑重地应下。丘欣直到第二日中午才悠悠转醒。好在伤势不重,茯苓、白苓拿敏妃往常伤寒的药给她吃下一副,便有了起色。丘欣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陌生的宫室里。几番挣扎着坐起来,可惜身上软绵无力。茯苓端了药从外面进来,看到丘欣差点歪下床榻去,赶紧过来相扶。“姑娘醒了,想来没多久就要大好了。”茯苓说着,方又扶着她躺好。给她脑后垫了个藕荷色引枕。“这是哪儿”丘欣有气无力地问道。“这是锦翠宫,我们敏妃娘娘救了你。”茯苓答道。丘欣点点头,不再问了。心中想起了那只叫达子的狗,正是自己在这个宫里偷来的。茯苓又说道:“姑娘在这儿好好养着,我们锦翠宫是最安全的。”丘欣心里多了几分戒备,这宫女言语中似乎知道些什么。只是此刻也不宜多问。既然这宫里的人没有立刻取自己性命,想来此时也不会加害于自己。至于她们为何要救自己,只有留到身子好些才探得明白。丘欣心中千转百回,最后打定主意,既来之则安之,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如此又在锦翠宫里养了几日,身上几乎都大好了。、被救的真相这日,风和日丽。丘欣独自坐在锦翠宫后院的花树下懒懒晒着太阳。春日里的阳光拂在脸上,如厚实而膨软的锦被暖暖地裹在身上,犹自带着阳光的独特气味。虽然春寒料峭刚过,丝丝凉意若有如无地飘散在空中。却仍然抵挡不住阳光穿破厚厚的云层,把人间四月都融化在暖意里。丘欣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飞快转动。如今自己只剩下腿上的伤还未好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心中尚且有好些疑惑解不开。来这里这些天了,一直都没见过这宫里的敏妃娘娘。董贵妃搜宫之事自己从底下宫女口中也略知一二。她既知董贵妃到处抽查自己,还冒着危险把自己救下,绝非是发善心那么简单。她想从自己身上知道些什么,就一定会来见自己。只是现在怎地还不见动静思绪纷纷,却如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最后决定把一切都抛开,见机行事好了。放下沉杂的思虑,倒能够安心享受此刻的阳光。这般想着,忽听得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这话说得轻佻,丘欣恼怒,睁开眼,只见后院廊下不知何时立着一名十八九岁的男子。丘欣睁眼一看,只见那名男子眉目疏朗,丰神俊秀,锦袍玉带,气质非凡。那男子笑如春风,只定定地看着自己。丘欣也不言语,自顾自闭目养神。听得脚步声走近,停在自己面前。“你是哪里来的宫女怎会在敏妃宫中”那男子开口问道。丘欣只觉得鼻间闻到一股淡淡的甘松香味,使自己紧张的神经顿时舒缓下来。丘欣站起来施礼道:“王爷吉祥。王爷问话,奴婢本不该不答。只是奴婢现下身份尴尬,恐怕连奴婢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还请王爷见谅。”那男子抚掌笑道:“有趣有趣。本王最爱探究这些个有趣的故事了。你又怎知我身份”丘欣不卑不亢地答道:“这中能出现敏妃娘娘宫里的男子,不是皇上就是皇子了。瞧着您的岁数和装扮,要猜出您已封王就不难了。”那男子看着自己身上的墨色龙纹锦服,了然一笑心底暗赞此女子聪明。丘欣接着说:“至于是哪位王爷,奴婢方到宫中不久,却也不知。”那王爷嘴角弯了弯,并不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如何身份尴尬,说来与本王听听,或许本王可以帮你。”丘欣脸上并无期待感激神色,说:“多谢王爷美意,奴婢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来做比较好。”对方正欲再问,白苓从廊下转出,道:“啊呀,王爷,你怎么在这儿呢娘娘正等着您用膳呢。”那王爷深深地看了丘欣一眼,继而对白苓说:“知道了,本王这就过去。”说完便回身大迈步而去。丘欣心中嘀咕:“这王爷似乎很听敏妃的话。”白苓却不走,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笑着对丘欣说:“这是咱们娘娘的四皇子。四皇子说话行事向来不拘一格,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姑娘见谅。”丘欣想起那男子的轻佻,确实是个不循常理之人。轻笑道:“姑姑哪里话,丘欣只一介宫女,王爷对我何来得罪之说。”“姑娘太过妄自菲薄了。姑娘出自名门,来日前途必然无可限量。”白苓宽慰道。丘欣心中了然,只付之一笑。在这宫中要有出头之日,除非为妃为嫔。而自己是断断不会为那老皇帝做妃嫔的。如此养伤的日子又过了几日。直到腿上伤愈如初之后,敏妃才在锦翠宫东暖阁中召见自己。丘欣暗暗打量面前的敏妃娘娘。看起来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姿纤巧婀娜,举止娴雅。蛾眉颦笑,有着南方女子的温婉灵秀。“现下可是大好了”敏妃含笑而问。“多谢娘娘关怀,已大好了。”丘欣回答。敏妃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满腹疑问,不用顾忌尽管提来,本宫定知无不言。”“娘娘既然如是说,奴婢就要斗胆相问了。娘娘为何要救我”丘欣直言不讳。“因为你能帮本宫对付董贵妃。”敏妃飞快地答道,不见丝毫犹豫。“奴婢只是个小小宫女,也并未打算对付董贵妃。”丘欣回答。敏妃不以为意地一笑,说:“现下董贵妃与你为难,还差点要了你的性命。就算你不对付她,她也要对付你。”“娘娘如何知道我会帮你”丘欣问。敏妃徐徐笑着,答道:”丘小姐不用疑心太重。嫔妃之间本无甚深仇大恨,只是为了争夺比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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