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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似乎颇为怜惜地看着她,感慨道:“好一个安宣王,竟能让本宫两大弟子都钟情于他。”随即冷哼一声,恨恨说道:“别以为本宫身在无忧宫中就对你们一无所知。孤星假装银铃对他舍身相救,你却顶替了孤星与他恩爱情深。只是孤星比你聪明,明白自己身份,当断则断,并未背叛本宫。而你,不自量力,愚蠢至极。”“弟子愚蠢,还请师父原谅。安宣王手段狠毒,弟子当初刺杀傅毅失败,熬不住苦刑才假意向安宣王投诚。但是弟子并未透露出无忧宫重要讯息,还请师父明察。”孤云颤抖着说,额头已沁出血来,仍是以头触地长跪不起。慧茹宫主冷哼一声,说道:“若不是本宫不让你下山,恐怕咱们无忧宫的消息早到了安宣王手中。即便你透露了又能如何仅凭安宣王今时今日之势,他还奈何不了我无忧宫”。说着她蹲下身,平视孤云,幽幽道:“不过,本宫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情之一字,能让人生,也能让人死。他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今日你有多爱,来日你便有多恨。到那时,不用本宫吩咐,你也会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仅凭此而言,你对本宫来说就还有些用处。”说完,慧茹宫主迸发出一阵诡异的大笑。孤云只觉得阴森恐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不知慧茹宫主为何会说出这番话,但好歹自己一条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本宫若如此轻饶你,以中弟子纷纷效仿那还得了”孤云背上一寒,情知自己能保住性命已属不易,惩罚在所难免。于是仍旧磕头道:“任凭师父责罚。”慧茹宫主起身背向她负手而立,说道:“就赏你三百鞭子。此事只你知我知,本宫会向宫中弟子宣称你刺杀两广总督失手,因此受罚。现在即刻跟本宫回无忧宫,到了明日,即便你想走也走不了了。”孤云唯唯称诺,简单收拾了包袱便跟着慧茹宫主趁着星夜离开。立马于城门土丘上,回望安兴城,原以为那样绚烂花火下便是一生一世,却原来不过是自己一场梦。按下心头剧痛,孤云与慧茹宫主两人各骑一匹快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次日一大早,槖槖的脚步声踏碎了寒梅苑的宁静。“快,将院子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人。”承焱坐于马上,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底下的侍卫。随着承焱一声令下,将近百名侍卫肃然无声地分散开来,立马将寒梅苑围了个水泄不通。承焱翻身下马,铁青着一张脸。推开院门,一步步沉稳地踏在院子甬道上,逐渐逼近孤云所住卧房。想起昨日夜里,就在这条甬道上,她热切飞奔入自己怀中。仅仅一夜之隔,却恍若隔世。这个女人拿他心爱之人作伐骗他至深,他恨不立刻取她性命。可是她对自己与银铃之事了若指掌,甚至能拿出金锁来。自己想要找到银铃,就必须从她身上入手。因此,她还不能死。此时心中百般滋味,而最令承焱担心的是:银铃是否在她手中是否已为她所害努力抑制住心中的焦急、愤恨,承焱推门而入。在看到房内空无一人时,承焱一张脸瞬间凛若冰霜。追随而至的轩宇也是傻了眼,诧异道:“怎么可能咱们并没走漏消息,她是如何逃走的”“为防不测,昨夜本王临走前便差人守候在此,到底还是大意了。”承焱叹道。“把这里给本王封住,回府。”承焱吩咐完,便再也不作停留,大步离开。轩宇来不及多想,便急急跟着承焱离了寒梅苑。王府疏星阁中,芳宜扶了孤星在院中晒太阳。孤星整个人看上去消沉委顿,憔悴无比,再不复往日的神采。承焱昨日的话,无疑是给了她致命一击。自承焱走好,她撑不住跌坐在地上,芳宜来扶,孤星不哭不闹,只安安静静由着芳宜将她扶上床。不想到半夜里却发起热来,全身滚烫,如掷于炭火中一般。芳宜急得直落泪,情急之下便要回禀管家,却被孤星死死拉住,说什么也不让。芳宜无法,只有拧来湿毛巾给她反复擦拭,直守了她一夜。“小姐昨夜可吓死我了。”芳宜拍着胸口,尤有余悸。“只是发热罢了,睡一觉便好。”孤星有气无力地说道。芳宜心疼地看着她,到底忍不住开口:“我看小姐这是心病。”孤星沉默了半晌,才开口:“白日里到郊外受了寒,因此才半夜发作。如何扯上心病了”“王爷昨日说得可对小姐昨日是否跟安平王在一处”芳宜瞪大了一双杏眼,认真地看着孤星等着她的答复。孤星看了看她,不答反问:“芳宜,你对安平王,是否心有所属”不料孤星会有此问,芳宜一阵慌乱,揉搓着衣角,红着脸急急解释道:“我不过是担心小姐的安危,小姐想到哪儿去了”孤星见她不肯承认,也不逼迫。只扬起脸,眯着眼看着头顶的阳光。“厨房里有新做好的玫瑰糕,我去给小姐端些来。”芳宜寻了个由头便慌忙走开了。孤星也不去管她,眼神淡淡撇过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她对铭佑的事历来上心,几次有意无意在自己面前提起铭佑。作为安宣王府的丫鬟,期盼铭佑到来的热切比期盼承焱更甚,自己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这样的心思到底也只是个想头罢了,自己又何必去揭穿呢孤星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疏星阁本就偏远安静,此时院中仅剩自己一人,更是寂静无声。寂静到就连院墙外的黄莺滴沥啼啭也清晰可闻。不知躺了多久,几乎要睡过去,却被院墙外突兀的哭声猛然惊醒。“你快别哭了,咱们当丫鬟的哪有不受气的。这要给你主子瞧见了,少不了又是一通责骂。”只听一个女声劝道。另一个抽抽泣泣的声音响起:“只是茶凉了些,她上来便是一顿打骂。她自己在王爷那里碰了钉子,回来却拿我们撒气。”“唉,谁说不是呢。咱们做奴才的,除了受着还能怎样这事确实怪不到你身上。我听说,王爷安置在别院里的那个女人是假的,并不是当初救他那人。王爷为此发了好大的火,你们家主子这时候过去,怎会不碰钉子你就忍忍吧,等她气顺了,你们的日子就好过了。”先前那人劝道。孤星却惊地坐直了身子。承焱已经发现那人是假他接下来会如何还会继续找寻银铃吗一连串的问题在脑中盘旋,复又闭眼躺下。他会怎样行事又与自己有何干系反正无论如何,孤星都不会是银铃。只听院墙外声音又起,那抽泣的女声委屈说着:“我真是羡慕你,跟了一位好主子。佟妃性子那样好,定不会打骂你们。我只怪自己没那个命,这辈子投胎做了丫鬟,还跟不了一位好主子。”“这话快别说了,要是让人听去可有你好受的。我倒是喜欢李妃那性子,横是横了点,可在这府里就是半个正妃的架子,谁敢拿她怎么着连带着你们伺候的人,在别的下人面前脸上也有光。不像我们那位,柔柔弱弱的。”另一人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孤星这才听出来,这两人分别是佟妃和李妃的贴身丫鬟柳儿和春儿。那春儿受了委屈,柳儿正在此处劝慰她。想来疏星阁也是被人冷落惯了,两人竟放心大胆在此大发议论。墙外两人又窸窸窣窣地说了一阵,便渐渐走远了。孤星睁开眼直直看着头顶的日光。那样刺眼,刺得双眼生疼,忍不住就落下泪来。、召唤回宫一转眼春日便过了大半。孤星无事再不出疏星阁,承焱寻找银铃之事她也不管不问。只一心呆在疏星阁里,闲来无事到院里晒晒太阳,对承焱的心思倒真的淡去了大半。芳宜见她常常不发一言,书案前一坐便是半日,私下里很是忧心,常常念叨着:“小姐越发安静了。”孤星却是一笑置之。仍把日子过得如处在枯井深潭中一般,丝毫波澜不惊。一日,疏星阁的院内。孤星正歪在躺椅上闭了眼晒太阳,膝上的书卷蓦然翻动,几片花瓣自头顶的桃树上飘落下来,奇异地在地上摆成了一把剑的形状。孤星心里一沉,这是无忧宫的暗号,召唤自己回宫受命。从乌蒙山回来这些日子,自己的一颗心不由管束,兜兜绕绕终究是挂在承焱身上。被他冷待后,便一味沉溺在伤心难过中,几欲将无忧宫抛之脑后。鲜红的花瓣如沁了血一般刺痛双眼,召唤着自己回到那个充满血腥和杀戮的真实所在,一个本该属于自己的归处。环顾四下,一片冷清,并未见半个人影。她暗自苦笑,普天之大,到头来却逃不脱一个无忧宫。无忧宫真是无孔不入,如此守卫森严的王府,还能传了暗号进来。从来命该如此,由不得选择。孤星不着痕迹地轻叹,放下手上的书进了屋,沉下心来开始琢磨着如何出府。安宣王府历来守卫森严。自从上次自己随了铭佑偷跑出府,承焱不紧大动肝火、咄咄相逼,更是派人对疏星阁日夜监视。这也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闭门不出的原因之一。他既要如此,自己何不如他所愿只是如此一来,要出去便更难了。正当她冥思苦想之际,院里的粗使丫鬟明铛来报:“主子,柳儿来传她主子的话,邀您去香雪院打马吊。”听了此话,孤星忽然心生一计。不由得淡淡一笑,心想:自己正想不到出府的好法子,她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于是吩咐明铛:“你去回话,说我这就过去。”明铛依言退了出去。香雪院中,远远便听到女子的说笑声。丫鬟挑起帘子,孤星带了芳宜进屋,佟妃、李妃均在,见着孤星进来,不情愿地站起来福了福身,算是见过礼了。孤星也不计较,眼光略过她二人,定在一旁的董芸梦身上。想不到董芸梦也在。她如何会来王府看来佟妃二人今日是故意找茬了。孤星神色自若,与三人简单寒暄几句便坐下打马吊。几圈下来,李妃便说:“太子妃肯赏脸到咱们王府来,那是给了咱们莫大的面子。我说个笑话给太子妃解解闷儿吧。“佟妃兴奋附和道:“好啊,姐姐说来听听。”李妃笑着说:“瞧把妹妹给急的。”于是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前些天,我房里那个闲不住的死丫头春儿,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个故事。虽不是什么好故事,但是也凑趣。说是有个妇人专门勾搭本家男子,之前在城郊的一所偏院中跟她相公的哥哥私会,被她相公带人进去抓了个正着。听说当时她赤身裸体,让大伙儿给瞧了个精光。太子妃听听,这好不好笑。这要是我啊,早三尺白绫悬梁自尽了,哪儿还有脸面见人呐。”李妃如此露骨,说的正是孤星大闹茶楼那日被礼勋算计,把她与太子关在一处的事。董芸梦知情,事关麟睿,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作答。佟妃用手帕掩了嘴,笑着说:“姐姐真能说笑。只是妹妹不信,这天下哪有这般不知廉耻的妇人啊。就算有,这会儿也不会活在这世上了吧。”李妃也笑着说:“那是妹妹你脸皮子薄。我可听说别人还活得好好的呢。”说着便得意挑衅地看了孤星一眼。孤星如何不知,她是在董芸梦面前故意提起自己当初与太子苟合的流言,如此挑拨,便是为了让董芸梦对自己发难。只是她不知那董芸梦与承焱尚有一段情,并且直到如今也犹有余情。否则董贵妃生辰那日也不会在宫中与承焱私会。她对太子存了几分真心只看她此时的反应便知。孤星泰然镇定,倒是站在她身后的芳宜,气得脸色煞白,紧咬着嘴唇。孤星突然一笑,说:“李妃这故事说的真好听。不过,姐姐这里也有个真实的故事,不知道大家听不听。”另外的三人一齐看向她,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早先王爷来我疏星阁便常常提起,他府里有一正妃两侧妃,可惜没有半个子嗣。还是太子好福气,同时大婚,如今太子妃已然有孕。虽然王爷嘴上说自己还年轻,可到底也到了当爹的年纪。王爷还叹了好几个可惜呢。”说罢,李妃和佟妃复杂的眼光都投到了董芸梦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这两位侧妃比孤星早进门,却一直不见有孕。侯门王府在子嗣问题上尤为重视。能生下个一男半女,无疑是固宠最好的法子。只是佟妃、李妃几年来仍不见动静。王府上下多少双眼睛看着,正经的王妃不得宠,谁要是能为承焱诞下一男半女,那便是稳坐了王府女主人的位子。李妃向来直言不讳,先开了口:“哼,王妃要见王爷恐怕比登天还难吧哪里还能听得到王爷的唠叨。”不等孤星开口,佟妃已抢着说:“之前是有那么段日子,王爷隔三差五要到王妃姐姐那里坐坐,只是从不留宿。后来不知怎地,王爷便不爱去了。”她话中有话,侯门深府中呆得久了,众人如何不明白,佟妃是在暗讽孤星留不住承焱。李妃掩着嘴吃笑,佟妃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孤星。那董芸梦却并不和着众人一道取笑,而是为孤星解围道:“今早太子还跟我说,父皇听说太子与我来安宣王府,还特意问起王妃的安好呢。提起王妃做御前尚仪的日子,父皇也是惦念得很。”一番话在佟妃、李妃听来甚是难堪。两人存心挑拨不成,还弄巧成拙,引来太子妃为孤星解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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