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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会不会瞧出破绽来。孤星把诸事都在心里兜了一圈,发现自己现下只能等待。自己的生死,此时仅在董贵妃一念之间。而拨开这件事的迷雾,心里的另一件事又浮了上来。自己到底是谁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否真是那公孙旻跟孔念雅敏妃教自己的这一番说辞固然是情势所迫,但要骗得过董贵妃却是不易的。如今细细想来,这个故事有头有尾,若不是自己心中知情,恐怕连自己都觉得是真的。自己的白玉一笔寿字簪,怎么会是宫中的饰物先皇后竟然真是公孙旻的妻子。坊间二十年来的传言竟然是真的。董贵妃是皇上做王爷时就跟随在府邸的旧人,敏妃是在皇上登基后才入宫。但她所授的这一番说辞,董贵妃竟然不否认,看来是真的了。只是公孙家的夫人怎么会进宫做了皇后而公孙家惨遭灭顶之灾跟先皇后暴毙最几乎在一夜之间,这其中到底又有怎样的纠葛从董贵妃惊恐的神情中可猜测,先皇后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而现如今能知晓此事来龙去脉的,普天之下仅有一人。可惜此人现下正躺在乾云殿中昏迷不醒。孤星思前想后不得头绪,这件隐隐关系着自己身世的尘封旧事,竟像一个解不开的谜。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来。孤星眼前一亮,是的,这个人一定知道。并且自己如今的处境,也只有这个人能来的了这里。正思索着要怎样才能把消息传递出去,牢房外的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孤星的思绪。孤星抬头一看,狱卒点头哈腰地引着铭佑来到自己的牢房前。“她就在此间了。不过,贵妃娘娘吩咐过任何人不能接近她,还请王爷顾全小人一条性命,尽量快着些。”狱卒小心翼翼地斟酌道。“知道了。”铭佑不耐烦地回答。伸手从袖中拿出一锭金子丢给他,说:“你先去外面守着。”那狱卒得了金子,便眉开眼笑地去了。“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你放心,我一定设法救你出来。就算不能光明正大地救你出去,凭我的武艺,把你从这里带出去也不是问题。”铭佑忧心忡忡,言语间却不失一贯的倨傲。“铭佑,不要轻举妄动。董贵妃暂时还不会杀了我。”孤星出言阻止了他。铭佑眉头一皱,说:“你为何如此肯定”孤星缄默,看着铭佑好大一阵子,才谨慎开口道:“她有把柄在我手中。总之,你不要插手此事,我有办法能够从这里出去。”铭佑不相信地盯着她看了良久,见她神色坚定不似玩笑,才妥协道:“你能保证你一定能从这里出去”“我保证。”孤星看向他的眼里一片澄澈。“那好,我答应你不轻举妄动。”铭佑回答。孤星从地上起来走到铭佑身边,见四下里无人,轻声道:“月华皇后可回国了”铭佑摇摇头,孤星说:“你帮我做件事。”见铭佑轻轻点头,孤星靠近了他,与他耳语一番。铭佑有些犹疑不决,孤星肯定地说:“你这般去与她说,她一定会来。”铭佑点点头,说:“我尽力一试。”不舍地看了孤星一眼,便大步匆匆而去。等待是漫长的,特别是在这昏暗潮湿的天牢中,每一刻都显得特别难捱。但是孤星知道,她一定会来。直到大概子时,孤星几乎要睡过去,才听到隐隐佩环叮咚的声音。孤星睁眼望去,见月华皇后雍容静穆,迤逦而来。她在孤星牢前站定,说:“你不是铁了心吗如今又火急火燎地想见本宫做什么”孤星并不在意她的嘲讽,行至她跟前说:“皇后娘娘,看在我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请您告诉我的身世。”月华皇后脸上是一国之母的雍容和威仪,她不屑地说道:“就凭一个小小贵妃还要不了你的性命。”“请皇后告知身世。”孤星固执地说道。月华皇后看向她,说:“你知道本宫的条件。”孤星沉吟不决。月华皇后趁机开口道:“如今你被当做谋杀皇帝的刺客,即便你不跟本宫回去,你在安兴国也再无安身之地。至于你那师父,本宫看她倒是很乐意看着你葬送在董贵妃手中。”孤星惊讶地看着她,脱口道:“你知道我是无忧宫子弟”月华皇后用沉静而了然的目光看着她,说:“我既已知你不是丘家小姐,能查出你是无忧宫子弟也不足为奇。”她看着孤星的眼中带着几分疼惜,说:“这些年委屈了你。”惊讶只是一瞬,孤星坦然迎上她的目光,说:“孤星不能跟娘娘回去。今日多有打扰,此地不宜久留,娘娘还是请回吧。”月华皇后生气地看着她说:“你还是放不下安承焱。区区一个王爷,难道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孤星平静而视,诉说道:“他不仅是一国的王爷,还是我的夫君。”“好,那就看看你死到临头的时候,你一心念着的夫君会不会来救你。”月华皇后生气地拂袖而去。孤星疲惫地叹了口气。身世之谜虽重要,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答应跟皇后回月华的。月华皇后这边行不通,如今也只有盼着皇上能早日清醒了。第二天将近巳时,牢门被打开,几个狱卒端来一桌可口的饭菜。见孤星仍缩在墙角不动,一狱卒好心提醒道:“快过来吃吧,这是你最后一顿了,吃完了好上路。上头已传旨,你因刺杀皇上判处死罪,今日午时三刻处斩。”孤星顿时脸色灰白,她看着狱卒不甘道:“圣旨呢我要亲眼见到圣旨。”那狱卒说:“皇上此刻还昏迷不醒呢,这几日都是贵妃娘娘垂帘听政。刑部文书都已经下来了,已经发榜昭告天下,那还能有假”孤星站起来厉声说:“贵妃这是越俎代庖。我是宣王王妃,皇上的儿媳。除了皇上,谁也没资格杀我。”“就算您是王爷,刺杀皇上,那也是砍头的死罪。您别吵别闹,吃好了这顿上路吧。”那几个狱卒说着便锁了牢门出去。孤星瘫软在地上。并非她贪生怕死,而是此刻她还不能死。承焱失忆的事来得蹊跷,她怎么可以在承焱不记得她时死得不明不白。自己似乎真要如一缕青烟般飘散。从此不声不响消失在这世上。而承焱,从头至尾就不记得曾与一个叫孤星的女子相恋。孤星苦笑一声。如今死到临头,竟然还是想着他。静下心来细细地想,以董贵妃对先皇后的在乎,怎么会杀了自己脑子里转过上百个念头,忽地恍然大悟。董贵妃这是请君入瓮。若孔念雅真活在这世上,听到自己亲生女儿被处斩的消息怎会不出现到那时,董贵妃便可一石二鸟。一颗心无力地下坠。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罢了,孤星怎么会真地盼望这世上冒出个孔念雅对她舍身相救。、逼宫驿站内,月华皇后听过下人的禀报后大怒,喃喃自语:“想不到她还真有胆子动孤星。”“更衣,本宫要进宫见董贵妃。”随着一声吩咐,底下栗栗危惧的下人们忙碌起来。来仪宫内,董贵妃听到底下太监禀报月华皇后来访,不悦地皱了下眉头,说:“她怎么进的宫”底下太监唯唯诺诺地解释道:“皇上之前有过旨意,月华皇帝夫妇二人可自由出入宫中。”董贵妃不满地说道:“泱泱大国之天子,竟然这般曲意奉承于小国之主。皇上好糊涂。”听到董贵妃如此大胆议论皇上的不是,底下的太监噤若寒蝉。“你下去吧,好好请她进来。”得董贵妃一句话,底下的太监如临大赦,诺诺连声地倒退出去。月华皇后身穿一件藏青织金妆花缎袍,华丽而尊贵地款款而来。董贵妃只穿一件家常香色百蝶纹织金锦袍起身相迎。这两个王朝里最尊贵的女人笑脸寒暄,皆不动声色地把对方打量了一番。月华皇后看董贵妃一身家常装扮倒也生色,董贵妃却是气恼不已。月华皇后如此刻意大装而来,自己一身家常服色在她面前明显矮了一头,一国之母与一国贵妃的地位差异尽显。月华皇后有意示威,董贵妃也按下性子来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两人寒暄了一番,月华皇后照例问候了皇上近况。董贵妃有意要在她面前扳回一城,特意捡了自己垂帘听政的事来说,月华皇后也只是神色淡淡。“本宫想与贵妃说些体己话,贵妃可否屏退左右”月华皇后进入正题。董贵妃心里暗道一声“终于来了。”笑着回道:“当然,本宫也想与皇后多亲近亲近。”下人们离开后,月华皇后立时笑意全无,一双厉眸等着董贵妃,开门见山地说:“放了安宣王妃。”董贵妃轻笑一声,说:“皇后是在说笑吗她可是刺杀皇上的死囚。”“贵妃以为自己行事滴水不漏吗可知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底是谁刺杀了皇上,你我心中有数。”董贵妃脸色变了变,说:“皇后惯会玩笑的,那刺杀皇上的人此刻不是就在牢里吗”见月华皇后高深莫测地盯着自己,仿佛吃定了自己一般。董贵妃私下里揣度她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心思一转,缓缓开口:“本宫从未把皇后当外人,因此不妨把实情相告。那丫头与江湖上的邪教有莫大的瓜葛。此事不宜声张,仅凭这宗罪,那丫头也非死不可。本宫劝娘娘,还不是要搀和这事为好。”月华皇后不在意地一笑,顾左右而言他:“皇长孙病了这么些日子不见好,太医可查出端倪了吗”董贵妃不知她用意何在,也顺着她答道:“那孩子向来有福气,之前还得皇后亲赐玉枕,不想这次病了这么些日子。”说到此事,董贵妃有些恨恨地说:“毒害皇长孙之事也是安宣王妃所为。如此罪大恶极之人,实在是罪无可恕。”月华皇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说:“贵妃确定是安宣王妃所为那为何抓了凶手之后,皇长孙的病还迟迟不见好”董贵妃一时语塞,月华皇后接着说:“本宫也不拿贵妃娘娘当外人,这里也有实情相告。”说着,月华皇后站起来走至董贵妃身边,说:“皇长孙中的毒,是本宫下的,毒就下在本宫送他的玉枕里。太子与太子妃对本宫感恩戴德,那玉枕皇长孙定是日日都枕着吧”月华皇后得意地看着她脸色,啧啧了两声,说:“可怜了小小一个婴孩,要受这等折磨。”董贵妃极力控制着自己没有扑上去,气得五窍生烟,颤声道:“你到底想怎样”“放了安宣王妃,本宫就给你解药。”月华皇后幽幽开口。“你就不怕本宫此时杀了你”董贵妃威胁道。月华皇后呵呵直笑,像听了一个极大的笑话。她不紧不慢地一语道破:“安兴皇帝为什么留我夫妻二人居住在此就是怕苗疆去我月华搬救兵。如果贵妃觉得本宫的命值得拿安兴的江山来换,尽管来取本宫的性命。”在如此劲敌面前,董贵妃无计可施。良久,她似狠下心来,说:“皇长孙本宫自会救治,不劳皇后挂心。”月华皇后也不失落,以打量地眼光看着董贵妃,说:“从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董贵妃实在让本宫佩服。不过,若是太子殿下知道您宁可送了皇长孙一条性命也不肯放了安宣王妃,不知他会做何感想”董贵妃脸上有瞬间的惊怒,随即若无其事说:“麟睿能体谅本宫的苦心。本宫的家事,就不劳皇后插手了。”“哦,是吗那咱们走着瞧。”月华皇后说完便不再停留。董贵妃一张脸涨得通红,狠狠地把手边一个金胎镶宝石珐琅杯摔得粉粹。“来人。”董贵妃大喝一声。苏芬萍进来,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董贵妃吩咐道:“多派几个人守着太子东宫,闲杂人等靠近杀无赦。”苏芬萍应下,忽地抬头看了董贵妃一眼,禀报说:“娘娘,皇上醒了。”董贵妃似有些不悦,她站起来理了理一丝不苟的鬓发,说:“本宫去瞧瞧皇上。”说完又自言自语般补上一句:“是时候该动手了。”董贵妃来到乾云殿,皇帝此时背靠一个明黄色金线绣云龙捧寿纹的引枕,就着宫女的手,一口一口喝着汤药。董贵妃如常请安行礼。皇上虚弱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她免礼。董贵妃忽然喝退左右,走上前坐于皇上床沿,说:“皇上,臣妾有话要说。”皇帝说:“朕累了,贵妃有事改日再说吧。”“可是臣妾有要事,非今日说不可。”董贵妃坚持道。皇上也不怪她无礼,轻飘飘看了她一眼,说:“朕怎么想,还重要吗”董贵妃愣了愣,皇上又开口道:“朕知道,整个宫里,除了御前这几个,都已经换作你的人了。”皇帝平静地一语道破。董贵也不再遮拦,坦白道:“皇上说得对。不过,您毕竟还是皇上。只要皇上下旨把皇位让给太子,臣妾便让太子封您为太上皇安享天年。”董贵妃拿手中的丝帕替他拭了拭嘴角的汤汁,含情看着他说:“夫妻半世,臣妾并不想要您的性命。圣旨臣妾以让人写好了,皇上只要交出传国玉玺。”皇上冷眼看着她,问道:“朝中大臣可尽数归顺于你了即便有了传国玉玺,你敢保证麟睿能顺利登上皇位”董贵妃心里一惊,不想皇上卧病在床这么些日子,还能够一语道破朝中局势。在拉拢大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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