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陌上花开伊人行> 分节阅读 84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84(1 / 1)

,说:“本王已与契丹联系好了。咱们出城之后,契丹会有人来接应。本王已承诺契丹国王,一旦本王登基后,便割十五座城池给他。契丹国王不是傻子,他在安承焱手中一份好处也捞不到,自然会相助本王共图大业。大家不必气馁,只要出了城,咱们又可以东山再起。”底下众人将信将疑,终究不敢多问。悻悻退去。、成王败寇,大局已定1转眼已到子时,明月隐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天地间霎时一片昏暗。安铭佑负手站在窗前,望着黑压压的庭院,抬眼向远处,也是毫无分明的混沌一片。安铭佑想起也是这样一个黑沉沉的夜晚,母妃过世。残喘于床榻前时,告诉了自己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原来母妃并不是一个平凡的宫女,她是恭贤王的女儿,前朝的郡主。当初恭贤王叛国,是因为他的皇帝哥哥娶了自己从小亲梅竹马最爱的女人。恭贤王一直怀恨在心,出于报复便亲手送葬了哥哥的江山。本以为亲梅竹马的爱人会重回自己身边,不想亲梅竹马的爱人竟然在自己的皇兄被安斩杀的那一刻随之自尽了。恭贤王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不已,一直郁郁寡欢。而对他心有防备,也不曾真正厚待他。到最后还是杀了他,把他的家人全部发配充军。当时,敏妃作为恭贤王的幼女,因在寺庙祈福而避过一难。她花钱买通当年选秀的官吏,进宫做了宫女。之后步步为营坐上了妃位。但是她不忘父亲之死,更是心怀大志一心想着复国。弥留之际,便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了安铭佑。逼他在床前起誓,终身以复国为任,否则即使到了黄泉,母子也不复相见。安铭佑孝顺,便从了母妃的遗愿,敏妃这才肯闭眼。安铭佑捏紧拳头,看着自己手臂凸起的青色血管。他告诉自己,这里面一半留的是前朝皇室的血。可是,他又是当朝皇帝的皇子。母妃一心想复仇,不顾先帝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而做了他的妃子。只求给自己以名正言顺的机会。可母妃却忘了,自己是前朝郡主的儿子,也是先帝的皇子。如今距离前朝,已有六七十年的时间了。母妃也已经作古十年,若这是为了这么个理由去争夺皇位,自己不会支撑这么久。想着,安铭佑看向左侧的那间厢房。此时已熄了灯,房里的人恐怕睡下了。只有这个女人,才是自己的动力与守望。外祖父的经历告诉自己,只有成为皇帝,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自己所爱的女人。只是这个女人,她现在还不爱自己,想来心里不由地苦涩。母妃复国的遗言他不会去遵循,毕竟自己是父皇的儿子,自己夺得皇位,这天下也不会异姓。而这个女人,自己会给她荣华富贵,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时间能冲淡仇恨,相信也能改变她的心意。一切都部署周详,只待明天一过,自己就可以东山再起了。想到这儿,安铭佑自信地一笑。背后有窸窣的声音,安铭佑并不转头。他早知道有人来了,并且也知道是谁。来人靠近,身上散发着淡淡幽香。“我是该叫您茹母妃呢,还是叫您慧茹宫主”安铭佑依旧不转头,平静而确信地说。慧茹宫主轻轻一笑,带着十二分的洒脱不羁。说:“你知道我会来”安铭佑转头,自信地说:“凭慧茹宫主对我安氏皇族的怨恨,这种时候不出现才是不应当。”慧茹宫主妩媚一笑,风情万种地倚过来。一只手搭上安铭佑的肩膀,说:“那你再猜猜我是来干什么的”安铭佑拿开她的手,笑意不达眼底,简短地吐出两个字:“助我。”慧茹宫主眼中精光一轮,似钦佩无比地含情脉脉道:“四爷真是神机妙算,碧三王厉害多了。”安铭佑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说:“你要是知趣一些,就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我安兴王朝即使再不济,也不会落入外族手中。更何况,只是个小小的苗疆。”慧茹宫主面含薄怒,随即又笑得花枝乱颤,说:“王爷如今有何立场来与我这般说话。我苗疆虽小,却也好过王爷如今做了人砧板上的鱼肉,处处受人挟制。”安铭佑勿以为意,说:“谁胜谁负还未见分晓,来日方长,咱们不妨走着瞧。”慧茹宫主像是打量一件珍奇的宝物一样,绕着安铭佑饶有兴趣地闲闲转上几圈,说:“王爷要是得我相助,岂不是锦上添花,更得胜算。”安铭佑不为所动道:“想来我朝江湖上第一邪派的前任宫主不会这般以助人为乐吧”安铭佑特意咬重前任两个字,意在讽刺她七年前栽在承焱手中,从此销声匿迹。慧茹宫主只做不知,依旧是言笑晏晏:“王爷是爽快人,本宫也用不着再卖关子了。我那孽徒在王爷府上叨扰多时,很是过意不去。本宫今日便把她带走,想来王爷不会不答应吧”她话里颇含威胁之意,安铭佑也不理会,说:“恐怕宫主有所不知。宫主口中的孽徒,如今已是本王的爱妃。宫主要带走本王爱妃,本王自然是不答应的。何况,以宫主今时今日之地位,恐怕没资格跟本王开这个口吧。宫主可自去,本王只当听了一个笑话。”慧茹宫主到底被安铭佑激怒,脸色一变,说:“安铭佑,你大势已去,直如涸辙之鲋。本宫有心助你,你不要不识好歹。”安铭佑冷哼一声,说:“是好是歹,宫主心中最是清楚。我兄弟二人相争,宫主从中多番周旋,讨得了多少便宜,自己也再明白不过的。宫主若是识好歹,应当趁早回苗疆去好好部署一番。等将来本王坐上了皇位,率领大军前去攻打。你小小苗疆也还可勉力支持得了一时半刻。”安承焱言语中自是不把慧茹宫主放在眼里,慧茹宫主又怒又惧。自己来这里之前,已去过了安承焱王府。诚如安铭佑所说,安承焱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自己不仅一点便宜没占到,倒是碰了一鼻子灰。她自己反省沉思,是自己手中没有可以左右二人的筹码。手下弟子宫人七年前不是被自己杀了就是现已倒戈到孤星手下,自己虽占着个一宫之主的名头,实则是孤身一人,难成气候。她自己分析,孤星是安承焱心上人,安承焱看得甚重。自己只需到安铭佑那里,三言两语便可骗得孤星到手。到时自可牵制安承焱。可惜她身居苗疆这几年,之前自己手中创下的无忧宫尽毁。竟无半个线人可知会打听消息,于是这几年来对安兴朝的形势是半点也不知。以至于低估了安铭佑的城府实力,也是低估了他对孤星的心思。慧茹宫主怏怏地离开,她一身黑衣在夜色的掩映下,即使走在宽阔的大街上也无人识。她越过重重高低起伏的屋顶,心下盘桓:这个安铭佑半分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着实气人。是不是要到安承焱府中去报个信,让他一举歼灭安铭佑余党,以保自己受辱之愁。”但是她又思量着这般不妥,如此一来安承焱一人独大。待到他救下孤星,自然不惧自己以及身后的千千万万苗疆子民。以他的脾气实力,一举吞并苗疆就成迟早的事,自己要搅乱安氏天下的计划从此也只得搁浅了。可自己若要助安铭佑,岂不是要日日受他言语羞辱。况且,他也是不把苗疆放在眼里。自己到底要如何周旋,才能保得苗疆一方安宁”慧茹宫主苦苦思量,完全不知身后有人在跟。其人也是一身黑衣,身如轻燕。于屋顶间闪躲跳跃,其武功之高,慧茹竟然不能发现他分毫。安铭佑在狭小的厢房内躺不多时便醒来,只觉得天色冥冥,万籁俱静。起身看摆在屋内的滴漏,正是卯时三刻。他穿戴整齐,唤来门口守卫,吩咐众人准备出发。一时间,小小庭院里挤满了臣子、侍卫、仆人、丫鬟。这些都是追随自己的人,除了那些个受自己要挟的臣子,其余人皆是自己的心腹。放眼望去,尽收眼底的也就是三十余人。加上自己手下分散四处的兵力,总共也就五百余人。想到一日之前,自己以手下五十余万兵力要与承焱决一死战,一夕之间便只剩下这点人。瞬间心中又悲又怒。安承焱确实不可小觑,竟然能够先发制人救走雷震天父子与孔曾,同事间率先发难控制皇城。以至于自己一一招落后不得先机,之后处处受他挟制。手下五十万兵力,竟是有一半以上被他挟持了父母妻子。两军对战时,在城头哭喊吆喝。自己手下人僵持不住,纷纷倒戈。五十万大军一时之间便成崩溃之势,大势已去,颓败之势便一发不可收拾。余下众人尽管奋力血战,尸横遍野,也不能力挽狂澜。想到这里,安铭佑抓着宝剑的手不禁暗暗用上了几分力。从来兵败如山倒,自己心中也是惶惶不安。只盼得今日能够逃脱出城,来日便可东山再起。众人见他不说话,也纷纷低着头不做声,只敢拿一双眼睛偷偷地斜晲他。三十余人挤在小小庭院里,竟是鸦雀无声。安铭佑压下心中悲怒,大声道:“是死是生,全在今日一役。我众人祸福相依,自当同心竭力,方可于危难之中得一线生机。诸位即使不看在本王面上,也要为一己之安危奋力突围。”安铭佑说完,底下众人纷纷拜倒。“愿为王爷尽心竭力,死而无憾”“老臣不惜此身,也要护得王爷周全”这等呼声此起彼伏,安铭佑置之不顾,不想去探究这些人里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他侧首看向自左手厢房中被扶出来的女子。她脸上依旧是孤傲与淡漠,正如自己对底下跪拜的众人一样,她对自己也是置之不顾。“想不到我安铭佑竟然要用这样的办法绑住一个女子在身边。”安铭佑如是想,到底是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大声吩咐众人出发。众人按照前一天商量的兵分三路行进。只是,安铭佑始终如座山一样屹立在庭院中,直到最后一人随队离开。众人无可猜测他到底是尾随在哪一队中,于是始终人心惶惶。猜测不到安铭佑的行踪,众人为了活命,只能奋力去拼搏。至于孤星,也始终在碧青的搀扶之下立于安铭佑身旁。、成王败寇,大局已定2不多时,城门处听到震天动地的声响。连立于院内的孤星,都隐隐可感到震动。在无忧宫时大大小小的场面也见过无数,今日听得这震天动地的响动,神色间也颇为惶恐。想来城门处已是战火,正斗至酣处。不多时,门外匆匆而来一名将军模样打扮的将士。挥袍在安铭佑面前单膝跪下,低头禀报:“启禀王爷,东、西、南三门正在奋力突围。依末将之间,恐怕一时之间难以完成。”安铭佑了然地点点头,“嗯”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无言语,眺望着城门方向像是在极力搜索着什么,底下跪着的将士自然也不敢起来。安铭佑眉心紧拧,半晌,方见神色松弛。吩咐道:“走北门。”将士甚是疑惑,问道:“王爷昨日说,北门极可能是三王设下的陷阱,引我们上钩。王爷今日为何要走北门”安铭佑也不恼,答道:“常言道兵不厌诈。安承焱故意在北门防范疏漏,看似像极陷阱。实则不然,两军交战,乃是虚中有实,实中有虚。正如当年诸葛亮摆空城计一般,那是料定司马懿生性多疑,处事谨慎。也解司马懿对诸葛亮的判断,认定诸葛亮一旦两军对垒,必定胸成竹在胸。因此反其道而行之,反得奇胜。如今敌众我寡,定要出其不意,方能取胜。况且依据昨日探子所报羽林军的人数。安承焱在这几日仓促之间,也只能召集到这么些人。如此本王料定,北门不是陷阱,而是真的无人。安承焱剑走偏锋,大胆在北门摆设寥寥一点兵力,故作陷阱。是料定我们不敢去。如此,我们便要反其道而行。”底下将士连连称是,称赞道:“王爷深谋远虑,非末将能及。”安铭佑大手一挥,说:“下去办吧。”将士答了声“是”,便匆匆离去。北门外,承焱带领轩宇等若干将士埋伏在城外密林里。“王爷,四王当真会走这条路吗”轩宇心里惴惴不安,开口问道。“东门外一马平川,西门外有护城河,河水湍急直汇入闵江,南门外两山夹一道,是出了名易守难攻的鬼谷。若是换做你,你会走哪一道”承焱目不转睛盯着城门处,嘴里接连不迭地发问。轩宇不假思索地出口:“那当然是走北道了。可若是四王也如是考虑,料到咱们大举再次伏击,铤而走险去了其他城门怎么办”承焱一笑,眉宇间皆是自信,不急不缓道:“正因为如此,本王才特意留下少数人看守北门,摆了一个粗陋到连你小子也能看透的陷阱。本王这个四弟生性多疑,自是不会信本王会摆出如此一个粗陋陷阱擒他。但是咱们羽林军的人马他是知道的。如此一来,他定以为本王仓促之间摆的是空城计,却不知本王从不打无把握之仗。”轩宇听到此言心下大安,也不在意承焱所说的“粗陋到连你小子也能看透的陷阱”,冲着承焱咧嘴一笑,讨好地说:“王爷乃天纵英才,英勇神武属下不敌万分哪。”承焱回头见他一脸谄媚的笑。见惯了他的嬉皮笑脸、奉承拍马,这些话全然不放在心上。如叙述一件吃饭喝茶的小事一样淡然说道:“你若是再多嘴,本王立马把你送到傅毅府上去当差。”轩宇一听,立马乖乖闭嘴。如今,除了永仪公主之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