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执拗,鲁斯兰也没太强求,他只是说海边公路某处有家小药店,可以买到跌打药膏,而他可以帮我买一份回来。我再次强调自己的脚伤无碍,可以独自行走,坚持随鲁斯兰一同前往药店。于是,海边的公路上,我用古怪的姿势与鲁斯兰并排踱步而行,不时有游人对此投来好奇的一瞥,反观鲁斯兰则是面冷如菊,看不出心内在想些什么。走了一刻钟左右,我尴尬的说道:“嘿嘿达克抱猫抱惯了,一时顺手也抱了我”虽然自己心内也对这种说法不甚赞同,可是一时间却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借口,更是不明白自己干嘛要一副做贼心虚急着辩解的模样。路边,鲁斯兰默然站定,他神色怪异地看着我,“肯让他抱,却不让我扶,我可不可以说我也是抱猫抱惯了”我一头雾水的看着鲁斯兰,没能明白他的意思。意识到我的智商有待商榷,鲁斯兰也不再提猫,只是轻声问:“苏,你还会回俄罗斯,回到这里吗”我摇摇头,姐对祖国母亲的热诚那是天可明鉴啊鲁斯兰沉静的面上现出丝缕的不安,他轻轻环住我的肩膀,哑然道:“就要回家了,让我好好抱抱吧。”说完,也不管我是否同意,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直至将我牢牢圈在怀中。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许多分钟过去了,鲁斯兰依旧是紧紧地抱着我,无意松手。我的头靠在他的胸膛,听得见他砰然的心跳声,不得不承认这个拥抱有点长。我正想找借口提醒鲁斯兰该启程去买药了,鲁斯兰却忽然将头低下,把唇靠到我的耳畔,喃喃的说了句话,我的面上一红,双眸迷离的抬起:“鲁斯兰,你说什么”鲁斯兰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面泛潮红,将手从我的肩头移至腰际,轻轻的环抱。“回国前,请让我吻一吻你吧。”粗重的呼吸,灼人的热气几乎直灌我的耳中,我的大脑顿时整片空白。一阵风起,公路旁的白桦树,沙沙作响,我涣散的眼神逐渐开始聚焦。“鲁斯兰,你的脸颊红润,呼吸凌乱,呀,你得去看医生了。”我充傻卖萌,打算用“装嫩”来化解这份浓浓的暧昧,更绝口不提亲吻的事情。暧昧的源头没有说话,连连的喘息声中,手上愈加使力,于是,我这卖萌装嫩的主儿就被动的更加贴近他的胸膛,那胸膛传来的炽热之感,令我浑身战栗,唯有不知所措的闭上眼睛。鲁斯兰的身躯变得火热,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许久之后,他将两片柔软的唇片轻轻压住我的嘴,灵活的舌尖撬开我的牙关,与我的舌厮磨纠缠。双唇紧贴,气息流转,一时间,我的内心竟可耻的泛起涟漪鲁斯兰的吻逐渐加深,唇齿间辗转,火热缠绵,一种奇异的情感喷薄而出,并向我的全身扩散开去,似乎连扭到的脚踝都不再疼痛。忽然,我屏住呼吸,拼命摇头,脸上更是热得骇人,这个,要怎么说呢适值方才我竟感觉到了鲁斯兰火热的生理反应,那个,那个男性特征此时正硬硬的,执着的抵在我的腰际,提醒着我它的主人此时该是有多么的动了“真情”。感觉到我的排拒,鲁斯兰压下心火,红着脸迅速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口,满足地将我紧紧的锁在他的怀里,轻喃道:“就这一次,不要动,请不要动,就让我静静的抱着你。”我没敢动,任由鲁斯兰环抱着自己,渐渐的,鲁斯兰灼热的生理反应归于平淡,我暗自吐了口气。几个围着大浴巾有着光洁小腿的俄罗斯女子从我身边走过,她们见怪不怪的未曾多看一眼,而我则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许久,鲁斯兰终于放开了我,在我的耳边低语道:“苏,如果我去中国见你,你会认出我吗”我的脸上依旧潮红不已,却故意大咧咧的说道:“当然,这有何难,但是,你需要先学汉语,用不用我帮你开门课程,就叫做中国旅游必备呀或者,你干脆跟奥列克一起上课吧,不行不行,他已经学了半年多了,你才刚起步,不是一个阶段让我再想想不然就”在我的絮叨声种,鲁斯兰垂下双眸,很深情的望着地面,那里有一只沙滩拖鞋被仰面朝天的扔着。又过了半晌,鲁斯兰忍无可忍,忽然拦腰抱起我:“女人,有没有人说你很唠叨”夜晚,海边出奇的幽静,海风吹去白昼的溽热,队员们换上泳衣跳进海潮中嬉戏,达克与鲁斯兰手拉着手往海浪中间冲,被浪花劈头盖脸的洒了一身咸湿的海水,我站在岸边静笑不语,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日间鲁斯兰说的那句:“回国前,请让我吻一吻你吧。”“弟弟,下来一起玩水吧”达克在海浪之中高声呼喊。我笑着摆手道:“你们好好玩吧,不用管我。我呀,小时候曾经失足落水,如今不抱着两个救生圈都不敢下水。”队员们轰然笑做一团:“苏,为什么要抱两个救生圈,你这个能被一阵风儿吹跑的小鸡仔,用得着那么多吗”我对着他们做鬼脸道:“没办法,总害怕其中一个救生圈会漏气,怕死呗,我这叫双层保险。”达克甩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过来,弯腰看了眼我那贴着膏药的脚踝,轻声嘱咐:“不能下水就回帐篷里吧,海边的蚊子不少。”我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帐篷里边传来玛莎的叫喊声:“快快来帮帮忙”我随着达克一瘸一拐的走到帐篷,一屋子的空酒瓶子,还有一个喝到动情,此时正哭得稀里哗啦的美男子。“酒量不佳还非要逞能,达克,你快来管管鲁斯兰”玛莎噘着嘴不高兴的嚷着,这个世界上她只会对斯巴尔达克一个人温柔。酒量不佳的美男子还在那里哭不停。真是幼稚啊我揉揉额角,决定当做啥也没看见,安静的做我的瑜伽,呃,好吧,脚被伤到了,只能是打坐了。、第四十二章回国前夕,在柯琪的住处混了一天的虎牙哭丧着脸回到寝室,指天发誓,说今生再搭理那个台湾人就把小虎牙三个字倒过来写。本想询问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到离今晚与鲁斯兰的约会只有二十分钟之隔,姐还是很没人性的起身赶往学校的多功能活动室。刚到留学生活动室便发现有些不同寻常,平日里,这里必定聚满各国留学生,大家在灯火通明的活动室内排练歌舞和舞蹈,谈天说地,其乐融融,而今天这个小屋却空荡荡的,没有满室的光华,只有一盏粉色小灯静静的散发着幽光。正在惊疑不已,流水般的钢琴声响起,又一盏粉色灯盏被点亮,灯亮处一名俊俏的男孩端坐钢琴旁,纤长的十指在琴键上跳跃不止。鲁斯兰的整个身躯掩映在幽光之下,一缕碎发低低的垂在额头,眉宇间不尽的温柔。琴声轻泻,配合着钢琴的美妙旋律,悠扬的男声响起:我爱过您,爱情的火焰也许还没在我心中完全熄灭但是别让这爱情再使你不安我不愿有任何地方让你忧悒我默默地无望地爱过您或因羞怯或因嫉妒而悲哀我爱得那样真诚那样温存但愿别人也这样深爱你粉色的灯盏吞吐着淡淡的幽光,鲁斯兰的侧脸在灯下有着隐约的伤感,我心下恍惚,有略微的失神,这个温文尔雅的异国男子,这个幼稚起来会哭得一塌糊涂的家伙,他在我的生命中究竟扮演着何种角色,而我又将怎样淡出他的生命呢悠扬的钢琴声止,鲁斯兰傲然站起身,缓步走向我,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枚硬币,“苏,没什么送你的,知道你喜欢宇航员加加林,就把这枚纪念币送给你作为临别礼物吧。”我接过硬币,低头瞧了一眼,昏暗的灯光下有些看不清加加林的头像,轻轻的将纪念币放进裤兜,心中百味掺杂,没想到鲁斯兰竟然记得我的随口之语,还煞费苦心的找来这样的纪念币送我。鲁斯兰绅士的弯下腰,亲吻我的面颊,眸中满是蛊惑人心的艳色,半晌,轻声说道:“苏,请原谅,我想我明天不能去送你了,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离开。”“咳咳”我咳嗽两声,别转头去。不敢直视鲁斯兰的双眸,“那个鲁斯兰,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小包裹,递给鲁斯兰,“这是当初在你家赌场抽中的那几万卢布,我知道这是萨沙你父亲的安排,他很感谢我当初替他找到了家传项链,我呢,认为赌场的钱本就是不义之财才,没必要归还所以,请你把这些钱转给斯巴尔达克,也许他会用得上。”鲁斯兰眼内有着难掩的惊异之色,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似乎初次看清我的面容,转瞬面上一抹笑意静静荡开。“并不是说,不是说我认为达克有多么的家境贫困,我我只是想总之,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吧”鲁斯兰敛起笑容,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凝望我片刻,霍然转身,带着那卷包裹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我在背后扯着脖子喊道:“臭小子,全数转交,不许贪污”离别当日,六月的天空忽然降下了暴雨,雨意急狂。我和小虎牙坐在寝室里,等待学校专车送我们到边境。门外响起敲门声,虎牙心情不佳的去开门,口中还念念有词:“雨天还来客,真是有够烦人。”,进来的是斯巴尔达克和一众熟识的社员们,他们将手中的雨伞放在墙角,七嘴八舌的跟我道别,玛莎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准备的俄罗斯童话书塞给我,虎牙见状在旁边直撇嘴。收了一大堆礼物,我不得不将本来已经整理好的箱子再次打开,依次将礼物塞进里面。人头攒动,朋友们围着我,纷纷询问何时能够再见,我嘴上说着:“会有机会的,会再见面的。”心中却知道机会渺茫,可能终其一生也不会再次回到这个城市,再次见到这些朋友。正在期期艾艾,心中难过,忽见奥列克拎着一幅卷轴大步走了进来,没想到会见到一屋子的人,奥列克不免有些吃惊,他呵呵笑道:“对不起,因为没关门,我就自行进来了。”奥列克带的卷轴是幅放大的画像,正是当初我给他做模特时候拍摄的照片。看过照片,斯巴尔达克打趣道:“弟弟,你穿着俄罗斯民族服装真是绝配,看那可爱迷人的样儿,真是勾魂啊”“讨厌”我故作害羞的伸手推了推达克,转面向奥列克道:“最近有到度假村采风吗那里还真是美呢”“等苏你下次再来的时候,我领你去玩,给你抓好多的海星。”奥列克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我想你这辈子可能再也不希望看到胖头鱼先生了吧。”“是啊,它们不单牙齿锋利会咬人,而且哦,我不要再回忆了,想到它们我会连饭都吃不下去的。”在大家的打闹声中,虎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倚在窗边,神情默然。车刚到楼下,虎牙就拎着东西第一个冲了下了,自从昨日她跟柯琪闹了别扭,就一副巴不得早日离开这里的模样。我的东西不多,朋友们你拎一件,我拿一袋,很快就来到了楼口。寝室楼的大门处,奥列克止步不前,他微笑着对我挥手道别,而斯巴尔达克则撑一柄雨伞紧步跟在我身边,一直将我送上了车。雨里,车内,我依依不舍的回头,不知道心内期盼着什么,而最终,鲁斯兰没有忽然出现,奥列克也渐渐在我的视野中变得模糊。汽车行驶在去往边境的路上,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百无聊赖的斜靠着椅背,跟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虎牙似乎完全忘记了同柯琪的不愉快,咋咋呼呼的跟着另外三个同学打起了扑克,牌艺不佳的她没多久便被贴得一脸的纸条。司机回头笑道:“你们这帮学生真是精力充沛啊,尤其是你,你这个小丫头兴奋得跟个麻雀似的,能回家就这样开心吗”口中所说的麻雀自然是小虎牙无疑。虎牙同志长出一口气,将面上的纸条吹起,眼睛骨碌碌直转,说道:“司机先生要不要一起玩呢”“丫头,不要开玩笑啦,我玩扑克,谁来开车难不成我们的车是智能全自动的,它自己认路”司机哈哈笑着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的道路,表情严肃。小虎牙咯咯一笑,说:“这有什么难的,我八岁就会开车了,来,咱两换个手,你玩扑克,我开车。”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不成,你开车的话还不给开沟里啊姐我可是青春年少没活够呢”我第一个发出反对音,对虎牙话里的可信度表示怀疑。虎牙连喊冤枉,重申自己绝对会遵守交通规则,将车准时准点安全开到国境线。几番请命几番被拒后,虎牙也不恼火,嘻嘻一笑,跟着一班同学继续打扑克,玩得很是开心。行进的途中,开车的司机猛的一拍方向盘,随口蹦出了句俄罗斯国骂,虎牙与其他人没有注意司机的反常,吃着香肠、喝着酸奶、摔着扑克,鏖战正兴,靠窗的我则坐立不安的看着司机,心知必定出了什么意外。面色阴郁的司机嘴中轻声嘟囔着:“见鬼这路好像不对劲”原来,学校派来的这名负责载我们到中俄边境换车的司机竟然迷路了。迷糊的司机懊恼的掉转车头往回开,因为走错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