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更生。本来我在教室里开心的背着台词,结果系体育委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貌似很熟的凑过来,坚持说此间教室有些拥挤,有些嘈杂,太乱,建议我换个演练场所。会吗我扫了眼教室,这里除了我们,就只有一名正在练唱童安格的把根留住的男“歌手”,歌不是新歌,歌手看起来也有些老,说他是大一新生,还真的沧桑过了。我礼貌的谢绝了不请自来者的“好意”,表示无须更换练习场所,然后,他老兄在没有征得女士同意的前提下,很不绅士地将我推出教室,不顾我的反对,径直将我塞进另一间教室。果然这里要清净许多,我和他加在一起刚好两个人。我表情复杂的看着系体育委员,心里很不领情,于是打算把他当空气,低头看稿,可是,我这边刚低下头,纸上的字都还没看清楚,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又没征求女士的同意,私自将教室大门上了锁,而他则在门外,拿着钥匙,隔着大门对我说:“现在清净了,不会有人打扰你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升腾起来,我喊:“赶紧给我开门”开玩笑,姐从初中开始就代表学校参加演讲比赛,初中加高中,三年又三年,获奖无数,姐主持个小小的大一迎新会,还用“闭关”没人搭理我。我跑到教室门口,使劲的推门,吼了起来:“段文华,你赶紧给我打开门,放我出去好话不想跟你说二遍,你听懂了没有”喊了半天,依旧没人搭理我,可我笃定姓段的一定就在门后藏着,于是恐吓道:“再不开门,回头我找辅导员告状”对,就告你个流氓罪“嘎吱”一声,门开了。段文华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尴尬。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啐道:“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呀,告诉你,姐帅哥见多了”心里却在暗骂:“真是轻浮跟姐玩这种把戏,俗”、忆流年今早的公共课我差点迟到,以至于扎了马尾穿了小旗袍胡乱搭配就跑进了教室。晚上隔壁班的男班长托人带话说“小心日语系的金正浩”,金正浩我知道,日本血统,家族里的人几乎都在日本,他将来也是要回日本的,此人染着一头黄毛,颇有黑社会的味道。可是我为嘛要小心他我求知若渴的看向捎来话的隔壁班的女生,得到如下的解释:“今天金正浩看到你,惊为天人,打算追求你,他跟我们班长打听你的消息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我们班长说不知道,金正浩说你两是一个系的没可能不知道”要不说我这长相就是总招惹是非,有人说我像韩国人,有人说我像新疆人,有人说我像苏杭女子,可姐货真价实的是个东北妞儿。我略一沉思,嬉皮笑脸告诉捎来话的女生:“回去谢谢你们班长,就说请他转达金正浩先生,高中时候俺们班级有个韩国帅哥思密达,坐在小女子前方的座位上,他曾经求我做他的女朋友,可是我当真不喜欢韩国男和日本男,再帅都不行。”“啊,对了,顺便告诉金正浩,姐是个人格有缺陷的学霸,不仅仅要求男友学习好,还要做到相处三天莫让姐生反感,这个,一直没有人达标”九月,开学第三天,穿上不合身的军装、不合脚的解放鞋,戴上那别扭的军帽,我们的大学军训正式开始了。别的学府都是在大一时进行军训,我们大学则在大二军训,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标新立异。全校学生加吧加吧也就三四万人,中文系大一学生有五百多人,法学院大一学生有五百多人,这样的院系直接自成一体,而人数较少的英语系、日语系还有我们俄语系则汇在同一个场地训练。日头很烈,蚊子很多,我出掏驱蚊液这里撒撒,那里喷喷,顿时引来了小米和樊欣,她们两个估计跟我一样也是b型血,被蚊子君咬得浑身大包,惨不忍睹。看着樊欣一脸的羡慕样,我憋住笑,很平静的告诉她:“这是王明起孝敬我的,寝室里还有一箱子呢。”听到我说王明起的名字,樊欣第一反应就是“呕吐”,她对这个中文系的系草深恶痛绝,避之如同瘟疫。、忆流年军训太辛苦,每天晨起的早操和全天候的训练早已把我折磨得要疯,昨天的打靶射击勉强合格,明天的长途拉练不敢想象。经过二十多天的磨练,姐就一个想法,那就是趴下来睡到死,好在没几天就要结束了,真是该山呼万岁,熬到现在,姐不容易啊说来有意思,最近忽然开始流行“绿色新娘”一说,究其根本,不外乎是军训时期很多大学女生爱上了男教官,其实,这不见得就是什么爱情,大多是源于一种敬仰之情。军训结束倒数第二天,教官们全体列队,表演军体拳,别说,人家的军体拳就是打得虎虎生风,不像我们这些大学生的花拳绣腿。正看得过瘾,一阵急雨倾盆而下,教官们不为所动,在雨中继续军体拳的表演,浑身湿透的他们愈发显得英气不凡。心弦忽然动了一动,莫名对大雨中的连长有了某种特殊的好感。从小到大,姐从没有主动表白过,毫无恋爱经验,于是,很大条的直接找到连长,一句话说明来意“俺喜欢你,你喜不喜欢俺”没想到,看起来很正经的教官,立即给予了热烈回应,并且在三分钟后切实的让我体会到了后悔的滋味,姐真的很想剁掉他那只四处游走很不老实的咸猪手。刚刚表白就直接让他滚蛋会不会太过分姐很认真的考虑这个问题,最后为了治愈自己的“心理疾病”,才没有痛下杀手。我明确地告诉连长:“第一天单独相处,我不习惯这样,请你把手拿开。”可是,他有听没有懂,咸猪手时而还会不由自主的攀上我的肩膀,于是我不断的纠正这个错误,以至于我们在吃晚饭的时候我还在纠结是不是应该真的剁掉他的手,幸好,金正浩跟他的那几个哥们解救了他。金正浩很想跟我们凑一桌吃饭,还耍赖说要教官请客,我看到连长把他叫到一旁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即金同学便二话不说走掉了。、忆流年军训之后,小米邀请我一同去部队看排长,而排长跟连长是在同一寝室。中午,我跟连长简单吃了点饭,席间无话可聊,午后,我随着小米意兴阑珊的返城。我更加的后悔了第三次见面是教官老大约的我,我赶到约会地点,发现那竟然是一家小旅馆,曲径深幽。我不敢进去。在连长一再的催促并且连番保证下我才战战兢兢的走进旅馆,结果,刚进屋就被这个混账给按在床上,撕来扯去的闹腾起来。姐当时有些恼,频频推拒,而曾经觉得英武非常的教官,此时竟然想霸王硬上弓,骇得我当即白了脸。如今想想,我当初委实没有资格批评那位小说作者,我跟她的智商真是半斤八两。为了不激化矛盾,我略微做了些许回应,好在姐真的有做演员的潜质,关键时刻,姐猛然推开教官老大,无比严肃的告诉他:“只要你碰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姐我还是个处子。”算他有理智,那双死死抵着我的手最终还是放开了,冲着这一点,我暂时不称呼他为禽兽。可是由不得我不骂他禽兽。我开始不断接到骚扰电话,打电话的是一名女子,不停的问我是哪里,问我叫什么名字,每次都是一样的话题,逼得我几乎要挠墙。为了拯救寝室的墙壁,小米把我单独提溜出去谈话。小米说排长不忍心看我被骗,说出了真相:那位教官是有女朋友的,而且已经相处了八年,闲时总会帮教官家卖卖货。于是我猜到那骚扰电话一定是他女友打来的,估计他露出了马脚,令人生疑,而正牌女友则翻看呼机和电话,顺藤摸瓜找到了我。打那之后我开始躲避教官,他打来电话里问我为什么,还坚持要见面。见面又如何,虽然我才大二而已,可是我很早开始就觉得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就是耍流氓。面对我发自肺腑的话语,教官也表了态,他说只要我保证将来毕业能跟他结婚,他立刻回去跟女友谈分手。这句话成功的刺激了我,我当即将他划入禽兽行列。我告诉教官说,其实他的女友已经发现他情感出轨,并且总给我打骚扰电话,教官自然是不信的,认为这是我想分手才捏造的谎言,可是,我又确实的感觉到了他心中的恐慌,肯定是怕鸡飞蛋打吧。作为一个见过几次面的朋友,我很诚恳的告诫:她已经跟了你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你太对不起她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她离开你活不了,我离开你一样精彩。分手是正确的,不过,分手时没能给那个混账一个大耳刮是错误的。隔壁班级的班长又偷偷给我提供了绝密信息,据他说:“金正浩他们在饭店遇到了你跟教官,他说他说教官不让他们同桌吃饭,因为因为你们吃完饭后要去开房”什么开房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啥时候跟他上过床td禽兽东西,坏姐名誉 真是瞎了眼,头一次表白就遇到了这种玩意,老天真是厚待姐啊、忆流年冬天来了,怕冷的我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即便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还是丝毫不顾及形象的穿了一层又一层。让我意外的是,亚明大老远的从另一个城市跑来,说是为我庆祝生日,同时他还带来了一份血书。亚明是我的高中同学,追求过我,被我拒绝了,后来他跟某银行行长的女儿凑成了一对儿,据说行长和行长夫人很满意这个未来女婿,甚至想让他们上同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后就结婚,可是亚明真是没有娶富家千金的福气,高考结束后还是跟我混在一起,没事就约我溜旱冰,打羽毛球,骑单车以至于旁人都恍惚,以为我们两个才是一对。中学时我是个只知学习的单纯孩子,从不打扮自己,节假日也不会跟别的女生逛街买衣服,而是窝在家中,高三了还会偷偷读童话故事。正是由于不经世事,不懂人情,又恰逢高考结束,我这个书呆子特想换个心情,换个活法,所以才会跟着亚明一起游玩,可是,也正是因为那些时日的相处,亚明坚决的同银行行长的女儿分手了。固执的亚明,真是傻啊,他的父母都是残疾人,家境贫寒,为何要放弃一步登天的机会呢难得有那样开明的岳父母,亚明遇到了,又错过了。可是亚明从没后悔,他只是带来一封血书,用自己的鲜血书写的信,请求我的原谅。怪只怪当初他不该在寒假将我带到他的亲戚家,怪只怪他不该关上房门对我动手动脚,怪只怪他不该在我的连番的警告之后挑战我的底线那一次之后,虽然并未发生实质侵犯行为,可是我每次想到亚明都会想吐,也许,我是太保守落后了,也许,我是根本不爱亚明,可是,我是真的觉得,只有成亲才可以上床。亚明来看我的时候,正赶上我们要上公共课,我请假出来,跟亚明走在雪中,很快成了两个雪人。中途还遇到了朱健美,此厮先是吹了声口哨,随即还冲着我们吟诵了一首打油诗:“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男寝的一帮人从我眼前跑过,段文华和班长都停在教学楼的门口,看着雪地里的我和亚明,而我们寝室的小米就站在他们的身边,暧昧的对我喊:“恋儿,你男朋友好高好帅哦要幸福哦”还找打的做了个爱心的姿势。我当做没看见小米,自顾自的低头走路,把身旁的亚明当做空气,没办法,对于想在肉体上占姐便宜的人,姐能接见他,已属给他面子。前面就是寝室楼,男生止步,我加快了速度,想早点甩掉亚明。、忆流年亚明跟得很紧,他的手上还缠着绷带,看起来很碍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竟然切了手指写血书以为我会感动no姐只是觉得厌恶,姐不单冷血,姐还是有心理障碍的绝缘体。说到冷血,也许我的血确实没有热乎过。高中时,一旦接到男生的情书,我立即原封不动的上缴给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就去找他的同事我的班主任,班主任就会给我调换座位,远离那个男生。一次又一次的更换座位,班主任开始觉得我是个自恋狂人,所有事情都是我的异想天开,她越来越不喜欢我,而我偏偏还是她的科代表。高考那年,我看到一篇报道说用手指梳理头发可以提神健脑,于是便记住了那几个动作,没事就在晚自习困倦的时候用手按摩梳理头发,就是如此的一件事,我的班主任以为我是自恋到时刻喜欢搔首弄姿事情发展到最后,我无法从父亲手中拿回那一摞摞的情书,它们早已经被撕毁扔掉了,于是就执了刚收到的一封求爱信,找到了班主任,之前她不肯相信好友的儿子会追求我,会影响我的学习,坚持认为是我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我将那封信跟着收上来的作业本一起交给了班主任老师然后班主任很愤怒,在教室里大发雷霆,将班级整体做了一次座位调整,而我则面无表情的用手梳理头发,做脑部按摩。如我一般,不可爱,不温柔,为何总有人喜欢是他们瞎了眼,还是我学霸的名头吸引了他们现在想想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