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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几了。白皙的脖颈处一条深似沟壑的血口,正汩汩的冒着血,血很快的流到地上,暗沉的石块砌成的地板地势平坦,血东西南北的到处扩散。箫昇皱了皱眉,眼瞅着那血往自己这里流来,膝盖处被侵染,感觉到一丝凉意的粘稠感,胃里一阵折腾,脸色白了又白。但是他只好忍着,上面的人不说话,他们也就只有跪着。幸而发了脾气的新帝倒也好说,他道:“单卿既然说了,那么便就这样吧。择日叫那副将上任”单梓琰道:“是。”他微顿了顿,想到北蛮动作不消,心里想着该动程去北蛮,于是又道,“臣还有事奏。”新帝问:“何事”“北蛮屯兵于郾城,臣恐其图谋郾城,所以臣请兵,固守北疆。”新帝嗤笑道:“单卿不是说郾城固若金汤吗”单梓琰浓密的黑眉拧成了川子,满脸肃然之意:“郾城的确是易守难攻之地,但是西北两族合力,一族之力尚且强悍,两族之力合聚,只怕郾城破城之日难说。”新帝想了想,显得了几分凝重:“此事容后再说,今日东滨之事乃是大事。”单梓琰无奈,只好作罢。半晌,朝堂又恢复静默,新帝道:“退朝吧”百官齐齐叩首:“吾皇万岁万岁”话都没有说话,那新帝便在众位宦官宫女的簇拥下退了下去。百官见状,也各自散去。、旧友箫昇才踏出殿外,一名宦官便迎上前来。那宦官岁数有些大了,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的油光可鉴,只是下巴尖是干净的,面容略显几分女气,声音尖细又带着年事已高的沧桑:“箫大人且留步,陛下让箫大人移步去御花园。”箫昇皱眉,脸色不郁,又不好对着眼前的人发一通脾气,只好按捺怒意道:“皇上找我做什么”那宦官一听,却是笑了,笑容里带着几丝谄媚和深沉之意:“这个,奴才又哪里知道,总归不会坏事就是。”箫昇思量了会儿,不着痕迹的离那宦官远了几分,才道:“那公公带路吧。”那宦官闻言,倒也恭敬的带起路来,只是速度却始终比箫昇快了一两步,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这一路领去,倒是来了处花繁锦簇的地儿,芬芳之气洗涤了刚才在朝堂之上的血腥味和沉闷之气,多了几分沁人心脾的感觉。箫昇难得的露出了笑意,眼睛里也不再是特有的疏离,倒是十分的贴切他的容貌,温文尔雅,气度非凡。那宦官见状,眼底闪过几分诧异,很快的有遮掩住了,他指着花团远处的那处亭子,亭子造型独特,檐角雕着龙首,远了一看倒真觉得有几分恢弘气魄。“陛下就在那处等着,箫大人还是早些去吧。”箫昇淡淡的应了是,那官宦便又行了礼,方才退下。早朝已下,日出红山,天边一片嫣红的云彩。脚下的花,似乎还盛有着晶莹的露珠,露水冰凉,却衬得花娇叶嫩。这御花园,倒真的算是个好地处。箫昇维系着这种怡然,慢吞吞的往那处亭子走去。褪了龙袍的新帝只是穿了件刺着五爪金龙的玄色锦服,他面朝着花海而坐,头上没带旒纩,脸上的神情倒是让人看的清楚,不至于被垂着的旒紞遮挡着。其实单单看面容,新帝也算的一翩翩君子,只是你若是看他的眼眸,才会发现暗藏的戾气与阴狠。箫昇喟叹,昔日气度非凡的王侯与今日加冕一身的帝王,他总觉得有些不真切。所以不愿触碰,不能像面对秦义之那样抱有厌恶,自欺的认为这该是两个人,从前的桂王身死,今日的帝王不过是有着桂王面孔的另外一人罢了。可是此时看着坐在椅上的帝王一派温雅的样子,他却觉得或许变化才是一个人的本,保持不变的人怕是没有的。他想起近日相处的穆楠,那人丝毫不掩饰把自己当做他人的感觉,如此坦然,反倒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他想,穆楠应该是视那个与自己在某种程度上相似的人为知己,而不能拥有知己的自己恰恰需要这份别有的情谊。这样一来,对他有不一样情怀,倒是可以解释的。想通了,人也变得不那么郁闷,反倒对未来的设想多了几分期待,箫昇微微一笑,恍若大悟。新帝从花丛中缓缓而来的箫昇忽然一笑,心里也难得怀旧起来。他道:“子清总是有如此雅兴。”箫昇一愣,毕竟这新帝不是初次唤自己的字,时日已久反而带着一股生涩的强硬,其实总得来说倒也没有那么令人觉得反感,听得出新帝对自己笑的误解,他也不解释,反而顺着说道:“臣本俗人而已,这满园春花娇艳,怡然动心也属常理。”俩人称谓之间的明显距离,是过不了的鸿沟,新帝自是知道,也不勉强,只是指着自己旁边的石椅道:“子清还是坐下来吧。”箫昇也不推辞,缓缓的坐下。两人除去面色上的尴尬不协调以外,倒真的如往常一样,临近而坐,看似知心好友般自然。这般精致的景象,让人也失了戒备和敌对。似乎坠入了那段时光无邪的年代,新帝颇有感触的道:“子清,王府里的花似乎也有这般妙意。”箫昇点头一笑,脑海里还浮现了繁华景象,他道:“是,臣还记得。”新帝似乎听着“臣”一字觉得有几分不合适,但终究还是没让箫昇改口,沉默了片刻,将之前的怀旧氛围打散了道:“子清以为我找你所为何事”这语气已然不与之前一样,没了尊卑之序,似乎像是好友般交流,这明晃晃的字眼的晃得人头脑发昏。箫昇觉得自己指不定真的晕了,不知是这花香所致,还是说往日之事所致,还是说心有所念所致,他问出了一个以前不愿提及的话题。“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坐上这个位子”新帝一愣,却轻笑了声,他看着箫昇,觉得此人如以往一样,虽生了颗七窍玲珑心,却执著的让人羡慕。你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想。只是现在说什么也没什么意思,若是之初问的话,他或许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他,毕竟在弑杀兄长后,他也曾畏惧的想要找个人诉说。只是那段阴冷的日子过去了,现在在谈这个话题,未免显得可笑。他的事情,一向容不得别人置喙,便是置喙了,他也不在乎了。箫昇说完话后,才发觉自己斗胆了,依着这位现在的性子,指不定会拔剑相向。但是等了半晌,朝阳的光芒都射进这亭子里,那位都未曾怪罪。他一时有些微怔,心底不是没有想过这事情的原因,但是想的再多,还是不如这人亲口说出来。现在看来,这件事情怕是永远不会知道了。许久,新帝笑了,笑容隐晦:“你生于这诡谲风波之中,怎么心性还是和以往一般无二单纯的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箫昇一愣,心底一阵反感,他皱了皱眉,忽的起身弯腰道:“陛下此言是在讥讽臣吗臣只说臣想说的话,阿谀奉承之言,臣不屑也不愿说,若是陛下不喜,大可撤去臣的职责,倒也两不生厌。”这话绝对是大逆不道,但是新帝却并不恼怒,只说盯着箫昇看了半晌,才微微笑道道:“你与你父亲一样,只忠于自己觉得对的,不改初衷,固执的让人觉得敬佩”固执吗也许是吧,不然不接受变了质的友谊,不然也不会始终都不愿意与用心不一的人交好。箫昇心想,唯有这样,才不至于连自己都厌恶自己吧。“陛下若是无事的话,臣想告退。”箫昇觉得膝盖处的血渍干涸了,皮肤处膈应的让人觉得难受。新帝不批准,只是静静的想了回,才道:“朝中有奸细。”这五个字的分量重的令箫昇都觉得有几分压抑。大晞朝里都有奸细,那么该如何是好“陛下可有奸细的详情”箫昇有些心焦,毕竟还是大晞的一员,没道理可以保持镇定。新帝蹙眉,眼含戾气:“就是不清楚,才觉得事情变得愈发的麻烦。一无所知,也就意味着谁都有可能是奸细。”箫昇一惊,暗忖这奸细竟如此厉害“陛下从哪里知道这消息的消息准确么”话音才落,箫昇便注意到新帝眼神变得凌厉,他听见新帝异常冷峻的道:“不要怀疑朕的消息,因为那是拿众暗卫的命换来的”音色冷硬,像是冬日里的寒风刮着骨头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箫昇心惊,嗓音里带着一份畏惧和几分戒备:“是臣多虑了。”新帝闭了眼,心里懊恼着自己刚才的举止,竟是把松了戒备的箫昇推的更远,他颇有些丧气的解释道:“无事,只是事情有些烦躁所以”所以什么,却说不下去了,他想两者之间的隔阂一生,再怎么刻意保持以往的形象又有什么作用何不如顺其自然吧。于是话锋一转,性情也真实了几分:“朕只是叫你留意,一旦发现身份疑虑的人,就禀告给朕”箫昇微低了头,嗯了声,便不作话。这一不做声,就都不做声,顿时又恢复了沉默。半晌,忽的从御花园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的的朝着声音的尽头看去。箫昇一看那身穿宫服的花白宦官,就知道是之前的那个公公。只是老公公面色慌张甚至还带着恐惧,额间沁出汗水也顾不得擦拭,脚步匆匆的奔到亭里,冲着新帝便是一顿猛磕,直磕的额头满是血污方才罢休。公公顶着满头血渍,眼神惊慌的道:“陛下露贵人有了”箫昇一听,愣了半晌,才听懂了。这有了,不是喜事麽,怎么这老公公的情形却显得不正常再看坐在石椅上的新帝,他才明白了那老公公的惊恐是从何而来,因为新帝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嗜血烈性,嘴角也因着此事而勾勒出一种诡异的角度,让人莫名的打了冷颤。这与在朝堂上杀宦官不一样,反而带着一种病态的诡异和气到深处的兴奋。果然,新帝起身,什么也没管就离开了御花园。箫昇愣愣的看着人走了,满身的寒意才消弭。转身,却睹见了尚未一同离去的老宦官,他瞧着那人脸上横流的血,疑惑的问:“后妃有喜,你磕什么头”那宦官冲着箫昇咧开嘴笑了,脸皮像是被某种无形的线扯动着,不像是笑,却只是一个奇怪的动作。透过张开的嘴,可以看见满口的白牙闪着诡异的光,耀的人头脑发晕。箫昇心里一颤,便听见老宦官别有深意的道:“奴才磕的见血了,命才会留着。”箫昇心底的颤意更胜,看着满园的花都觉得异样的寒意,他瑟缩了下,便逃似得跨步离开。这宫里都是些什么人又或者不是人了。、险招穆楠安排好东厢的事宜,便来练功房里找奉正。听管家隐隐说,将军在朝上受了刺激。她稳着性子,推开门,就瞧见单梓琰定定的站在练功房的中间,初升的朝阳透过纸窗折散些许光亮,射在单梓琰脸上的过愈发的暗沉,似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晦暗的气息,让人无端的不愿靠近。莫不是在朝堂上被皇上批了一顿穆楠动作放缓的取了昨日用的银枪,走上前去,道:“将军,我准备好了”对面的单梓琰似是正纠结什么,神情复杂,叫人看不清,他看了穆楠半晌,才道:“我可能得让你先过去了。”穆楠一愣,问:“为什么”将军道:“北蛮屯兵,意图直取郾城。”他叹了叹,无奈的解释,“事态紧急,圣上尚未作出裁决,维保求稳固,本将先派你去守守,总不是错的。”这是抓壮丁的意思穆楠皱眉,边境危机,将军本人却去不了,又是怎么回事“将军之意,穆月知道了,只是训导尚未结束,我恐怕难以担当重任”单梓琰没说话,只是备有深意的看了看,才摇头道:“本将心里有数,所以此次不单单是教授武艺,军事策略皆有。但是在这些事情先,得说清楚你的身份,无懈可击方才可以。”穆楠深知此言的重要性,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发现她女儿身的秘密,只怕后果不堪设想。“那我便用穆家长子的身份参与,毕竟我穆家之事知晓的人甚少,况且我的的确确还有一个哥哥。”单梓琰诧异,问:“是吗那你哥哥人呢”穆楠道:“他在十多年前失踪了,福伯那个与乳娘长得有几分相像的老爷爷找到我哥哥时他已经死了,他与乳娘商量,怕母亲和父亲伤心,便一直说没有找到。此事本是准备瞒一辈子的,不过乳娘见我要去军营,身份上有所差异,遂告诉了我。”单梓琰沉思,点了点头,才道:“那好,身份之事算是清楚了,我今日先检验你的武艺。”说完,两人便又打在一起。一直打到中午时,单梓琰才满意,两人一起吃了午膳,单梓琰叫穆楠换了身男装才一起到定风波。此次那里倒是多了好些人,皆是些谋士书生。单梓琰将桌上的杂物扫向一边,从书墙里抽出一卷色泽古朴的羊皮卷。放在桌上一展平,画像逼真的山河战略图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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