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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0(1 / 1)

谁写出的,又是谁运用的炉火纯青的”他缓了缓,直直的盯着穆楠,一字一顿道,“这世上最可怖最难猜的,不就是人心吗”穆楠浑身一震,猛然察觉到箫昇意有所指。她感觉他似是知道些什么,是自己的身份,还是那个世界的箫昇“箫大人未免太过于危言耸听了。”一直沉默着的孟泽走出来,她站在穆楠的身前,无视箫昇阴冷的眼神,道:“倘若所有人都如箫大人所言那般不堪的话,那么贞洁志气岂不是荡然无存”箫昇敛眉,看着冷峻到无言的穆楠,忽然什么也说不出。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愿再说。其实一开口时,他就后悔了。只是心中的骄傲与自尊不能够容忍自己被当做他人的替身罢了,逞一时之口快便是自己也是难受的。他承认在看见穆楠惊疑的眼神时,他是痛快的,可是那痛快也只是一时,侵占不了绵延而上的愧疚与悔意。他低着头,沉吟半晌,才道:“方才是我的错,一时想错了,还请不要介意。”看着穆楠惨白的脸,他终究还是不忍,“你攀爬岩壁时,可否让我看着我并不阻扰,只在下头看着就是。”半晌,神情沉寂之后的穆楠道:“好。”似乎短暂而又激烈的争吵被两人遗忘了一样,相互缄默着。、兵乱北疆的夏季,来的晚也去的早。午时还热的只着一件薄衫,夜里便窝在床榻上瑟瑟发抖。不同于京都的盛夏,多少混合着独具特色的环境气候。箫昇躺在换上冬絮的矮榻上半睁着眼,看着营帐的出口处。他去了十天了,为何还不曾回来。是北蛮路途太远,还是出了什么意外自那日不欢而散之后,他们似乎已有近十五天不曾说话。前五天是没有机会,后十天却是连面都不曾见上。那日,从穆楠的营帐出来后,牛张牛指老牛,张指与老牛一起的武将两位将军便领着各自部下的五名矮小精悍的兵士,扛着两个大红箱子便来到郾城近郊的崖壁处。陡崖峭壁,怪石嶙峋。箫昇承认,自己在看见那样险峻的崖壁时,心里是畏惧。文人志士,都想站在居高点以证自身价值不菲,但是在面对着天地间鬼斧神工的巉岩断崖,还是止步不前。这本是身为男儿的羞愧却也是身为文人的无奈。之后,看见穆楠一个人,一点点的攀上崖顶时,心里竟产生了微妙的嫉妒。为何他可以,而自己不行所以,他在众人欢呼雀跃时,默默的一个人走开了。他可以替穆楠高兴他的能耐,却始终不愿意插足一个他不适应的热闹。那刻,在石壁之下,仰着头看着那个距离太阳最近的人时,他其实是看不清穆楠的样貌与神情的。他甚至不用想,都可以猜出穆楠当时的样子:一定是面无表情的,凤眼深邃,面色冷峻宛若寒冰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箫昇轻笑的自嘲道:“这么多年来,竟会因为只有几面之缘的人而沮丧着,真的是难堪。”之后,他就一直待在属于监军的营帐里,手里握着地方野史,竖起耳朵听守在营帐外面的将士们言论着关于他们的少将军。第一日里,听说,穆楠又从上面下来了第一日里,听说,他在训练选出来的小兵,指导着小兵爬上去第二日里,听说有一个小兵成功了第三日里,听说有三个小兵成功了第四日里,听说有五个小兵成功了第五日里,没有人再说了,守卫禁不住好奇,都跑去围观。箫昇在营帐里磨到太阳从东方升起,又移到正中时,还是决定前去看看。去的时辰有些晚,只瞧见十二个人猫着腰站在顶部慢慢的移动着,很快人影不见了。围观的人群欢呼着,雀跃着,喊着叫着期待着,最后又慢慢的散去了。年轻的军师离去的时候,仍在眉飞色舞的跟站在自己旁边的将士夸耀着,仿佛攀上去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发自内心的骄傲着。箫昇又一个人,默默的按着原路返回,安静在待在自己的营帐里。那晚做梦时,竟梦见站在顶峰的穆楠冲着他笑,如此视若知己,如此不再有半丝的替代感。醒来后的箫昇便再也睡不着,他披着一身单衣,出了营帐坐在扎营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夜风萧瑟,再不适应,磨合了近二十天也终于适应了。那晚的月色皎洁,比之京都多出几分纯色,皎如日星,他一直看着看着,比之以往都来的雀跃与欢喜。皎皎如月,我欲于君相交,君可知否北疆的战事,在两方彼此试探下,象征性的打过几场小战。那是穆楠离去的第三日,箫昇刚出营帐,张将军便领着部下骑着悍马,乘着清晨的寒风一路跑去。号角声吹响了整个军营,箫昇站在烽火台,俯瞰着小若黑狗的两兵交接之战。混乱而又秩序,夹杂着杀意而敌意的厮杀,在两方将领一声喝令下又悉数退回。那时,同样站在烽火台上的年轻军师目带忧患的说:“一旦熟知了所有部下的动态,那么就不单单是死伤一两个那般简单了。”箫昇还记得,他问了句:“如此野蛮而又直接的交接,岂不是多出伤亡。”军师是怎么说的,哦,他说:“野蛮但也没有办法,所有的战线边界都是两国用千条人命一点点拉扯出了,今日大晞死数百,边界线往北推进半米,明日北蛮死数百,边界线又退回远处。”那一刻,箫昇什么也说不出了。下了台后,他看着医者谴着小队默默的将阵亡在前线的士兵的尸首抬回来,草席裹着的尸体滴着一模一样的鲜血,侵染担架汇成一道细长而又蜿蜒的血迹。北疆的战线从第一日的推进到第二日的撤回,如此反复着保持着不变,唯一变化的就是每日抬回尸首的数目和样子。那道由医者走过的通道,也渐渐由细长的血迹变得暗沉,头一晚上风沙吹了一晚,第二日便什么也发觉不出。“呜呼”营帐外,号角声忽的响起。箫昇散漫的思绪被打断,他猛地起身,披上了外袍,穿上靴子便跑出了营帐。守在营帐外的士兵已经扯了,人影憧憧,架在外头的火把被夜风一吹,火光倾斜着,放大的头的影子投到营帐上,一动一动的。他看见不远处,几个面色麻木的医者同他一样,衣衫不整,手塞进袖子里取暖,目光呆滞麻木的看着。似乎,还可以猜出他们的想法:一会儿,又要去抬死尸了箫昇深吸一口气,整理着衣裳,便跨步朝着张牛两位将军的营帐处走去。夜色里的号角声凄厉辽阔,将士们齐心协力的呼喊声震耳欲聋。高台上,站着的是两位将军和那个年轻的军师。台下的是众多的将士。年轻将士们本该朝气蓬勃的脸在近日接二连三的交战中褪去血色重新染上了疲倦的菜色,火光下,每个人的眼角都带上一片青黑。箫昇倚在营帐的边上,看着两位将军站在高台上声嘶力竭而又激情四射的鼓舞士气,年轻的将士被激的热血沸腾,冷风一吹,又缩了缩脖子,只是眼里的热情依旧火热。半晌,全员出动。整齐的步伐,举着兵戟的兵士,又投入了新的一轮搏命厮杀。如此残忍,却又必须要有人去做。箫昇低垂着脸,默默的走上来,一如既往的想要爬上烽火台。那处的视角,一向是最好最直接的,可以清楚的看到两军交接的场景,可以看见从胸腔喷涌而出的血,可以看见轰然倒塌的尸体“少将军再不回来我们也许就会耗死的。”脚步只踏上了半个台阶,年轻的军师的声音便传到耳边,低沉的说着无比残酷的事实。箫昇一怔,缓缓的跨了一步,烽火台上的台阶是由巨大的石头砌成的,每一层都点上火把,火光被夜风吹得低矮,却不折不挠的燃烧着。“你跟我说这话,是何意”箫昇低低的问着,凄厉的号角声不曾断歇,战场上将士们撕心裂肺的厮杀声几乎快压倒他的声音,“军师这话,我听了无碍,将士们听了就不好了。信不信,我治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监军大人还没有看清楚吗”年轻的军师满含苦涩的发问,让箫昇再次默然。我看清楚我不过是个文人,又哪里看的明白。他尚且以为自己还可以这般自欺欺人着,可是却始终不能做到。是啊,他看清楚了。这几日里,北蛮每次出兵的数目都不曾发生过变动,探子回报,北蛮还有五万,还有五万好似每日战死在战场上的都不是人一样。哪里会有可能出现这等情况情报,在报到朝廷时,就是有误的。北蛮的兵力,不是十万,肯定是多余十万的。可是,他们却不打算全兵出动,只一日一日骚扰着,一日一日蚕食着。长期以往,只怕大晞的北疆战士总会耗光的。“军师,这么说”箫昇转身,看着身后一步之遥的年轻军师,几日下来,这军师竟憔悴了许多,“是有何解决之计吗”军师苦笑:“解决之计兵力不足,将士们耗战已久,早已内外交困,便是肉搏战,也没有半分胜算”“那就,等着援兵”箫昇目光深沉,面色严峻,“西北将军钟将军前几章中,穆楠在江枫酒楼喝酒时,听到的墙角,其中将军就是钟将军固守西北,借兵亦可。”“嗬”军师自嘲,“借兵怎么没有,只是钟将军素来不喜我家将军,日前便回信说兵力不足。”箫昇沉吟半晌,目光失神:“那,军师跟我说,又有什么用呢”年轻的军师猛地握拳,如此慎重,惊得箫昇眼神一跳。“军师这是何意”“请监军大人即刻赶回京城属下已备好马匹,只等着监军大人上马”年轻的军师素来言出必行,话语才落,一个兵士便牵着马匹缓缓而来。这样子,倘若撤去满场的号角声,倒真像是千里送行,只差他跨马而去。“先生以为,我会上去吗”箫昇冷笑,他转身一步一步带着复杂而又沉重的心情。如此上马,先生置我于何地“我箫昇再不济,也还是大晞的男儿,再不济也不愿当逃兵。”身后一声沉闷而厚重的声响,接着军师冷然而坚决的声音便传来:“箫大人身兼北疆战士的期望,赶赴京城,诉我北疆战士使命,唯独大人可行。属下恳求大人上马”箫昇转身,那素来傲气而又执拗的军师竟是跪在地上,他冷笑连连:“期望若真是如此,先生还需如此强迫吗”“属下恳求大人上马”好一个不依不饶,油盐不进的军师。号角声依旧凄厉,箫昇却听不进去了。这些时日下来,他早已算是半个北疆战士了。可这临阵脱逃,真是军师想出的好计谋,好到连厉叱说不的机会都说不出了。他沉默半晌,始终说不出一个不字。“军师少将军回来了”激昂的嘶吼声打破了僵死的局面,箫昇怔怔的看着迅速起身的军师,那个在须臾之前还强迫着他返京的人,此刻什么都忘了。站起来,狼狈的爬上了他叫人牵过来给箫昇返京用的马,一路狂飙而去。之前还牵着马缰的兵卫傻愣愣的看了看站在台阶上的箫昇,面容空白一瞬,接着狂喜离去。箫昇依旧愣着,许久,他重复着兵卫说的话:“少将军回来了穆楠回来了”往日需些时刻爬上去的台阶,今日即刻便爬上去。箫昇弯腰伏在烽火台的墙沿上,气喘吁吁目不转睛的看着眼下的战况。厮杀在一起的两军近乎到了水乳不分的地步,刀光剑影,血花翻飞。他凝眸远看,却看见有一对小纵队从西北方杀了,一路行来,尸横遍野,宛若修罗临时。距离再远,却还是看得见,为首的那个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剑光折射下,那人一身纯白色的衣袍,一手执剑,剑光冰寒,一手牢牢的握着马缰。脸上带着一面银光闪闪面罩,遮着半张脸,箫昇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连呼吸都屏住了,心跳在不知不觉中追随着马匹的升起而跳动。如此沉稳,如此英姿飒爽。这便是北疆的少将军,顶天立地的少将军、心动那晚的战役,是以穆楠奇袭成功而胜利。她带着小纵队去敌营近十天,在探查到足够的消息后窃北蛮的战马反转战场。一路砍杀,血光迷离间,前世种种皆浮现眼前,箫昇环抱着自己的肩亲昵的说着话;小小的双人床上两个人相依偎的身影;暗黄温馨的灯光下,箫昇背着脚踝受伤的自己一步一步轻笑着走着;客厅里冒着热气的饭菜;睡前温热的牛奶冒着氤氲的水汽如此熟悉,如此怀念,如此求而不得。她面具上满是血渍,漠然的看着剑下丧命的北蛮战士,那些遥远而又揉入骨髓的记忆便又会闪现,将士们震耳欲聋的的嘶吼声渐渐远去,剑影为雷,天地为幕,昨日重临眼前。一幕幕,一点点,在缓慢而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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