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直接带着他直奔酒店但这厮还扭扭捏捏一路幽怨,“白骨精,想要献身家里也可以啊,何必去酒店”然后,我呲着一口白牙狠狠照着他的胳膊拧了一把,“闭嘴”“白骨精,我只是怜惜你,嗯那种地方”“陆南山你闭嘴”我又照着他的脚尖踩了下去,“再胡说立马回去。”“好好好,我不说我闭嘴。”陆南山一脸媚笑终于安静了,遂,我眸光镇定带着他直接去荀鹏飞面前晃了一圈。在荀鹏飞委实诧异的目光下,我弹弹衣角,淡定告诉他,“我男朋友陆南山,你的老同学,熟客”然后,陆南山斜着眼角看我,又眯着眼睛目光着实危险看着荀鹏飞我真真怕他会忽然暴起给荀鹏飞一拳,便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陆南山睨我一眼,那神色冰冷的好似被人兜头扣了一盆冷水我心下抖了抖,便见他闭了闭眼垂下眉睫,顷刻,再抬头,他脸色委实平静对着荀鹏飞花儿一样笑了,“小飞飞啊,原来是你啊,好多年了啊,我可真真一直记得你了嗯,阎王那一顿鞭子我到现在想想都觉得肉疼”荀鹏飞站在一边直接无语,我翻翻眼睛施施然挑个椅子坐下,心道:“让你肉疼的人是我”遂,陆南山又道:“小飞飞啊,这几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啊,嗯,人模人样的,不错,不错啊”我听着陆南山这阴阳怪调的语气直接扶额,荀鹏飞俊脸也一瞬黑了,可陆南山这货围着他死不住口,“哎小飞飞啊,你来北地怎地不找我了虽然你和我老婆是同学,但起码我与你也是几年同窗,这情份怎么算都不比你和我老婆少啊嗯,小飞飞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婆,老婆,陆南山连这两个字都用上了,可见他心里灼灼奔腾的怒火。我看他口若悬河说个没完,荀鹏飞垂了眉眼又抬头死死将我盯着,是以,一时间,我既觉无奈又觉的哀怨炮灰,我此时就是刀光剑影中一抹委实悲催的炮灰但偏偏这是男人间不见硝烟的战争,我还什么都不能说“小飞飞啊,你怎么老盯着我的老婆看了咦难道是我老婆长得比我漂亮不对啊,上学那会,谁都说我长的比她漂亮”“陆南山”我委实受不了他这怪异的语调,抬头低低唤了声,又撇一眼神色如江汹涌的荀鹏飞,便又不知说什么是以,最终,还是荀鹏飞被陆南山说的无法招架,只能带着假笑尴尬道:“来的急也不知你在这里所以”陆南山直接打断他,眸光水润清亮,语气委实无辜,“所以,你就背着我来见我老婆”“陆南山”我皱皱眉,看一眼额角青筋隐隐跳动的荀鹏飞,起身轻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请荀同学一起吃个饭”“好”陆南山看我一眼,见我眉间拢着不悦,是以,他便也果断止住话头,走到我身边抬头对荀鹏飞笑道:“嗯小飞飞想吃什么了尽管说,今日我请”“不了,我吃过了,你们自便”荀鹏飞看着我和陆南山亲昵相偎,这会倒是骨气铮铮“小飞飞这是看不起我喽”陆南山挑眉,又开始阴阳怪气“不是”“那就走”于是,接下来,荀鹏飞脸色委实难看跟着我们去了饭店,我中午虽然饱餐过一顿,但这会,我依旧吃的爽快而陆南山一边对着我笑的温柔,一边对着荀鹏飞不阴不阳。我着实感叹他神色多变堪比戏子,却又满脸好似贴了娇花,对着他笑意满眸神色殷勤毕竟,他今天没有扛着菜刀和荀鹏飞打一架不是、夜醉雪荀鹏飞就这般被打发了,陆南山在送他时笑眯眯好似弥勒佛,却在他走后,对着我脸色一晃立马变了我看着他委实狰狞的脸色,心中一抖便想跑,但腿将将迈起,却被他恶狠狠拖到路边一棵柳树下咬了一口我觉得我要怄死了,路边这么多人但陆南山这厮浑然不觉,他只将我困在树杆上,一双眸子喷火似夏日炙阳。“陆南山”我扶着发痛的脖子弱弱瞄他,他却挑眉默然看着我,我想了想,又不怕死的加了一句,“其实家里小姨嗯还有一块陈年老姜你看,这”“嗯”我还一个这字没这完,陆南山便兜起我的下巴眸子一瞪,“白骨精,你到底给老子招了多少烂桃花”我眨眨眼睛讪讪一笑,道:“不多,不多,就两个”“白骨精”在陆南山呲出无数狼牙后,我趁黑带着他回了桃苑,两人亲密相携委实无辜又在小姨和聂小凡面前晃了一圈然后,聂小凡坐在客厅眸光黯淡撇我一眼,遂,径自垂眉安静不语。但小姨这人自看到陆南山牵着我走进屋里时,那细长的眉毛顷刻一挑,眼中露出些许尖锐,她说:“萱,你是女孩子,怎能随便让男人牵着”我垂了垂眉,唇角勾出一个着实讽刺的笑小姨这是在说我不知自重么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将将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身边陆南山低低一笑,声若寒风道:“大婶,我牵我老婆的手,这天经地义不犯王法哦”“大婶你、你老婆”小姨直接被陆南山的称呼炸的眉眼一竖,遂,她讶然一声看向一边的妈妈,妈妈抬头淡淡扫我们一眼,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半响只道:“孩子的事,随他们”是以,小姨沉着眉眼想了会,便不再说话,但她若有若无扫向我的目光冷厉寒凉陆南山瞧着小姨这样,不禁眉头一皱将我往身边带了带,而聂小凡看着我们,那浑身淡淡的沉郁似漫山氤氲的晨雾,瞬间将他遮的低迷隐约。我懒得理他,转身,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牵着陆南山将他送到门口。陆南山这次倒是不曾眸光狰狞对我,只是无奈叹气,与我道:“白骨精你记住,你敢红杏出墙,我敢挪墙一丈,你敢春色满园,我敢折枝断魂”他顿了顿又道:“十几年了,我不允许我以后行走的道路上没有你的存在”陆南山这句话着实霸道而厚重,它如此时头顶撒出澹澹清华的月牙,如薄薄银河中露出的星子,你想忽略都不能我看着他一向散漫的目光比这冬日的夜空还要深邃还要无垠,不觉吸吸鼻子垂了眼睛,只怕眼底细碎的晶莹被他看见委实,他的爱比我厚重,厚重到我心里泛起一股清浅的歉疚我对他,似乎,从来没有他对我这么用心是以,默了半响,陆南山见我垂眉不语,无奈又叹了一声,告诉我,“你只需记住我今晚说的话。”我轻轻嗯了声,抬头笑容明亮将他送走,遂,盯着他的背影出了一会神,再回到院中,恍然便见聂小凡清寂的身影“有事”我蹙了蹙眉,走到他面前淡淡问道。聂小凡看了看我,半响,抿着唇角犹豫问道:“你你和他”“我和他如你所见。”“幸福吗”“幸福”确实,和陆南山在一起嬉笑怒骂我是真真觉得幸福是以,对聂小凡此时的回答不是赌气,而是出自真心我不管他能不能接受,陆南山依然是我心头份量最重的那个人,就算没有陆南山这厮,我此生宁愿一辈子孤独,我都不会委屈自己和聂小凡荀鹏飞这些人走在一起这是我的固执我的缺点,就如陆南山曾在我和阎王对战时,苦口婆心劝我不要这样不要那样,但我终究还是本着自己的意愿这样那样,我觉得这是我的原则,就像爱一个人做一件事,我不管南辕北辙的道路,只在期间阔步而行,甚至留下灵魂而不计结局。哪怕最终我跌的鼻青脸肿模样不堪,我俨然做的面无表情不胜向往这便是我陆南山从里看到外从头看到脚的我是以,聂小凡荀鹏飞这种情况我只能无视毕竟,每个人都有不得已,我不是菩萨不是上帝,他们的不得已我管不着也管不了因而,我淡淡看一眼呼吸发紧连肌肤关节都委实紧绷的聂小凡,侧过他直接走进屋里。在屋里,我默默坐了会,半响,抬头,透过窗子,依然能看见聂小凡静静站在院里。这一瞬,我心中忽然觉得恼怒,他们这一个两个皆是要将我逼进死角么眉间带着一股浅浅的怒意,我冷冷撇一眼窗外的聂小凡,遂,起身套了一件衣服便直接出了门,我甚至在走过他身边时,将他当成一片空气连眼皮都没有抬腊月的夜,寒风刺骨而冷冽,我恍惚听见身后聂小凡的叹息但这又怎么样了我的心委实小,小到只能装着一人,而这一人出,天下人皆空因而我不再想身后的聂小凡,便心如磐石直奔步行街。我记得上次跟廖飞来过一家舞厅,那里嗯有我喜欢看的,露肉的,帅哥美女于是,半个小时后,当我坐在舞厅,再次被震耳欲聋的音乐灌满耳朵时,我只能眼冒星光浅叹,“果然,放纵的人生就是欢快”这就如及时行乐,早快乐早超生我气势如虹喝着服务员端来的酒,喝到最后,服务员似乎在嘀咕,“这长得团团粉粉一姑娘,没想到酒量这般好。”停了停他又道:“可是一个女孩子喝这么多,这种地方哎”我笑眯眯听着他嘀咕,笑眯眯盯着他猛瞧,瞧的他满脸惊慌躲到酒柜后,我才转了眸,起身笑眯眯跺着步子往外晃因为,我倏然觉得这服务员说的很对,这种地方杂狼饿虎委实多,我这娇滴滴一个姑娘如被环伺,那后果不堪设想是以,在几道火辣的目光下,我脚步虚浮出了舞厅但出了舞厅往哪里走我脑中迷迷糊糊又辨不清方向就好似身置大海,周边皆是风浪,任你怎么瞧去,都是一个模样就这样我摇摇晃晃绕到路边,隐约的,好像看到翟少庭向我走来,似乎他还是那个一脸阳光冲着我笑的少年。但,今夕何夕我又觉得不能叫他少年,毕竟,他已经年少有为做了几年的父亲是以,我甩甩脑袋,感觉被他抱在怀中,腰间有力的手不如陆南山那般温热,靠着的胸膛也真真没有陆南山青草的味道,这是一种很陌生的感觉我不觉皱眉,想要摆脱他的桎梏,但腰间的手不松反紧,我头一晃一晃想要冷冷睇他一眼,但眼前忽然放大的脸,委实紧迫的呼吸让我的脑子更加迷糊这,这是要干嘛翟少庭疯了桃花嗯他是有桃花的人这样这样这个色狼我心中模糊的念头一个个闪着,遂,下意识便抬起断子绝孙脚向他踹去然后,没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只因我的脚踹到空处,而我,被人从身后一拽,身子一个趔趄瞬间换个怀抱。再然后,我便又看到一张委实清俊的脸万俟雪是他,真真是他他一边揽着我,一边皱眉声若清风,“一个女孩子喝成这样,陆南山怎么照顾你的”我一听他提陆南山,心头顷刻一凛,赶紧大着舌头与他道:“万、万俟、不,表、表哥,不、不能告、告诉他,我、我请你喝、喝酒喝”说完,我晃着脑袋眸若星子氤出点点波光。万俟雪似乎楞了楞,遂,侧脸不看我,对着翟少庭声若寒冰,“你一个男人,夜半三更欺负一个酒醉的姑娘你好意思”嗯我好像没有听错,万俟雪,似乎,真真在发怒我眨眨眼睛,再巴咂一下嘴,神色委实无辜瞧着他他不看我,但面容依旧冷峻如高岭之花,一双温润的眸子全是冷冽的寒意,这模样,似是要将人从头到脚全部冻住但这样的他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是以,我揉着隐隐跳着疼的额角闭了闭眼睛,期间似乎听见翟少庭说了一句什么管不着。然后,我的胳膊被人一左一右扯住,再然后,翟少庭好像哼哼唧唧躺在地上。而我,一阵天旋地转后,似乎被万俟雪拦腰抱起塞到车上又好像我看到车窗外,隐约站在舞厅门口一身黑衣的郦凌波看到她时,明明隔的很远,我却恍惚看见她阴鸷的眼神黑暗的气息这感觉,似乎和心中一道影子重叠,我却终究在这许多幻影般的片段中,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是以,我懒懒靠着车座,瞧着万俟雪乱晃的身影摇摇头,闭着眼睛迷糊睡了过去、贞随风我不知睡了多久,但再次稍微有点意识时,我从万俟雪的怀里一瞬移到了陆南山的怀里虽然期间这个“移”的过程以我此时的智力着实难以理清,但我还是觉得腰间陆南山揽着我的手比翟少庭和万俟雪的手劲大了许多,而这许多主要表现在我那弱柳扶风的腰上传来微微的刺痛如此看来,陆南山也是怒了的,和万俟雪一样,一张俊脸黑的恍若锅底,眸中更是隐隐悬着冷锐的寒冰。我不敢看他,只能将头迷迷糊糊窝在他的肩上,陆南山似乎和万俟雪道了一句谢谢,便带着我直接上楼而身后,我知道万俟雪似乎眸光深深看着我,但以此时陆南山这冷面横眉的模样,我是怎么着都不敢回头瞧他一眼的毕竟,陆南山这人若是疯起来和我有得拼,即便是他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