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时,我脑子一热邪呼呼的跑过去,遂,色眯眯抱着他们一人亲了一口,又一人踹了一脚然后,在他们惊愕骂娘的吼声中,我早已姿态如风不见了踪影、心归处大结局我又一次回了老家,落落接的我。只是这一次彻夜而归,心境全然没有上一次那般悠然换句话说,我是抱着一坛老陈醋来的这里。是以,落落见我第一句话就说:“姐,谁惹你了三里之外都能闻到你的怒气”我说:“不该是酸气么”“唔原来是姐夫红杏出墙”她了然朝我笑了。我立马瞪她,“他若敢出,我就阉了他”遂,落落抽着嘴角又看我一眼,顷刻,淡定道了一个“狠”字是以,就这样,我披星戴月给落落接到家里,然后腻腻歪歪和爷爷奶奶待了三天。三天后,我心里急急躁躁实在坐不住,便又拉着落落去了白虎山的观音寺。那里,钟声,暮鼓,松柏,凉亭,以往我每每心绪动荡,只要去那里敬上一番香,我这心境就能得到一个升华。是以,这次我和落落一如往昔拜完菩萨便坐在凉亭吹着冷风。入目,凋了花草野茫茫的山上皆是来来去去三叩九拜的香客。我看着他们,便觉心中空空静静,似浩瀚的苍穹,似无垠的大海因而一时间,我委实平静和落落絮絮叨叨说着陆南山如何如何将一个老相好留在家里,然后又问她,“你说,是不是每一个人的初恋都会像花一样绚烂栽在心里,然后生根再也挪不出”落落歪着头看我半响,忽然皱着眉头问道:“姐,你几岁”“老身堪堪二十六岁。”我想也不想撩着额前的碎发幽幽漫漫朝她一笑,“为何问这个”“姐,你不觉得现在的你像个赌气的孩子”“呃”我有么我不禁瞧着落落细致秀雅的脸庞蹙眉。“有,不止智力低下,还行为乖张。”她撇我一眼委实实诚点头。“呃”我看着她再次语塞。“姐,姞妺那姑娘一听就是姐夫大学的女朋友,还是那种感情不深不太被姐夫看重的人”“你怎么知道她不被你姐夫看重”我瞧落落说的一脸笃定,不由抬眉打断她。“哎都说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是笨蛋,这话说的真真没错。姐,你又怎知姞妺姑娘就一定是姐夫花儿一样的初恋”“说正经的。”我白她一眼。“正经的话就是说,姐夫或许喜欢过她,但也就大学那清清淡淡几年。”“清清淡淡么”我幽幽望着湛蓝的天际“嗯清清淡淡如果姐夫深爱,他们大学毕业怎么不结婚而且,姞妺姑娘在和姐夫分手后,又待在北地足足等了他三年,可是,姐夫是怎么回应的”落落看着我挑眉,遂又道:“虽然说男人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物种,但就姐夫而言,我想,他除了你,很多人在他眼里都是路边的阿猫阿狗,是没有任何分别的,包括姞妺”“是么”“肯定是”其实这几天陆南山真真找我找的疯狂,我电话打开,皆能看见他的信息。但,我心头终究怒着他,是以,便一个信息都没有给他回,甚至我来了老家都没告诉父母我不知我为什么这般激动,但就落落的话而言,我此时就是一个陷入爱情的傻子因而,黄昏临回家时,落落劝我,说:“姐,不要再和姐夫赌气了,赶紧的,明天滚蛋”我凉凉斜她一眼,语气不轻不重却极为笃定,“我不滚,要滚也是他滚”“好,那我给姐夫打电话,叫他滚回老家来见你。”“你敢”“我就敢”我不知落落有没有给陆南山通电话,但晚饭将将吃过天色擦黑,陆南山便像鬼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我说他像鬼,其实一点都不曾夸大因为当我坐在路边小时常爬的一棵百年槐树上时,陆南山风尘滚滚处在树下,一向墨染的眉间带着轻愁,妖魅的眸中藏着倦意。我看他浑身散着一股沉郁,不觉将目光定定落在他冒着青色胡渣的下巴上半响,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是抽痛,就比如,有人拿着钝刀一块块割着我的皮肉是以,这样的陆南山我何曾见过面前这人还是曾经那个风流倜傥眼若桃花一身邪魅的陆南山么还是我嬉笑怒骂一起走过青春走过沧海的陆南山么可是,我才堪堪几天没有见他,他就这般黑衣寂寥神色颓废出现在我面前他是不是打定主意我会瞧着这样的他心痛如果是这样,他做到了我确实心痛,痛的恍若心里压了一块磐石,差点就可以去和佛祖谈天论道因而,一时间,入夜的风吹的冷冽,陆南山静静看着我,背着月光的轮廓依旧瑰丽醉人,似烈烈飞舞的杜鹃。但,此时此刻,他虽风姿妖娆依旧,眼底却终究少了一份从前媚骨生花的笑意我瞧着这样的陆南山,不禁吸着鼻子眼中恍若荡了两只小船是以,当我的眼泪恍若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跌出眼眶时,心中什么恼恨淤塞醋意都通通不见了,瞧得见的,只余面前这张布满风尘担忧黯然的脸“下来”黑暗中,陆南山半响哑着嗓子朝我说道:“你下来或者我上去”我被枝桠拢在阴影里,我想,他估计瞧不见我的表情,只是听见了我逐渐粗重的呼吸。是以,当我看着他皱眉真真向前走了两步,我赶紧撑着枝桠从树上跳下来我怕,怕他明显清瘦一圈的身影还没若猴子一样爬上来,我便和他一起坠树身亡而且,我也不想明天李家婶嘴里头号的新闻就是我和陆南山月下偷情双双身死是以,当我撑着树杆刚刚脚尖着地,陆南山这厮便迫不及待健步如飞奔了过来。遂,他眸若深海望着我,半响,抖着唇将我紧紧揉进怀里,“白骨精,以后别这样,别这样我怕”他颤着音调说着,然后,火一样灼烈的吻从我的眉头眼睛鼻端唇角一个个疯狂落下来而我何曾见过这样的他这样带着小心颤抖恐惧的他那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块浮木,绝望的眼中带着一点希冀,却又不能确定未知的旅途浓烈陆南山的感情委实浓烈是以,此时,我感受着他春潮骄阳般可以湮没一切的感情,忽然就觉得以前和我深浅不一纠缠过的很多人都毫无意义比如,荀鹏飞,那个极会审时度意的人。比如聂小凡,絮絮叨叨板板正的卫道士。又比如一脸阳光却浮躁不定的翟少庭,还比如满目温雅却一身明月的万俟雪,更甚至是郦凌波和姞妺这些人一个个从我眼前走马观花浮光掠影闪过,却终究没有一个能比得过陆南山在我心头稳打稳扎的地位是以,我管他娘的陆南山和姞妺之间有着怎样的往事,但此时,这厮春花秋月抱着的是我,吻着的也是我因而,很多事从一个拐角拐出来,就会灵台清明心思舒畅。所以,我望着陆南山委实俊朗的身影隐在清华澹澹的月色里,终究红着脸双手轻轻攀上他的脖子。遂,撕咬,挑逗,磨合,我吻着他,如一株缭缭绕绕绽放在夜间的蔓藤全文完、番外万俟雪篇我和陆南山一起在大学待了四年,毕业出来,我随后在新疆遇见古娜妮,彼此一朝春心萌动又处了四年但有些幸福终究会像昙花,你还没来得及感叹它的绚烂,它已经带着妖娆的风姿独自远去是以,当古娜妮抹着眼泪告诉我,说她喜欢上了别人时,我顷刻觉得天地一片黑暗,更觉的眼前的古娜妮就是将我推向黑暗的地狱使者那一刻,我甚至想过,如果这辈子不能和古娜妮在一起,我宁愿终生不娶可一日日的颓废看在父母眼里,他们的焦急忧叹却让我恨不能像个匪徒拖着古娜妮步入婚姻因而有一天,我终于不能忍受一个人在阒寂的黑夜默默思念,是以,我抱着最后一点希冀找了她。但结果,却如晴天霹雳一下子让我呆愣倒地是的,古娜妮死了,得了绝症病死的就在我们分手后的第三个月她的父母见到我哭的惊天动地,我看着她的牌位和他们一起哭那情那景我到现在一想都会觉得揪心,毕竟,她曾是我最亲密也真真爱过的人可后来,我以为我的心海一辈子只会默默为她空着,可谁能想到,在表哥张建的撺掇下,我竟然遇上了一个长得粉粉团团却一脸舒漫随意的人,而这个人还和陆南山有着极深的关系所以,我记得表哥第一次带我去见她,她便趿着一双拖鞋摇摇晃晃走进门来。遂,却在见到满屋凌乱的人群时,一双水波荡漾的眸子眯出一道厌烦但顷刻,这姑娘长眉一挑浑身沉郁尽去,一张委实水嫩的脸上慵懒舒漫亦如先前我瞧着这样的她,不觉眯着眼睛眉间带出一抹凌厉的审视。但不想,这姑娘眼睛闪都不闪,便迎着我的视线撞了过来遂,她似笑非笑瞧着我,眸光疏慢冷淡,带着耀目的光,似粼洵的湖我从来不料,我竟然会被一个姑娘看的心头一跳,而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的让我心生恼怒是以,我先她一步错开了目光,但心头的异样却如奔腾的草泥马呼呼啸啸后来,我以相亲的模式和她又絮絮叨叨聊了几次,但每一次都会被她着实犀利的言语堵得讶然缄默。我一边觉得这姑娘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色,一边又为她委实散漫的人生态度皱眉但她,似乎不管我怎么探究,都永远一副万事如僧佛淡定不进心间的状态。因而,当郦凌波火一样的纠缠我时,我看着她像极了古娜妮的一双眼睛时,选择了默认但,就是我这一个无足轻重的态度,便永远错过了慕容萱这个将人生当成一本书来深究揣摩的观众,而我偏偏又爱上了这个观众所以说,人生在世,绿水长流,却总有那么多的错过和不得已再后来,我替慕容萱挡了一刀受伤住院时,陆南山便告诉我,说:“人要往前走,路要往前看,如果你只顾着回头,还会错过更多美好的事”可是,我已经错过了,很多次,包括古娜妮甚至慕容萱但,我真真明白时,却已经晚了因而,当我看着陆南山黑着脸将慕容萱揽出病房时,我的心竟然比失去古娜妮还要空阔。可就算这样,我又能怎样了我已经错过了,又一次错过生命中一个值得爱也委实爱着的姑娘、番外郦凌波篇自小,我便被父母宠在手中,过着公主般的生活。是以,自遇见慕容萱起,我便瞧不上她不是说她长的多丑穿的多丑,而是打我见着她和陆少一起嬉嬉闹闹走在商场起,我便没来由的不喜她是的,我不喜她,但她或许也是不喜我的。因为当我和陆少说话时,她看着我目光一闪,遂,眼中情绪莫名。我觉得我与她,那是一种天敌见到天敌的错觉就好像我似乎容不下她,她也容不下我一样,是那种完全没有任何原因的仇视但那一刻,我却恍惚觉得,我们还没有展开殊死搏斗,她已经将我踩到了脚底。因为,这女人对着身材火辣穿金戴银满身名牌的我没有任何一句赞美但她没有任何一句赞美也便罢了,我权当是女人嫉妒女人的特性,可这女人不是她、她似乎全然将我当成了一棵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只因我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垂涎闪亮的光,那是一种对金银首饰名牌衣服的好奇和垂涎而这种境况这种感觉我看着她,一时觉得怒意膨胀的恍若火山,但隔着陆少的面子我却不好发作。是以,我只冷冷斜她一眼,便又回头恰到好处带着三分得体的笑和陆少说话可那女人一边看看我,一边看看陆少,一双藏水带波的眼睛咕噜噜转着。其实,如果不是我对她莫名的偏见,对着这样一个女子我一定会毫不吝啬赞上一句可爱可谁让我讨厌她了是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理她。但,让我奇怪的是这个女子竟然被陆少宠的无法无天。更甚至,他们临走时,那女子一脸坏笑给陆少买了一打颜色特么鲜亮的小裤裤,可陆少瞧着她,脸上的笑容恍若抹了一罐蜂蜜我何曾见过这样的他见过这样傻乎乎像个孩子跟着女人乱转的陆少是以,我揉了揉眼睛,心中委实纳闷,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倜傥风流邪魅妖娆在公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陆少哪里去了我觉得这日所遇之人所见之事皆让我崩了心里防线毁了面部三观。因而我想了几天想不通,便也将心思从陆少身上收回。毕竟,我与他无缘,但还得想办法拿下万俟雪那个雪上月岭上花般的人。可,我又怎知,那女子不仅和陆少关系匪浅,后来竟然和万俟雪也勾搭上了。本来初初我觉得万俟雪对她也无特殊的感情,但终究,那女人手段高超,竟然不顾脸面爬了他的床是以,这件事让我怒了不止三天,心中俨然将她当做狐媚子骂了无数遍。可当我有次跟万俟雪提起她不当的行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