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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1)

太厉害了,总裁临时退场,你居然能让程氏死里回生。”“那是自然的,我的魅力无人可挡。”许流年自得地弹指,粘了粉腻珠光白的指甲如蝴翅翩飞,风情流溢。程迩然本来微笑地听着的,闻言却微微变色,眸色沉晦。“程总觉得哪里不妥”梁凡奇怪地问。他担心,邱彼得会不会对自己起色心了才决定和程氏合作,许流年了解,笑着摆手,把小梁赶出去:“没什么不妥,出去做准备工作。”此地无银三百两,怕小梁说出不该说的话的姿态。程迩然从小就独占欲极强烈,心眼小,醋劲大,为了男同学多看她一眼多说一句话,没少和人打架,直到后来长大了,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才好一些。也只是略微好些,谁敢碰许流年,先拿走他的命再说。其实许流年虽然漂亮,比起来,他却更胜一筹,五官秀润明澈,甜白釉似的肌肤,添一分盈余,减一分残缺,翠色天成,绝好颜色,男人在他面前都自惭形秽,哪还有勇气跟他抢人。决定胜负的会议,程迩然让许流年不要参加。正午的阳光将室内照得一片通透,程迩然离去的脚步平稳沉静,身段高挑悦目,光影在地板上拖过,房门嘎一声关上时,如黑白老电影画像,所有的一切停止不动。许流年木呆呆坐着,直至手机发出震动时才从怔忡中回过神来。高伯傭发来的信息,气急败坏。“内部消息,邱彼得说你临危不乱,应对从容,从中可以看出程氏管理到位,人才济济,已决定和程氏合作,下午的会议只不过是给高氏一个面子,让高氏不至于败得太难看。”“我没有应邀参加会议,胜出的会是高氏,你只需注意,不要给程迩然试探邱彼得是否对我有色心的时间。”许流年回信息,口吻平淡。可一不可再,在程迩然一再挑战邱彼得的底线后,邱彼得不可能选择和程氏合作。即便邱彼得大肚能容,程迩然也会放弃此次合作案。他怕,和凯伦有了商业利益关系,以后会受制擎,不能毫无顾忌地保护她。任何时候,她在程迩然心中都是第一位。不也有一次例外,他们相约不顾双方父母反对,决定离开g市到无人认识无人打扰的地方生活那次。偏偏就那一次,她出事了许流年抓住座椅扶手,抓得很紧,扶手真皮在空调室内有些凉滑,丝丝寒意从掌心渗进肌肤,一侧落地玻璃窗映出她惨白的脸,晶莹的脸颊沾满湿漉漉的水渍。程迩然傍晚时分打来电话,告诉许流年,和凯伦合作成功,晚上邱彼得请客,不回来陪她吃饭。许流年愣住,定神看窗外,晚霞像高温出炉的郎窑红,艳得刺目,又掐了掐脸,很疼,不是在做梦,回过神来,提高了声调,笑道:“太棒了”程迩然自得地笑,做成了大单生意,心情不错,压低嗓音:“晚上多吃点,记得保持好体力。”暧昧莫名,许流年回以娇笑,甜甜软软。挂了程迩然电话,许流年极快地拔打了高伯傭手机。“怎么回事”“我的失误。”高伯傭有气无力,“方便吗方便出来一起吃饭。”没有什么不方便,何况,即使不方便,她也要见高伯傭了解当时的情况。明明死地绝境,程迩然怎么起死回生的还有,程迩然走前的态度表明,他不想和凯伦合作的,后来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五年前那一仗,我以为程迩然最终反败为胜是因为有孟子梓帮忙,今天看来,他只要没有颓败消沉,我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高伯傭扯开领带,抓起酒瓶往嘴里灌。许流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漂亮的弧线划出,紧接着是哐当一声响,昂贵的红酒在地板上淌开,腴润的酒香溢满空气中。“把过程仔细讲给我听听。”许流年冷冷说。程迩然很聪明,很善于制造机遇,善于反击,不用他说许流年也知道,她不想听废话,也不想陪他消沉。被砸了酒高伯傭也没生气,有气无力说:“程迩然真厉害,每一句话都是深思熟虑直击鼓心的铁戟钢箭”程迩然见了邱彼得第一句是道歉,主动提出退出竞争,把机会让给高氏。高伯傭被这一意外砸蒙了,忘了许流年叮嘱的阻止程迩然打听邱彼得对许流年存着什么心思的话。程迩然接着说,许流年来不了,他们在筹备婚事,许流年太累了,他不舍得让她再操心公务。他说完这句话不久,手机就响了起来,因为会议还没开始,他朝邱彼得微颔首便接了。电话是医院打来的,程迩然听了几句点了点头,突然皱眉头问那边,高氏的董事长送急诊你确定高伯傭说到这里,伸手摸索,没摸到酒,恨恨地一拳头打到桌面上。“你觉得这是程迩然的诡计,你爷爷不可能得急病住院的,紧要关头,程迩然已表明要放弃,高氏机会大增,你想再努力一把拿下订单,所以,没打电话问询,是不是”许流年咬牙,恨不能把桌面掀起来扣到高伯傭头上。高伯傭羞愧地低下头。酒杯子里冰块加了不少,杯壁冰凉冰凉,许流年握酒杯被冻得指腹微微刺痛。程迩然下的好高明一局棋抛出第一步棋,主动表示退出竞争麻弊高伯傭,接着用要和她结婚的消息刺探邱彼得对她是否有色心,不用问也知道,邱彼得听说她和程迩然要结婚的消息时,没有任何意外地笑容满面目光坦荡道喜,程迩然于是紧跟着用第三步棋将高伯傭推进死门。想必那个时候根本不是有电话恰好打进来,而是他事先设定的记事本提示音,那些对话,也是他一个人在那里自说自话。高氏的当家是高伯傭他爷爷,他爷爷已古稀之年,凯伦本来就担心高氏的继承人问题,高伯傭在紧要关头,应该打电话证实一下他爷爷没出事,消除消凯伦的疑虑,可他没有。邱彼得心存疑虑,又见他冷酷冷血,连自己爷爷的生死都不关心,印象分当即大打折扣。实力相当的情况下,合作伙伴的品格就加重了得分,程迩然将人心推敲得入木三分,每一个步骤每一句话都恰到好处,高伯傭这一局,败得可真彻底。当然,心态也决定了一切。程迩然拿得起放得下,得以与凯伦合作固然欣喜,失去了也不过惋惜叹息一声。而高伯傭则不同,高氏继承人之争进去白热化,他急需有亮丽的业绩增加份量,他输不起。“有没有办法起死回生我爷爷大概今年就要退休了。”高伯傭期盼地望许流年。“跟凯伦合作肯定不行了,程氏接了凯伦的案子后需要扩张,可以想办法从程迩然手里拿个案增加你负责部门的盈利。”许流年沉吟半晌说。吃程氏的残汤剩肴虽然没面子,可商人图利,只要有利可图,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高氏和程氏是冤家对头,程迩然不可能分个案给高氏做。高伯傭嘴唇微张又合上。许流年既然这么说,自然有办法。从酒楼出来后,许流年没有开车,级缓地,一步一步走着,来到清河路上以前的许家大宅。沉暗的三层小楼,没有灯火,死气沉沉不带半分生机,大铁门落了铜锁,许流年站在雕花栅栏围墙外静静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院墙边她最爱的那棵梧桐树还在,枝叶葳莛,在这个宅子里生活时,她和程迩然两人最喜欢在梧桐树下玩儿。许流年记得两人爬树捉秋蝉的情景。“流年,我要蝉,你帮我捉。”他稚语童声,软乎乎的小手拉着她的手轻摇,两眼亮晶晶看着她。其实他不大喜欢玩儿,喜欢玩儿的是她,他喜欢的是两人在一起傻傻地闹腾。梧桐叶在暗淡的夜色里幻化迷离,变成薄如蝉翼的五瓣梅,程迩然干净白皙的手捉着花朵,执拗地要往她眉心贴。有段时间,他极喜欢在她脸上作弄,给她贴透明的钿花妆,用炭素笔给她画眉,甚至还偷了邵碧青的粉盒给她敷粉,把她整得一张脸粉白粉白像个女鬼。她愁眉苦脸不敢见人,他却大嚷好看,得意地歪到她身上,黏黏腻腻。后来隐隐约约明白,他并不是觉得敷了粉好看,而是因为那样,她觉得太丑了就不出门和同学玩耍,就只能呆在家中陪着他一人。月上中天,洒下轻纱似的月光,空气带出夜的浸凉,许流年转身要离开,双脚抬起忽顿住。程迩然就在几步之遥站着,一双幽黑的眼睛在沉暗里专注而深沉,薄纱似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光影流动,伤感无所遁形。“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吱声气儿,吓了我一跳。”许流年怒目瞪视他。“吱声了就看不到美人月下独立的倩影了。”程迩然笑,变脸极快,忧郁之色不见了,几步窜到许流年身边,眉峰微微挑起,眼睛狡黠地眯着,眼睫毛眨呀眨,笑嘻嘻蹭她,十足撒娇的情态。冰碴子在心窝打碎,冷得刺疼,许流年忍不住发抖,发火的话冲在唇边又霎地咽下。“怎么这么晚不回去,手机也打不通,我担心死了。”程迩然鼓着眼,幽怨地瞥她,一只手又是老习惯,在她身上乱摸。晚上和高伯傭见面特意关机了,许流年没心思跟他掰这个,拍开他作怪的手,哼道:“走了,回去。”“不回了,晚上我们在这边睡,荡秋千。”程迩然看院子里的秋千架,两眼放光。都多大了还玩儿秋千,许流年被他酸起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嗔道:“你还没断奶啊荡什么秋千。”“没断,跟老婆在一起永远长不大。”程迩然挤眉,身子一软,歪到许流年怀里,委委屈屈叫唤:“老婆,我想荡秋千,你疼疼我好不”这家伙撒起娇来真个可爱的紧,让人想狠狠啃两口,许流年有些失神,缠不过他,只得点头。计谋得逞,程迩然立马换了脸,眉花眼笑,神气活现,只差没摇起尾巴高呼“万岁”。许流年自失地摇头。小时候他便惯会借竿爬树,又哄又求骗得她事事顺着他,偏她就受用他那一套。这样嘻笑打闹的日子没多久了吧,报仇的计划成功后像喝了酸辣汤似的,呛喉的味儿直往鼻腔冲,许流年咬牙,默默地逼回涌到眼眶的泪水。“流年,我真想回到小时候,回到咱们没有生分的时候”似是感觉到她的悲伤,程迩然从背后闷闷地小心翼翼轻揽着她的腰,把头埋到她肩窝轻蹭。暖热的泪水湿了衣裳渗到肌肤上,不多时,变得凉浸浸,许流年失笑,心想:原来自己装得再平静,还是露了棱角出来,他已经感觉到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秋千自然不荡的,进了大门后,许流年一言不发上二楼卧室。室外看着颓败,屋里却和从前一样,很干净,没有霉味,衣柜里衣服琳琅,泛着淡淡的樟脑香味。想必他安排了人一直打扫,也经常回来看。这个地方是他母亲委身仇人的耻辱见证,把她爸整垮后,邵碧青要卖掉房子,程迩然坚持留着。他不说,许流年也知道,他留着这房子,那是因为这里有着她和他一起成长的回忆。房间还是以前的布置,阳台地台上摆着两个圆形布艺坐垫,床头是磨砂玻璃灯罩落地灯,灯光玲珑如水,影影绰绰罩到程迩然俊俏的脸上,浅浅的象牙白皮肤,浓密的睫毛映下旖旎的阴影,那样年轻完美的五官,无数女人趋着若骛,他却只为她动情。“流年”他低声喊。乔治阿玛尼的绝度香薰味道,幽暗温柔的梦境,许流年踉跄了一下,措手不及,整个人扑进程迩然怀里。他的脸在她眼前放大,细致精雅的脸庞如暗夜里盛开的昙花,春意盎然,活色生香。狂热的亲吻勾起心口细细的颤动,很痒,痒到了极处,麻麻的酥软像躲在皮肉里的蛆虫,噬咬穿行,轻柔舒缓,有条不紊,咬得不狠,却极疼。许流年周身发抖,不停哆嗦。“流年,喜欢吗快活吗”程迩然柔声问,卖力地讨好她。“迩然。”许流年失神地伸手,将程迩然散乱的刘海拂开,他的额头都是汗水,隐忍的快活从那双纯净清澈,带着湿漉漉雾汽的眼睛透出来,见她看他,他的面颊霎那间红了,窘迫而羞涩地闪避她的目光,像只可爱的小羊羔。床头粉红色乔其纱荡漾,绚丽欢快,云彩花纹像洒了明亮的阳光,一朵一朵簇拥追赶,淡淡的柔软里漫延出奢华的深情,激越高昂的声音在调子拔到最高后渐低下去,无法形容的旖旎音色,如命运交响曲的尾调,在风高浪尖处怒吼之后,是梦呓般的低喃。坠入迷梦前,许流年听到程迩然沉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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