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都是警察,训练有素的拿着附近能盛水的东西,即使是徒劳无功,却也想试一试。片刻间,只见一个人披着什么东西便冲入大火中。众人一惊,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已经没了踪影,看着那肆意侵略的大火心中更是一沉,只能尽量的多提一点水。男人披着打湿的被子,穿过弥漫的火,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心在绞痛着。天台上,男人披着的被子几乎快被烤干,脸上脏的几乎看不清楚原本的容颜,皱着眉头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一把扯开穆霖怀中的女人,动作粗鲁到仿佛在扯一块猪肉一样。目光落到那张即使被弄脏的俊脸时瞬间满是激动,将人小心翼翼的扶起,好像是对待一件珍宝一样,感受到他的心跳才松了一口气。想把他背到身上,却不想手臂被抓住。抬头便对上那双灿若心辰的眸子,漆黑如墨,让人不由呼吸一室。十八岁过后,自己便没有这么正大光明的靠近过他,不敢也怕看见那双充满厌恶的眸子。“阿明,答应我一件事,把她救出去,求求你。”语气认真,满是恳求,却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许久不曾出现在他口中的名字,现在听来却是浓浓的讽刺。漫天的火海里冲出来了一个身影,众人脸上均是一喜,只有那个男人,放下身上的人,眼睛望着那片渐渐缠绕上屋顶的火海,眼眶被火映红。眼睛明明干涩的厉害,可是脸上却被泪水弥漫。而此刻的穆霖站起身,踉跄的走到另一边,后面的火势没有前面大,浑身已经被烤的十分难受。三层楼的别墅,十几米的高度,后面有一颗大树,而树离别墅有三四米的距离。看着蔓延上来的火势,一咬牙,纵身一跃,却没有扒到树干,树枝减少了不少的阻力,地上有着厚厚的落叶,可是穆霖还是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喊救命,眼睛一黑,晕了过去。而他现在心中所想的人此刻正一个个的看着大火哀悼,一个个的脸上无不布满伤心,堂堂七尺男儿,脸上都布满了泪意。哪能想到屋背后还有人等着他们去救了。白色的病房里,整个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而躺在床上的人紧皱着眉头。猛的睁开双眼,嘟囔出声:“穆霖。”听见声音,原本在门口的人都全部都一涌而进。蓝斯,米勒,萧宇,贝尔,欧阳子枫,夏芷雪,夏天。被七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言语一愣,脑海中猛的想起那双深邃的眼眸。“穆霖呢”猛的坐起身,眼睛看着面前的众人。“他已经被穆家接到高级病房了,身体也已经好多了,你就放心吧”开口的是米勒,浅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我要去看他。”抬起头,一双眼睛带着亮光。全部人都走了出去,只留了米勒一个人在里面。“给,电话打过去了。”米勒拿着手机,递给她,转身走出病房。言语拿着手机,看着那个电话号码,心中一颤。“喂”低低沉沉的声音好像一只刚睡醒的狮子一般,危险而迷人。好一阵沉默,当真正听见那道声音,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原本狂躁不已的心安定下来。他没事,就好。好半天才张开嘴,说出来的声音却是沙哑的厉害,连她自己都觉得难听:“你没事吧”几个字已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好像他们直接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还好。”“还有五天我就要结婚了。”“”话语一出不禁就立马后悔了,言语不禁暗恼,她干嘛没事说这个。长长的沉默,久到觉得对方是不是已经挂了电话。“嗯,到时候我可能没办法去,但是结婚礼物会送到的,记得幸福。”“谢谢。”就像两个旧友聊天般,而言语连什么时候挂的电话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的心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压抑。而另一边。握着手机。俊美的脸庞惨白着,额头渗出冷汗,那种嗜骨的痛意再次袭来,手机滑落,脑海里满是同一个人娇俏的脸庞,仿佛只要想着她就能减轻一点身体的痛意。题外话哎妹纸们都跑去约会了吗、第一百二十二章 这是穆总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大结局上篇四月一号,北海滩,人声鼎沸。蒲海的蓝天清澈透明,大海被天空映衬成天蓝色,十分美丽。奢华美丽的露天婚礼布置,随处可见的玫瑰花,显然,对这场婚礼十分的用心。化妆间里,言语一身洁白的婚纱,脸上妆容精致,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倒是像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的容貌。只不过那双眼睛却是呆滞的看着镜子里面的人,红唇紧抿着,整个身体都僵硬绷直着,怎么看都不像高兴的模样囡。看着洁白的婚纱却觉得异常的刺眼,脑海里想的却全部都是那次在那个美丽的庄园里,那人拿着戒指,说着前所未有的情话,最后被她拒绝。“消炎药,恭喜你啊又结婚了。”一个突入其来的声音响在耳边,把言语下了一跳,转过身却是那个多年不见的好友鲺。夏芷雪穿着礼服,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语气随意到仿佛这些年她们不曾离开过:“你可千万别激动,妆哭花了可不好,消炎药,这次,你一定要幸福。”六年不见,思念,自责,最后只变成了这短短的几个字。两个从大学时候便要好的姐妹,相拥在一起,言语脸上满是动容,她却没有看见夏芷雪脸上的异样。时间已到,萧宇作为萧言唯一的娘家人,自然由他牵住她的手送往红毯外的另一端。整个婚礼是自助餐的形式,而宾客,只有几个人言语认识。第一次,她拥有这样豪华庞大的婚礼。拖着长长的婚纱,言语站在豪华游轮上,在洒满玫瑰花的阶梯上一步步的走下来,其场面浪漫的令人发指。挽着萧宇的手臂,只不过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却像被抽走了灵魂的人一样,身体木纳的跟走萧宇的脚步。“等一下。”一声大喊响起,让新娘原本踏上红毯上的脚都给收了回来。在场的所有人无不被那个气场吁吁的人所吸引,而在场的人全部都是上流社会的商业精英,多数都和穆氏集团合作过,对于穆霖身边的助理却也并不是很陌生。看着面前容颜艳丽穿着婚纱的人脸上恢复严肃的表情,就好像在完成任务一般,把她当作一个陌生人。而言语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敌意,因为他脸上的不悦的确是表现的过于明显。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枚精致带着戒指被一条别致的链子穿成一条项链。众人不禁哗然,这人家结婚竟然送戒指,即使变成项链也改不了它是戒指的事情。这穆总对米勒的未婚妻怎么会这么上心不过众人也仅仅心里想一下而已。“穆总说这是他送给你的结婚礼物,请你一定带上。”话语简介,将手中的盒子递给言语,站在面前,一副你不带上我就不打算走的模样。而一旁对穆霖意见很大的萧宇倒是没有说话,拿过那条项链。“姐,就当这个是一个完美的结束吧”萧宇脸上带着高兴,姐姐能够幸福,就已经是最好的了,米勒是个不错的人。一场意外的小插曲,却并没有影响整个婚礼的进行。结婚进行曲响起,新娘由萧宇缓慢的领到米勒面前。桌子旁的两个一大一小的人儿却是紧皱着眉头,脸上是同样的纠结。“夏天,以后我们是什么关系”蓝斯托着肉嘟嘟的小下巴,大眼睛看着正在举办婚礼的两人,不禁一阵心酸,他干爹真可怜。“不知道哎”夏天轻叹了一口气。“你爹地是我亲爸爸,你亲爸爸又是我的表哥,你妈咪明明是我表嫂,现在却变成了我亲爹的老婆,这下好了,我妈咪又变成单身了,真可怜。”“哎,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婚礼的整个气氛变得肃穆。“今天在亲友面前见证,无论生老病死,你都愿意保护她,呵护她,尊重她,与她建造一个美满的家庭,你愿意吗”司仪话语一落,却是久久的沉默。而其他人却也是感觉到了整个气氛的诡异,这男女主角的脸色都不太好啊一个心不在焉。一个不在状态。米勒浅蓝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言语旁边的伴娘,即使只能看见一个埋得低低的脑袋。“对不起”低低沉沉的三个字,标准的普通话。原本场地就寂静,只认为婚礼不过是个形式,哪能想到有这个变故,不禁全部宾客都沸腾了起来,尤其是在场的记者,血液都幸福了,今天似乎会有个巨大的题材。言语一愣,目光傻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淡淡的语气,眼睛里却带着认真。她没有生气,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只是觉得有点惊愕,随之而来的却是松了一口气。“你什么意思”萧宇脸色一变,一把抓住米勒,眼神凶狠。“字面上的意思。”话音刚落,唇角便被揍了一拳,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下面已经有人在疏散宾客,因为后面的只会是一场闹剧。“小宇,够了,让他走吧”言语一手拉住他的胳膊,这小子,还是这么冲动。萧宇回头,看着那副没有伤心反而带似乎松一口气的表情给气到,感情着两人都没心思结婚是吧那还搞着场面是干嘛而令言语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扯过早就已经呆愣的夏芷雪,脸色明显不好,却让人看得出俩人间的暧昧。这俩人啥时候再看见贼头贼脑的夏天,同样的浅蓝色眸子,心中不禁滑过一个大胆的设想。眼眶忽然一热,心中一阵激动,米勒那个如暖阳般温暖的孩子,终于找到幸福了,而且对方还是过好女人,不过夏芷雪似乎真的把米勒惹到了,至少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他脸上的这个表情,几乎带着兽性而言语此时的模样在萧宇看来却已经成了委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现在好了男人没了哭也没用。”言语一怔,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自个的弟弟。她现在的模样看上去很伤心吗她明明是喜极而泣好吗在场的人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言语不禁苦笑出声,看来她还真的不太适合办婚礼。只是幸好他拒绝了她,对于米勒,她谈不到爱,却将他当作亲人一般,不能伤害的亲人,由他说出来心里也会好说些。而她却从没想过这种在婚礼上当众被丢下新郎牵手伴娘离开是多么丢人的事。化妆间里,言语刚换好衣服,脖子一疼,眼睛一黑,晕了过去。该死,她这才几天,又被绑架了睁开双眼,身体一抖,她是被冷醒的。还不到夏天,身体接触在冰冷的地板上泛起一阵凉意。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干净蹭亮的皮鞋。看着那张干净俊俏的脸,瞬间整个人都彻底都清醒了。“穆明”好不容易站起身,脖子后面还有些微微的疼痛。“呵呵难得你还记得我。”唇角挂着冷笑,眉眼间是满满的厌恶。言语翻了一个白眼,她想忘也得要忘得了啊同父异母的兄弟,弟弟竟然爱上哥哥,这么狗血加乱她还亲眼看见,她这看见他都觉得湛的慌。“你知道吗我比谁都要爱他。”干净好听的声音,让言语想起那个和她吃着烧烤喝着酒的大男孩,而听着这话,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我想你应该倾吐的对象不是我,而是直接跟他说。”坐在凳子上,看着面前的人,那样过于扭曲的感情真的是那种爱吗即使是真的存在也是很辛苦的吧受着世俗的煎熬,甚至还要承受对方厌恶的态度。穆霖对他的反感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个世界上他最在乎的却只有你一个,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在乎一个人。”他多希望自己不是穆家的人,至少也不用爱得这么卑微。言语一怔,他或许有那么一点爱她,但是他却从不曾对她说过爱字。题外话没有人看了吗冒个泡嘛、第一百二十三张三十几年,他的脸第一次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