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重,离不开莫冠杰,莫冠杰也只会远远的避开。姜氏给了阿九一个你还有得学的眼色,“走吧。”莫昕岚,莫昕卿同姜氏乘坐马车,阿九和莫隽咏骑马相随,后面的马车坐着墨香等一众奴仆。莫家根基不深,也没名门贵胄那么多讲究,一般姜氏和阿九她们出门只带着两名贴身丫鬟,当然帝都的治安一直不错,很少不长眼的无赖或是纨绔子弟欺负官家小姐。莫家几位小姐在京城要名声有名声,要才学有才学,容貌长相已经广为流传,轻易不会发生意外。出了帝都后,一行人的行进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三哥。”阿九催促骏马来到莫隽咏身边,问道:“还是想不通”马车帘子悄悄撩起一角,莫昕岚听得仔细,也对阿九存有戒心,八妹妹也说过一旦哥哥被阿九拽过去,自己在莫家真真是孤立无援了,阿九同哥哥并非一母同胞,为了好处阿九没准会牺牲三哥。以后莫昕岚悄悄看了看闭着眼睛沉思的姜氏,万一她再生个儿子出来,哥哥会更危险吧。莫昕岚记得姜氏并没喝下绝育汤那一次外祖父的设计失败了。莫隽咏倦怠的摇头,“九妹妹,我到底错在何处难道不该保护二妹妹吗”“骨血亲情本就是最难割舍的,三哥同二姐姐兄妹情深,爹其实挺高兴,证明三哥是一个善良,有良心的好兄长。”阿九抖了抖缰绳,“但是三哥明知道我娘是为二姐姐好,却因为二姐姐几句话而没能坚持,反而站在贻误二姐姐的错误上去,去支持错误,虽只是小事,谈不上助纣为虐,可人一生中能摊上几次大事由小见大,爹怕三哥以后在朝政上也因为外部,或是亲人给您的压力而无法坚持正确。”“原来如此。”莫隽咏拍了拍脑袋。“只要是对的,就要坚持,不仅小事如此,大事上更要如此,为官上更需要有坚持。”阿九缓缓的说道:“如果三哥哥不懂得对错,父亲可以教导你,可坚持事关人的韧劲,这一点爹教不了三哥。”“多谢九妹妹。”“都是兄妹,我便是生气,也不能不管三哥。坚持正确的嘛,要以身作则”开导指点莫隽咏是正确的,便是阿九不喜欢二姐姐,她依然会做,至于莫隽咏是否能听见去,那就是莫隽咏自己的事了。她问心无愧莫昕岚放下车帘,揉了揉额头,喃咛一句,“九妹妹。”姜氏嘴角微微勾起。皇宫中,神武帝大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凌风俊秀出众,为帝国英杰,若没闺秀喜欢他,朕才觉得奇怪。安国公上的意外,昭华同朕说过,太子妃”“儿媳在。”“朕也疼孙女。”神武帝淡淡说道:“太子妃舍不得闺女的话,这门婚事不做也罢。”第九十五章中毒神武帝斜睨皇后一眼,“不满意凌风的话,朕同皇妹交代一声就是了。”皇后在年岁上比神武帝年轻不了几岁,虽然常年锦衣玉食,竭力保养,以见老迈,根本同新入宫的妃嫔美人没法比。神武帝又是一位风流的帝王,这些年皇后早已无宠,不过神武帝还算是念旧情,时不时的来皇后宫里坐一坐。再富贵奢靡的首饰都无法掩盖逝去的青春靓丽,如今皇后事事顺着神武帝,不敢奢求任何恩宠,只求熬到太子顺利登基,晋位做太后,她的日子会顺心许多。“哪会不满意凌风”皇后暗自警告为自己女儿诉苦的太子妃,面向神武帝时笑容绽放,比寻常年轻几岁,“臣妾晓得陛下疼她,才答应这门婚事,”“皇后啊,也不是朕为凌风说话,有本事有能耐的男人心大,做妻子的还是要以夫为天,柔顺为上。凌风并非对赢虹无情,只不过心大装得人就多,赢虹心眼儿太小的话,会把凌风推向别处去。”神武帝抿了一口茶水,耷拉下厚重的眼睑,“即便驸马不得纳妾,亦有通房侍奉,何况赢虹还不是公主”太子妃打了个寒颤,后背的冷汗湿透亵衣,不用皇后责怪,她一阵阵的止不住后悔,怎么听虹丫头的话来皇后这诉苦“朕曾经说过,光皇子朕就有二十多个,皇孙更是无数。皇位却只有一个,朕看重太子,亦看重其余皇子。”神武帝缓缓的起身。向外走去,龙袍翻滚衬得他气势逼人。皇后和太子妃同时垂头表示臣服。心惊胆颤的聆听神武帝的话。“朕钻山沟子受穷受苦之时,只有皇妹和妹夫陪着朕。”神武帝深沉而又正式的说道:“朕已经对不住妹夫了,再不能亏待皇妹同她的儿女,尤其是昭华她连妹夫的面都看到别说赢虹,朕的女儿孙女都加上也没昭华重要昭华最疼的就是凌风,他也是朕疼惜的晚辈。”直到神武帝离去,皇后同太子妃才慢慢的缓过一口气。太子妃拍着胸口,“母后。您说陛下说得是真的还是”皇后软软的靠着椅子,低声道:“皇上对长公主是真,对昭华郡主多半也是真的,可陆凌风他毕竟姓陆,不姓赢也不姓沐不过皇上不会在陆凌风有多少女人上为赢虹做主,毕竟凌风是神风兵团的继承人。”“儿媳万没想到昭华郡主会提前同皇上说这件事。”太子妃晓得今日来宫里告状做得有些冒失,怕皇后怪罪,怕太子对自己离心离德,忙为自己找借口:“昭华郡主不是寻常人,平时高傲得紧。为这点小事就去皇上面前”“住嘴”皇后狠狠的瞪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大婚时神武帝还没统一四国,西秦不过刚刚建国。在四国之中实力最弱,西秦当时土匪气息十足,太子妃的父亲是同神武帝从小玩在一处兄弟,当时太子妃已经是那土匪朝臣中最好的选择了。现在看来,家族底蕴真真是太要紧。太子妃为太子生了三儿一女,若太子休了太子妃,定会引起朝廷上朝臣不满。皇后警告道:“以后别听风就是雨,你不是只有虹丫头一个,儿子才是你站得稳的根基。”“儿媳明白。”“你只需记得一句话。长公主咱们惹不起,昭华郡主同样惹不得。”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的复杂。指甲扣进掌心,“忍常人所不能忍。自会有回报的。皇上有一句话说对了,昭华郡主最疼儿子陆凌风,为儿子昭华郡主什么都肯做,什么人都敢打,比如陛下的心腹鹰犬陆天养他不是已经慢慢的收敛,暂避风头了”“皇上很信任陆天养。”太子妃语气里多了几分的酸涩,“他连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给,胆子可大呢。”皇后笑容里多了一丝的意味深长,颇有看好戏的玩味,太子妃忐忑的问:“莫非陆天养”“叮嘱虹丫头好好对待陆凌风,拈酸吃醋得不到陆凌风的心,虹丫头若是做了长公主,陆凌风再出色也不敢在外面胡闹,把握住陆凌风就可让昭华郡主为本宫所用,进而影响镇国长公主”“儿媳一定好生教导虹儿。”“你”皇后摇摇头,“本宫亲自调教她,明日你让她入宫。”太子妃讪讪的低头,“是。”“母后,和珍和寒清雅之间的比试,您看”太子妃记得太子的另外交代,“和珍挺聪明,寻了姜首辅的外孙女帮忙,莫昕怡可不是莫昕岚,听说安国公世子对她另眼相看,太子也疼和珍的,毕竟和珍的到来让太子殿下化解了危机,可寒家兄妹手中握有这些年经营下的关系网对太子殿下也很重要。”“太子想让和珍主动退一步”“不胜不败,稍处劣势是最理想的。”太子妃把太子的意思说出来,“既能让寒家兄妹倾力相助,又不会过于得罪姜首辅和安国公世子,太子殿下想”太子妃靠近皇后,在她耳边轻咛两句,“您看呢”皇后沉思了一会,叹道:“罢了,以后太子得补偿和珍,否则本宫饶不了你们。”“殿下保证会和珍当做嫡亲妹子看待。”太子妃连连保证,争取到皇后的支持,事情等于成功了一大半。念慈庵位于山上,寒冬时节,冰雪未曾消融,山上寒风要比京城更冷冽,更为寒冷。莫昕卿主动提出陪莫昕岚在念慈庵清修。姜氏同静闲师太谈过后,似笑非笑的答应下来。姜氏不是刻薄人,行事敞亮。除了给莫昕岚姐妹在山上居住准备了所有的必须品外,还留下上好的银炭给她们取暖。并恳求静闲师太的徒弟多多照顾她们,并给了念慈庵不小的一笔香火银子。面面俱到,就算是莫昕岚也难以挑出姜氏的错处。“姜夫人不必为九小姐操心,”静娴师太一身灰扑扑的僧袍,头戴深灰色尼姑帽,手缠佛珠,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凤仪,“贫尼看她是有大机缘。大福气的能人。”“我宁可她寻常太平。”姜氏宠溺中隐含几分无奈,“师太也明白我和阿九的处境,在江南阿九虽是聪慧,可没在帝都这般锋芒毕露。”静闲师太笑了笑,口含佛音,“莫昕怡,你不觉得沉么”“啊”阿九正帮着小尼姑们清扫路上的积雪,听见静闲师太的话,侧头想了半晌,“您是说我手中的铁锹”“放下吧。”“”阿九站在原地。静闲师太缓步上前,食指点了点阿九的额头眉间,“一树一枯荣。一花一世界,前尘往事尽归尘土,你为莫昕怡。”“师太。”阿九慢慢的脸上笑容身绽放,俏皮的眨了眨眼儿,“您说得我不懂呢。”她转过身继续低头用铁锹铲雪,“为念慈庵多做一份善举,就可多得佛祖保佑。干活,干活。”该忘的可忘,不该珍惜的人的确应该放下。但是在梦中,阿九懂得许多。也学会了许多,不单单只有痛苦。还有一些神奇的东西,亦开拓了她的眼界。这些宝贵的财富怎能放下呢静闲师太微微一笑,“莫怪佛祖厚爱于她,果真不凡。”莫昕岚站在不远处,脸庞泛白,眉宇间蹙着凄苦,白雪皑皑中,仿佛只有她一个孤独而辛苦的活着,方才她们一起听静闲师太讲轮回经文,弘大隐含佛音的经文深深的震动了她的内心,一切的痛苦被翻出来,莫昕岚几乎承受不住这份痛苦。她忘记一切,是不是她会过得更好些姜氏同阿九在念慈庵住了两日,安顿好莫昕岚,莫昕卿后,姜氏领着阿九返回帝都。念慈庵日子清苦,姜氏只把翠儿和墨香留下来侍奉两位小姐。莫昕卿送走姜氏后,在翠儿的陪伴下去念慈庵后山欣赏雪景,莫昕岚独自一人在禅房抄写经书。“翠儿,可有宫中的消息”“奴婢方才接到飞鸽传书”翠儿压低声音,“计划成功了。”莫昕卿折下一只野梅花,在鼻尖清嗅,“念慈庵是我的福地,恰好可以置身度外。”“小姐高明。”翠儿心悦臣服,“以前奴婢想不通您留下照顾二小姐的原因。”“毕竟在宫里行事,万一露出马脚可不是好事儿。”“听太子殿下身边的人传来的消息许是会成全九小姐。”“翠儿不必为我不平,虚名不争也罢。”莫昕卿恬淡的说道:“人各有命,九妹妹机缘一向比我要好,不过有得就有舍,陛下那关姜首辅和太子殿下都不好过。”任何一位帝王都不会容忍首辅和皇太子暗通款曲。可即便知晓帝王的忌讳,皇太子也会拼命的拉拢首辅,谁让皇帝不是只有皇太子一个儿子呢。阿九刚刚回到莫家,被早就等候在莫家的刘尚宫带进皇宫。“这是怎么回事”阿九惊讶的问道:“和珍公主,你的腿你的腿怎么了”她只看了一会,和珍公主已经摔倒了三次了,和珍公主的状态别说跳舞,就是走路都费劲。和珍公主从地上爬起来,倔强的说道:“继续奏乐,本公主不能输。”爬起来摔倒,再爬起来,再摔倒,地上铺陈毛绒毯子,和珍公主还是摔得双腿,双臂满是淤青,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淤青红肿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的刺目惊心。“您不能再跳下去了。”阿九上前扶起和珍公主,“停下,乐曲都停下”“不,本公主”“您的命都没了,您还怎么赢”阿九强拖着和珍公主坐在椅子上,屈膝弯起和珍公主的裙摆,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阿九轻轻碰触便听见和珍公主难耐的抽气声音,“怎能弄的”不似崴伤,像是中了毒刘尚宫抹去眼角的眼泪,低声道:“殿下太可怜了。”“不许说”和珍阻止刘尚宫,拽阿九起身,“一点小伤不要紧。”刘尚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公主再练下去,您的腿就废了。九小姐,劝劝公主殿下吧,她如今别说跳舞,就是走路腿都像针扎一样的疼,根本站不稳。”“公主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弄的”“太医说是公主殿下对膳食过敏,修养一月双腿自会痊愈。“刘尚宫不忍心看公主,只有公主身边的人才知道公主为了祭祀舞付出了多少,不能跳舞,输给寒清雅等于要了和珍公主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