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能做母亲了,如果在自己嫁给那个冒牌货之前,阿九就提醒自己,或是姜氏能仔细的为自己甄别一番,自己是不是就不必亲手拿掉那个孩子“你来只是为告诉我这个好消息”“本来是该阿九亲自同郡主说,她被虞侯护得紧,只能由我过来一趟,她怀得毕竟是陆家的子嗣,于情于理也要告知郡主和太夫人一声。”昭华郡主淡淡的笑道:“把好消息告诉太夫人,过两日我会亲自去看望阿九,虽然虞侯府上不缺什么,可到底陆天养封爵短,阿九有想要吃的,你让她尽管告诉我。”“大夫说,阿九这胎不大稳当。”姜氏望进昭华郡主冰冷的眸子,“我不希望她出事。”“当然,谁都不希望阿九有事。”听得出昭华郡主的敷衍,姜氏道:“郡主,对女子伤害最大得便是小产。”“阿九福分大着呢,亲家不必担心。”“我只是来说一声。”姜氏心往下沉,起身道:“他们两个没经验,女婿欢喜得跟什么似的,我得回去照看点,在陆太夫人面前,郡主帮我请罪吧。”“这等喜事,太夫人怎会怪你”昭华郡主含笑送走姜氏,转身时面色冷峻,“卿儿,凌风多久才能有儿子”“世子的病有所好转,挑理得当,世子爷有子嗣并不难。”“凌风比陆天养还大一月,一会我同儿媳说把避子汤药停了。”昭华郡主再一次放弃了坚持,“你对凌风多用些心思,另外在世子夫人面前恭敬些。”“是,母亲。”莫昕卿微微翘起嘴角,先于一步生下儿子也是自己既定目标,看来郡主被阿九有孕刺激得不轻,“虞侯夫人那里是不是安排些人”“当然得安排。”昭华郡主握紧了拳头,自嘲道:“我怎么可能不安排此事你不必管。”莫昕卿乖巧的扶着昭华郡主,谨记陆凌风的吩咐让郡主更恼恨阿九,更敌视陆天养。谁都晓得子嗣的重要,一旦阿九有个好歹,对虞侯的打击不是一般大。莫昕卿也不愿意看阿九得意,生出陆家的长孙来。郡主若是不忍心,莫昕卿完全可以暗地里动手,不过昭华郡主未必会因为阿九而手下留情。陆太夫人得到好消息,当着昭华郡主的面欢喜得手舞足蹈,一会命人准备好东西送给阿九,一会去查黄历估算孙子降生在哪一日。“总算是能有乖孙让我抱了。”陆太夫人喃喃道:“就算死了,陆家有后,我也闭得上眼睛。”昭华郡主一声不吭,陆太夫人警觉的说道:“郡主,这可不是小事,你心胸放得开一些,再发生当年的事即便郡主您,我也不容的。”“我当年有做过什么”昭华郡主抬眼,冷冽的回道:“倘若是我出手,陆天养活得下来何况本来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凌风留一个供体。”原本因为陆凌风关系有所缓和的婆媳再一次怒目相向。陆太夫人眼角余光扫过门口,正好看到儿子陆江挺拔的身影,拍了一下炕桌,大声道:“我不管当年的事儿,阿九有个万一,我只找郡主算账,只当是你害了我的宝贝曾孙。”“母亲。”陆江挑门帘进来,“倘若儿媳保不住孩子怎能都怪到郡主头上”他扶住昭华郡主,“我相信郡主为人。”“我想看看太夫人怎么同我算账。”昭华郡主推了推护着自己的陆江,高傲的仰着头,“您是能休了我还是能治我的罪”陆太夫人指着昭华郡主说不出一句话,胸口起伏,脸旁气得煞白。“您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劝您还是歇着为好。”言罢,昭华郡主转身离开,莫昕卿看了看陆太夫人,抚了抚身追了出去。“你看她,哪里像是儿媳妇像是晚辈狂妄,太过狂妄。”“郡主心里有气,您别怪她。”陆江直到看不见昭华郡主才慢慢的收回目光,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异样,陆太夫人惊觉,“江儿,你是不是对她动了真情”“没有。”“你别骗我,你一向喜欢骄傲明艳的女子。”陆太夫人拽过陆江,“你同她成亲多年,对她动心也不奇怪,但是你得明白,绝对不能对她动了真情。”“娘认为我还有资格心仪于她吗”“”“我做过的事情一直都记在这里。”陆江指了指额头,“您放心,儿子从未心悦过郡主,永远不会。”他的心上一直印着那个人,怎么会再爱上谁。“让凌风吹吹风,又有莫昕卿在,阿九的孩子生不下来。”陆江低垂眼睑,“事情总会落在郡主头上。”“你心软了”“怎么会这不是我一直期盼得嘛。”陆江笑声多了几分邪魅,阴冷,“好在阿九有了,否则我不知该继续下去,郡主不是容易控制。”第二百三十六章残忍陆江缓缓的低头,半敛双眸,“香料剩得不多,郡主只要怀疑我,那香料对她将不起任何作用。她毕竟是长公主和沐王爷的女儿。”“不是还有凌风她舍不下凌风。”陆太夫人对昭华郡主的愚蠢很鄙视,但不可否认陆凌风很管用。陆江眉头一皱,“瞒过陆天养不难,他本就认定郡主伪善,我担心得是瞒不过阿九,还有姜夫人。她比郡主处事更通透。”“让凌风磨磨郡主,我猜郡主会尽快动手。”陆太夫人一下子认识到严重,最忍不住的试探,“等凌风有子嗣还不知得登上几年,天养总是你儿子,这是你第一个孙子。”“呵呵。”陆江笑了,漆黑的眸子溢满了嘲弄,陆太夫人心中一紧,“怎么他不是”“母亲,做下那样的事后,他就不可能是我儿子,您明白吗”陆江痛苦的低吟,似把伤疤再一次掀开,鲜血淋淋,痛苦之后是低纯夹杂着痛快自虐一般笑声。仿佛一个受尽折磨苦难的他突然间发现这世上还有比自己更受罪的人,任谁都会有一刻的满足,尤其那个最倒霉的人还是他亲手推下深渊的。陆太夫人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又见陆江这般笑得疯狂,不由得冷汗淋淋,“江儿。”犹记得在陆云死后,陆江也曾难以自制的笑过。陆江的手盖住了眼睛,“我没事,母亲。陆天养娶阿九让我意外,阿九是长公主和沐王爷的孙女更让我意外,但是事情却越发有趣。效果也格外得好。”“东辽故地真在你手中”“您不相信我”“不是,不是。”被儿子那双嗜血的眸子盯着,陆太夫人嘴唇发麻。“我只是随口问一问,咱们陆家得有个退路。”“他们会同归于尽的,而我会在东辽故地,养大我和陆云的故乡浴火重生,那里是陆云最惦记的地方。也曾是我发誓守护的地方。”他利用南陵皇室把神武帝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江南。只要长公主最后把屯兵在东辽故地的势力调回帝都,同陆天养和齐王血拼一场,陆江就可以完全掌握曾经东辽国。等到东辽复国。同帝国一争天下,心心念念的人才能认同他。多年的付出,隐忍,筹谋才有了价值。阿九是从陆天养的口中听说自己有喜的消息的。惊讶过后,亦有几分好笑。事情反过来果然很有喜感。“可是我上个月还有”“岳母说有些特殊的人会有落红。”陆天养俊脸微红同阿九讨论只属于女子的私密话题,把阿九圈在自己怀里,却不像过去禁锢着阿九,“我同皇上请了一个月的假。本来是想请到你生下我们的孩儿,皇上不准。”说得好委屈啊。阿九哭笑不得的想正常的老板都不会准好吗神武帝可指望着陆天养完全掌控疾风兵团,拆陆江的根基。准假一个月已经让阿九很意外了。再重视子嗣的男人都不会牺牲仕途。“义父磨了陛下许久,陛下才答应。”陆天养珍重无比。小心翼翼摸了摸阿九的肚子,嘴角快裂到耳根子去了,偏偏摆着严肃的样子,“以后你不能做任何危险的事儿,想要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就算我休假结束去兵团,也是可以偷溜的。”端着补药进门的仆从脚下一颤,这是侯爷说得话能近身侍奉随从多是跟着陆天养很久的,晓得自家少爷的性情,如今他们发觉也许少爷不是自己能了解的。变化着实有点大。阿九对陆天养的珍视挺满意的,没人希望被丈夫冷落,安抚着担惊受怕紧张兮兮的陆天养,此时哪还有陆叔叔的沉稳从容“好,我都答应你。”阿九缩进陆天养怀里,隐藏起心底突然冒出的不安,“我听你的。”同陆天养一样,阿九也很期待孩子的降生,可不知为何,她就是有种无法说出的不安,好像她注定会失去一件最宝贵的东西。所以,她纵容陆天养对自己的呵护,纵容陆天养整日缠着自己。哪怕是去花园溜个弯儿,陆天养都要跟着,并扶着她走,除了睡觉外,陆天养时时刻刻都会在阿九眼前出现。阿九本不喜欢被束缚得这么紧,陆天养一脸期盼小心的样子,谁人不心软。谁能相像俊美到极致的男人会卖萌撒娇会拽着你的衣袖不肯松开尤其是他整日的念叨把好东西留给儿子,阿九心软的一塌糊涂。陆天养因阿九心软得寸进尺得为儿子收集了许多的东西,吃的,玩的,用的,虞侯府上经常出现推销物品的商户。而陆天养就一个字,买阿九去看过,孩子从出生到成年的东西,陆天养都已经置办齐了,而且件数绝不是一件,按数量算,别说养一个孩子,养六七个绰绰有余。“你就不怕到时候样式不时兴”阿九摆弄着十岁孩童衣衫,打断兴奋的介绍玩具怎么玩的陆天养,“这款式,明年只怕都用不上。”而明年他们的孩子才出生。谁能把眼前这位从世家公子演变成土豪炫富的傻爸爸给扔出去“这么多是不是太浪费了”阿九明明记得,陆天养虽然注重享受,但很少浪费买一些用不上的东西。她听说过一孕傻三年,怎么自己没变傻,丈夫变得不正常了。陆天养豪爽挥了挥手,颇有一种我很有钱的土豪样,“阿九既然不喜欢。我再买新的。”“你就不怕宠坏了儿子”阿九一场无语,“宠溺太过是养不出好儿子的,陆天养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拨浪鼓声响,阿九眼看着陆天养摇着拨浪鼓,他脸上的傻笑,稀奇,让阿九心里酸酸的。瑟瑟的。暗戳戳的原谅了陆天养对儿子的宠溺。一个月后。陆天养恋恋不舍离开侯府,在离开前,他交代了很多不许阿九做得事儿。因有姜氏和陆天养的守护。在这一个月内,陆家人无论是昭华郡主,还是陆太夫人都没能见到阿九,面都见不到更别说动手脚了。阿九身边哪怕一件微不足道的用品都是查了又查。吃食更加小心谨慎,这些事全不用阿九操心。姜氏会一样样过问,陆天养得知阿九有喜后找来的嬷嬷更是连姜氏都佩服的。姜氏曾经私下对阿九说,自己以为想得很周全了,更那些人一比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陆天养对她们很信任,姜氏问过从哪里寻来的,陆天养也没隐瞒。她们以前都是宫里的人。起码不是西秦帝国皇宫能养出来的。毕竟当初四国,唯有西秦国底蕴根基最差。不过统一天下得却是西秦帝国。重重防护之下,姜氏眼见阿九脸色越发好,放心不少。她也有一大家子事需要料理,虽然把侯府交给莫隽咏的媳妇,姜氏得时常致电一二,更何况她害的照顾莫冠杰和幼子,因此只能隔三差五到虞侯府上看望阿九。“夫人,人已经带到了京城。”“去书房吧。”阿九刚刚睡醒,听闻要找的马夫到了,忙收拾整齐去了小书房。一进门,见到一五十开外,衣衫褴褛的老者,面容憔悴,两鬓斑白,饱经风霜,脸色暗黄有着大病初愈的虚弱。那人见到俏丽的阿九后,直接跪下,“拜见拜见夫人。”被一群人挟持进京,他不能问,也没人告诉他原因,只能老实的听话,蒙着眼睛进了这处富贵府邸,本来他就在陆家当过差,自然看得出屋子里陈设的价值。进来的女子虽然年轻,却梳着妇人的发髻,穿戴精致,举手投足显出极好的出身,亦有精明干练的味道。他不敢因年岁而轻视眼前这位足以主宰自己生死的夫人。“你先起来。”阿九不大习惯他跪在自己脚下,旁边的侍从强行扶起他,阿九放缓声音,“你曾经在陆家做过马夫。”“是,小人姓张,排行在四,您叫张四就行,小人侍奉过成国公,后来蒙成国公太夫人恩典小人才领着贱内脱了奴籍回老家过活。”“你娶的妻子是陆太夫人身边的丫鬟小红,是不是”“是,是小红,她只是太夫人跟前三等丫头,进不了太夫人的身前侍奉,相貌一般,嘴又笨拙,不懂讨主子欢喜。”张四显得很紧张,不敢有任何隐瞒,对挟持自己的黑衣人有着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