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地方,有些懊恼,时局看似平静,可背后却蕴藏着无数的隐患,她的动向他很清楚,可就是不能做些什么。摸到她腰侧,手顿住了。他反复摩挲,直到她痛苦的皱起眉。“乖一点不好么你又惹麻烦了”一根极细极短的针扎在她的腰侧,谢泠拈着它将它交给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暗影,无需多言,那人接过来便明了,当即闪身消失在屋内。天气渐凉,早晚的气候都比较凉,暖阁有酒,软玉温香在怀。“青溪,尝尝这梨花酿,是否和以前的味道一样”碧娘倚在他怀里,素手纤纤执着一酒杯,递到宋青溪唇边,一杯又一杯。宋青溪双颊坨红,眼眸迷蒙。“碧娘,跟我回去,跟我回去”碧娘勾起唇角,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唇。“别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了,让我跟你回去,不如你留下来好不好,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宋青溪又被灌了一杯酒,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摇晃,只能看见一双红唇一张一合。“好,我们一直在一起”碧娘笑得极为畅快,看着宋青溪目光微冷。淑梅愈发的阴郁,宋青溪出去过夜是愈来愈频繁了,她时常孤枕而眠,冷衾冷被。外面的人都说她红杏出墙,因为怀了别人的孩子,府尹大人知道了这才日日流连在外,因她善妒,府里连个妾室偏房都没有,都道府尹大人苦不堪言,但哪里有人知道,那个真正苦不堪言的人根本就是她。婶婶摆了她一道,姐姐根本就与她毫无情意,父亲远在家乡只顾着赌钱,自己的丈夫她也从来都没有握在手里过,如今,她只剩下府尹夫人这个有名无实的名头了。“夫人,这样长此以往可不妙啊。”慧心眸光莹动,面上似乎真的在为淑梅着急。淑梅对她的话颇为意外,却也瞬时像抓住了根救命的稻草般激动。“好慧心,你有什么好办法”她亲昵地拉住握住慧心的手问道。慧心安抚地拍了拍淑梅的手背,“夫人您是心思单纯。自然不懂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了,可慧心身份卑贱,自幼在官家大户辗转如今,若是夫人信得过奴婢,且听奴婢一言。”“你快些说吧。”淑梅催促道。“夫人,您先前有宰相府的人助你,可现在,您和她们闹脾气了,您在这里可就只能靠您自己了,我听闻大人他在外面不是每天都要办公的,而是去了青楼了。”慧心压低声音说道。淑梅下意识地拍了下桌子,“怎么可能,窑子那种地方那么脏”“夫人,大人去的自然不会是那些不入流的窑子了,他去的是京城里楚红楼,听说那里的姑娘不仅狐媚勾人,而且还懂琴棋书画呢。”淑梅不知竟有这种事情,她自个也算是小有几分姿色,能认识几个字,要说才女,那是万万搭不上边的,现在看来,那种地方的女人都比她能耐她又是焦躁又是无奈,自己竟毫无优势,如何能在这里有立足之地。“夫人你莫要着急,奴婢就是知道您烦恼才与您说的。”慧心见淑梅沉不住气的样子忙安抚道。“慧心,你得帮我出出主意,我得怎么做”她先前还瞧不上慧心,这会儿又对慧心信赖的很了。“夫人,这首先您是府尹夫人,说破了天,只要大人一天不休你,就没有人能越过您头上去,您手上也并非半分权利都没有的,既然大人他喜欢青楼里的女人,您不若把那个女人找出来,给她个教训。”慧心说道。“你说得是,可老爷知道了不会生气吗”淑梅不安道。“若是大人还留恋着那个女人,想必会与夫人置气,故而,夫人不如亲自为大人纳几个美妾,这样显得夫人您大方,既能让大人高兴,便于您与大人重修于好,又能使外面那些流言不攻自破。”“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可是,如果老爷被那些妾室给勾去了魂,我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嘛”“夫人,话是这么说,但好歹那些妾都是您手底下的奴婢,况且,您若是不放心,可以找些个信得过的心腹,这样不就不用担心了吗”慧心说到此处眼波流转,但她垂着眸不敢露出太机灵的模样,只做乖巧状。淑梅自然是个一点就通的,抬眼看着慧心,脸色沉沉,却也没有反驳。顾夷觉得身上很重,有人压着她,教她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儿来。她终是憋不住了,睁开眼睛一看,小文正像个猫一样趴在她身上。她心里一暖,摸摸他脑袋,发现他都瘦了许多。她稍微动了动,小文便惊醒了,茫然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惶恐,望着四周又看向她。“娘”他声音轻轻地,一点都没有以前的活灵活现的样子了。“怎么了”顾夷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我们不要呆在这里好不好”他的手紧紧攥住她的衣角。顾夷心里有些难过。她这么折腾,到头来,怎么又好像是做错了。江盈心那般待他,她再傻也知道那个女人并非怀着一颗母亲的心去照顾他的。她心里终于有些后悔了,可她不能停,有些事情已经渐渐接近了真相,小文受了这么多的苦,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乖,以后你还跟在娘亲身边好不好”顾夷安慰道。“不要不要,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小文不依不饶道。顾夷哄着他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离开这里。他打小便乖巧极了,偏偏性格固执的很,不论她许诺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曾让他改变主意,这点既让顾夷感到欣慰,又让顾夷有些头疼。“宝宝乖,娘亲不骗你,娘亲只想知道是谁欺负了你,等娘亲查出来了,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他们对你不好,我们就不留在这里了。”顾夷说道。小文听了这话才安静了下来。“有个漂亮姐姐打我”他瘪着嘴委屈道。顾夷亲了亲他的脸蛋,“她可不是什么姐姐,她是你的亲娘。”小文没有搭理她的话,只是看着桌子上的糕点又看着她,顾夷笑了笑,端来喂他。谢泠站在门外,一直手还搭在门上,保持着要推门而入的动作。这个动作从她说要离开的时候就顿住了。他以为她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看她这样说,想来她对当初的事情还是有所怀疑,若是自己不对她说,她是否还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也不一定。这个事情从两年前他就知道了,江盈心是如何通风报信,又是如何对待小文的。他虽自责不已,却也认定孩子死亡的结果了,没想到一晃两年,顾夷带着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来了。她果然是比自己想象中要聪明那么一丁点。所以,她从进这个将军府的时候,就已经做好要离开的打算了,那么对他呢,是逢场作戏他握紧拳头,眸光微沉。作者有话要说:艾玛,上传了十几分钟都传不上来,急的我一身汗,jj也太抽了,我放在存稿箱里看看能不能传,再不行我都要哭晕睡着了、见旧识“吴老板。”霍夫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氤氲着雾气的茶水皱了皱眉,略微嫌弃。“夫人。”吴老板心里头有些没底,不知什么缘故,这霍夫人端着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子,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并没有犯什么事儿。“吴老板,你知道前几日的宫廷盛宴么,那是玉昭公主的生辰宴,皇族的席面。”霍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说道。“草民不知啊,草民只是个普通的经商小人。”吴老板谨慎而又惶恐地回答着。他有钱又有什么用,得罪了这些权贵,捏死他比捏死蚂蚁都要容易。“吴老板,瞧瞧这条裙子,你当初夸的天花乱坠,哼,你自己看看吧。”那个大丫鬟将裙子往他身上一扔。吴老板拿着那条裙子,顾不上尴尬,先查看了一番,裙摆处有损坏处,只是绣样已经被拉扯的变形了,这分明是在猛地动作下勾到了什么才造成了。若是如此,对方也不该不知道,也就是说,这会儿她们就是故意上门来撒气的。“夫人,这都是小人的错,不如小人再重新为令千金定制几件衣裳,你看”吴老板苦笑道。“什么定制,你这做工这么粗糙,谁还敢在你家做衣裳啊。”那大丫鬟边说着话,边观察着霍夫人的神情。霍夫人连看都不看,只抚着自己的玉镯子,任由大丫鬟对他发难。“哎哟,那姑娘你说怎样能赔偿夫人,小人都认了,只求夫人给小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吴老板是嚼着黄连往肚子里吞,还得让对方满意。“哼,你一个人出来说话算是怎么回事,把那个做工的绣娘一道叫出来。”吴老板一愣,看向霍夫人道:“夫人啊,这样不好什么事儿都是我的错,草民认罚。”“呵,夫人,奴婢觉得真是有趣,此等小民还跟您讨价还价呢。”那丫鬟轻嘲了一句,又对吴老板恶狠狠道:“我记着您女儿和个芝麻小官好上了是不是,你且瞧着这事情传出去后,看您家女儿还会不会有人要。”这可真真戳着吴老板的心窝子了,他可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好不容易要高嫁个当官的,怎地能这般被毁掉了呢。“夫人啊,你就高抬贵手饶了草民吧,草民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舍不得啊。”霍夫人听着这声音到底还是舒坦了许多,她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好歹是个宰相夫人,只是无处撒气,吓吓这不知好歹的刁民,若是能让她消气,她倒也可以大度地不追究。“罢了,你就让那个绣娘出来给我磕个头吧。”霍夫人抚了抚衣裳的褶皱,不想追究了。吴老板愁眉苦脸还想再说,便瞧着那大丫鬟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那女子并非是个普通的绣娘,她是将军府的人。”吴老板无奈道,想必对方不会为了这件小事儿与将军府对上。“什么将军府,将军府的人会来给你做绣活,你这也太能扯谎了吧。”“不,草民说得是实话,那娘子本是独自带着孩子上京来寻人的,她有一手的好绣艺,后来寻到那人就是将军大人,这就被将军大人接回了府里头,做了个侧室,小娘子名叫顾夷,夫人遣人去问上一问,便知道了。”吴老板擦了擦汗,心虚不已。霍夫人刚散下去的火气又腾的烧起来了,猛地拍了下桌子。“又是她”真是个阴魂不散的贱蹄子。“夫人,奴婢觉得这个女人她似乎从第一次露面顶撞了您的轿子开始,就没有一次是不招惹我们府上的人的,您瞧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奴婢觉得这一次两次是巧合,次数多了可真是见鬼”霍夫人正是这般想的,被人这么一说更加确定了。“很好,当真是很好,她就以为我这么好欺负不成”霍夫人胸脯起伏不定,已然气极。吴老板是不知道这霍夫人与顾夷早已结了怨,如今这事儿就更像是引火线,教霍夫人忍无可忍了。她连吴老板都懒得追究,只带着一群人呼啦一下离开,桌子上的茶还有余温,吴老板收拾着东西,已经顾不得那些生意了,只想着自个这样做会不会教那顾娘子遭殃。本就死气沉沉的绿水苑,自从多了个金贵的小少爷,不仅热闹了很多,就连下人们都对顾夷高看了一眼。崔妈妈在苑子里寻了个离顾夷卧室较近的房间,方便自己照顾小文。顾夷觉得孩子在身边顿时便放心了许多,也没有什么外出的心思。“夫人,门房那里传了一个口信。”小菊说道。“什么口信”顾夷问道。“是轻罗布庄的吴老板寻您,似乎是上次那衣料出了差错。”顾夷听着觉得奇怪,那衣服能有什么差错,除了那绣样是她绣的,别的与她也是不搭尬啊。可她又想起那日淑荷的失态,不知是否与此有关。“你去问问,我还能不能出府了”“奴婢先前便问过了,管家说可以,将军应允的。”顾夷点头,回头看着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只得换了身衣裳出门去了。因为路途不近,故而顾夷今日还是坐着轿子。“抄近路吧,天色不早了,我们得速去速回。”顾夷吩咐道。一群人自然是听她的话,一拐弯抄着近道去了。这本该火火速速地无事安了,偏生教他们在窄小的巷子里遇上了另一抬轿子。这条路近则近矣,可总体而言是又长又窄,要相让并不简单。“怎么了”顾夷听着外面争吵了起来,帘子被小菊掀开了个缝。“夫人,我们撞上了顶轿子,他们不肯相让。”小菊解释道。顾夷微微蹙眉,正要查看,便瞧着对面那顶轿子也下来个人。那人红妆红裙,顾夷仔细一看,发觉对方是个熟面孔。“碧娘。”她走上前去拦住对方,有些着急。碧娘微微一愕,看了她好几眼,不确定道:“你是顾娘子”“是我,碧娘如何来了京城”顾夷说着首先想到地便是宋青溪还有淑梅。“我自然是同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