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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玥,替父王给皇上,太后磕几个头。”却见那蓝衣男子起身走至殿中央,撂起衣袍,下跪行礼道:“世子赵靖玥给皇上,太后请安。恭祝皇上,太后福寿安康。”赵靖琪母子二人心下一惊。李太后笑道:“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这般出挑。”赵靖玥抬眼笑道:“回太后,靖玥出身蓬门小户,父母已经双亡,机缘巧合之下得父王青眼。”李太后点头赞道:“这般气度,哪里像是小户人家的出身,静王爷,好福气啊”静王起身恭敬道:“托太后的鸿福,看了这些年,总算是找到个能入眼的。若不然,将来老了,岂不是连个养老送钟的人都没有。”高则诚目光看向静王世子,不知何故,总觉得眼熟,似曾在哪里见过一般,尚未深思,却听静王幽幽道:“太后,臣弟在封地,听闻一件有趣之事。”众人被静王吸引过去,赵靖玥趁机回了坐,目光不经意掠过高则诚面容,瞬间又垂了下去。李太后笑道:“有何趣事,王爷不防说来一听。”静王笑道:“臣弟听说,魏国穆太后被咸平帝软禁起来了。”此言一出,席间众人停下手中之事,静待下文。内侍颇为机灵的挥了挥手,舞姬尽数退下,丝竹之声渐渐淡去。“咸平帝,文睿溥”赵靖琪咀嚼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s:特别谢谢书友们的关心。包子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幼儿园,小学六年都和外公,外婆睡一张床。感情深厚。童年所有欢乐的记忆,都在这里。五一回家,外婆拉着包子的手,留我吃饭,包子忙着同学聚会,推说下次。短短十天,终其一生,我再也尝不到外婆做的饭了。子欲养而亲不在。亲们如果心中有爱,一定要及时向身边在意的人表达,方不会后悔。、第一百二百零三回 话中有话赵靖琪之所以对这个名字熟悉,是因为当初父王先逝前,恰逢宝庆帝驾崩,得承大统的并非是魏国太子,而是皇室中最不起眼的皇子文睿溥。为此父王还特意把他叫到身边,叮嘱他留意此人。看来此人确有几分手段。赵靖琪想至此,不由把目光看向太后。后者微微颔首,示意他往下听。高则诚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听说,此子生母早逝,从小是在穆皇后跟前长大。此子能荣登大位,也是因为穆太后及穆氏一族在暗中鼎力相助。如此忘恩负义,岂可为一代明君。”李太后深以为然道:“皇帝软禁太后,这魏国的皇帝难道不怕天下悠悠之口吗”静王深笑道:“太后勿急,听臣细细说来。众所周知这咸平帝并非穆太后亲生,其生母柳贵妃乃是宝庆帝的宠妃,后不知何故,暴毙在宫殿里。坊间传言,柳贵妃盛宠,惹怒当时还是皇后的穆氏,因此被赐了毒酒。”高则诚接话道:“这么说来,这咸平帝是在替母报仇”静王扶杯叹道:“报不报仇的,本王倒不得而知。本王只知道此子刚登大位,事事均由穆太后作主,且穆太后族人,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富贵滔天。”李太后不动声色的抬了抬眉,淡淡道:“王爷的意思是”静王哈哈一笑,意味深长道:“将将半年,便翻脸不认人,这咸平帝倒是个狠角色。”李太后心中一动,道:“此子能在魏皇室中夺得大位。谋略与才智非常人能比。此番软禁穆太后,可见其人并非柔善之辈。一代帝王,为人狠厉,怕非良兆。”静王目光悠远而深邃,笑道:“太后瞧得分明。以本王之见,还需多加防备才是。”李太后凤眸一暗,看向静王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宋将军傲然道:“魏国北蛮之地。地广人稀。若那魏王敢对我大莘国不敬,我宋年手下的数十万将士,可不是吃素的。”高则诚若有所思。起身冲皇帝,太后抱拳道:“魏皇室刚经历一番动荡,此番又将太后软禁,怕皇室的动荡还在继续。臣以为。近几年魏国必不敢来犯,只是”高则诚沉吟着不把话往下说。目光却看向宋年。宋年会意道:“高相放心,边境卫兵必会日夜操练,一日不坠。”李太后目中精光闪过,举杯朗声道:“哀家这杯酒。敬高相与将军,我大莘国能得以百年不衰,正是因为有高相和将军这样的肱股之臣。”待高。宋二人将酒饮尽,李太后又朝静王淡淡一笑:“王爷为国劳心劳力。心辛苦了皇帝,快敬敬你三位皇叔。”话是冲静王一人所言,酒却是敬三位王爷,众人觉察到太后的话中似有深意,纷纷朝静王看去。那静王恍若未闻,举杯朝皇帝示了示意,又转过身与世子碰了碰杯,一饮而尽。鸾笙凤管,曲能宵分,盛宴散尽,青鬓难存。一场君臣同欢的夜宴过后,李太后脸如胭脂,微有薄醉。皇帝不放心,亲扶太后入长门宫。赵靖琪接过春阳递来的帕子,细细的替太后擦着手指,心中想着宴中静王所言,忍不住问道:“母后,今日静王说起魏国的趣事,到底是何用意儿臣百思不得其解。”李太后醉意一散而尽,她起身朝春阳看了一眼,春阳端过温茶,喂太后吃了几口。李太后方才悠悠道:“你皇叔也是好意,他的封地离魏国最近,得到的消息也多,必是他觉得魏王此人,心狠手辣且深不可测,好心提点皇帝一二。”“可是”李靖琪深吸一口气道:“儿臣总觉得皇叔话中有话。”李太后神色一变,虚笑道:“他是在警示哀家万不可让李家坐大,也是在警示皇上,为人君者,万不可像魏王一般,无情无义,让天下人病诟。”李靖琪握住李太后的手,语气诀然,掷地有声道:“母后,儿臣绝不会像魏王那样无情无义。”李太后欣慰的笑了笑道:“那魏王岂可与我儿相提并论。夜深了,去吧,让宫人好生侍候着。”李妍等皇帝闻开,脸色陡然一变,目光瞬间凌厉起来。春阳忙上前唤道:“太后”“你说,静王今日所言,有几层意思”春阳暗下忖度道:“太后,奴婢听着,不象是意有所指,太后会不会想太多了”李妍冷冷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只怕是哀家想少了”春阳心头一颤,垂首不语。“重华宫那位,最近可有动静”“回太后,自上回奴婢敲打过后,再没闹过,安份度日。”李妍抚了抚额角,春阳忙跪坐在其身后,指尖轻轻揉上太阳穴,不轻不重的按摩着。李妍舒服的叹了口气道:“春阳,你说当年的事,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哀家和皇帝一样,总觉得这静王话中有话。”春阳思了思道:“太后,当年之事,最是清理的干净,除了重华宫那位,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李妍沉思片刻,微微吁出一口浊气,淡淡抬眸道:“那就好。小西睡了”春阳笑道:“奴婢刚刚去瞧过了,姑娘晚膳后沐了个浴,还着人到园子中摘了些花,放入了盆里。其后又用了些燕窝粥,这会子正睡得香甜。”李妍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也知道爱美了。”“太后,姑娘不小了,已经十四了,明年及笄,再过两年。媒人就要上门了。姑娘长得这般标致,将来啊,只怕侯府的门槛都要踏平几寸。”十四了李妍轻轻笑出了声,可不是到了花了般的年纪,春阳见太后高兴,又道:“难得姑娘入了太后的眼,将来姑娘的前程。太后可得帮衬着侯爷细细的寻着。”李妍一听这话。心情愉快,笑道:“他能帮凤津寻个好的,就不错了。哪里能指望他。这孩子的婚事,哀家若不点头,凭他是谁,也不能作了这主。”春阳心头一跳。太后这话便是对素来最宠爱的凤津姑娘。都未曾说过。不容她多思,李太后又道:“对了。这凤津与高府的亲事,议得如何了”“太后忘了,两个月前,侯爷夫人为这事。还特意跑到太后跟前,哭了一场。”李妍一拍额头,叹道:“糟糕。哀家竟把这事给忘了。到底是年岁大了,脑筋不比从前。”春阳忙笑道:“太后哪里是年岁大了。太后的一颗心啊,都被小西姑娘占了,哪里腾得出空来理那些个琐事。”春阳这话,讲得半分不错。彼时那孩子被打得奄奄一息,还伴着高烧不退,她的一颗心全在那孩子身上,根本就记不住钱氏哭哭渧渧说了些什么。念及此,李妍嘴角擒起笑意,道:“这事,到底怎么说了”春阳轻叹一声道:“还能怎么说,上回凤津姑娘被人算计,闹了这样一出,高府便没了动静,只怕是悬了。”“算计被谁算计”春阳心下转了几个弯,小心翼翼道:“太后,听侯爷夫人的意思,说是被杨家计算了。”“杨家”李妍默默半晌,冷笑着一字一句道:“好的很”皇帝从长门宫出来,坐上御撵,行至半路,唤了声小松子。松公公凑上前,皇帝在其耳边低语几句,松公公随即消失在夜色中。半个时辰后,崔瑾辰一身家常衣裳,朝皇帝行罢礼后,恭敬道:“夜深人静,皇上把我唤来,不知有何要事”赵靖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悦道:“那太监说得不清楚,朕要你亲自来回话。”“皇上,确实未见着人,让我说什么”崔瑾辰愁眉苦脸。今日他出宫,表哥子瞻已得了信等候在宫门口,如上回那般,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醉仙居去。哪知入了醉仙居,伙计还是原来的伙计,帐房也是原来的帐房,偏偏掌柜换了人。“朕问你,醉仙居如今的掌柜是谁”“是隔壁万花楼的姑娘,如今已经赎了身的妓女青青。”崔瑾辰如实道。赵靖琪凝神想了想道:“可是上回那个与小南一道被关进顺天府的妓女”小南崔瑾辰头痛欲裂,何时已经叫得如此亲切。他艰难道:“皇上,确实是那一位。据说那日南掌柜受冤,满大街的人,唯有青青姑娘挺身而出,也算是个女中豪杰。听人说,她们俩是好友,南掌柜天天要去青青姑娘房里窜个门子。”赵靖琪眼底有波澜闪过。怪不得那日床底下遇见,原来竟是这样。“那你怎么不打听一下,她家住在何处”崔瑾辰嘴角擒着一丝苦笑,道:“皇上,打听了,人家不肯说。”“不肯说”赵靖琪急道。“皇上,姑娘家大了,又长成那样,总抛头露面不大好。更何况上回因李凤津一闹,受了牢狱之灾,家中之人必有其他打算。所以我便是花银子,那醉仙居的人,嘴紧得跟河蚌似的,半句都不肯透露。”赵靖琪眼中失落之色尽现,半晌从画卷中挑出一副画展开来,对着画发呆。s:感谢爱猫乐园,无限透明的黑的粉红票。感谢爱欣,爱猫,redfoxoy的打赏。欠下的更容包子回来后补上、第一百二百零四回 小心防备崔瑾辰伸长了脖子偷偷打量一眼,瞬间被那画中女子的神采吸引。画年的女子折纤腰以微步,青黛娥眉。眸寒春水清波流盼,指如削葱艳比花娇。嘴角淡淡一抹浅笑,带着三分俏皮,显得楚楚人。活脱脱的一个醉仙居南掌柜。崔瑾辰摇首叹道:“皇上,真像啊,与那真人,无甚区别”赵靖琪颇有些遗憾道:“只可惜,凭朕的记忆,只能画出六分其形。若能再见一面”崔瑾辰心中一紧,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这话原也是他心中的话,心里的那个影子不知何故,总是念念不忘,奈何崔瑾辰无意识长长叹出一口气,“你叹什么气”崔瑾辰缓过神,忙道:“我这口气是在替皇上叹的。皇上后宫佳丽颇多,却都是千人一面,这般鲜亮,标致的女子可惜,可惜了”赵靖琪眼神黯然,凝望着画中的女子,久久不语。马车缓缓驶过,车轱辘捻过路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犹为清晰。马车很是宽敞,车内铺着厚厚的皮毛毯子,中间置一张黄花梨木小几,上头摆着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赵晖懒懒的靠在锦垫上,目光落在对面的年轻人身上,笑道:“今日头一回进宫,感觉如何”夜明珠散着幽幽的光,映衬着年轻人俊朗面庞如雕塑般棱角分明。林北默然抬头,思了思道:“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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