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都等不得,那我也没办法。算你狠赵晖收到暗示,仰天无语。林西见这父子俩眉来眼去,你一个眼神抛过来,我一个眼神抛过去,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忍不住笑道:“师弟,你眼睛抽筋了吗”“是有些酸涩”林北畅笑道:“两位师姐,延古寺的斋饭是一绝,我们尝尝如何”林南因整日呆在府中,进出都有丫鬟仆妇侍候,身上多长了几斤肉,正想着清减几分,遂美目流转道:“噢,那定要尝尝,不知绝在何处”“师姐一尝便知”林西一听大老远的跑过来吃斋饭,心下不满,又刚与静王吵了一架,对其半分好感也无,暗道这个静王忒是小气,小师弟只怕是上了贼船,轻声嘀咕道:“小气鬼”林北听得分明,嘴角微微一倾,眼中有笑溢出。这丫头,从来都是吃肉的主,素食,那是要她命的。斋饭设在一处僻静的六角亭中,亭外鲜花盛开,翠竹森森,是个纳凉所在。古人云食不言,寝不语。桌上多了个王爷,林家三人用得当相当静。虽说是斋饭,做得倒也口可,林家三人均不是扭捏之人,一时碗筷轻动。林西总觉得这个静王爷相相怪异,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暗藏着无数精光,不由的趁着吃饭的空档,多打量了几眼,未曾想至始至终有一双深沉的眼睛,时不时的盯着她瞧。静王察觉林西向他打量的目光,不由笑道:“怎么黄毛小丫头,是不是觉着本王玉树临风,不似凡人啊”这个调调听得很熟悉,林西翻翻白眼,夹了一筷子菜,在林南碗中,笑道:“师姐,你多用些,虽然对着某些人不大能吃得下,可也不能让自己饿肚子”林南何人,林西撅撅屁股便知她心中打什么主意,遂笑道:“师妹,话说得不要那么直,好歹在一个桌上吃饭,又是师弟的义父,总要留几分薄面给人家。”说罢,林南朝静王如江湖中人一般,抱了抱拳,笑道:“王爷勿怪,我这小师妹心直口快了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赵晖见这两个女子一唱一和,遂在桌氏下用力踩了踩林北的脚,笑道:“老子行遍万里九州,见过的人不计其数,敢当着面如此说话的人,除了你们几个姓林的,别无他人。连当今皇上,也需尊称我一声王叔。”林西又夹了一筷子菜,送到林南碗中:“师姐,有人是在嘲笑咱们胆子太大。”s:感谢万木清霜,ureshii的粉红票。、第二百四十五回 可愿意跟我进宫林南替林西将碎发别在耳后,笑道:“别怕,师傅他老人家虽然不在了,可王爷也是个知恩的,总不会恩将仇报吧,再说,看在师弟的面子上,便是咱们胆子再大些,他也会一笑而过的。”被点了名的林北笑而不语,只暗下将脚轻轻踢回去。突然,静王将筷子一放,哈哈大笑起来,惊得姐妹俩人顿住了手,拿眼去瞧。林西甚至蹭了蹭林北的胳膊,轻声道:“师弟,他莫非真被我们气疯了”林北摇了摇头,正要作答。却见一小沙弥勿勿而来,回话道:“主持说,请静王爷过院一叙”笑声嘎燃而止。“本王正用饭呢,让老和尚略等等”小沙弥坚持道:“主持说,他一人吃饭,无甚乐趣,想请静王作陪”静王不悦的道:“他就看不服老子有两个美貌的小姑娘陪着,非要来败老子的兴。”小沙弥面色一红,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林北轻轻一笑道:“义父,你且去罢,这里有我作陪便好”赵晖扫了两眼对面之人,颇有些留恋道:“便宜你小子了”林南等人离去,方才舒缓了身子道:“小师弟,你这义父有些怪异啊”“何止怪异,简直怪胎”林西趁机补刀。林北目光溜过林西的脸,笑道:“两位师姐莫怪,此人从师傅救下他,便是这副脾气。他若在你们面前自称老子,说话骂骂咧咧。就说明,他没将你们当外人。”“按你这么个说法,他与我争来吵去的,是将我当最最亲的亲人了”林理无厘头的问。林北眉头微挑,点点头,不置一词,心里却道。小师姐。他把你当儿媳妇。“老秃驴,我跟那两个丫头,玩得好好的。偏将我叫来,一点眼色都没有”赵晖一进屋子,便大大咧咧的坐下来,一脸的不高兴。如海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茶盅送过去,道:“尝尝。味道如何”“什么茶”“无名茶”赵晖接来饮了一口,皱眉道:“苦不拉叽,没甚好喝的”“再品品”赵晖咂了咂嘴:“嗯,入口还有几分清香。回头给我弄点来说罢,痛快些,唤来我何事。是不是又要我替你”“老赵”不等静王说完,如海唤道:“此人贵不可言”“谁”赵晖听得不甚明白。“你未来的儿媳妇”赵晖不以为然道:“我儿子看中的人。未来的世子妃,自然是贵不可言”“非也,非也,此贵非彼贵”如海一脸神秘道。赵晖眼中光芒一闪,直直的盯着胖和尚,半天不语。“你看出了什么”如海目光一暗,微微摇首:“这几日我夜观星象,西,北方皆有异象。不出三年,九州必有一乱。”赵晖收了嬉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穆。他沉声道:“本王当如何”老和尚微垂目:“顺势而为,不动如山”赵晖拧了眉头:“与她有何干”老和尚古怪一笑:“南不可难”“南不可难,是何意思”“老赵,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需得自己悟”“你个老秃驴,满嘴胡言乱语,老子一拳捶死你”“主持,将军夫人求见”小沙弥微颤的声音在外头轻轻响起。一顿饭毕,林西舒服的打了个饱咯,靠在林南的身上,晕晕欲睡。林北笑道:“这后山有条河,河中鱼儿很多,两位师姐,不若咱们像林家时那样,垂钓一回。顺便说说话。”林西顿时来了精神,道:“钓了鱼儿,师弟负责烤。”林南笑道:“那河清不清,深不深”“师姐,你不会是又想下河游两圈吧”林北笑道。林南小手插腰,媚笑道:“怎的,你又想偷看,看我不戳瞎你的眼。”林西抚掌道:“师弟,师弟,你这人生的污点,永永远远的留在了师姐的心中,挥之不去啊”林北无可奈何道:“当时我初来乍道,不知道师姐水性极好,见下去半天没上来,以为有了什么事,方才走得近了些,这事,我解释过很多遍了”林西唯恐天下不乱,笑道:“师弟,再解释也掩盖不了你好色的本性。可惜,当年师姐年少,单薄的像片风一样,没甚看头,只是如今吗”话音未落,一个毛栗子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脑袋上。“林西”“师姐,轻点,轻点。我错了,当年有看头,如今一样有看头”林西不闪不躲,一把搂住林南的腰,死皮赖脸的缠上了。林南气笑道:“死相,就会跟师姐说好话”“不跟师姐说好话,跟谁说好话。我要跟师姐说一辈子的好话,直到你听烦了为止。”“美的你,还不是想要我跟小时候一样,整天围着你转。”“师姐,师妹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谁围着我转,那都是天大的福气”“哎啊,师姐你又打我”“再打,我就变笨了”林北拍拍东东的脑袋,瞧着这一对姐妹俩,脸上笑得淡淡。“春夜,姑娘原来是这样会闹人的”亭子后面,秋雨悄声道。春夜答非所问道:“看着,真像是一家人”秋雨叹道“姑娘和南姑娘,北公子的感情可真好啊”春夜也道:“我从未见过姑娘笑得这样开心”秋雨道:“我从未见过姑娘这般黏着一个人。姑娘对南姑娘真是百依百顺啊。南姑娘瞪个眼睛,姑娘就老实了。”春夜捂嘴笑而不语。“他坐在那里真像是一幅画啊”春。秋两人一听这话,将脸回过去,却见冬雪一眼痴迷的望着亭中,目光所落之处,是那个灰色的背影。两人无声无息的交换了个眼神,均摇了摇头。冬雪对旁的一无所知,仍喃喃道:“这辈子。就是让我在他跟前。做个粗使丫鬟,我也心甘情愿”“冬雪”春夜见她越说越不像样,厉声低喝道。冬雪打了个机灵。红着脸垂头不语。所谓垂钓,在林西的眼中,等同于抱着鱼竿打瞌睡。她负责将竿甩下去,师弟负责将竿拉上来。这项户外活动的兴起。原自于有一年冬日,老爹在家酿土酒。家中在庭院里支了火堆。铁蛋在冰封的河里网了几条鱼,颠颠的给师姐送来。林家四口忙着酿酒,连晚饭也顾不得烧。林西饿得头昏眼花,肚子咕咕直叫唤。许是那肚子叫唤的声音委实过大。又有了个免费的劳动力作帮手,小师弟忙里偷闲,将那几条鱼儿洗干净了。随手就放在火上烤了起来,不多时便香气四溢。也不知小师弟放了些什么作料。那鱼儿烤得外焦里嫩,异常鲜美,林家人从此便爱上了这一口。于是才有了这项修身养性的户外活动。当然,这活动仅陷于林西和林北,林南从来是没这个耐心的。倘若是夏天,她便一个猛子一扎;若是冬天,她便舒舒服服的坐在河边生堆火,一边烤火,一边烧锅汤,等着多余的鱼儿下锅。夏日的午后,山间清凉,林西眼皮困得上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的只差一头载下去。一个宽阔的肩膀悄悄伸过来,林西的脑袋像找到了组织的地下工作者,瞬间自动的靠了上去。同时,另一个脑袋也如常般倚在林北的脚下。他伸手,抚了抚东东的身子,兀自笑了笑,目光落在鱼竿上,深邃而幽远。“这几日,在侯府过得如何”“嗯”“可有人欺负”“可有人暗算”“小西,等你满十六了,就从侯府出来,我们带着师姐,东东,游山玩水,隐居山林”“嗯”墨黑的眼眸依然幽深如湖,仿佛是夜空上落下的星子,那般的晶亮,眼中的笑意,淡淡流出。鱼竿一动,东东敏锐的直起身来,抬头见主子半分未动,见惯不怪的又将脑袋塔拉了下去。一切,平静依旧百米开外的柳树下,三个季节,手中拿着衣裳,围在岸边,欣喜的看着河中如美人鱼一般的林南姑娘。“南姑娘,你在水里不冷吗”冬雪好奇道。“不冷,旁说是这个季节,在林家村,便是九月份,我也常下水的。”秋雨一脸羡慕道:“南姑娘,你游泳的姿势真好看。”“想学吗,我教你”“奴婢不敢”秋雨摆手。“有什么不敢的,学会了,关键时候还能救人呢”春夜笑道:“南姑娘,你胆子真大。”林南湿着发,趴在岸边,笑道:“我这算什么,你家姑娘胆子,可比我大多了。”春夜道:“真的,可是奴婢瞧着我家姑娘在宫里,在侯府,一言一行跟真正的大家闺秀也没两样。”“那是你家姑娘聪明,学什么会什么。换了我就不行,从小在村里野大的,没规矩的很,便是入了那高门大宅,只怕也是给人瞧笑话。”“谁说的,南姑娘人长得漂亮,也和气,谁敢笑话南姑娘”秋雨,冬雪连声应道:“对,对。”林南美目流转,笑道:“想不到你们跟了小西这几日,旁的没有学会,倒把她哄人的本事尽学了来”春夜笑道:“南姑娘这话可说错了。我家姑娘旁说是在侯府,便是在宫里。也只有旁人哄她的份。奴婢今儿个才算看出来,能让我家姑娘出言相哄的,也就南姑娘你”林南一听这话,心中着实欢喜,笑道:“那时候师傅他老人家,常常不在家,所以她从小就黏我”冬雪笑道:“南姑娘快与奴婢说说。你们小时候的事。”“是啊。是啊,快与我们说说”林南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