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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后看也不看他,冷冷道:“皇上,何去何从可得想明白了,保贵妃,还是保林西,总要选择一个。”话说得这么直白,赵靖琪怔住了。、第三百四十八回 只愿与你陌路贵妃被禁足的消息,不胫而走,有后妃当即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去了御书房,却被皇帝一脚踢翻在地。高皇后得知后,淡淡一笑。真真是个蠢货,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气头上,居然还敢去。在这个深宫里,能当家作主的,从来都是长门宫里的太后,只要把她哄好了,你才能抬头挺胸。“来人,给本宫更衣,本宫要给太后去请安。”高鸢尾并未见到太后,此时的李太后正与楚王谈和亲事宜。就在两人谈到一半时,高相求见。高则诚其实已经走出宫门,却被夏氏跟前的丫鬟拦住。丫鬟告诉他,夏氏希望老爷能为林西求一求情。夏氏这些年,从没有开过任何口,这一求,高则诚不得不重视起来。他思虑片刻,决定顺了夏氏的意思。李太后摒退了左右,并让楚王暂且休息片刻,把高相请了进去。高则诚开门见山,对林西和亲一事提出反对意见。李太后未曾料到在朝堂之上充当和事佬的高相,会在私底下反对,她态度严厉的婉拒了高相的意见。高则诚想着夏氏的叮嘱,当即又摆出了利弊。李太后冷冷打断,称此事已定,不必再议,将高则诚打发走。原本心中并无想法的高则诚,对李太后这一独断独行的作法心生不满。先帝令他二人辅政,从来都是有商有量。而这么大的事,太后不仅事先不与他商议,还一意孤行,这让对权利有着掌控的高则诚多少起了些戒备之心。高则诚回到府邸。一脸歉意的对着夏氏,夏氏心急如焚,却无处可说,两个时辰后,身子便有些发热,当下便病倒了。而此时高子瞻又入了崔家别院,等候消息。巧的是。将将一盏茶过。宫里便有消息送出,称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只是有件事情蹊跷。魏国使者入宫,并未与皇帝见面。而是直接去了太后的长门宫。而且太后前见密见了几次,才颁出旨意。此事于规矩不合。高子瞻、崔瑾辰听罢,脸色大变。昔日太后独宠林西,恨不得将全天下都捧在她跟前。怎的如今突然翻脸,不顾众人反意。执意要将林西和亲。这里头到底发和了什么事崔瑾辰当机立断,命人继续打听,一定要打听出些道道来。高子瞻沉吟许久,轻轻一叹道:“瑾辰。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和亲。”“表哥,你打算如何做”如何做高子瞻眉心紧皱,一种无力之感油然而升。许久。他忽然起身道:“若天下百姓都反对和亲,那太后再强。总不能不顾民意吧。”“你是打算联合各方学子”高子瞻眼露赞许:“为了她总要试一试的。”就在各方为了林西的事相互奔波之时,身在公主府的林西却毫无动静。她这两日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在棋盘上反复研究了一个残局。这个残局是她一直未曾破解的,她想趁着这个机会破解一下。夏风和秋雨见小姐这般平静,心下暗暗着急,却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只精心照料她的衣食。就在这时,林西迎来了她在公主府的第一个客人,未曾料到,这个客人竟然是柳柏梅。柳柏梅是白日里翻墙而入,他躲过一众禁卫军,孤身入了林西的庭院。恰好看到林西坐在窗下,支着下巴冥思苦想,白皙的面庞平静如初,看不到一丝焦急之色。柳柏梅隐在树上看了许久,竟然心生佩服。换作旁人,亲事被折,到寒苦之地和亲,只怕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她竟然像无事人似的。到底是叔叔调教出来的女儿啊,柳柏梅轻轻一叹。林西武功虽差,耳朵却灵,这一声叹她听得清清楚楚,心忽然突突直跳。是师弟回来了吗“林西,是我”柳柏梅声音低沉。林西一听竟然这是厮,脸上浮出冷笑,垂下眼睛继续看旗盘。柳柏梅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得毫无意义。现在还未到说开的时候,只有等她嫁到了魏国,自己才能明正言顺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她。柳柏梅压低了声,丢下一句:“林西,咱们来日方长。”便又悄然遁去。林西嘴角一动,“去你娘的来日方长,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许久未曾暴出粗口了,还真神清气爽。官道上,一骑黑马疾得飞快,入了山东境内。林北正在静王床前扶脉。静王虽救回一命,然两剑入体,身子受损厉害,迄今为止,仍咳着血。“世子,外面有人求见,自称醉仙居来人。”“醉仙居”林北心神一动,速道:“快请。”帘子被掀,武子风尘仆仆进来,抹了一把脸后,直直道:“公子,大事不好。太后两天前突然下旨,命林西姑娘和亲魏国,嫁给楚王。”林北瞬间手脚冰凉,眼睛一怒,剑光四起。床上的静王不敢置信,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谁要送去和亲”“回王爷,是与我家公子定了亲的林西姑娘。”“我操他娘的十八代祖宗。这老娘们是不是脑子糊涂了,竟然敢抢我静王府的人,老子跟她势不两立。”林北关心则乱,大喝一声:“来人,备马,我要立刻赶回去。”“儿子”静王爷从床上挣扎着起来:“且慢。”林北见他身形摇晃,忙上前扶住了。“儿子。且听义父说完,你再回去。”林北心中焦急:“义父快说。”静王却拿眼睛去看武子,手虚指:“你把京城的事,仔细说来。”事关重在,武子不敢相瞒,一五一十说得头头是道。静王听罢,脸色凝重:“儿子。此事就凭咱们爷俩现在。无力回天。”林北一听武子说罢,便知道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简单,心里微微一凛。目光落在静王身上。静王道:“那老娘们早已层层算计好,依我看,哼,那帮杀手就是她派来的。目的是把咱们困住。”林北见静王与他想到一处,轻轻颔首。当今之世。也只有她的人,才能来去如无人之境,且身手不俗。“如今林西被困公主府,四周围得像个铁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见老娘们已是下了铁心。我知道你身手不俗,以一敌十。但怎敌得过千军万马。就算是你把林西救出,你别忘了。宫里还有一个林南。”林北慢慢冷静下来。义父说得很对,救林西易,救林南难,她怀着身孕,不可颠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老娘们一声令下,九州之下无你们容身之地。再加上个魏国,儿子啊儿子义父早早劝你把那宋夕娶进门,就是做个小的,也是好的。你看看现在”林北冷笑:“义父,大丈夫在世,怎可依附女子,更何况我对她并无半分感情。”“你啊,过刚易折,往常的聪明劲到哪里去了。好在咱们并非没有防备,早早就算准了那老娘们不是什么好货。”静王顿了顿:“此事,不能硬拼,只能智取。此时你进京,只会自投罗网。你若困住了,你那两个师妹,也就完了。”林北缓缓闭上了眼睛,长睫簌簌抖动,片刻后,他咬唇一笑:“义父,我明白此事该如何做了。”静王见他双目清明,一颗心放了下来:“来,我们父子二人,好好商议商议,筹谋筹谋,我老静王这辈子什么都可以让,独独儿子,媳妇不能让。”媳妇二字一出,林北心中一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瞬间,他将心绪掩去,当下排兵部阵。“姑娘,该用饭了。”夏风拎了食盒进来。林西扔了棋子,坐在榻上,看着一桌菜,食欲大动。夏风担忧道:“姑娘,都已经三天了,不知道侯爷的病情如何”林西笑笑:“富贵由命,生死在天,我只盼着祖父他长命百岁,别再为我的心事操心。”“世子爷应该收到信了吧说不定此时已在路上。”一旁的秋雨插话道。林西摇摇头:“如果师弟聪明,此时就不该进京。”“姑娘,这是为何”两个季节异口同声。“三人被困两人,总要有一人在外面才好。你们不会懂的。”林西眼中闪过光芒,“我只希望静王的伤势快点好,这样他们也好早做准备。”“姑娘说什么,奴婢们怎么听不懂”林西笑笑:“听不懂就对了。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了,反倒不好。”两个季节对视一眼。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姑娘怎的还这么镇定自若,难道她真的同意去和亲了,那可是行里之外的寒苦之地啊。逍遥侯府,李英杰苍白着脸,命令下人替他更衣。太后把贵妃禁足,显然已是破釜沉舟,自己若再听之任之,那孩子就真的要李英杰吁出一口浊气,让人搀扶着走出了屋子。庭院外,钱氏等人候在门口,见他出来,忙上前劝阻道:“老爷身体有恙,太医交待万万不可劳心劳力。老爷啊,这一趟就别去了吧。”李英杰冷冷看着她:“林西和亲,是不是正如了你的意”“老爷我”“我告诉你,只要本侯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同意,你就死了那条心吧。”钱氏满心委屈,哀道:“老爷”“走开,谁要再拦,别怪我不念往日情份。”钱氏大喊:“老爷,我是担心你的身子。”侯爷晃了晃身形,悲痛道:“心若不在了,还要身子做什么”此话一出,钱氏悲从中来。长门宫里,李太后看着颤颤威威跪倒在地的李英杰,眼泪长流。短短数日未见,他竟然变了个人,眼眶凹陷,面如土色,昔日略嫌紧的朝袍如今已空空落落。“英杰你”李太后哽咽难语。李英杰跪拜过后,推开春阳的手,直直道:“求太后,看在英杰几十年来追随太后,忠心耿耿的份上,放那孩子一条生路。”李太后心痛如裂:“英杰,连你都不体谅我吗。这世上,唯有我最痛,最难。”李英杰摇摇头,目光看向春阳。李太后心神一凛,忙摆摆手,很快大殿里空无一人。李英杰跪行两步,爬到太后脚下,突然伸手握住了李太后的手,他目光如灼,颤着唇道:“妍儿,我李英杰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便是送走了那个孩子。那是我和你的骨血。”李太后反手握住他的手,泪如雨下:“英杰,我亦后悔,悔了几十年。”李太后没有自称哀家,而是用了一个我,如同多年前两人相遇一样。“那孩子未有一天好日子,早早离世,只留下这一根独苗,妍儿啊,你若把她和亲,就是生挖了我的心,生喝了我的血,逼我去死啊。”李太后如遭雷击,悲痛难掩道:“英杰,我若不把她送走,那便是逼着我去死。我这些年来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泡影。”李英杰心凉如死,轻声道:“你的荣华,你的富贵,你的太后之位和一世英名,难道比那孩子还重要吗”李太后突然噎住。片刻后,她眼中放出寒光:“这辈子,哀家唯一的愿望,便是死后葬在先帝身旁。”李英杰突然倒地。他瞬间明白了李妍为什么一意孤行。原来原来她这辈子深爱的从来都只有他。甚至不惜牺牲林西。不不她这辈子最爱的,从来都是她自己,先帝身旁已有两位皇后,她舍不得的,只是这权力的顶峰。李英杰万念俱灰。“英杰”他推开太后递来的手,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冷冷,似千年寒冰。“李妍,我看错了你。若有来生,我只愿与你陌路。”说罢,他喷出一口血,缓缓倒下。“太医,太医快请太医”李太后惊叫连连。“姑娘,姑娘,不好了,刚刚我听那些个兵卫说,侯爷进宫找太后理论,被人抬出来了。”s:对不住书友们,昨天包子头痛欲裂,牙也发炎,实在没有写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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