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也好,是野丫头也罢;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是皇子也好,是乞丐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会不会丢下我。”林北温柔的指腹覆上林西的眼睛,眼中的疼惜一览无遗。林西享受着那份温柔,却咬牙切齿道:“如果你丢下我一个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林北长吁一口气,慢慢将指腹移在了她的唇上,艰难道:“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我又怎么舍得丢下你。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然后你陪我,我陪着你,生一堆孩子,慢慢老去。”林西笑意楚楚,眼中滴下泪来:“林北,你发誓。”“我发誓,这辈子绝不负林西。”林西伸出手,替他拢了拢衣襟,眼眸中柔情深起,然后将身子依偎在林北的怀里,轻轻道了一句令林北终身难忘的话。“林北,等我五年,五年后,我会迎你回来。你动手吧。”林北嘴角的笑容忽的凝固,他慢慢的伸出了手,用力敲在了她的颈脖上。林西嘴角含着一抹浅笑,身子软了下去。她果然聪慧,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说。林北心中大痛,把人横抱起来,交给了不知道何时悄然而至的正阳。然后,未有一分犹豫,大步流星的向魏国走去。对不起小西,师姐愿意用她的命,换你的命,我愿用一生自由,换你的平安喜乐。不能陪你看庭前落花,看夕阳秋光,然而此生,我绝不辜负你。天地茫茫,看不到尽头。雪一片一片,洒向人间。薄情焉,深情焉。无人知道。s:感谢:这壹世轮回ei,小绵羊,胖蜘蛛,思猫娘,小胖子,阿伊达等书友的月票,感谢:思猫娘的打赏。这一章,真心写得累,连梦里都是两人离别情形。不知道这一章出来,会不会有书友骂包子。808,所以好,乃们说包子的馅,豆沙的好不好因为豆沙的甜、第三百六十四回 把天翻过来林西缓缓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窗外依旧是黑夜,北风呼啸。春夜见她睁开眼睛,扑上前道:“姑娘,你醒了。”林西动了动眼睛,神情似乎有些忡怔。她刚刚做了个梦,梦里有千军万马迎风而立,还有小师弟深情款款。心头豁然一松,又豁然一紧,唇角浮起一丝哀凉而了然的笑意。记忆一点点清晰,她抚了抚额头,原来一切并不是梦。师弟,你到底是舍我而去了,凉薄如斯,我要怎么惩罚你呢。“现在什么时辰,我这是在哪里”话一出口,林西自己都吓了一跳,嘶哑无比。春夜滴泪道:“姑娘,咱们这是在静王封地,这屋子原是世子的寝房,你被正阳抱回来,一直在发烧,已经三天了,现在是深夜。”三天了如此说来,他应该已入魏国皇城。林西动了动手指,然后轻声道:“替我备水,我要沐浴;备好饭菜,我饿了。”春夜一喜,泪又滴下来。正阳将她抱回来,姑娘浑身滚烫,连请了三五个大夫,都降不下温度来,现在知道饿了,病一定是好了。“姑娘,你等着,奴婢这就去。”“等等。”“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师姐在哪里”“回姑娘,贵妃”春夜有些犹豫要不要说。林北凄凉一笑:“等我吃饭了,带我去看看她。”“好。”“罢了,先不去看她,你先把的有人都叫来,包括静王和世子的人。我有话要说。”林西轻声道。师姐。待我把所有事情都做完了,我再来陪你说话。春夜不知道她为何改变了主意,却点头道:“是,姑娘。”书房里,齐进低垂着头道:“回王爷,林姑娘已经醒了。”静王拿了本经书,面庞像是老了许多。淡淡道:“醒了好啊。再不醒,我如何向小北交待。”“林姑娘说,请静王过去一下。”“不去。本王一见到她,就觉得嗝应,还是不见的好。”那日小北的念头一起,他就知道了他的打算。魏国。莘国数万人马前后夹击,胜算寥寥。小北为了她。破釜沉舟,竟然把魏国先帝的遗诏都拿了出去,还下了蒙汗药把他给困住了,他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不过是一个女人静王心中生慰。这小子与他虽无父子关系。却如同一脉相承,一样的痴情种。然而,万里江山。若没有了小北,他要来何用。所以。他委实不想看到那个女人,委实不想。“林姑娘说,如果王爷还想再看到世子的话,最好去一下。”静王猛的抬起头,眼中露出惊讶。此时的林西正将自己泡在热热的水里,一寸一寸的擦试着自己白玉般的肌肤。三个月的路程,她统共洗过五次澡,身上实在是嗖了。师弟最是爱干净的人,一定不喜欢这样脏兮兮的她。洗完,饭桌已经端上。林西细嚼慢咽,吃得很认真。她连吃三碗米饭,把菜和汤都吃了个干净。老爹说过,天大的事,一定要先埋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去做。她吃完饭,接过春夜递来的茶,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昂起头,去了王府花厅。入花厅,她环视一圈,齐进,青青,吕掌柜,正阳嘴角淡淡的笑了,哑声道:“人很齐全啊。”静王看着她,心中说不出的滋味,许久才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老子很忙的,没有那么多闲功夫。”林西翩翩坐下,然后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笑道:“王爷既然很忙,那我就开门见山。我答应过师弟,五年后迎他回来。我想了想,与其费尽心思暗抢,不如明晃晃的杀过去。”静王眼睛一瞪:“你这话是何意思”“没有任何意思。只想五年后,师弟能从魏国的城门,光明正大的走出来。”“痴人说梦话,那魏王岂是这样好说话的人。”静王面露不屑。“确实不太好说话。”林西顺着他的话说,“但是那又怎样”“那又怎样”静王被她气疯,这丫头简直不知所谓。那魏王要肯放林北正大光明的回来,他还用这样愁眉苦思吗林西不理会他一脸的青色,哑声道:“巧的是,莘国,歧国与我有点恩怨,魏国又将师弟囚禁,我觉得与其夹缝里求生存,倒不如把墙推倒了重新砌。不知各位有何意见。”无人应答,所有人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林西浑不在意道:“既然各位没有意见,那我就把计划说一下。”静王不等她开口,冷笑道:“你莫非疯了不成,你这是在痴人说梦话。”林西对上他的目光:“义父,师弟他所做的每一步,都是我教他的,他做到哪一步,你心里最应该清楚。义父,有没有兴趣搏一搏,你不会是这么胆小如鼠的人吧。”“你”静王哑口无言。林北的金钱帝国早已初具成效,只是时间尚短,假以时日他眸光骤亮,忽然道:“他说最少要十年。”林西点点头,正色道:“如果是他,确实要十年,但是我,只要五年。你信也不信”“为何”“因为我是高相的女儿,崔家欠着我人情,我还能说动宋夕,我的养父是柳家的人,柳家有一枚令牌在我手上。”林西端起茶盏,挑了挑茶叶茉子,轻轻又道:“对了,我的母亲是歧国的公主。歧国的玉玺在我这里。”静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浑身上下似有一股热流打通了七经八脉,他面色涨得通红,浑身剧烈的颤抖,偏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林西斜看他一眼:“对了义父,最重要的一点,我还有你。那几个矿山舍得给我吧。还那其它二位王爷。如果义父出面,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你”静王瘦长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林西轻叹道:“怎么办,我还知道很多人的秘密。比如李太后听,比如岐国的。我还有很多的钱,具我所知,林北已经把钱庄开到了魏、歧二国”静王突然冲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睛似乎要瞪出来一样。林西抬头。眸中流光闪过:“义父,有没有兴趣和你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一道,把这九州三合为一。我保证,你将会是这天底下最最富贵无双的王爷。也许还是太上皇。”静王薄薄的两片嘴唇抖动着,喉结上下浮动。“你你一定是疯了,痴人说梦话。这是痴人说梦话。”“不疯魔,不成活。义父。你是想窝在之方寸之间,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还是跟着你儿媳妇将这九州踏平。”林西依然神情淡淡,然言语中却带着不羁与豪迈。静王愣了许久。许久后,他忽然走上前,抢过林西手里的茶盅,狠狠的往地上一摔。“他娘的,老子这辈子还没敢的事,就算你这丫头要把天翻过来,老子也照样奉陪。”林西眼眶一热,按住他不断颤抖地手,气吐幽兰道:“儿媳妇不想翻天,只想把你儿子要回来。”“要回来就是翻天,翻天就能要回来,儿媳妇,这买卖咱们干,你们几个说如何”齐进搓着两只胖手,微红的脸有些兴奋。他朝吕掌柜看过去,“老家伙,你怎么说”吕掌柜抚着稀疏的几个胡须,“听上去很有挑战性,反正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窝囊了这么些年,奔死之前能跟着小西姑娘把天翻过来,这等壮举到了阎王那儿,一定可以说道说道。”青青媚眼淡淡,娇柔的笑道:“从前青青跟着小南混,后来小南进宫了,青青就跟着公子混;如今公子不在了,自然跟着小西混。哎,说来说去,这林家人就是跟青青有缘。只是不知道事成后,能不能给青青开个天下最大的妓院。”正阳瞥了她一眼,正色道:“我只负责护着小主子。小主子怎么吩咐,我便怎么做。”林西渐渐红了眼眶,拿起几上也不知道是谁的杯子,学着静王的样狠狠砸了下去。“他爷爷的,老子要干个天下最大的一票。”净房里,夏风,秋雨正不停的往浴桶里加热水。帘子一动,一个眉目楚楚的身影走进来,两人面色一喜,迎上去。“姑娘”林西看着木桶里的人,将外衣脱了,撩起袖子道:“把瓢给我。”“姑娘,这些事怎么能”“怎么不能,她是我师姐。林西抢过瓢,慢慢的在浴桶前蹲下,低下头看着林南微微泛青的脸庞,笑道:“师姐,我给你五年的时间够不够,我知道你前些日子在宫里与人争斗累了,所以想好好睡一觉。你睡吧,等你睡醒了,我会把赵靖琪扔到你面前的。”林南垂着头,长长的睫毛沾着些水气,说不出的楚楚动人。林西顿了顿又道:“师姐,风筝跑了一只,明儿开始,我就要去找那只风筝了,会很忙,没有时间来看师姐。等我找到了那只风筝,就把线都交在师姐手里,这辈子,我们就再也跑不掉了。”林西忽然大笑起身,手轻抚额际。“师姐,你可曾记得小时候,我一调皮,你拿把菜刀将我追得漫山遍野的跑,你武功比我强,却跑不过我。这一回,我等你,师姐你加把劲,一定要追上我。只要你追上了我,要打要骂,我都认了。”林西说罢,再不言语,拿过水瓢,慢慢的往木桶里加着热水。魏国楚王府里。文睿浩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柳柏梅坐在他对面,看了看他的样子,叹息道:“从今往后,你想纳几个侧妃,就纳几个侧妃,浩子,这是件好事。”“好个鬼。”文睿浩把酒往嘴里倾,一半在里,一半在外,眼眶有些红。“梅梅,你看过了这世上最美的花,这花差点就被你摘下来,然后,突然风云突变,你手里落了空,你还会有兴致去摘别的花吗”柳柏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又睁开:“确实没了兴致。”“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最要命是让你手里落空的人,是你兄弟手足。”柳柏梅用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浩子,这话你与我说说也就罢了,旁人面前绝不可以走露厅点风声。”“我知道”文睿浩冷笑:“江山社稷要紧,可他娘的我心里不甘。”看过了林西绝代风姿,再让他看其它的庸脂俗粉,如何能入眼“梅梅,我文睿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