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宫人思了思,到底又跑了一回,半息时间,一脸抱歉的走近了道:“将军,皇上说让将军早些回府休息,有什么话,明儿早朝再说。”柳柏梅一瞬间手脚冰凉,剑眉拧得深深。早朝皇上已有六日未上早朝。他轻轻叹出一口气,转身离去。皇宫的深处。有一处小小的院落,三进三间。这里五步一岗,三步一哨,禁卫森严。柳柏梅还未入得院中,只听得一阵琴声,如水般流泻开来。脚步一顿,他悄然入内。庭院中,白梅盛开。梅树下,青衣男子手指轻挑,抬头向他看来。他的眼波幽深如海,看不见底。柳柏梅走过去,目光落在他的分开的脚上。他的脚上,有当世最最牢固且沉重的一把脚链。林北笑道:“怎么有空来看我。”柳柏梅目光如剑道:“他既喂了你软骨散,又何必再弄这玩艺锁着。”林北又道:“你也知道我略懂医术,如果不弄这玩艺,软骨散只怕困不住我。”柳柏梅眼中起波澜,道:“你怎样”“还不错。每日看看天空,闻闻清风,读读医书,日子过得轻松。”“确实还不错,我瞧着比刚来时,略略长了几斤肉。”林北笑容依旧,“你倒像是清减了许多。”柳柏梅苦笑道:“被吓的。”“谁吓的你”“林西。”林北眼中光芒一闪,“她怎么了”“她把莘国的天翻了过来。”林北身子一颤,心中浮上酸涩,脸上虽然带着笑,到底一双眼睛泄露了太多的情绪。他掩饰道:“她有这个本事。”柳柏梅拿过一张竹椅,坐在林北跟前,目光直视着他,面色有些冷然。s: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为高鸢尾写上几千字,包子一早看到,惊为天人。行笔老道,感情丰富,逻辑流畅。808,你不写书,真是白瞎了这样的好文采。包子好想拿它来,作为高鸢尾的番外啊。96520257,到底是下决心弄了一个群,愿意和包子成为朋友的,就加进来吧。能看到这里的书友们,应该都是真爱了极品快收尾了,是该歇上一歇了。活在别人的爱恨情仇里,只能说真他娘的累啊、第三百七十一回 师弟,我们回家林北对他的冷脸,不为所动,笑道:“你可想听我弹上一曲”柳柏梅握着的手一动,正色道:“我只想问,她打算做什么”林北由衷的摇摇头,道:“柳将军这话问得委实奇怪。几年来,我被困守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我又如何知道”柳柏梅看着他,道:“你与她青梅竹马,不会不知道。”“确实不知。”林北想了想,末了再加一句:“如果你把外面的事情说给我听一听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柳柏梅闻言不由皱紧了眉头,道:“林北,你与她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她绝不可能”“柳将军。”林北拨动琴弦,一连窜动人的音符流淌而出。“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林北低低的声音,配着古琴,说不出的动人心弦。柳柏梅一腔的疑问,只在喉间打了几个转,到底咽了下去。一曲未终,他悄然而去。林北待人离去,继又拨动琴弦,却不再呤唱。目光看向天空,暗夜无边,似浮上一层阴霾。“林北,等我五年,五年后,我会迎你回来。”女人低哑的声音恍若昨日,一晃竟已数载。林北有些动容又似有些隐忧。从怀中掏出一方玉佩,放在手中婆娑,日夜的把玩,玉色更白更润。至于唇边轻轻一吻。林西。五年也罢,十年也好,我都会在这里等你,此生不负。明道八年,夏。天气异常炎热。魏国民间收购之人,忽然在一夜间消失了。而与此同时,魏国的柴。米。油,盐,布的忽然短缺。导致所有人的生活用品价格飙升,特别是粮食。魏国地处北边,寒苦之地,并不似江南鱼米之乡一般。田地收成好。老百姓惊讶的发现,原本三钱银子可以换十袋米的。现在只能换六袋。更令人觉得恐怖的是,魏国最大的一个钱庄忽然关门,老板和伙计都不知去赂,所有存在钱庄的钱打了水飘。皇帝大怒。下令刑部极力追捕,谁知这些人竟像是遁地一般,无踪无影。没了钱。没了粮,魏国从上到下。顿时陷入一片愁苦。夏去秋来,秋去冬来,魏国的冬天漫长而寒冷,足足有八个月之久。就在此时,歧国女帝率二十万大军驻守在魏国的西南边境。莘国宋年率二十万大军绕道魏国的东部,形成夹攻之势。仍沉浸在四女美色中的魏王如梦初醒,当即命柳将军,楚王进宫商量事宜。三人还未形成一致意见,有宫人来报,魏国几十条商道突然被人斩断,形成孤立之势。换而言之,就算你有钱,你也买不到米粮。而要命的是,魏国的米粮多半通过商道,用马匹与人交换。魏王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妙,眼下的时节是白雪茫茫的冬季,若要粮草再生,必要再等八个月。八个月,如此漫长。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天地突然变色。此时歧,莘大军开始发动进攻,慢慢向魏国挺进。柳柏梅闻讯,亲自上阵迎战莘国。哪里知道,那宋年见柳柏梅来,围而不攻,安营扎寨,开始消耗魏国的士气,同时消耗的还有粮草。就在此时,歧队发起进攻,守城的将士虽然骁勇善战,却敌不过歧军的狡猾。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兵法三十六计,将魏军耍得团团转,损伤不少。魏国只有一个柳柏梅,分身乏术。正当魏王犹豫是不是将柳柏梅调去西南角时,户部来报国库粮草只够支撑两军十天时间。前有强敌左右夹击,后方一座孤城,无粮无药,魏王如困兽般走投无路。此时使臣送来信,称魏国如能将八皇子交出,便不攻城,否则,将兵临城下。魏王如梦初醒,原来一切竟是为了他。魏王恼羞成怒,冷笑连连,大声唤道:“来人,将八皇子文睿清带上殿。”林北缓缓走上大殿,神情似轻松愉悦。“皇兄,安好”文睿溥斜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的戾气再也藏不住。他是一无所知还是里应外合“有人给朕送了一封信,你猜这信何人送来”林北笑盈盈的看着他,道:“皇兄,臣弟猜不出来。”他竟然还笑得出。文睿溥拍案而起,怒声道:“他们要朕用整个魏国,来换你一人。”林北脸上没有半分吃惊,道:“皇兄,臣弟何得何能,竟能用整个魏国交换。”何德何能文睿溥咬牙切齿,“当初,你用先帝的遗诏骗过朕的眼睛,背地里却让那女人来夺朕的江山。八弟啊,朕再不能容你。”他动了杀意。林北心里咯噔一下。这样的杀意,五年来很多,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明晃晃的说出口。他慢慢垂下了眼睛,轻轻叹出一口气,忽然仰天一声长啸。啸声又尖又厉,震得人耳膜生疼。林北上前两步,眼中锐光四起,不紧不慢道:“皇兄是想把亡国之责,强加于皇弟身上”文睿溥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心里虚了一下,“大胆”“将死之人,大胆又如何。”林北不退反进,一改往日温润君子模样,目光如芒如针。“江山在皇兄手上,若皇兄励精图治。居危思安,何人能夺”“你”“苦短日高起,从起君王不早朝。皇兄五年来,日日御女,夜夜宵歌,哪还有当初夺江山时的英勇。”“你放肆大胆”文睿溥恼羞成怒,宽袍一拂。玉盏应声而碎。林北对他的暴怒还以冷笑。“魏国朝庭,为官者无数,能用者寥寥。文只楚王。武只柳将军。堂堂一国,竟然只有这两人为中流砥柱。皇兄啊,皇弟替魏国的列祖列宗仰面长哭啊。”他到底姓文,倘若杀进来的不是她。而别人,那魏国百年的基业岂不是毁于一旦。“夺江山的人。不是我,不是她,而是你自己。”林北长臂一伸,食指指向龙椅上的人。“反了。反了,来人来人朕要杀了你,杀了你”文睿溥怒火冲天。“杀吧”林北半分畏色也无。慢慢踱步到龙椅边,双手抚上那张精致的龙椅。动作优雅的如世家公子。“我一死,魏国必亡。不仅如此,魏皇室几百人,你的皇后爱妃,皇子皇女,还包括你,都要为我祭奠。到时候,血流成河,天地变色。”她的怒意,从来不是说说的。五年的心血,一朝被废,以她的性子,必要将这魏国的江山移成平地,方才甘休。“你你敢威胁朕”文睿溥浮肿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你怎么敢”林北淡淡一笑,撂起衣袍,抬步离去,背影挺拔。“我不敢,她敢。皇上,你败了,败于一个女人之手。皇弟的项上人头就在此,绝无半分退缩,等着皇兄来取”清雅的声音渐渐远去,文睿溥颓然跌坐在龙椅上,一脸的颓败。林北一走,文睿溥将自己困在御书房里一天一夜,任何人都不见,而楚王长跪于御书房外。沙漏一点一点流下,里外均无一点动静。黎明时分,厚重的宫门被打开,文睿溥缓缓走出来,立于文睿浩身前。后者抬起头,眼中惊色一片,皇兄竟然一夜白头。文睿溥弯腰,将他扶了起来,哑声道:“走,陪朕在这宫里走走。”黎明时分的魏王宫,宁静无比。文睿溥在每一处宫殿前驻足,文睿浩默然随从。走到皇宫深处,有琴声飘来。文睿溥脚步顿了下,用无比悲恸的语调,道:“你去送送吧。他说得对,朕愧对文家烈祖烈宗。”“皇上”文睿溥浩眼眶微红,这样的皇兄,是他前所未见的。文睿浩约在离林北一丈距离的地方停步,四目相对,眼中各有深意。“你可以走了”文睿浩淡淡开口。“我知道。”文睿浩勃然变色,一字一句道:“你就这么自信,你信不信我能替皇上杀了你。”林北淡然一笑,一张俊脸静谥无比,声音沉稳道:“你不会”“为何我不会”文睿浩薄唇轻动,脸色又变了几变。林北目光有些灼热,轻轻地,慢慢的抬了起手,落在文睿浩的肩上。“因为我们是兄弟”文睿浩身子一颤,眼中闪过痛苦之色,发了疯一样的吼道:“滚”明道九年春。燕子归来,万物复苏,然西北边境依旧白雪一片。夕阳的余辉已渐渐收敛,阴暗的暮色浸染大地。一望无垠的白茫之上,仿如紫云飞逝的万千铁骑中,柳柏梅骑在高马上,大手一挥。“停下”刹时,八千骑兵齐齐止,战马嘶鸣声声震四野。柳柏梅看着百米外黑压压的一片,忽然有种万剑穿心之感。五年,那个女人用了整整五年,将这九州纳于她的掌中,为的,只是换回身后的这个人。五年前,这人用一枚玉玺和一世的自由,换回了她;而如今,她竟用整个九州为报。金戈铁马,她主沉浮。马蹄声响,林北身着一匹赤红如烈焰的骏马。上前与他半肩。“多谢柳将军暗中照拂。”柳柏梅苦笑。皇帝搬师回朝仅仅五天,许是后悔六个城池白白送人,又或者对先帝的戏言如梗在喉,对林北起了杀意。深夜,他刚欲躺下,一道利箭破窗而入。利箭上挂着一枚令牌,还有一块薄帛。那帛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君子守信。替我照顾他。柳柏梅拿着令牌苦笑连连。她明知自己已不是柳家的人。却还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要好处,当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