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慕回深的房门又被敲开,兼禾苦哈哈的走出来,“吴小姐,今天又要做什么啊”吴萱笑的小虎牙都露了出来,烈女怕缠郎,自己就不相信木深这座冰山不能被自己融化“这是我亲手做的手绢,请木少侠收下。”兼禾接过手绢,关上房门。心里琢磨着,这吴小姐也奇怪的很,每次都乐呵呵的送来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却并不在意公子有没有吃,有没有喝,有没有用。但就是这样的连环攻势也让最近忙的焦头烂额的慕回深深感烦躁。慕回深放下手中的简报,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抬眼看见了兼禾手里的白色手绢,“那又是什么东西”兼禾扬了扬手里的丝绢,“吴小姐送您的”此时,房门又一次被敲响。慕回深揉了揉眉心,一本简报砸向兼禾,“别再让人来烦我”“是是是”兼禾退到门边,一拉开,眼前却赫然是几日不怎么见着的百里卿言主仆三人。兼禾的苦笑一下变成了欢喜,朝房内叫了声,“公子,是表少爷。”屋内暴躁的声音依旧暴躁,“都给我滚滚滚”百里卿言本就是被吟鸾逼着来看望,问候一下自己的表哥,听见慕回深此时暴跳如雷的声音,连忙摸摸鼻子,扭头就走。刚扭过头,屋子里却又传来慕回深冷冷的声音,“给我滚进来”是是是,大少爷。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自荐暖阳的新坑不是男神是良人\啦啦啦、剑穗兼禾连忙侧过身,挥着手让百里卿言赶紧进去。百里卿言摸着鼻子,龟速爬进了慕回深的房间里。转过屏风,就见到脸色明显不是很佳的慕回深大爷一样的靠在书桌前的座椅上,桌上的简报一片狼藉。“表哥你最近吃的好吗睡的香吗查线索查的顺心吗”百里卿言故作欢乐的甩了一大堆问候过去,请看在我这么贴心的份上,拜托不要把气撒在我身上慕回深冷冷的哼了一声,“几天不见表妹了,我都有种错觉,表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我的存在了,恩”“呵,呵”其实不是错觉当然,真话是得咽回肚子里去的。百里卿言连忙干笑,“怎么会呢我无时无刻不在关心表哥”慕回深心里一颤,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斜眼看向面不改色的百里卿言,“哦”百里卿言被慕回深那悠悠长长的尾音吊的心一提,连忙僵硬的转移话题。“哎,兼禾,那是什么”兼禾本来和吟风吟鸾一样窝在墙角,小声讲点悄悄话,结果莫名其妙又被百里卿言拉进了慕回深冻死人的视线。兼禾苦着脸,摇了摇手中的手绢,那模样活脱脱就像甩着手绢的闺中怨妇。“这是吴小姐送给公子的手绢啦公子不要,我正准备处理掉呢。”百里卿言一听是吴萱送来的,不禁好奇的走过去,抢过那白色丝绢,仔细端详。没想到,这吴萱不只是看上去脑子不好使她可能真的有问题,这丝绢左下角绣的黑漆漆的是嘛东西自己怎么如何看都看不懂呢正想着,百里卿言就把心里的话讲了出来,“难怪表哥不收这吴小姐的东西,这绣工也真是挺糟糕的哈”慕回深本来对吴萱送来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然而听百里卿言这么一说,突然眼神一动,饶有兴味的坐直身子,正眼看向百里卿言。“哦她的绣工糟糕这么说她,你的绣工又如何”话说起来,自己可从未在百里卿言的房间里看过有关女红的任何东西,这样她怎么嫁的出去谁会要一个没有丝毫女人味的妻子等等,百里卿言嫁人哎哎哎什么鬼,我的绣工百里卿言一幅见鬼的表情,“哪有男子做绣活啊”听到百里卿言理直气壮的反驳,慕回深拿着简报敲了敲桌子,“难道你要一辈子女扮男装”百里卿言被噎,“这,也行吧”自己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爹当年撒下这个谎就是为了缓解娘的病情,这么多年,娘看上去是正常了。但同时,也对自己是男儿身深信不疑。万一,哪天自己恢复身份,娘被一刺激又犯病了怎么办再说爹也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慕回深皱了皱眉,这拖油瓶竟然打算一辈子女伴男装这怎么可能“百里卿言,你是个女人,是个一定会嫁人的女人”百里卿言瞪大了眼,慕大少爷怎么突然转性了这话平常只有老爹会苦口婆心的告诫自己来着o╰o慕回深的视线转向百里卿言手中的丝绢,“这绣活得练起来了。去,限你三天之内,绣出条手绢来。”“什么啊我绣手绢干嘛给谁啊”开玩笑,自己为什么要顶着个男人的皮,做女人做的事慕回深幽幽的盯住百里卿言,眸子里晦暗不明,“给我。”屋内所有人都震惊的下巴掉了下来。百里卿言满脸惊愕的抬头看慕回深,想从阴晴不定,脑回路异于常人的慕回深脸上看出点什么。慕回深原本就是脑子一抽,话一出口,自己也察觉出不对。然而慕回深就是慕回深,人家就是脑子短路,也会任性的让它短路到底“除了我,还会有人收你绣的手绢吗立马去绣,别给我找借口”兼禾吟风吟鸾:捂脸,这理由太贱了公子百里卿言:我xx你个xx“呵呵呵”百里卿言皮笑肉不笑的咬牙切齿,“我的绣工一定入不了您的眼,还是算”慕回深又开口打断百里卿言的话,“你怎么知道入不了我的眼”“”百里卿言想了想,指了指被慕回深挂在一旁的承影剑,“那什么,看那剑穗就知道了。枫大小姐做的那么精致,这才配得上你的身份”“你说什么”慕回深突然皱起眉头,取过自己的承影剑,一把扯下那深褐色剑穗,“你说这是枫阑欣编的”“不然咧”百里卿言一头雾水。“”慕回深把拽下的剑穗扔到桌上,怒极反笑,“这剑穗坏了,你重新编一个赔我。”“”他喵的明明是你自己扯下来的,好嘛百里卿言被慕回深的不要脸惊得目瞪口呆。“表哥这又是手绢又是剑穗”“正好,你还欠我三个要求,第一个,去编个剑穗或者绣个手绢。”“”果然三个要求神马的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tat“出去。”慕回深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百里卿言筋疲力尽的回到隔壁屋子,果然是要躲着这位表哥的看见他一次,简直就是灾难啊“少主,我明天去帮你挑点丝线回来”吟鸾戳了戳趴在桌上的百里卿言。“难道真的要编剑穗,绣手绢吗”百里卿言扬起苦哈哈的脸。“反正公子只给了你三天时间你是打算明天就结束反抗呢还是最后一天结束反抗呢”吟风一本正经的向百里卿言分析局势。难道,反抗注定是无望的嘛,百里卿言拉住吟鸾的衣袖,“手绢我才不会绣,顶多编个剑穗对就是这样”吟风吟鸾:沉默中百里卿言又吩咐,“明天我们去外面买个剑穗吧”吟鸾:“你要拿买的糊弄公子”吟风:“咱们没钱”三人:“”第二天。吴府花园里。百里卿言起身向吴夫人告辞,“夫人,我待会要出府一趟,今日就先告退了。”吴夫人面露关切,“出去玩我派些下人跟着你”“不不不,”百里卿言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哪里有卖剑穗的。”“剑穗”吴夫人细眉一挑,“苏公子要买剑穗”“额,恩。”百里卿言点了点头。总不能告诉吴夫人,自己一个大男人要买个剑穗送给另一个男人吧吴夫人拍了拍手,“这哪用买我家相公就是做这些玩意起家的,库房里还有不少,待会我带你去库房挑一个不就好了”百里卿言犹豫了一下,“这,不好吧。”“有什么不好的”吴夫人宠溺的看向百里卿言,“难道你和我还客气”“”“你要是再推辞,我可要生气了。”见百里卿言仍不好意思开口,吴夫人佯怒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夫人”百里卿言感激的向吴夫人行了一礼。若是吴夫人愿意赠自己剑穗,自己就不用去当东西了哎tat想想自己堂堂云水山庄少庄主,竟然连个剑穗都买不起吴夫人吩咐人打开了库房的门,自己领着百里卿言走了进去。“苏公子,你看看这些东西,要有喜欢的就告诉我。”吴夫人笑呵呵的朝百里卿言说道。百里卿言:内牛满面走到一个大箱子前,吴夫人很霸气的一掀盖子,“应该就在这儿吧。”箱子里有很多配饰,吴夫人在里面拾掇拾掇,挑出了不少颜色各异的剑穗,排在箱盖上。百里卿言双眼都直了,这些比枫阑欣编的都好看,看见这些剑穗,自己都想使剑了。百里卿言伸出手,一个个抚摸过去,最终停在了一个剑穗上,轻轻挑起它仔细打量。墨色的盘长结下方是两粒深棕色裂纹蜜蜡珠,而两颗蜜蜡珠之间是一块龙纹紫檀玉,长长的墨色流苏被固定在两粒玉珠下。“这个好漂亮啊”百里卿言拿着剑穗爱不释手。吴夫人凑过去看了看,笑道,“我也觉得这个很好。还要不要其他的了”百里卿言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就这个吧哎,这些是什么”百里卿言突然瞥见箱子里有些散落的小配件,吴夫人拾出一块看了看,“哦,这些是剑穗的配件,为了修理客人拿过来的坏了的剑穗。”“”百里卿言想了想,厚着脸皮道,“夫人,我能再挑些配件吗”一手拎着自己喜欢的剑穗,一手捧着剑穗的配件,百里卿言心满意足的回房去了。在桌边坐下,又打量了打量那墨色剑穗,百里卿言得瑟的向吟鸾炫耀,“好不好看”吟鸾接过剑穗,也不由感叹,“这做工真的不错哎,好精致啊。”吟风好奇的凑了上来,摸了摸剑穗上的流苏,“不过,少主你不是就打算拿这个应付公子嘛,为什么还要拿那些配件啊”百里卿言眼睛亮了起来,抖了抖手中的配件,“这你就不懂了我后来觉得要是我也能做出这么精致的剑穗,那多有成就感啊”“”真是好容易得到的成就感然而没过多久“少主你真是笨死了这个结打错了”“是嘛不是这样这样绕吗”“是要先穿过去再绕啊,少主,你真不是个女人”“”“一个女人手怎么能笨成这样”吟风捂着耳朵,坐在一旁,无力的听着桌边两个女人一个骂人,一个挨骂。真是好吵闹啊。作者有话要说:不是男神是良人每天19:30更新啊欢迎大家来交流啊、苏凉师徒第二天。当百里卿言顶着个黑眼圈出屋晒太阳时,正好撞见要外出的慕回深和文少秋。“卿”文少秋刚叫了个卿字,蓦然发现不对,赶紧改口,“苏青,你昨晚做飞贼去了”慕回深听见文少秋的话,也转过头看了一眼百里卿言。那天晚上知道了自己一直挂着的剑穗竟然不是百里卿言做的,慕大少莫名其妙的郁闷了好久。本来还别扭着不想理百里卿言,结果被文少秋咋呼咋呼的一吓,还是没憋住,转头一看,百里卿言熊猫似的耷拉着头。“怎么了”傲娇的慕大盟主不仅没憋住不理百里卿言,还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句。“唔,没事。就是昨天忙到很晚”百里卿言哀怨的向慕回深翻了个白眼。慕回深被百里卿言那么哀怨的一看,心里一动,这货不会是做绣活或是编剑穗才忙到很晚吧“哼╭╰╮”慕回深哼了一声,心情却晴朗了不少。目送慕回深和文少秋离开,百里卿言又一头钻回自己的屋子,吟鸾也在她身后跟了进来,“少主,你可得加把劲,昨天忙了那么久,你连个盘长结都还没学会”“知道了”被压榨的百里卿言乖乖拿起线。当百里卿言正窝在房内捣鼓捣鼓剑穗的时候,吴府又迎来了两位“贵客”。吴府门外,一男一女翻身下马,女子看上去二十岁未满,一身妃色织锦长裙,腰间缠着黑色软鞭,长发披散在身后,只余一束垂在胸前,两侧分别挑出很细的两支,固定在脑后,脸上未施粉黛,也未带任何首饰。而她身边的男子,看上去比女子年纪略小一点,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墨色长发也未束起,额前的刘海下还系着黑色金纹的抹额。他手执长剑站在女子身后,表情柔和的看着她。薄唇轻启,嗓音温润而清亮。“很久没来看韩姨了。”女子淡淡的“恩”了一声。“来了啊”吴夫人从门内疾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