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重点”都没有说。“这好吧。那你要答应我,我告诉你之后,你会好好在家待着,行吗”方甫无奈道。他不知怎么了,就是赢不过这位甄氏大小姐。“你还是先说来听听吧,我会酌情考虑你的条件的。”简丹迫不及待道。“不行,你得先答应我”方甫在这个问题上还是很强硬的。“你到底还说不说,你好像还没资格管我那么多吧。虽然你是我的上司没错,但我是在病中休息,不是在工作中。而且你都叫我大小姐了,那现在谁是谁的boss啊”简丹可是吃定方甫了。对付他,她有的是方法。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在跟他的相处中早就把他摸的透透的,甚至达到了他说上句,简丹就能猜到下句的程度。“好,我说”方甫听言只能缴械投降道,“季小姐是来看项郁的。但不想没多久总裁就来了。说是她哥哥一定要让她接电话查岗。为了让她能多陪陪项郁,我们就跟着总裁一起来到病房。可没想到,病房敲了半天都没人应声。就在我们彼此交换了下眼神,准备再敲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东西摔碎的声音。然后总裁就先冲了进去。谁知道,我们一冲进去就看见项郁拿着刀要杀她。幸好总裁动作快夺下刀,不然季小姐就不是昏迷这么简单了。我们现在刚制住项郁,季小姐那边有总裁陪着,说是没什么大碍,醒了就行了。现在警察也在往这边赶。你如果再来的话,我怕事情又会闹大,到时候人一多,恐怕我就顾不上你了。再出事,我真的不能再原谅我自己了。”“这么关心我你不是最烦我了”简丹忍不住开玩笑道。但随即她的话锋便一转,也不待方甫回答就问:“对了,你刚是说了项郁拿着刀要杀她,这个她是季寻戈没错你确定动手的是项郁,不是别人”“确定,他嘴里一直嚷着什么她不是我的寻戈我的寻戈不会不喜欢我去喜欢别人之类的话。而且,听他后来跟总裁说的话,似乎是他知道季小姐喜欢总裁的事了。他还说如果总裁喜欢这个她就拿去,反正她也不是他的寻戈。真的是太过分了他父亲还想让医院直接把他送进精神科来逃脱制裁。他故意伤害,我们其实都有看见。”项郁一回忆起当时的状况,心里就不免对项郁的印象差了许多。又兼项斐的态度,让他很是不忿。“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是寻戈告诉他,她选择了我哥,然后他受刺激了凭他对寻戈的感情,也的确有可能因此精神崩溃。但他想要杀寻戈也的确不能原谅。也许他就是病了也不一定。毕竟不只是寻戈,他也经历了很多。也许就是对寻戈的爱让他疯了呢。”简丹理性的分析道。因在电话里,她并没有亲眼看见寻戈当时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状态,所以到是疑惑多于气愤。而且方甫只是告诉了她寻戈昏迷且已无大碍,她也的确不需要在这上面多费心。所以自然是把问题的重点放在“为爱癫狂”的项郁身上。也因此,她说的这些话,在方甫听来却更像是替项郁说好话。所以,方甫的语气也有些不满道:“如果他真爱就不会忍心去伤害她他就是因为嫉妒好了话不多说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得去帮总裁办理相关手续了。一会儿警察来,我还得问问总裁的意思再说话。”“你现在是在对我不耐烦吗而且,我已经听出你话音里的不高兴了。你不会以为我在替项郁说好话吧好吧,你说说,他除了要杀寻戈未遂之外还做了什么让你看不惯的事”简丹听出了他的不满,而且还知道,他的不满绝对是有原因。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到的。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程度可能比他们自己知道的都要深。“他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是很了解。只是,我们进去的时候,季小姐的外衣,都被扯开了,连连里面的衣服,带子也断了。”方甫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像简丹描述当时的场景时,自己说话吞吐,神色紧张。“你说什么你不是说她没有大碍吗项郁伤成那个样子怎么还能你还有什么没说不行,我得过去看看问你一句你才说一句,你真要急死我啊我哥在有什么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需要你们男人在”简丹一听顿时抓狂。“里面衣服的带子”那不就是带吗他肯定是强迫寻戈做了什么,寻戈不愿意他才打昏她,然后想杀了她。这么严重,他竟然还想隐瞒他到底懂不懂啊“大小姐你冷静点,你现在出门,赶到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我不会让你来的,总裁也不会同意而且,你不是想让总裁跟季小姐在一起吗现在他们就在一起,季小姐的衣服虽然被扯烂了,但人没事,总裁已经请护士帮她换了衣服。她现在在睡着,身边有总裁陪着。听说一会儿就会清醒,要不你等她醒过来,看看她是怎么说的,是什么状态。到时候我再打电话告诉你,需不需要你来好不好我保证,只要她对总裁有一点的排斥,我一定亲自去接你过来好不好”项郁急道。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再来了。上次来,她就被人迷晕,到现在还会头晕恶心,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退。这才几天,他不能再让她因为他的原因,因为他的一个电话,或是听话带她来就又将她置于险境。虽然现在事情只是发生在季寻戈和项郁之间。但马上就会有更多的人来。到时候医院一定又会变得杂乱起来。这么多事的发生,证明了季寻戈绝对是个“麻烦体”,谁靠近她谁倒霉。虽然方甫也同情她的遭遇,但他还是不能让简丹再受到伤害。没有原因,只是不想、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担心的是父母“你保证”简丹问。最后,她还是向方甫妥协了。谁让他的话,她还是能多少听进去呢。而且,她信任方甫。“我保证。”方甫认真的回答。听到他这话以后,简丹这才满意的挂上了电话。虽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寻戈,但还是暂时耐住了性子。方甫这边的电话刚挂,紧接着就接到了猪头的电话。只听猪头的声音听起来多少有些不耐道:“又是你们那边出的问题,怎么这么不小心受害者清醒了没”“暂时还没。我们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谁能想得到呢连那么爱她的人都会发疯的要杀她。我真要迷信的怀疑一下,是不是她身边的人都被下降头了。你到哪儿了”方甫开玩笑道。下降头一说纯属他乱说的,当不得真。只是对面人是猪头他才会这么说。“下降头太玄了。说是、下药、催眠都可以。武侠小说和科幻电影里的也不都是编来骗人玩的。我这会儿还堵在路上呢。你帮我多盯着点儿吧。”猪头的话里颇含深意。这几天他可没闲着,查了很多资料,只是为了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如果现在的季寻戈真的是纪燃,那么照纪燃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愿意去充当另一个人。而且还对此深信不疑。所以,事情的真相,要么她真的被人下药、、催眠。要么就是她真的是季寻戈。只是,前者太过匪夷所思,而且动机还不明确。猪头还是不敢说的太明白。方甫是猪头的好兄弟,而他又一直要寻找纪燃。猪头当然不能瞒着他太多。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已经将精力移放到了别处。对纪燃的事显然是心不在焉了许多。所以,对刚刚猪头的“话里有话”才什么都没听出来不说,还认为他只是顺着他的话头在开玩笑。只听他道:“梁警官这幽默程度见长啊,都会举一反三了。你尽量快敢过来吧,晚了,估计就只是做些文书工作。帮忙把人送进精神科就算结案了。如果真是这样,你肯定有的郁闷了。”“你的意思是”猪头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身边还有其他人在,不方便说太多。但他知道,不用他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方甫就会明白他指什么。“看着不像病了。但项斐一直在说他可能是受刺激了。我知道不该掺杂什么私人看法,但我还是不认为他是真的疯了。我觉得,他很清楚他在做什么。”项郁压低声音道。“知道了,我会尽快赶去的。你先辛苦帮忙盯着。季小姐醒了有什么要说的记得先替我们记下来。”“好,放心吧。”方甫点点头,挂上了电话。谁知道,这边电话又是刚挂上没多久,就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这个号码他通过戎轶记过,是曹沫的电话。方甫接起来道:“喂,曹先生,请问有什么要帮忙的吗”“我妹妹情况怎么样了我正往这边赶,她醒了没有”曹沫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应该还没有。总裁在病房里陪着她。我在外面处理其他事。您问总裁会比较清楚,我现在也不太方便进去。不如你打总裁的电话吧。”方甫实话实说道。除了医生跟护士,总裁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她。“你以为我没有打吗他不接我才打来问你的。而且他在我妹妹身边,电话一直响也会影响她休息。那你就帮忙去问问医生好了。”曹沫出主意道。“既然是这样,那好吧,你稍等一下,我一会儿再给你打回去。”方甫见是这个原因,也不能再说什么,于是同意道。简丹那边也还是得需要些医生的话来让她放宽心,不是那么急着赶来。挂上电话,方甫还是在原地等了半天。见没有人再打来,这才抬步离开,去找帮寻戈检查的主治医生。向他询问了相关情况后,又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回过去。直到听到简丹稍稍安心的呼气声,他才暂时把精力又放回处理寻戈的事上。刚好这个时候医院保卫科已经把病房附近的视频选取调出。戎轶要陪着寻戈,项斐在陪着项郁的同时又不断打电话给能处理这次事的人,所以暂时都没空。因此,当下也只有方甫跟医院院长主任等人在保卫科。不过,项郁病房外的摄像头在曹沫来的那段时间,早就被他处理过。之前拍摄到的“空无一人的走廊”的片子循环重复播放。让保卫科的人一开始也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事后,他又把真正拍到他的部分完全删除并替换。所以,根本没人能够复原,也没人能够证明他曾经出现在医院里。甚至,他在医院其他地方活动的时候,也根本就没有摄像头拍到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已经将医院的所有摄像头位置都掌握在脑中,随时随地都能轻易的避开医院的摄像,或是出现在医院的摄像中。所以,毫不疑问的,保卫科的那群笨蛋就是把监控视频翻了个遍,也根本查不出任何有别于往日的异常。大家只会看到,在季寻戈进到项郁的病房后,便再也没有人进去过,直到戎轶他们三个人闯进去阻止他。因为是病房,所以病房里不可能会有监控器之类的东西。所有对病房的安保措施大多都设在病房外。像其他普通病房外面,可能连监控器都不会有。可是现在,外面的监控视频已经被曹沫处理掉。目前的状况对项郁来说可谓是想当的不利。如果季寻戈醒来后,亲口说项郁意图侵犯她或是其他的什么不利于他的证词,警方也只能对他的行动采取措施。而这也是项斐现在担心的事。他冲进去看到的那些,只要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之前发生过什么样不能说的事。就算这是曹沫和项郁故意要让大家以为的。但大多数人还是相信眼见为实。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项斐自然也有了一定的判断。其实在他的心里,也已经相信项郁是真的要伤害寻戈。并且,在他们进去之前已经做了错事。所以,出于保护儿子的立场,他才会不停的打电话,极力的促成项郁受刺激,精神崩溃的事。这样,才能让项郁避免故意杀人罪的指控。现在视频里又一无所获,让项斐不禁更加焦急。他知道他不能阻止医院叫警察过来,但他只能希望警察来的慢些,最好能在他的律师和家庭医生来了之后,让他们商量好对策后再赶来。只是,最不想发生的事通常都会在最糟糕的时候,以最糟糕的状态发生。一块只有一面有糖霜的蛋糕,一旦掉到地上,大多数时候总是沾满糖霜的那一面跟大地亲密接触。最先赶来的人,是曹沫。紧接着就是猪头,再然后等了好一会儿,才是项斐请来的律师和家庭医生。只是他们晚了一步,所以,猪头的人便拒绝他们跟项郁再接触。所以,项郁究竟是病是故意,是一时的情绪失控还是真的精神崩溃,他们便无法亲自判定了。而且,比这些让项斐感到更糟糕的是,就在项郁病房附近接受医疗的季寻戈,竟然在这个时候也苏醒了。一瞬间,似乎所有不利于项郁的因素都聚集在了一起。巨大的压力汹涌的朝项斐拍打过来,已经上了年纪他,这次,真不知该怎么保护他唯一的儿子了。、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可说“这是哪儿啊”寻戈醒来后,脖子酸痛酸痛的,背也不是很舒服。“你醒了这是医院,我一直都在。”戎轶见寻戈醒来,忙上前道。紧张的握住她的手,再也懒得去避讳什么。“你发生什么事了吗”寻戈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