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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进江家半步,缘何如今突然就放下了身段不不更重要的是,数月前,她暗中把那阴损之物交给了太子,岂料非但没能送这个臭丫头去见那死掉的贱人,反倒兜兜转转,让事态演变至此她不甘心,不甘心啊、风光归来神色阴冷的怀安公主二话不说,这就站起身来,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迈向了前厅。在那里,江河海尚未从激动的情绪中抽离出身,正拉着云伴鲜一个劲儿地说这说那,眼见自家夫人来了,他先是不由自主地面色一凝,而后,就在来人笑吟吟的注目下,换上了一脸惊喜。看来这十二年的沉淀,终究是化解了她心头的一部分戾气至少,她在他的长女面前,愿意以笑脸相迎了。如此,他是不是也该有所回应呢心下一念一晃而过,江河海眉开眼笑地站了起来,殊不知这少见的笑容却刺得妇人心尖发颤。他为了一个低贱之人生下的女儿,竟然笑得这般欢畅此等发自肺腑的笑意,她究竟有多少年没见过了心中虽是愈发愤恨,怀安公主面上却是嫣然一笑。“老爷,这是”含笑的眸光先后扫过云伴鲜和沈复的脸,她明知故问。“来来来,夫人快来见一见,这是鲜儿,这是她的夫君,沈复。”江河海被满心的欢喜冲昏了头脑,全然看不出妇人的神色里到底掺了多少杂质,这就拉过女儿的手和女婿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向她介绍起来,“都这么多年没见了,想必你都认不出鲜儿了吧”滔滔不绝的言辞字字入耳,却未有声声入心。年轻貌美的女子及风韵犹存的妇人皆是噙着微笑注视着彼此,也皆是在对方的眼中目睹了隐藏在笑靥背后的波涛。事隔十二春秋,一朝风光归来,云伴鲜特意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她穿上了华美名贵的绫罗绸缎,施了薄粉,勾了细眉,含了朱红,又选了精细贵重的首饰佩戴,使得整个人都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全然不似平日里那个喜好素面朝天的她。就连向来自诩处变不惊的沈复乍一瞧她的模样,也是无比惊艳,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确信眼前这貌若天仙的美人,当真是自己的结发之妻。然而,当如此精致的妆容赫然入眼,怀安公主的内心除了震撼,更多的则是嫉恨她嫉恨这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居然是出自那个早就一命呼呜的祸害像,像她跟她的母亲,可真是像极一样的妩媚,一样的勾人,却偏偏又比她的母亲多了几分高傲与自信诚然,有美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恐怕不像她那个与世无争的母亲她懂得如何利用她的优势也有心去利用那些优势正如此时此刻,女子乌黑的瞳仁中分明透着丝丝寒意,姣好的面容上却未尝流露出半分,相反的,她还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自己,未有一刻让笑意从脸上褪去。“鲜儿见过公主。”妇人思绪流转间,云伴鲜业已言笑晏晏地向她行了礼。“沈复见过公主。”下一瞬,女子身边的年轻男子也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怀安公主终于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不是说嫁了个乞丐吗怎么成了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心下虽是余震未消,妇人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开启了朱唇:“免礼。”“谢公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均是面色如常地收了行礼的动作。至此,屋子里遽然陷入了一片沉默,怀安公主不说话,云伴鲜和沈复也不开口,唯有江河海似是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气氛,当机立断打起了圆场。“培远和茹宁呢还有茹衾,让几个孩子快些过来,来见见他们的大姐还有姐夫。”此言一出,怀安公主交错于腹部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握紧了些,云伴鲜则意外地获悉了一条情报。江茹宁,她知道,是怀安公主的嫡亲女儿,当年离开江家时,她就已经有这个三岁的妹妹了。至于江培远,她也有所耳闻,是江家的独子,但据说并非怀安公主所出,而是不知什么人生下,然后过继到怀安公主名下的。倒是这个江茹衾,听名字定是个女孩她又是打哪儿来的呢这么多年来,江府始终没再传出过公主有孕的喜讯,云伴鲜甚至一度觉得,这恐怕就是那毒妇应得的报应。如今想来,她的报应似乎还不止膝下无子这一点。思及此,云伴鲜忽而目露精光,继而笑得越发柔和。“茹衾是”她不慌不忙地看向了江河海的脸,以询问的眼神示意他介绍一下她的另一个妹妹。“哦,是是你的另一个妹妹,今年八岁了,长得粉嘟嘟、胖乎乎的,你见了,一定喜欢。”可惜江河海闻言却是避重就轻,压根没有提起这个江茹衾的出身。云伴鲜暗自失笑:他以为他这轻描淡写的,她就没辙了吗错了,她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给那恶妇添堵的机会。这么想着,女子略作惊喜地转向了怀安公主,睁大了一双美目,煞有其事地问:“公主后来又诞下了一个女儿吗”话音刚落,江河海同怀安公主就不同程度地变了变脸。这个臭丫头她就是故意的如上想法,骤然萌生于妇人的心头,却未能浮现在其夫婿的脑海。江河海眼见自己的大女儿神态自然,言语间又透着无懈可击的惊讶,当然不认为她是刻意为之,是以,他只轻轻咳嗽了一声,便和声细语地告诉她:“是你的一个姨娘生的。”云伴鲜听了这话,心里都快笑出声了。呵呵,当年踢掉原配、傲然上位又明令禁止夫君纳妾的怀安公主,竟然也有被一个“低贱”的小妾分一杯羹的时候将快要涌出眼眶的戏谑之色悉数压下,云伴鲜装模作样地摆出微窘的表情,以一句“原来如此”结束了这一乐了自己、气死别人的议题。、江家三女几人又各怀心思地说了一会儿话,便有丫鬟来报,说少爷、小姐都出府逛街去了,找不着人。江河海闻讯无奈,只好先行作罢,吩咐丫鬟去替长女、女婿收拾房间。约莫半个时辰后,江府刚好有客人来访,令云伴鲜和沈复得以从虚与委蛇中解脱出来,跟着丫鬟去了他们今后在江府的落脚处。走进那个阔别了十二年的院子,往昔回忆又一点一点地浮现于脑海。云伴鲜徐徐环顾四周,竟发现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怎么了”眼见妻子的脸上显出了不同于先前的神情,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沈复不免有点儿好奇。“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院子。”云伴鲜如实说着,目光仍是不徐不疾地端量着院中的景致,“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还是原来的模样。”“也许这个地方,江大人一直替你留着呢。”沈复语气如常地接话,却叫云伴鲜倏尔神色一改。她侧首注目于他,脸上已然没了方才的若有所思之色。“你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沈复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又恢复如初。“怎么会呢,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云伴鲜也不觉得沈复像是那种会婆婆妈妈、多管闲事的人,所以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一脸坦然,便也收起了方才一瞬的不快。她不紧不慢地转移了视线,平静地指出:“这里这么干净,可不像是十二年没人住过的样子。”沈复也跟着四下打量一番,同样心平气和地说:“我倒觉得,更像是主人家定期命人打扫的结果。”云伴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也没想证明什么,娘子何必这样看着我”听沈复眉目含笑着说罢,云伴鲜别过脑袋,当即决定不再理他。沈复看出了她乃故意为之,却也不计较,依旧温文尔雅地笑着。这家伙,果然是个会演戏的。是了,在这几十天的相处中,云伴鲜越来越觉着,两人初见之时沈复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根本就是他装出来的眼下这副笑眯眯的样子,才是他的本性。至于他是笑里藏刀,还是当真温柔爱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被视为“大约是扮猪吃老虎”的沈复微笑着看了妻子一会儿,便提议上屋里转转。女子见他面不改色地举步向前,若有若无地翻了个白眼后,也面无涟漪地跟了上去。两人跟参观似的,把偌大的屋子从里到外瞧了个遍,回到院中时,云伴鲜意外望见了一个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身影。她定睛一瞧,似乎是个女娃娃,心下旋即就有了猜测。嘴角噙上温和柔善的笑意,女子施施然朝着院门走去,却在接近之时不慌不忙地停住了脚步。一只小脑瓜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在目睹其姣好的笑容时,竟一时忘了躲回去,就那样呆呆地瞅着她。“茹衾对吗过来呀”被唤作“茹衾”的小丫头蓦地回过神来。漂亮姐姐跟她说话了而且看起来好温柔的样子她真的是自己的大姐吗不由联想起她从小喊到大的那位“姐姐”,女娃小小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不过来,那我过去了。”犹豫不决之际,她听到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女子言笑晏晏地说着,抬脚便朝她走了过来。小丫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脑袋,但终究是没有逃跑,就这样看着貌美如花的女子笑容可掬地行至她的身前。“你是茹衾吗”小女孩仰视着来人含笑的眉眼,讷讷地点点头。云伴鲜见她这样,便笑得愈发柔和了。“我是你的长姐。”江茹衾眼珠不错地瞧着她。“你真的是我的大姐”云伴鲜耐着性子等了好半天,才等来了小丫头半信半疑的回话。“当然是,你也是听到了消息,才跑来看我的吧”江茹衾又老老实实地顿了顿脑瓜。这孩子,胖乎乎又粉嫩嫩的,有点憨厚又有点胆小,确实是个不惹人讨厌的。云伴鲜觉着,自己方才一瞬间的判断并没有错。瞧这江茹衾畏手畏脚地躲在外面偷看她,想进来同她说话却又不敢进来,必定不是个趾高气昂的主。呵,也是,一个小妾生下的女儿,定然入不了那位怀安公主的眼,能平平安安地存活至今,已经算是她祖上积德了。思及此,女子心下的同情也就多了几分。只是她未尝料想,自己刚要伸手去摸摸小家伙的脑袋,对方就猛地避了开。云伴鲜见状不免一愣,却也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个儿的右手,直言不讳地问她:“怎么了你不喜欢姐姐吗”江茹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兀自仰着脑瓜注目于她,怯生生地问道:“你你会打我吗”话音刚落,云伴鲜先是禁不住一愣,随后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时隔十几年,那个女人还真是一点没变连一个八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片刻,许是察觉到小女孩被她冰冷的神情吓到了,她忙不迭寻回一脸笑意,和颜悦色地说:“不会的,只要你乖乖的,我只会待你好。”江茹衾依旧眨巴着眼睛瞅着她,也不吭声。“你的你的大娘,公主她她经常打你吗”见小丫头不言不语,云伴鲜索性压低了嗓音询问。谁知下一刻,小丫头竟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不是大娘是是”她显然是想说出实情,却不知怎地支吾起来。“是谁你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做主。”云伴鲜认为,她虽不敢自诩是这孩子的救世主,但在助其免受皮肉之苦的事情上,还是可以努力一把的。“是是姐姐茹宁姐姐”小家伙犹豫了好一会儿,战战兢兢地才埋低了小脸,用蚊子叫一样的声音给出了答案。云伴鲜如梦初醒。是哦,她怎么把她那个从小就被宠上天去的二妹给忘了、替人撑腰瞬间觉得事情简单了许多,思绪流转的云伴鲜很快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须臾,她蹲下身来,“苦大仇深”地注视着小丫头红扑扑的脸蛋。“她怎么打你了你告诉大姐。”“就是就是打我”可惜,也不晓得是说不清还是不敢说,江茹衾愣是耷拉着脑袋,小声嗫嚅了起来。云伴鲜见她这模样,也不勉强,反正按照她那二妹的性子,一个庶出的小妹妹,想打就打呗,还需要理由只不过,那个人居然也不懂得要约束自己的女儿,由着大女儿欺负小女儿,可真是只知道生、不知道管呢。脑中浮现出江河海的那张老脸,云伴鲜险些就要控制不住唇边溢出的冷笑了。所幸她尚且顾及眼前的幺妹,这便重拾了温和的笑容,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脑瓜。这一次,小家伙倒是没躲,令云伴鲜感到很满意。“以后大姐在这里,她就不敢随便打你了。”“真的”江茹衾一下子抬起了小脑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霎时写满了惊喜。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居然为这事儿高兴成这样“真的。”恻隐之心乍起,云伴鲜笃定颔首,目视小丫头在她眼前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谢谢大姐”她竟然正儿八经地朝自个儿福了一福得,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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