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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轻柔的动作让云伴鲜慢慢地冷静下来,她含泪吸了吸鼻子,有一抽没一抽的,却不忘注视着他专注的神情。“我现在的样子,让人看了,一定觉得很反胃吧”“有一点。”这家伙就不会说两句好听的,来安慰安慰她吗“好在我这两天担心你担心得寝食难安,没吃多少东西,也就没什么油水可以吐。”云伴鲜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觉得你说的话,跟我眼下这张脸一样恶心。”沈复笑了。她能这么快缓过劲儿来,同他互相调侃说笑,就证明他没有看错她,也没有爱错人。男子噙着笑意收回了丝帕,凝神直视着她遭毒物洗礼却依然熠熠生辉的美目。“鲜儿,什么都别怕,有我在,定能让你恢复如初。”这一刻,云伴鲜都不晓得是该相信他的承诺,还是该相信他只是在安慰她了。直到沈复从容不迫地告诉她,她身上的一切异常皆是因中毒而起,就好比是这脓包,决计不同于普通的灌脓,一旦毒解了,该消的也就消了,虽然确实存在留下疤痕的可能性,但只要她不抓不挠,谨小慎微,通力配合,他就定有法子还她一张白璧无瑕的脸。“你我相识至今,我可有拿正经事骗过你”最后,男子以如是一语作为总结,令女子不自觉得抿起了嘴。“得亏你也知道自己拿不正经的事糊弄过我。”片刻,云伴鲜红着眼吸了吸鼻子,撒娇似的挤兑了他一句。沈复笑了。女子终究是女子,纵然她平日里再如何独立、再如何刚强,遭此飞来横祸,也是会忍不住伤心委屈的。不过与此同时,他倒是有点儿小得意,即便他的妻子仍是不愿在旁人面前流露出半分软弱,可在他的跟前,还是不由自主地化成了一汪柔水。沈复看着爱妻又吸了口气、眨了眨眼,平复了情绪,重新凝眸于他然后,她渐渐地皱起了眉头。诚然,适才一门心思担心着自个儿的这张脸,加诸刚醒来眼神不好,她居然没及时看清他的脸色,如今定下心神,睁大眼睛仔细一瞧,才发现他面色憔悴,像是一连几天都没合过眼的样子。“我昏迷了多少天”云伴鲜立马出言询问,得知自己仅仅昏睡了两天之后,自是当场糊涂了,“这两天,你一直守着我”沈复已然从她的言语间听出了她发此询问的意图,因此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顺便笑眯眯地同她抱怨自己有多辛苦。“可是,就算两个晚上不睡觉,你的精神也不该差成这样。”云伴鲜越说越觉着哪里不对劲,一双杏眼狐疑地打量着男子的眉眼,好似能从中瞧出什么蛛丝马迹来。沈复觉得,自个儿此刻的容光恐怕是真的不招人待见既然她都起疑了,追问了,这事儿怕是也瞒不住了。于是,他索性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给说了出来,但姑且隐去了复杂的部分,以免她才方苏醒就忧思过度。只不过他未尝料想,当对方听说自己居然为了她甘愿承担一同赴死的危险时,那双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眸子里就又泛起了泪花。“傻丫头,怎么又哭了这不都没事了吗”“你才傻要是三天之内找不到解药,你不就”云伴鲜才说了十几个字就说不下去了,温热的液体倏地夺眶而出。沈复见了,赶忙用帕子给她擦眼泪,一颗心瞬间变得软绵绵又暖烘烘的。这是她第一次为他流泪虽然有些不合时宜。“好了,别哭了,都过去了。更何况,那鸳鸯心本就是考验有情人,将一男一女从此拴在一块儿的,你说,我又怎能任由你被别的男子占了去”换言之,这件事,不是他亲自上,不行。“什么乱七八糟的毒药有毛病。”奈何云伴鲜听了却是无比的后怕,惊惧气急之下,只剩口不择言了。“有毛病也只能有毛病了。”沈复知晓她说的乃是气话,所以,他不但不计较,反而还勾着唇角,顺着她的意思接了话,“反正,从今往后,你我便是真正的永结同心,谁也别想分开我们了。”云伴鲜看了看他笑语盈盈的模样,微撅着嘴不说话。她想,分不开就分不开吧,她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郎情妾意后来,沈复总算是替云伴鲜擦干了眼泪,以她才刚解毒、不宜多虑为由,哄着她入睡了。见妻子那张变丑了的面孔在睡梦中仍是不太安稳,他心疼得想要去摸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还得尽快配药才是。这样想着,沈复顾不得歇息,赶紧命人备了笔墨,就一边留意着妻子的动静,一边提笔写下了一张药方。他将方子交给一名江河海专门派来供他差使的亲信,命其抓来了所需的药材又备了捣药用的器具,就在屋里“吭哧吭哧”地捣鼓起来。没多久,云伴鲜就被“笃笃笃”的声音吵醒了。“你在做什么”“配药。”“这事,交给别人做不就好了你也是刚解了毒的,应该多休息休息才对。”“交给旁人,我不放心。”云伴鲜听着这话,抿了抿唇,眼珠不错地瞧着专心制药的男子。饶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他专注的神情也还是那样赏心悦目。渐渐看得入神的女子忽然目睹对方抬头对上她的视线,小心肝猛颤了一记后,她就一言不发地翻了个身。“做什么背对着我”“我这张脸太瘆人,怕害得你吃不下晚饭。”沈复哑然失笑。女为悦己者容,看来,他的娘子还是挺在意她那张脸的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放心,”如是思量着,男子眉开眼笑地朝着女子抛出了一颗定心丸,“我以前随义父外出看诊,比这寒碜人的比比皆是,早就见怪不怪了。”可谁料,云伴鲜听罢此言却丝毫不觉放松,反倒生出了几分失望来。原来,并非因为对象是她啊见妻子依旧纹丝不动地拿后脑勺对着自己,且迟迟没有回应,本以为她会回过身来跟自己斗嘴的沈复不免有些意外。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方才那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头的,那他的鲜儿怎么会片刻后,沈复蓦地一愣,继而啼笑皆非。他放下手中的杵臼,不紧不慢地行至床畔,悠悠地坐了下来。云伴鲜感觉到身后的床铺塌了下去,也不扭头去看,只管自个儿侧着身子不说话。“不高兴了”背后传来男子听似调笑的问话,直叫她细眉一敛。“什么不高兴”瞧她那小模样,活像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丫头。沈复倾下身去,伸手搂住了女子柔软的腰身。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云伴鲜禁不住娇躯一震,而紧随其后凑到耳边摩挲的脑袋,更是叫她一下子绷紧了上身。“气我不是因为对方是你,才不觉得反胃。”话音未落,云伴鲜业已耳根一热,也不晓得是因为沈复往她耳朵上呼了气,还是缘于他沉声在她耳旁揭穿的话。可是,她面上却是兀自嘴硬,不冷不热地表示:“你想太多了。”“是吗”沈复好心情地扬着嘴角,瞧见了她微微发红的耳后根。“就是。”云伴鲜接着睁眼说瞎话,同时还稍稍挣扎了两下,“别挨着我你也不怕脏。”“脓水都还没流出来呢,不脏。”“去得亏你也下得了这个手”“你是我娘子,我为什么下不了手”被恶心了一把又被调戏了一句,云伴鲜觉着,她的一条底线已经被突破了。然而,过了一小会儿,沈复仍是从背后拥着她,她却不再动弹了。“沈复。”“嗯”“要是我我是说万一,万一,今后我变成了一个满脸疤痕的丑八怪,你还会喜欢我么”她怅然若失地注视着床角,直到直言不讳的提问一出,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喜欢。”须臾,她听到男子毫不迟疑地作答,感觉他正轻轻地蹭着自个儿的脖子,“再者,我不会让你变成丑八怪的。”云伴鲜心头一暖又一酸,突然很想反身抱住他的身子。即使他现在只是在哄她,她也认了。夫妻二人皆不再言语,仿佛是在享受这难得的温存,直至沈复记起还有正事没办,才笑着离了女子的背脊,柔声嘱咐她再多睡睡。“你在这儿敲敲打打的,我睡不着。”孰料云伴鲜当即翻过身来,一本正经地目视他闻声回首,“要不你也上来睡一会儿”眼瞅着妻子正闪着狡黠的目光,主动掀开被褥邀他入榻,沈复差一点儿就想歪了。“我还要配药。不是刚跟你保证了,不让你变成丑八怪的吗”语毕,他温柔似水地冲她笑了笑,无视了她微微撅嘴的动作,就径自下床起身了。那之后,云伴鲜终究是不轻不响的捣药声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待到一觉醒来之际,她发现沈复已然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她的身侧,一只大手居然还不忘抓着她的一双手,以防她睡糊涂了,傻傻地拿它们挠脸。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憔悴的睡容,心底又不由自主地涌出一股暖流。郎情妾意,谁能幸免自己终究还是恋上了。听着男子深沉儿均匀的呼吸,她慢慢地合上双眼,轻轻往他那儿挪了挪身。翌日,夫妻俩相继醒来,沈复伺候着云伴鲜小心洗漱了,然后开始亲手为她涂药。二十几天下来,脓包破开了,脓水流尽了,伤口结疤了,结痂脱落了,被允许照镜子的云伴鲜惊喜地发现,在他的回春妙手下,她脸上星星点点的疤痕就真就一天一天地淡了下去。因此,真心钦佩之余,她更是得瑟得喜笑颜开,险些就恨不能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脸上吧唧一口了。看得出妻子的心情很好,沈复脸上的笑容也开怀了不少。直到十二月下旬的这一日,夫妻俩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一个惹人厌恶的声音,才不约而同地收敛了笑意。呵呵,他们不去寻仇,这仇人倒是自个儿找上门来了。作者有话要说:开了个新文存稿,不影响本文更新频率。、找上门来云伴鲜没有忘记,自己是如何落到那九死一生的境地的。结合这大半个月来沈复告诉她的情报,她自是毫不犹豫地将嫌疑人锁定为怀安公主。据她猜测,是这个女人胁迫昔日旧仆袁姨娘对她狠下毒手,不但趁着月黑风高把她往死里掐,还巧妙地对她下了毒,待到事成之后,那人再以江茹衾的性命相要挟,逼得袁姨娘“畏罪自尽”,来个死无对证,以此将自己从这桩凶案里摘得干干净净。她唯一尚无法确定的,就是对方的最终目的究竟是要她死,还是想卖太子爷一个人情不过,既然人家如今都找上门来了,她是不是该去好好迎接一下,顺便探知一二呢云伴鲜微眯着眼,望着房门的方向,殊不知此刻转悠在她脑袋里的那些小心思,早已被沈复给看了个透。“你的脸还没完全调理好,最好乖乖待在屋里,哪儿也别去,什么人也别见。”男子一句语气如常的告诫,直接将她心下打着的算盘给夺了去。云伴鲜看他一眼,撇撇嘴,终于收了念头。沈复则神色淡淡地看向前来通报的丫鬟,吩咐道:“你去转告公主,娘子染疾,尚未痊愈,为免伤了公主的玉体,请公主恕我二人不便迎她入内。”得了传染病的说辞,是江河海早在云伴鲜醒来的那一日就想好的幌子,如若不然,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接连二十余日不曾露面,岂会不叫人起疑只可惜,这怀安公主本就心中有鬼,偶染急病的说法,她怎么可能轻易就信能够等到今日才来登门造访,她已经算是相当坐得住了。目送丫鬟低眉顺目地出去回禀,云伴鲜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对沈复说:“你现在依旧算是她的人,和我一起待在屋里拒绝相见,就不怕她怀疑你是假意投诚吗”“怀疑便怀疑吧,她这么快就对你动手,且压根就没通过我,”男子闻言若有所思,一双美目不着痕迹地眯了眯,“我才该怀疑她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路数如此奇怪。”“大概是打算想尽一切办法,从各个方位堵死我的活路吧。”云伴鲜倒不觉着有多匪夷所思,在她看来,一个人若是恨你恨成了神经病,那么做好多手准备,一波接一波地对你施以毒手,也是可以理解的。沈复凝眉不语,似乎是姑且接受了妻子的推测。“也不知道那个袁姨娘怎么样了,有没有把怀安公主骗过去。”直到云伴鲜冷不防话锋一转,提起了那个业已被要求秘密转移的妇人。“依我看,江大人那几日对你的担心是真的,所以,且不谈他有否看清事情的真相,应该会至少听从我的建议,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沈复启唇道明自己的看法,却见女子仍是双眉微锁。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见她说:“这么多天了,也没听到发丧的消息。”“我估摸着,是不准备发丧了。”云伴鲜抬眼看他。“因为江茹衾。”怕年幼的孩子受不了“生母暴毙”的打击,索性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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