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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给他顺毛,提议他去郊外散散心,顺便活动活动筋骨。于是,这深秋狩猎一事,就这么拍板定下了。只不过,让云伴鲜颇觉意外的是,沈复一个翰林编修正七品的小官,居然也在随行之列。“万岁爷乃是天子,他就是叫上一个乞丐随驾,那旁人也只有唯命是从的份。”面对她的疑惑,沈复是这般作答的,这让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初遇时的情景。云伴鲜更是轻笑出声,掩唇道:“还真是叫了个乞丐。”沈复笑而不语,伸手搂住她的身子,与她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其实云伴鲜也知道,皇帝不是任性而为,之所以会将沈复列入随行名单,一方面,是因为他乃今年的榜眼,另一方面,约莫也是看在了江河海的面子上反正也要从一甲的三人中挑出一个,莫不如就卖了肱骨之臣一个人情。只是,皇帝难道没有对江河海心存芥蒂吗毕竟,一个月前的变故,可都是由他联名参奏的那本折子而起啊想到这里,云伴鲜不禁有些奇怪,她问了沈复,沈复也表示摸不透这位帝王的心思。“连你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云伴鲜离了夫君的胸膛,一脸微诧地注目于他,却只惹来他片刻的苦笑。“娘子还真当为夫是神算子了你忘了,我是在翰林院当值,这近半年,总共才见到皇上几次”他径自伸出右手,将它摆在她的眼前,“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这倒是,没怎么接触,又如何了解一个人的性子她也真是,强人所难了。思及此,云伴鲜歉然一笑,就温柔体贴地跑去替丈夫整理行囊了。这一刻,夫妻俩谁也未尝料想,是日一早还精神抖擞、整装出发的人儿,几天后竟是被抬着回来的。是以,当云伴鲜惊闻沈复重伤归来的消息后,她整个人都懵了。须臾,她猛地松开了手中的茶盏,才因那碎裂的声响猝然还魂。云伴鲜霍然起身,如离弦之箭般向大门飞奔而去,远远地,就望见两个家丁抬着个男子往里走。她心急火燎地跑了过去,一眼见到双目紧闭、面色煞白的丈夫,她一下子就睁圆了眼珠子,抬头看向其身侧的江河海。“怎么回事”此刻,她压根顾不得在对方跟前装模作样,惊怒之下直接就冲着父亲吼出了声。“皇上遇刺,沈复替皇上挡了一刀,这才”眼见长女顷刻间横眉怒目,一双美眸中仿佛就要喷出火来,临行前还特地保证自己会照拂女婿的江河海瞬间心头一紧,“鲜、鲜儿啊你别太担心,大夫已经诊治过了,他并无大碍再者,再者皇上也已经说了,他护驾有功”“谁在乎这些”去他的护驾有功奈何云伴鲜满心满眼都只有心爱之人不省人事的模样,甚至都忘记了要把皇帝的话放在眼里。江河海一下子噤了声,回过神后才急急提醒女儿谨言慎行。脱口而出后就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云伴鲜也是及时从父亲瞥向身后的动作中看出了端倪。她倏地眸光一转,当即就瞧见了侍奉万岁爷的福寿公公。她不由面色微凝此情此景下,她自个儿冒犯了皇上不打紧,可不能因此而连累了已然重伤的夫君,愣是把“劳苦功高”变成“不识抬举”。认清了到这一点,云伴鲜只得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速速调整了面部表情,凄凄楚楚地行至客人的身前。“给公公行礼了。适才是小女子一时心急,这才口不择言,还望公公海涵。”“诶沈夫人言重了,沈大人救驾有功,沈夫人与之伉俪情深,惊悸之下一时失言,也在情理之中,夫人莫要放在心上。”听对方言辞恳切,又见他和颜悦色,云伴鲜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泪眼婆娑地向他道了谢。“哼,什么一时心急,根本就是蓄谋”“宁儿”这时,听说有好戏看的江茹宁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正要张嘴去拆长姐的台,她就被父亲的一声呵斥给吓得戛然而止。“爹”“闭嘴没看见有贵人在吗不知礼数”少女瞪着眼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奈何江河海又是一顿低声训斥,叫她气得直想跺脚。要知道,她的爹爹平日里虽然宠她、护她,可一旦当真发起火来,那是连她的公主娘亲都要让他三分的。是以,心有不甘的江茹宁也只好咬紧嘴唇,恶狠狠地瞪向那并未与她对视的长姐了。“好了,人呢,杂家已奉万岁爷之命,平安送到了,还请江大人和沈夫人好生照料着,万莫过于忧心。”语毕,他客客气气地同父女俩相互行了礼,就领着一小拨人不紧不慢地回宫去了。、第81章 为君流泪等一行人转身走出没几步,云伴鲜就明显变了脸色。她迫不及待地俯下身去,连声唤着夫婿的名字。无奈沈复眼皮子都不动一下,这让她在万分揪心之余,忙不迭命人将他小心翼翼地抬回屋里。不久,江河海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交代了一遍。获悉沈复乃是伤在心口处,云伴鲜的脸都白了。然而,她却强压着周身的战栗,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无异于平常,她详细询问了沈复的身体情况,确信其性命无忧后,才请她的生父离开。可待到江河海愁眉不展地走出屋子,回身替他们阖上房门,她才察觉到,自己的一双手,居然在不可自已地颤抖。“沈复沈复”眼泪弹指间就夺眶而出,她冰凉的柔荑轻轻覆上他苍白的容颜,口中喃喃轻唤。为什么要替皇上挡刀为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有多危险,不知道于她而言,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吗实际上,她也不是猜不出他缘何如此并非真心去救那一国之君,而是更多地出于私心。因为他深知,只有拿命去换取皇帝的信任,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平步青云,也才能为一心想要报仇的妻子提供助力。可是,当设想真就演变成事实并摆在面前的时候,云伴鲜才清醒地认识到,她宁可另谋出路,也决计不愿他用性命去堵。傻瓜傻瓜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在关键时刻就犯傻了呢泪流满面地轻抚着爱人的脸庞,女子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孰料就在她低头想要去察看他的伤势时,他却冷不防睁开了双眼,顿时叫她破涕而笑。“你醒了沈复,沈复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大夫”一连串的问题并没有叫男子头大,只缘他此时此刻的注意力,已然全被她那张哭花的小脸给吸引了去。他见她哭过,可没见她哭成这样过,好像天都要塌了,好像她也只是个柔弱无依的小女子。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有了如上认知,沈复自是心头一暖。他有气无力地抬起一条胳膊,用指腹抹去了她两颊的清泪。“傻丫头,别哭了,我没事。”奈何话音未落,他心爱的妻子就哭得更凶了。再一次听到男子熟悉的嗓音,她既是安心又是揪心,眼泪不知怎么地就潸然而下,止也止不住。她素来不是个爱哭的女人,然而面对他面无血色、不省人事的样子,她的泪水却头一回失控了。见爱妻哭得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沈复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二话不说就告诉她,自己虽是伤在胸口,却不至于伤及性命。“我的心跟别人的不一样,是长在右边的。不信,你摸摸。”云伴鲜闻讯怔住,好一会儿才猛一下反应过来。她将手掌心轻轻地放在了沈复的右胸上,不多久,又把手往左挪了两寸,发现心跳确实是弱了些,她这才相信了他的话。“而且,方才在大门外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孰料她还没缓过劲儿来,对方就又突然扔出这么一句话,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醒了醒了你为什么不”话到一半之时,云伴鲜忽觉顿悟。“你是故意做给福寿公公看的”沈复勾了勾嘴,微微点了点头,却不料舒了口气的妻子下一刻就遽然双目圆睁。“谁让你去给皇上挡刀的谁让你去的你知不知道刀剑无眼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知不知道”我在听闻噩耗的一刹那,心跳都快没了说着说着,她尚未风干的脸颊就又遭泪液洗刷。注视着视野中那张模糊的俊脸,云伴鲜第一次觉得,眼泪是那样讨厌的东西。直至电光石火间,沈复用尽全身的力气,猝不及防地将她揽到胸前,让她的侧脸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陪着你,永远不再让你为我担惊受怕。呢喃软语,温柔宽慰,却是适得其反,成了最好的催泪药剂。云伴鲜被沈复无力地拥在胸前,泪水却是不由分说地涌了出来,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衣襟。直至她突然想起他的胸口还受着伤,才忙不迭直起身来,抬手自己擦干了眼泪。她稳了稳情绪,伸手去解他的衣衫,却被他一把攥住了胳膊。“别看了,刚上完药呢。”云伴鲜半信半疑,虽然觉得,这兴许是他不想让她察看伤势的借口,但考虑到这也有可能就是事实,她也只好姑且作罢了。片刻,她为他倒了一杯温水,回到床头亲自将他扶起,喂他喝下,又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好,替他掖好了被子。她没有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虚弱,她不愿他再多费半点心神。是以,她只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看着他心领神会地合眼睡去,才在他睡熟之后,拿脸靠在他的肩头。入夜,沈复再一次悠悠转醒。云伴鲜亲手替他换了药又喂了粥,终究还是目睹了他那血肉模糊的伤处。然而这个时候,她虽仍觉心惊肉跳,却已寻回冷静,没再潸然泪下,仅仅是牢牢地抿着嘴唇,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沈复见她这般,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索性抛开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倚着妻子的身子装起委屈来。“娘子,你一拉下脸,为夫就紧张,为夫一紧张,伤口就会疼。为了为夫能少受些苦,早日痊愈,你就给我一个笑脸,好吗”话音落下,云伴鲜回了他一个比愤怒更叫人心颤的笑容,许是感觉不对,她又立马补了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沈复无力地叹了口气。这一下,他更不敢告诉她,这次的事件恐怕并不单纯了。、第82章 背后之人话虽如此,当第二天云伴鲜问及来龙去脉的时候,沈复犹豫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据实以告。原来,他因身为一届文官却骑射了得而受到了皇帝的赏识,连日来都陪着皇帝深入老林。那天,皇帝带的人马不多,恰好又因追捕猎物而同大部队走散了,身边只剩下他和两个贴身护卫。突然,一群黑衣刺客从天而降,马上就同他们仨交上了手。眼看着其中一人就要趁乱将利刃刺向一国之君,本着救了皇帝就必将得其青眼的考量,他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本以为既击退刺客又负点小伤是最合适不过了,却不料那刺客忽然就转变了方向,将矛头对准了他,剩下的那些人,更是慢慢将攻击的重点换成了他。叫人匪夷所思的是,待到他负伤倒在皇帝身上之后,那群刺客反倒渐渐不敌,听远处有马蹄声传来,他们索性就急急撤离了。听到这里,云伴鲜还并不觉得有多奇怪。她对沈复说,刺客一定是看出了他武功高强,若是想要刺杀皇帝,他们就必须得先把保护皇帝的人给解决掉,所以才集中武力对他下手。到后来,既然护驾的人来了,他们生怕寡不敌众,当然是走为上策了。然而,沈复紧随其后的一番话,却彻底打破了这想当然的猜测。“如果换做是平常,我也会和你想得一样,可怪就怪在,事发的两天前,我收到过一张来历不明的字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字。”“什么字”“凶。”云伴鲜一下子拧紧了眉毛。“是凶兆的意思,有人在特意提醒我,近日,将有祸事临头。”话音落下,女子的思绪业已翻涌而出。毋庸置疑,这其中藏着猫腻。那么“这世间没有未卜先知之事,只有事先安排好的戏码。所以,只能是设计了这场刺杀的人,才有可能做到提前告知。”沈复特地顿了顿,目视对方眸中浮现出了然后的忧虑,“而事实证明,那个人之所以会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助我避祸,而是想让我直接面对,甚至是送上前去当着皇上的面,让那一刀刺中我的心口。”听闻至此,云伴鲜再也控制不住周身的战栗,霍然站起身来。是谁是谁这个问题,已经不用她多作思量。“这算什么考验你吗看你有没有足够的胆量和本事去因祸得福,从此博得皇上的信任”她强忍着心中愠怒,用微有颤抖的声音质问出口,却只叫沈复不紧不慢地向她伸出了一只手。云伴鲜见状愣了一愣,随即就顿悟了他的意思,一边将柔荑放入他的掌心,一边余怒未消地坐了回去。“你既已猜到这背后的人是谁,便也该明白,他缘何要如此大费周章,替我安排了这出了不得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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