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进他的身体里,好好地疼她。于是,疼痛与快意夹杂而至,使得向来还算克制的女子忍不住娇喘连连。闹到最后,她甚至被磨得流下了眼泪,却因顾及男子的需要而咬唇强忍。终于,沈复畅快淋漓地低吼一声,派出百子千孙,结束了这一场不期而至的情事。云雨初歇,两人俱是精疲力尽。不过出于担心,云伴鲜还是强撑起虚软无力的身子,忍着下身撕裂般的剧痛,睁大眼查看了沈复的情况。见他呼吸趋于平缓,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她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倒进他的怀里,合上了眼皮。不知过了多久,女子悠悠转醒,觉着身上湿漉漉的,耳边还有水声响起,她恍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正坐在浴桶里,而在她身前为她小心翼翼擦洗着的男子,便是先前折腾了她好几回的夫君。“你你没事了”此情此景下,她也顾不了自个儿正不着寸缕了,恢复清明后的头一件事,就是急急询问丈夫是否安好。只是,话一出口,她才赫然发现,自己这嗓子已是哑了。电光石火间,抬起头来的沈复眸光一暗。“对不起,害你受苦了。”云伴鲜摇摇头。“你没事了”“药性过了,已经无碍了。”听了这话,云伴鲜总算是彻底安了心。可是,她放心了,沈复却没法安之若素。一个时辰前的种种荒唐还历历在目,他记得自己就跟头野兽一般,肆无忌惮地蹂躏着心爱的女子。虽说那的确是药力使然,但是他也太看着自己亲手抑或亲口在爱妻身上留下的痕迹,沈复不由自主地拧紧了眉毛。顺着他肃然的目光,云伴鲜也低下头去,一眼瞧见了胸口处东一片、西一块的红紫。她顿时窘得涨红了脸。“我我自己来”伸手要去抢沈复掌中的湿布,她却发觉自个儿的手臂根本就抬不起来。“我来吧,让我伺候你。”沈复回神歉然一笑,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低眉耐心替她清洗身子。云伴鲜难得没再坚持,谁让她是当真浑身无力了呢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沈复动作轻柔地为妻子擦干了周身的皮肤,在她面红耳赤、不敢看他的时候,又替她取来了干净的衣裳。算了,他们都是夫妻了,床笫之欢也不晓得有过多少回了,她还矫情个什么劲儿呢这样反复催眠了自己,云伴鲜牙一咬、心一横,干脆便由着丈夫把自个儿看个精光。沈复深知她确实是没了气力,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心下更是愧疚难当。他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似的,轻手轻脚地为她穿上亵衣、亵裤,又稳稳地把她抱到床上,在她红潮方退的面颊上落下轻柔一吻。“很疼吧”云伴鲜都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半晌,她看着别处,嘀咕道:“那药也太厉害了不伤身吗”沈复顿时哭笑不得,轻声答曰:“那是补药,只进补,不伤身。”哦,不,会伤身,只不过,伤的是女子的身。眼瞅着夫君忽而眸光一转,神色忧郁地看向她的腿根处,云伴鲜瞬间窘得不行,她赶紧扯开话题,佯装正经道:“皇上怎么会突然逼你喝下那种药”沈复这才转移了视线,对上她愁眉不展的脸蛋儿,回答说:“除夕夜太子秘密对你下药的事,恐怕皇上已经知道了。”此言一出,云伴鲜先是一喜,后是纳罕:“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话音刚落,她就径自面色一改,自个儿顿悟了其中的缘由。须臾,她冷不防目光一寒,面上再也没了方才的惊喜之色。“呵皇上皇上啊,我真是低估了他的天威。”没错,她本以为,借着三皇子的力量,将太子这个贼心不死的家伙暴露在他父皇的跟前,就可以稍稍瓦解皇帝对他的信任,顺带还能挑拨他和怀安公主的同盟关系。谁料想,皇帝到底是皇帝,堂堂九五之尊,岂能容许一个女人分了他儿子的心所以,就算他明知道是自己的儿子不对,却还是将一碗所谓的大补之药送到了受害者丈夫的嘴里,借此警告她莫要再引诱他的儿子,跟自己的夫君安安生生地过日子。而且,他怕是业已硬把她想象成了一个水性杨花、不安于室的女人你这狐狸精的男人莫非不行那好,朕赐他一碗汤药,替他好好地补上一补,待他在房里满足了你,你就给朕安安分分地待在后宅,千万别在朕的儿子跟前晃悠云伴鲜甚至都能够猜到皇帝的心理活动了:这一次,朕手下留情,只赏了你们一盅补药,下一回,若是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这摆在你们面前的,可就是一碗穿肠毒药了思及此,女子不由惊怒交加。她与沈复明明是苦主,却要忍受着莫须有的罪名,由着那是非颠倒的天子掌控着生杀大权可恨可悲偏偏这就是他们生活的时代,身不由己,命如草芥。不过,她不会罢手,亦不会退缩。既然上位者黑白不分、麻木不仁,那么她就拼尽全力,助贤者取而代之。如此,才能一世无虞,一生安宁。、第96章 闺房闲趣是日,本是娇媚羞涩的容颜,却因想起那道貌岸然的嘴脸而变了颜色。沈复见妻子柔情尽褪,变得满面肃杀,这便明白了,她已是心中有数。那个人,的确是个自私自利、徇私护短的好手。他一语不发,美目微眯,又忽然间舒展了眉宇。“呀啊”冷不防被男人亲了小嘴儿,正沉浸在愠怒中的云伴鲜不得不迅速抽身。她睁圆了一双漂亮的杏眼,微撅着唇注目于轻柔浅笑的男子,用眼神谴责了他“偷袭”的行径。“别想了,嗯莫非娘子还嫌不够累”眼见夫君好整以暇地勾着唇角与自己对视,云伴鲜瞬间耳根一热。不害臊她不客气地瞪他一眼,扯上被子蒙住脑袋,背过身子会周公去了。只是嘶好疼因动作幅度过大而扯到了某处的伤口,云伴鲜在被窝里龇牙咧嘴了一番,然后才慢慢地缓过劲儿来。而沈复则静静注视着蜷成一团躲在被子下面的妻子,片刻,他隔着被子吻了吻约莫是脑袋的地方,才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不知过了多久,浑身疲乏的云伴鲜沉沉睡了过去,又被一阵尿意憋醒。她掀开被褥爬起身来,一不留神又扯疼了下身。不得不承认,她的夫君在床笫之间是相当勇猛的。特别是这一次,在药力的催生下,他简直就是饿狼的化身,一口气将她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完全颠覆了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形象。想到二人白日里的那一场荒唐,云伴鲜又身不由己地红了脸。真是的,她都一把年纪了,老跟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似的,算个什么事儿强迫自己定下心神,她慢吞吞地走到出恭桶前,脱了裤子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挪动,最终总算是忍着疼坐了上去。尿液淅沥而下,刺得她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所幸忍一忍便也过去了,她收拾干净了,又有气无力地回到了床上。说起来,沈复去哪儿了正奇怪着,她挂念的人儿就步履匆匆地回来了。可谁人能料,沈复一回来就叫她躺下身去、把腿张开。云伴鲜瞬间凌乱了,后来还是沈复及时察觉到了她的脸色,才哭笑不得地跟她解释,说他带了药回来。“你那处伤着了,我亲自配的药,替你抹一抹,你睡一晚上,就会好受许多了。”他连这种药都会配惊讶过后,云伴鲜看他的眼神突然就变了。沈复登时无语。“是在医书上读过的,你想哪儿去了”医书上读到过喂,他到底都读了什么样的医书眼见小妻子看他的小眼神越发不对劲,沈复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快躺好”须臾,他只得稍稍拉下脸来,一本正经地把她按倒在榻,接着伸手去解她的裤子。云伴鲜觉得,她这相公,可真是越来越不知羞了。“你别我我我自己来”“你看不清的,抹不到实处。”“谁说我抹不到实处”“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不管”“听话。”夫妻俩你来我往地争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云伴鲜红着耳根妥协了。什么“娘子身上有哪个地方是为夫没看过、没摸过的”真是不要脸面红耳赤的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张着腿,不再去看丈夫那张心无旁骛的脸孔。她知道,别的事情,他都愿意惯着她、让着她,可是,在对待身体的问题上,他决计会以她的健康安全为先,不会容她使一点儿小性子。真是的,从什么时候起,她成了被压着的那一个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两人初遇时那个唯命是从的老实男人,云伴鲜再一次肯定,自己当初绝对是被他高超的演技给骗了。好在翌日一早,上了药的女子果真是觉着舒坦了不少,因此,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男子继续为她抹药的提议,惹得对方当即哑然失笑。云伴鲜朝着沈复干瞪了几眼,倒是由此药想到了彼药。她差点都忘了,昨儿个太累,没来得及服用事后药,今日罢,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补救怕是也来不及了。事情,应该不会这么巧吧女子收起了娇嗔之色,转而低眉看向自己的小腹。沈复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变化,也跟着敛了笑意。他明白,眼下还不是他们生儿育女的时候,所以,每每云雨过后,他都会默许妻子服用避子丸。那药是他亲手替她调配的,即便经常服用,也不至于如何伤身,这一点,他二人皆是心知肚明,却从未将话挑明。这等心照不宣的感觉,说实话,并不怎么美好。他们只盼着能早日了结那些恩怨情仇,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两人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云伴鲜先一步从纷繁的情绪中抽离出身,伸手轻轻推了沈复一把。“不用去翰林院当值了”“要的。”沈复心领神会,对着她莞尔一笑,这便翻身下床了。待他出门后,云伴鲜也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洗漱完毕,她独自一人用了早膳,就施施然出了自个儿的院子。都这么多天了,她也该好好看看她那位妹子了听说,江茹宁自打年初一那天回来后,就再没出过闺房呢。半个多月过去了,她是在房里绣花吗云伴鲜径自抿唇轻笑,转眼已然站在了江茹宁的房门外。好巧不巧的,她听见屋里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滚开我就是不喝又怎么样”紧接着,便是一阵瓷器摔碎的声响。云伴鲜皱起眉头,啧啧两声,但到底还是推开房门,抬脚走了进去。果不其然,才从外屋走进里屋,她就一眼瞧见了满地的碎瓷片。两个婢女正埋低了脑袋,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多年来服侍江茹宁的荔枝则愁眉苦脸地端着一碗药,低声下气地劝着自个儿的主子。“走开别以为本小姐不知道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话音刚落,横眉怒目的少女就眸光一转,目睹了赫然眼前的不速之客。、第97章 挑拨离间江茹宁顿时龇目欲裂。“谁让你进来的”居然居然又来了一个胆敢看她笑话的贱人“我好心来看看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云伴鲜面不改色地上前两步,噙着三分笑意,对上她宛若吃人的视线。“好心”江茹宁皮笑肉不笑,两只眼珠子里倏地透出凶光,“我看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云伴鲜闻言也不接话,兀自不慌不忙地靠了过去,吩咐屋里的丫鬟悉数退下。江茹宁如何肯依这些都是她手下的奴才,哪儿轮得到这个贱民发号施令“没有我的命令,谁敢离开半步本小姐叫她从此滚出江府”少女声色俱厉地威胁着,吓得本已动弹的侍女们急忙止住了脚步。云伴鲜眼珠不错地瞅着她狰狞的面孔,片刻后蓦地嫣然一笑。“怎么妹妹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得你落到如此境地吗”此言一出,算是引得少女突地变了脸色。她双目圆睁地盯着云伴鲜看了一会儿,终是沉下脸来,命几个丫鬟退出屋去。待到三人如蒙大赦地离开后,她才怒声道:“是谁快说”云伴鲜不动声色地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吐出了两个字,直接惹来了少女的强烈反弹。“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他他为什么要害我”觊觎你的美色呗云伴鲜倒是想这么作弄一下她的傻妹妹,可惜,这傻丫头的背后到底还站着个怀安公主,她不能因逞一时之快而坏了大事。“这我就不清楚了。”是以,女子只慢条斯理地直起上身,挑着细眉往后退了两步。江茹宁难以置信地同她四目相对,震惊了一小会儿,才总算是发现了一个疑点:“慢着,你怎会知道,是太子干的”“妹妹出了那么大的事,我这个当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