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鲜红的血冒出来。薛老爷身子像筛糠一样:“啊,啊,侠女听薛某解释,薛某实在不认识你说的那什么校长,薛某确属冤枉啊。”他眼睛瞅着门外故意喊来两嗓子。“喊谁你的七个小妾都在自己房里收拾细软准备一蹬腿就跑路呢,你那色衰爱驰为你守活寡的正房,此时恐怕正满院子找妖怪,以为你被妖精迷了。呵呵,离的也远着呢没人来救你,你自求多福,乖乖回答姑奶奶的问题。”慕米桃的刀锋从他皮肉里抽离出来,疼的薛老爷又扭曲着脸腾出几口凉气。一对刚冒出光的眼睛瞬间像死鱼一样暗灭了,眼圈含着泪,做出除此可怜的样子:“侠女,你尽管问,薛某这园子里有什么侠女看好的也只管拿。相遇就是缘嘛,呵呵。”“你房内的地下室是怎么回事姑奶奶真没心情搭理你这人渣,赶紧说的姑奶奶高兴信服了,留下你这条小命,否则,呵呵,你死了,姑奶奶轻功飞走,留下一桩悬案,估计没人给你破。”“这你也知道”薛老爷眼珠子急剧转着,原来为这事。那暗室里可有死士,想必这民妇只是知道有暗室不知道现在里面有人吧,心眼一转:“好吧,薛某也不瞒侠女,这地下室,是薛某前些年修建的,那个薛某平生没有所好,就是喜欢月下和红颜把盏吟诗叙话。可是这山村里哪来这样的女子啊,奈何这些年衣食丰足虽然表面看着薛某娶了几个妾室,奈何都是村姑文盲,就是没有个知心说话的,若是再娶一则落人笑柄,二则府里人多费粮食也养不下。可是薛某不甘啊,精神空虚啊,孤夜难眠啊,所以暗地里请人修了这暗室,通往山垭口。偶尔薛某便会偷偷从这暗室出去,到镇上或者县城几日,人不知鬼不觉的。侠女,薛某就这点秘密,都告诉你,可得给薛某保密啊。”慕米桃唇角扯了扯:“不见南山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死到临头你不说实话,当姑奶奶是三岁小孩随便糊弄,是吗”手中刀锋又从也另一处完好的肌肤上插进刀尖儿。“啊”薛老爷一声惨叫。房外薛家娘子听见薛老爷的叫声又惊又喜,喜的是相公醒来了,惊的是醒来大叫如何是好难道又被妖精缠上了急忙要往门里进,只是离倾绝和裴天逸抱臂挡在大门外。“贵人,我家相公因何再叫”裴天逸摇头:“吾等未被精怪迷过,不知细情,被妖迷上容易,抽身就难了。也许你家相公是在接受仙姑治疗。”离倾绝冷峻的脸微微点点头。他俩第一次达成共识。薛家娘子转了几圈又回到门口等着。薛家老爷等了一会儿,不见门外进来人,心里的防线彻底被摧毁了,死鱼眼紧紧盯着慕米桃:“侠女,薛某确实不知道你说的名字。倒是前些时日去镇上办事,认识了一位贵人,言说我若是帮了他的忙便可将我家公子安置在衙门做事,薛某爱子心切啊,于是,薛某便动心了便将那人的朋友带到村里,说是寻什么东西。然后”薛某眨巴着眼睛还在思忖说还是不说,他是聪明人知道说的越多罪过越大,不如看看这位民妇知道多少,看看她的底线。”真是冥顽不化。慕米桃蹙眉:“你领进来的朋友几人,都什么模样”“几人啊,三个吧,哦,开始是五个。后来两个走掉了。那头人模样俊俏,像是胡人和西贺人混血的。”呵呵还在顽抗:“两人走掉了走到了哪里你卧室的地下室你好吃好喝供着,准备听他们的命令一把火烧了村子,寻自己的功名利禄去,对不对”“啊”薛老爷这下面如土色,身子也不动了僵硬的摊在上。“侠女啥都知道了。薛某也不隐瞒丝毫。薛某是被逼无奈啊,实在是爱子心切没有办法。”薛老爷挤出两行老泪:“薛某本是读书人,自小就中了秀才,也是有进京赶考的大志向的。只是家人不小心招到了仇杀,薛某不得已逃到了这穷乡僻壤,怎奈这里终究不是薛某安心之所,故而只希望子女能离开此地。因此拿出家产在县城运动,希求给两位公子求个一官半职的。那县城的贵人叫薛某安排他的朋友,薛某敢不从命侠女,看在薛某慈父的面上饶了薛某吧。”自私的人永远不认为自己自私。恶人永远不认为自己为恶。这幅嘴脸真是恶心。慕米桃将刀锋在他脖子上划着圈:“姑奶奶只问你,你说的那贵人面上可有特征”“恩,有,有。那人是黄褐色眼珠,和我们不一样。”现在说到点子上了。慕米桃继续冷脸问道:“村口方家猎户脖子上的石头是你透露给那人的”“哎呀,这个冤枉啊,侠女,方家猎户脖子上的石头有啥稀奇,我们都看了二十几年啊,他自小就带着。难道他死的和那外来人有关”“这已经不重要了,那人在哪何时与你联系”刀尖还没从哪流血的皮肉里拔出来每颤动一次,薛老爷就巨疼一次。薛老爷裤子都尿了,带着哭腔说:“那人带着两个随从并没与我招呼就走了,倒是他的随从一人留下银子,叫我照应那两胡人,等着鸽信到了,便交给胡人。”“你可知道因为你的贪心,方家猎户死了,整个村子人险些被屠戮,只能离开故土远走他乡,当初救你的族长被你陷入不仁不义之中,你还想苟活吗”“想啊,侠女,姑奶奶,薛某知错了,方家猎户之事纯属意外,其他的坏事情不是没发生,从此薛某肯定好好为村里人办事,也不想进城的事了。”“有点晚了。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渣还是交给你们村里人处理吧。”慕米桃手腕使劲儿,噗的一声,挑断薛大户的脚筋脉。那薛老爷死猪一般抽搐了几下便摊着不动弹。此时薛家宽敞的院子里离倾绝已经让族长唤来全村人。百里逍遥带着族长和几个壮丁从暗室里扛出胡僧的尸体。整个村子人都震惊了。村人纷纷跳到那暗室参观。“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薛大户竟然是歼细。”“要不是这几个贵客来我们一村人的命就没了畜生,很不得将他鞭死。”“就是,那方家猎户人多好呢,就被他勾搭人来害死了。”村人纷纷咬牙切齿。最揪心的莫过于薛家娘子。她娘家也是村里大户,没有她娘家的帮衬,薛老爷不会有今天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啊。不但迷恋妖孽还勾结外人害死乡邻。此时房门打开。裴天逸进去将薛大户夹出来扔在人群对面的空场。“其中原委由他自己来说吧。”“相公这是真的吗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在只要你说不是,妾身就信你,你说啊。”首先扑上来的是薛家娘子,摇着薛大户的胳膊,她到现在都愿意听薛大户一句否定的话就自欺欺人算了。薛大户哆哆嗦嗦的没来得及答话,一把就被族长扯出来:“忘恩负义的畜生,当年老朽真是瞎了眼。”“老族长起开,还问什么问整个村子差点被他屠了。砸死这狗币的。”“砸死他,砸死他,妈了个巴子的以前就祸害过我妹子,死不认账不能留着他。”砖头瓦块铁锹镰刀,村人们来时手里拿的什么就嗖嗖的撇过来什么。几个村妇正好挎着酱菜篮子的也将酱菜一股脑的倒在薛大户脸上。“大家手下留情啊,莫要了我相公的命啊。”薛家娘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给村人磕头,求情。慕米桃斜眼余光看见趁此功夫那七个小妾早已经携着细软跑的一干二净。薛大户开始还嗷嗷的抵抗挣扎,不久就被愤怒的村人砸个稀巴烂。愤怒的村人积攒了半辈子的对这薛大户的怒气都释放出来,又开始打砸房舍楼阁。可惜了一座漂亮的薛大户府邸,变成个烂摊子。亭台楼阁掩映在连七八糟的废墟中。薛家娘子还在地上昏着。被娘家程大户抬走了。老族长叹息一声:“也是个好婆娘啊,可惜没摊上好男人。”经过了这一乱子,村里人再也不敢留恋此地,鼻涕眼泪恋恋不舍的当夜就收拾行装拖家带口的走了一大半。棋盘山西山垭口这个传说中的桃花源再也不存于世上。裴天逸横在慕米桃身前抱拳对眉来眼去的离倾绝道:“几日邂逅,该是分别之时,我等走我们的阳光道,公子也且去走你们的独木桥。就此别过。”、第二百章 极为神秘的山谷裴天逸横在慕米桃身前抱拳对眉来眼去的离倾绝道:“几日邂逅,该是分别之时,我等走我们的阳光道,公子也且去走你们的独木桥。就此别过。”“呵呵,笑话,我的妻儿,自有我来保护,何谈别过二字,倒是裴公子你,感情丰富,表错情了。”“卑鄙小人,竟敢大放厥词,谁是你的妻儿若是妻儿,在她惨遭毒妃囚禁,命在旦夕,被毒妃毁容生不如死之时你在何处今日好意思说保护二字。裴某告诉你,若你真是狗娃的亲爹,今天我倒要和你算一笔账。”裴天逸隐忍多日的怒气席卷爆发。从腰上拔剑指向离倾绝。回头看着慕米桃:“慕姑娘,他说的可是真的”其实这几天离倾绝的,慕米桃的没有拒绝半推半就,裴天逸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些疑惑,但是若是真的狗娃爹,他更是要亲手教训他,视他为人渣。离倾绝傲娇的走道慕米桃身边。一手搂住慕米桃的蛮腰:“桃桃,告诉这小子,我是谁”一手仓琅琅抖出银剑。慕米桃为难的左右看看。看着裴天逸,再看看离倾绝。钻出离倾绝的手腕,转移话题道:“好了,你俩个太闲了是不是,村子人鸡飞狗跳的搬迁,我们也得寻找天湖,放着正事不做,讨论这些没必要。”“有必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道:“很有必要。”男人对于主权归属问题一直是极为热衷。此时慕米桃更为难了,若是认下离倾绝,裴天逸会没面子,他是她和狗娃的救命恩人。她不能伤他。若是不认,离倾绝定会纠缠不休,而她也确实用情于他,于心不忍。左右为难之际正好看见狗娃依着玉箫歪着头在看热闹。“狗娃,你说你爹爹是谁”狗娃听见娘亲的问题,咬起手指头琢。狗娃天生就是人精啊,知道这是娘亲为难把问题给他了。他自然选爹爹了,可是目前对这个山贼大叔还有了好感,尤其那夜山坡捉蛇之后,他也不愿意让这大叔晦气。琢磨了一会儿:“还用问,狗呗,我爹爹自然是狗了。要不我咋叫狗娃呢。”众人脸上一片碧绿,都被狗娃的答案雷到了。尤其老族长更是被这伙人的怪异论调弄晕。慕米桃心说儿子的回答很好,自己正好借坡下驴:“儿子你看这里有狗人吗”“没有。”狗娃一本正经的在离倾绝身边走了几圈向慕米桃汇报。“好,以后再有人纠缠这些不是人来回答的问题,娘亲就交给你处理了。”“阔以阔以。”狗娃看看爹爹,又看看离倾绝眨着眼坏笑。反正他只知道爹爹才是爹爹。山贼大叔哄得他再好也没用。“嘎嘎,你们这样好玩吗。”小白装了几天耗子再也忍不住了,眼看这情况就要明朗,一咕噜从玉箫怀里落地变成童子:“嘎嘎,到底找天湖还是找且末潇章,在这好磨叽。”就在这时,百里逍遥从薛家方向本来,拉着离倾绝走到石磨后面。“老大,鸽信收到,且末潇章似乎去了天湖方向。”“果然不出我所料。”离倾绝面容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峻。“几位要去往天湖,巧了,我们又是同路。且末潇章此时正往天湖的路上。若是让且末潇章先到抢了你们的宝贝,你们此行岂不毫无意思。”离倾绝压人一头的眼神落向裴天逸。“哼。君子以大局为重,暂且不与你这小人计较。你我之帐改日再算。”裴天逸收起宝剑和族长道别跳上马车。“哎,山贼大叔,那天的问题你还一直没说呢,方猎户的石头是干嘛用的为什么也要去天湖”狗娃和小白此时坐在裴天逸身边的驾驶位上探头问道。。离倾绝策马在慕米桃车厢边上伴行,玻璃若而也坐在慕米桃马车里。百里逍遥和玉箫,则断后。狗娃问的也正是裴天逸和慕米桃想知道的。“这里又有什么缘由,你且说来。”慕米桃也催道。“据说,天湖是神山中的一个岛,五十年沉下五十年浮起水面”离倾绝蹙眉回忆小时听过的传说。又是神山。慕米桃蓦地眼前缥缈起当时龙辕吞了妖王的元神在寒玄仙师门前大闹。水淹三十六岛的事。虽然只是听那鱼人一说,但是自从听过之后,每当神山被人提起,她眼前仿佛就真的能浮现出当时情景,就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