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爱如潮水她反复琢磨了,自己早晚也要嫁人,既然嫁的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又是一国之君,也是不错的运气,来者不拒吧。但是论及带孩子,她是没一点耐心。她都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来的,怎么喜爱啊。从少师安然的御书房出来,凌碧儿便来到御膳房看看她的野鸡,厨子们做的怎么着了。除了骑马射箭,凌碧儿另一个爱好就是烧菜。以前在边关和父兄们跋山涉水的经常到没有人烟的地方,火头兵们又不会做什么。凌碧儿就自己琢磨怎么做野菜和猎物好吃。十几岁时就习得了一手好厨艺。不过以凌碧儿的性格,她可不会随便给谁做什么吃的。须得是她认可的看上的。能吃上她的拿手菜的除了她那将军爹就是她二哥凌西岳。不过现在凌碧儿非常喜欢给少师安然做吃的。什么莲叶羹、碧粳粥、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糕、汤、珍珠翡翠圆、梅花香饼、香薷饮、水晶冬瓜饺,竹韵露,合莲盅等等等。变着花样儿给少师安然往御书房里送。惹得妞妞气的蹦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俊美的男人就是很吸引她。难道因为他俊吗因为他待自己温存吗他没嫌弃自己失忆过吗凌碧儿私下自己设想过种种原因,都觉得不是。反正大家都说他是她的夫君,她想除了做给他吃也找不到别人。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御膳房的厨子在凌碧儿的指点下将野鸡去毛后,备上辅料:辅料:生菜,白皮洋葱,盐,味精,酱油,白砂糖,甜面酱,白砂糖,胡麻油,香油,胡椒粉,鲜姜。御膳房的切墩儿刀工娴熟,尤其还是皇上的妃盯着看,生怕出一点错,刷刷刷几下就将山鸡肉斜刀片成一寸长、九分宽、二分厚的片。生菜洗净切成段。元葱切一寸见方的丁。鲜姜切末儿。一个小宫女将切墩儿切好的原材料分门别类归拢在各个陶瓷盘子里,装进大托盘送到主厨那儿。主厨曾经是京城十分有名望的酒楼掌勺的,烹饪鸡鸭鱼肉各式方法不在话下,但是凌碧儿在戈壁却另有一套吃法。她命主厨将山鸡肉片放在大碗内,下入元葱、姜末、精盐、味精、酱油、白糖、甜面酱、花椒油和芝麻油拌匀腌制一盏茶时间待肉片入味。主厨边照着凌碧儿说的方法做,便心下狐疑:这将军府出身的小姐莫非是要吃生肉片不成向来都是肉片下油锅煎炒烹炸,怎的还是片片生的就放在调料堆里浸着凌碧儿也不与他解释,命人将日前打造还的细细铁钎取来,选了十根铁钎,用烈酒擦洗消毒后,命厨师将浸泡腌制好的肉片穿上。每一个铁钎按山鸡肉一片、元葱一片,间隔穿好,穿成十串。搁置在瓷盘子里。金黄鲜嫩的肉片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凌碧儿再命烧灶的太监将铁炉内的火烧成白黄色,此时自己亲自拿起一串铁钎示范:用火夹子将扦子夹起,放在火上面反复翻烤,顿时鸡肉的鲜混着圆葱的美味一起被火烤出鲜香。整个厨房间都闻不到其他的香气,只有袅袅的上升的炊烟将烤野鸡肉的味道送到空间。凌碧儿又反复烤了一会儿,直到将肉串烤成浅黄色。拣在盘内抽出扦子,盘边配上生菜即成。凌碧儿眼神示意主厨自己来。这下主厨茅塞顿开心下了然。贵妃娘娘的意思是将这肉片烧烤着吃。心里琢磨着这也是一道菜式,等下看看皇上的意思,若是爱吃,这种菜凭自己的机灵颖悟就可以发扬光大成为宫廷菜的有一个特色。差不多一个时辰,凌碧儿带着罗秀将烤好的山鸡肉配着宫里冰在地窖里的陈酿米酒徐徐来到福安殿。已到二更天,她料到少师安然已经回到了寝殿。少师安然刚刚登基,战争了一年半的国家百废待兴。他把几本地方官吏千里铁骑送来的奏折带回了寝殿准备睡前阅一下。管事太监来报:“禀皇上,凌贵妃来见,说是做了宵夜给皇上。”“恩,宣。”少师安然猜到是凌碧儿炖好了她白日捕杀的那两只野鸡。对太监摆摆手示意让凌碧儿进来。其实国事压得他几日来心烦,对此刻吃什么夜宵他并没有食欲。对这位自己曾经冷落多年,给自己生育了一对可爱的儿女,却受自己牵连吃尽明心苦头的贵妃娘娘,少师安然带着习惯性的包容和迁就。他知道曾经,她爱他如痴如醉,还因为自己不和她圆房让慕米桃出馊主意给自己下了春药。想到这儿,少师安然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微笑。这凌碧儿也是敢想敢做的与众不同。正想着,一阵扑鼻的奇香异味扑进鼻端。令少师安然精神一振。“皇上,瞧瞧碧儿今天的新菜式。”刚闻到味道,凌碧儿便兴冲冲的跑进来往他怀里一扑,啵在他俊美的脸上亲了一口便开始命周围的宫女布置食案。罗秀将锦绣大盘的盖子掀开,金黄色的烤肉片排着烤圆葱摆成螺旋形由鲜绿的生菜趁着散发着浓烈鲜美的烧烤味道,瞬间便刺激了少师安然抑郁了多日的食欲。“碧儿,这道菜朕好像在边关时见过。叫什么来着”少师安然示意凌碧儿别再忙乎坐在她身边。凌碧儿笑嘻嘻的道:“皇上记性还不错,这本是戍边兵士们在缺少很多原材料及厨房设备的情况下天长地久习惯而成的一种吃法,只要将肉烤熟粘上调料便大功告成了。臣妾又进行了一些改进。”“唔,非常香。”少师安然深深吸了一口香气气。“皇上,烧烤的肉片若是配上冰镇的米酒就会更爽口。”待少师安然夹起一片金黄色的肉片放进嘴里咀嚼片刻,凌碧儿端起金樽送到少师安然嘴边。“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碧儿来与朕一起饮酒做举杯邀月的第二人可好”少师安然伸手揽过凌碧儿的肩膀,将金樽里的酒递到她手上。凌碧儿脸红了。少师安然对她一直是不冷不热由着她来来去去,疯疯癫癫。她也只敢装着大大咧咧的样子在他面颊上亲一口而已。此刻他揽着她的腰肢邀她一起饮酒,还是第一次。”好啊。那碧儿就和皇上边行酒令边喝。输了不许耍赖哦。”“来。”少师安然伸出手掌与凌碧儿三击掌:“投壶行令”“好”宫人随即拿来一广口玉壶摆在离食案十米之处。少师安然和凌碧儿每人各持了四枝翎羽。分别向壶口投掷。每轮投中翎羽数量多的为胜,负者喝酒。安静的福安殿里霎时热闹起来,除了凌碧儿的大呼小叫还有少师安然的惊呼赞叹。凌碧儿的投壶箭法竟然胜过了他。美酒美食,佳人同趣,积累了许久的压力郁燥,忽然被这一刻的欢欣冲淡。久违的愉悦和轻松染醉了他俊美的眸子。凌碧儿也玩的兴致勃勃咋咋呼呼,兴致正冲,还不知不觉的被罚了几杯酒,脸蛋红扑扑的,仰头,眼瞳像漆黑的水晶,闪闪的望着少师安然:“皇上你又投歪了,哈哈哈。喝酒喝酒。”那股流荡青春活力像一条欢快的小溪冲洗了少师安然的疲惫。他情不自禁的俯头吻上凌碧儿正叽叽喳喳讲话的唇瓣。竟然甜丝丝的柔软芳香。对凌碧儿禁锢多年的怜惜或者是补偿顷刻间犹如潮水在这一刻倾泻。“喔哦”凌碧儿本来活泼的身子忽然僵住了。双手伸在半空不知道往哪里放。在她的记忆里好像从来也没有被男人这样轻轻拥住再深深亲吻。况且是他他的体香,他的味道淡淡的茶香渗进凌碧儿的鼻端。他的唇瓣温润清凉让她喧闹流浪的心瞬间便安稳找到了家一般安静享受。他的舌头趁势温柔的舔舐她的唇瓣,耳畔,让凌碧儿的身心仿佛就要融化了。“皇上”她终于情不自禁的抓着他的脊背,无措的呓语着。“不说话。”少师安然吻着她的颈窝轻轻道,声音温柔的磁性的就像天边的流云,拥住她飞升。那吻忽而变得急切的涌进她的颈下,胸脯,凌碧儿浑身就像被电击一般颤抖。“皇上”凌碧儿欣喜又害怕,无措的竟哭了起来。“碧儿,你早该就是朕的。都是朕的疏忽。以后朕会好好保护你。”少师安然一层层褪去她身上的薄纱,凌碧儿身子已经毫无力气,娇羞而慌乱的捂着脸却露出一双眼睛,靠在龙椅上,少师安然将她半遮半掩的手拿开按在两侧,一路在玉肌上细吻顺势覆上身躯。宫人们早就知趣儿的退出大殿。放下月洞门边的锦帐。红罗帐里鸳鸯交颈舞,翡翠笼。、二百三十一章 凌碧儿的危机宫人们早就知趣儿的退出大殿。放下月洞门边的锦帐。红罗帐里鸳鸯交颈舞,翡翠笼。凌碧儿仿佛置身波涛浪谷,忽然眼前浮现出一些之前没意识到的往事,珏王府雅致的楼阁,京城的碧玄馆,还有一个在印象中亲密美好的女子,凤眼,柳眉,偶尔扮作男子,还有囚禁,最可怜当时她还怀着孕身。想起来了终于都想起来。还有清风寨,原来不是别人的妄言,是自己失忆,是慕表妹救了自己。是自己竟然连亲生的孩儿的都不认识。热乎乎的两道泪从眼眶滚落面颊。凌碧儿忽然忍禁不住在少师安然的身下哭起来。少师安然只当她刚才低泣还没有好,擒住凌碧儿的耳垂说道:“碧儿,朕会封你为后,以后凡事朕都会保护你。”啊,少师安然。这句话令凌碧儿惊讶的转身看着他。他喜欢的是失忆的自己吧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还是激情时的甜言蜜语凌碧儿想起之前三年,他对自己的冷落,不圆房,甚至和明心的。而自己可怜的可怕的痴心。翻滚的激情顿时消落下来。她推开少师安然的手掌翻到一侧坐起身冷然道:“王爷,如今您贵为一国之君,碧儿昔日只是个不受的侧妃,今日更是没什么奢望好要求皇上。您只需还给碧儿一个自由之身便可以了。”少师安然对凌碧儿前一分钟热情如火后一分钟冷淡如冰的变化微微一愣。忽然想到莫非是她记起来什么了。便也起身半靠在榻枕上大手揽过凌碧儿的腰肢:“碧儿可是忆起了什么。”“碧儿不敢说记的全,只是想到昔日王爷并不待见碧儿,碧儿也不会讨王爷的欢欣。王爷甚至因为和碧儿发生过肌肤之亲而将碧儿暴打禁足。如今王爷贵为皇上。若是碧儿如此不和皇上的口味,打发冷宫便是。千万莫给碧儿希望,以为皇上回心转意重又喜欢上了碧儿,也好断了碧儿痴心妄想的念想。因何皇上现在还逢场作戏呢。莫非是为了给一双儿女看吗。”凌碧儿记忆恢复,脸上便没了当初那不谐世事般少女的纯真和娇羞。仰起头委屈而自尊的看着少师安然,对上他俊美无俦的面庞:天,时至今日,他还是那么英俊飘逸美如谪仙,并且更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凌碧儿心里一紧,自己不能再单相思一厢情愿,若是不爱不如趁早分开,自己也省得个清静。于是更坚定了眼神中的凌厉。少师安然嘴角微微动了动。盯着凌碧儿的倔强又含着委屈的眸子,一眼就看出,凌碧儿这是在犯公举病,说风就是雨的闹情绪等着朕来哄。自己本已经决定大瑞不久就要册封她为皇后,如今她还是这臭脾气不变,将来当了皇后统领后宫也不是回事。笑意的眼底也冷了颜色:“既然你自持想起了过往便对朕如此不敬,那就慢慢想。”说着对外面候着的宫人唤道:“来人,送贵妃娘娘回漪澜殿。”凌碧儿没等到预期的少师安然的歉意或者承诺,反而是对她如此不屑的态度,犟脾气涌上来:“哼,走进走。以后我凌碧儿也不会踏进你这福安殿半步。”凌碧儿一咕噜滚下御榻,忍者强烈要掉落的眼泪哽咽在喉间生生咽回去。一件一件套上绣莎袍,待罗秀进来要替她更衣梳洗时,凌碧儿已经自己穿好大步流星的擦着罗秀的身子出了内寝。罗秀一看便知这是自己娘娘的公举病犯了,以前皇上还是珏王爷时你就这么闹,现在王爷贵为皇上了,你还这么闹,能有好果子吃吗。急忙跪下替凌碧儿请罪:“皇上千万莫和娘娘一般见识,娘娘对皇上的爱从当初到现在天地日月可鉴,娘娘就是小孩子脾气,皇上千万不要计较,奴婢代娘娘给皇上叩头谢罪。”“罢了。朕知道,回去好好侍候碧儿便是。”少师安然冷着脸。凌碧儿这一闹,他本来没生气,这下真有点不悦。自问自己既没有三宫六院也没有大肆选秀,着她这个贵妃位置和皇后无异。自己每日阅览国事心力憔悴,本来自己因着凌碧儿父兄帮自己夺了天下的功劳,因着凌碧儿曾经为自己的痴情付出,自从将她从明心的囚禁中救回来后已经对她一再包容迁就,而碧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