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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太多的人对其刮目。一直看好这个青年的潘校长,于是借此时机,破例将沈银贵招进了南京大学,让其结束了那风吹雨淋的小摊主的生活,做了南京大学的一名校工。他想为这个不俗的年轻人创造一个机会,为其提供一个良好的生存环境,只要进入了南京大学的校门,即便是身为校工,也等于拥有了一个上进的平台。至于对方能否成才、成器,那就全看他自己如何把握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得入如此高等学府的沈银贵,果然是没有让慧眼识珠的潘校长失望。一进校门的他,就求得校长特批给了借书的资格,一有空闲,就将自己置身于书海之中,如饥似渴地汲取、畅游着珍惜机会的沈银贵,仅只用了一年多的刻苦攻读,天资聪慧的他,就凭着自己丰厚的学识积累,直接考中了南京大学。由一名普通的校工,一跃成为了名牌高校的正式大学生第九十四章 彻夜长谈“大哥,俺整整找了你三年,贴了三年的寻人启示,今天,你总算是看到了”说完了自己的经历,动手熬着粥的沈银贵,半是欣慰,又半是酸楚地对哥哥说道。此时兄弟两个早已来到了覃大爷的小平房里。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两人的交谈是不敢让第三个人听到的。所以沈银贵不敢带哥哥去宿舍,于是和哥哥来到了,这个曾给了自己温暖的小平房。静听着弟弟讲述着沈金贵,一直都处在伤心难过的沉默之中。忽听弟弟发问,忙抹了把已经肿胀的眼睛:“大哥改名字了。平时大哥也从不留心墙上贴的这些东西。若不是今天正好背靠在了这张启示上,只怕,只怕大哥永远也不知道你来了南京”一脸忧伤的他,边说边掏着兜里的启示。随着出兜的启示,苏芝兰的那封信,也被轻轻带了出来,顺势落在了没有察觉的沈金贵的脚下。“女孩子写给你的”一直盯着大哥掏兜的沈银贵,忙弯腰捡起信递向大哥,望着上面那娟秀的字迹,轻声问了一句。“怎么给撕成这样了大哥你心情不好”未待大哥言语的他,随即对着大哥递到自己手上的启示,一脸惊诧地问道。“是因为这封信吗别一个人闷着大哥跟俺说说,说说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说出来了,心里就会好受一些的”已从大哥那双忧郁、纠结的眼神里,读出了些什么的沈银贵,将倒好的水递到大哥的手上,理解心疼地鼓励着。望着弟弟亲切、关心的眼神,这些年一直孤独飘泊的沈金贵,顿时感到自己那颗被强烈的无奈、无助,压抑的快要窒息了的心,慢慢的活了过来,感觉到有一股细细的暖流,在体内轻轻流淌、充盈着全身渴望亲人关怀的他,紧紧握住了弟弟的手,一五一十地向自己的至亲兄弟,倾诉着金陵的历程。“大哥,那你打算怎样对待这个苏芝兰呢”听完了大哥的诉说,两兄弟都陷入了深深的沈默。好半天过去了,沈银贵才重新开口,关切地问向大哥。“我也不知道。理智告诉我,一定要远离她,不能去伤害人家;可情感告诉我,心里却真的是难割难舍现在大哥心里真得很矛盾、很痛苦,特别的纠结”沈金贵坦诚地向弟弟吐露着。“那既然难以割舍,就索性去接受她管他将来怎么样,至少现在别这么煎熬自己”望着一脸痛苦的哥哥,沈银贵大胆鼓励着。“唉我也曾这样对自己说过。可是弟弟你知道吗先不说咱这地主的成份,单只大哥这国民党的身份一旦揭穿,那就可能是万劫不复而且大哥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这事儿早晚得发你说这样的状况下,咱怎么能昧着良心去坑害人家一个姑娘再说,咱又如何开口,向人家解释这真真假假的一切呢”长长叹息着的沈金贵,全盘托出着,内心的种种不忍和顾虑。同样受家庭背景所累着的沈银贵,再次同大哥一起归入了沉默。“大哥你知道吗为了防止半夜说梦话,暴露了咱这地主的身份,晚上睡觉的时候,俺一直把一个栓着细绳的小瓷猴含在嘴里,只要一想说话,瓷猴就绊着说不成,而让自己立刻醒过来。有好几次都不小心吞了下去,差点都拔不出来了”过了好久,沈银贵也悲哀伤感地,向哥哥诉说着心里的苦闷。他太了解大哥此时的感受了至今他都困惑不懂,为什么无法选择出身的他们,生在了地主家庭就成了一种罪过遭人冷眼;受人歧视为求一个好的前程,都不能堂堂正正立于人前,而不得不隐瞒起出身,整日提心吊胆着。“吃饭吧大哥,别想这些烦心的事了虽然咱改变不了什么,但咱照样得尽量好好活着,不然咱都对不起咱自己吃的这些苦”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将熬好的粥盛好放到桌子上,一改先前的低落消沉,给自己和哥哥鼓着勇气般,劝慰道。“别的先不说,今天咱兄弟俩能找到了一起,就是老天爷对咱的眷顾让咱再也不用孤单无助,相互有了依靠。就为这一点,你说大哥咱是不是就值得感恩、庆祝”他望着依然愁锁双眉的大哥,心里着实心疼。忙打起自己的精神,努力活跃着沉重的气氛。沈金贵冲弟弟点点头,终于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明白弟弟的苦心,更欣慰着弟弟的乐观成熟:“银贵,你真的长大了看到你今天这个样子,大哥真是好欣慰”他拍了拍弟弟依然单薄的肩膀,由衷地感叹,道。两个阳光的青年,会心地笑了。心里虽依然苦涩酸楚,却已经各自端起了面前的饭碗。“大哥,有咱两兄弟在,什么事情都会有办法解决的三个臭皮匠都顶个诸葛亮,何况咱还是两个大学生呢,总能顶上他半个吧”吃饭的空档,生性乐观的沈银贵,幽默地调侃着,宽慰着哥哥。此时的他,已从初见大哥时的那种孩子式的委屈和依赖中,完完全全的走了出来。他要用自己的乐观和关心,感染温暖着哥哥,激活回大哥那往昔的开朗和自信。“关于芝兰姐的问题,其实大哥你不用太纠结,如果你怕她知道了咱家底细而介意;或者怕将来会连累到她,这两点都不是解不开的死扣。换句话说也就是:假如她知道底细介意的话,那她就不值得你伤心;若是怕将来连累到她,那就快刀斩乱麻,来个长痛不如短痛。”饭后收拾着碗筷的沈银贵,在苏芝兰的问题上,向大哥说着自己的看法。“你知道吗大哥有一个既知道咱家底细,又不介意你的身份,还更不怕被连累的姑娘,一直都在等着你”他突然将话题逆转了方向。第九十五章 柳巧珍“”正在认真听着弟弟见解的沈金贵,突闻如此一说,顿如丈二金刚,怔怔地望着弟弟。“纳闷了是吧让你猜一猜,看你能不能猜到是谁”看着大哥那一脸的惊诧,沈银贵反倒调皮地卖起了关子。“别开玩笑了都这个时候了还拿大哥开心。俺才不上你的当,去猜这没影的事儿呢”已缓过神来的沈金贵,平和淡然地回答着弟弟。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除了小时候的柴妮,自己就根本没有认识接触过其他的姑娘,所以,他断定是弟弟在逗自己。“哈哈大哥,这一回你可是大错特错了俺可真没有拿你寻开心”见哥哥那一脸的淡定和不信,沈银贵忍不住手指着哥哥,大笑着嚷道。“难道还真有这样的事这怎么可能呢”沈金贵见二弟的表情语气并不象是在说笑,心里疑云顿起暗自思付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哪一家的傻姑娘量你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已好奇心起的他,也想一探究竟,又不好意四直问,怕弟弟打趣吊胃口,遂激将道。“小柳庄的柳巧珍还记得吗俺那个差点过了门的大嫂”识破大哥激将之计的沈银贵,不想让哥哥着急,更不想拆穿,忙假装中计地大声嚷道。“啊这怎么可能呢俺不是已经让娘退掉婚约了吗怎么会这样”这回沈金贵可是真被惊到了他做梦也想不到,弟弟所指的姑娘竟真有其人,而且竟然是柳巧珍愕然的他,一把扯住二弟的衣服,一连串地大声问道。沈金贵走后,第二天一大早,吴氏就带上礼品亲自去求助媒婆。一脸不悦的媒婆,看在那份厚厚的礼物上才没有发作,勉勉强强答应着,去了柳家。通情达理的柳四书,待媒婆道明了来意,除了一次次的摇头叹息,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心里并未对沈家抱怨半句的他,反倒打心眼里感激,为自己女儿设身着想的沈金贵。直挽惜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眼看就成为自已的女婿了,却又失之交臂。既然造化弄人,在这世事难料的时局之下,女儿被人退婚,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儿。于是,沉吟了半天的他,趁着女儿外出买东西还没回来,答应了退亲的事情。并吩咐老伴将定亲时的一应彩礼尽数理好,让侄子过来同媒婆一起送还沈家。“爹,娘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刚欲出门的彩礼车子,却让兴冲冲进门的柳巧珍姑嫂俩,碰了个正着。怀抱着胭脂水粉的柳巧珍,见状立时惊讶地问道。脸上的颜色都已经变了。“”没想到女儿这么快就回来的柳四书夫妇,面对着女儿惊疑的质问,面面相觑着,谁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此时,一向能说会道的媒婆,也默不作声,悄悄退到了柳氏夫妇的身后。“闺女俺可怜的女儿沈家,沈家跟咱退亲了”紧张窒息的沉默之后,柳巧珍的母亲上前抱住呆愣着的女儿,哽咽着开了口。早已明白七八的柳巧珍,听到母亲亲口说出这句话,脑子里还是“轰”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坍塌了而她自己,更是象被抽了个空空怀里的脂粉已散落了一地;支撑不住的身体,顺势往下瘫,若不是母亲用力抱住,只怕早已跌倒在地上。自打沈家堡桥头回来之后的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心里美得就象开了花儿似的甜蜜的笑容,总是不知不觉就爬上眉梢、溢满脸庞。尤其是过了聘礼之后,她的心里更象是灌满了蜜为得遇沈金贵这一如意郎君,而幸福、心醉称心如意的她,每天快快乐乐地同嫂子一起,为即将成为新嫁娘的自己,精心绣制着美丽的嫁衣。而今,嫁衣都已经做好了的她,怀抱着一大包亲手选挑的胭脂香粉,一路憧憬着那就要来临的幸福时刻,连脚下的步子都轻盈快乐着而就在踏进家门的这一刻,却被眼前一幕,给深深惊呆了尤其是母亲的话,更是将她从幸福的天堂,一下推入了痛苦的地狱让此时的她,怎能不绝望、崩溃“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被彻底打蒙了的她,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心碎地大声质问着。她用力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踉跄着冲向车子,双手死死抱住上面的聘礼,痛彻心扉地哭求着:“不不能退娘,俺不退亲俺不退”那伤心的嘶喊,直叫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落泪。嫂子兰子已成了泪人,她的心都要被伤心的妹妹给揪掉了“好妹妹,别哭了嫂子知道你难受,知道你舍不得可眼下人家上了前线,人家退亲,也是为了咱着想”已从父亲口中略知原由的她,苦苦地劝慰着妹妹。并努力搂抱拖拽着,试图从车子上拖开她的身体。“嫂子为什么为什么会成这样子俺好不容易遇上个喜欢的俺不要退亲他上前线,俺等着他还不行吗”柳巧珍抬起那双痛苦的泪眼,无助地望着嫂子,呜咽着。“不象话赶紧跟你嫂子回屋去亲事都已经退了,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柳四书一边示意儿媳拉走巧珍,一边心绪烦乱地嗔怪着。看着女儿这伤心的样子,想想这被迫取消的婚约,让他也着实伤感无奈。“要不这聘礼,还是别往回送了吧沈家说过不让收回的,说算做是给小姐的一点补偿。”一旁的媒婆看得心里也直发酸。这可怜的好姑娘,与沈金贵那是多么般配的一对鸳鸯亦曾是自已媒婆生涯中,一桩最令自己得意的好姻缘。却是竟这样的生生被拆散她望着一直抓着车子不放的柳巧珍,于心不忍地向柳四书怯怯地,说道。“这是什么话他沈家说不要,俺就得留下亲事都退了,留着聘礼算什么兰子把你妹妹拉开,赶紧推走”柳四书无名之火直往上窜,脾气终于爆燥了起来。闻听着公爹渐怒的言辞,兰子已不敢再犹豫,与上来一起帮忙的婆婆,用尽全力,拖拽着小姑子。“俺不”随着柳巧珍撕心裂肺的哭喊,车子终于与其拉开了距离。而同时离开车子的,还有那顶被她死死握住的,那火红火红的红盖头车子与媒婆慌忙冲出了大门。手握着红盖头跌坐在地上的柳巧珍,呆呆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子,突然发了疯般地冲着他们的背影,坚定地嘶吼着:“俺要等着他到死都等”那满腔痴意的撕心呐喊,带着撼人心魂的震颤儿,直传出了很远,很远。第九十六章 痛苦抉择“大哥,媒婆还说,巧珍姐几年前就见到过你”沈银贵望着被深深震撼到了的大哥,继续说。“什么这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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