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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4(1 / 1)

反而是它那扑腾翅膀的声音离我好像还有一段距离呢我鼓起勇气放开紧拥着脑袋的手臂,看见我面前停着一双长头硬皮靴,系着繁复的细牛筋带。我抬头,凡那双平时严肃的绿眼睛正嗪着少有的笑意,盯着我。他左手手腕处,停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雄鹰,鹰的脚上绑着一根牛皮带,皮带的另一段被牢牢地抓在他手上。难怪刚刚那只鹰没有扑到我呢。真倒霉,今天怎么连个小畜生都来起欺负我我愤怒地瞪着那只在他手里左顾右盼的鹰,没好气地叫骂道:“什么臭鸟啊,早晚把你做烧烤”“扎克可是我们这最凶猛的猎鹰”凡说着,那只猎鹰发现了我的注视,回过头来回瞪了我一眼,我立刻丧失了浑身的斗气,软绵绵的松懈了刚刚抽紧的脊背。惊恐地向后让了一点。凡好笑地摇了摇头,左手将猎鹰向身后移开一些,送到对我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右手伸向我,侧身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我站起来吞吞口水,那只鹰依旧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那家伙干吗对我那么有兴趣啊纳闷凡拿出一条白白的毛巾给我说:“是不是被西瑟尔夫人骂了”“哎你怎么知道”难道我脸上有写“刚被骂过”吗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先把脸上眼泪擦擦干净吧,不然人家还以为是我欺负你的呢”“啊”我急忙从他手里夺过毛巾,胡乱地擦拭着。丢死人了凡自顾自地带着猎鹰走到一个木桶旁边,低头找了半天,忽然作恍然大悟状催促到:“快点啊,那是扎克洗澡用的,等着呢”他感觉到我愤怒目光焦距的灼热,额头渗出汗来“不,不好意思,随手拿的”我站在里他两步远的地方,看着他仔细认真地用沾水的湿巾小心翼翼地为那只黑毛猎鹰擦拭着羽毛。而我,也终于研究出那只猎鹰为什么对我那么有兴趣了因为大家都是黑色的毛嘛原来,它是看见我亲热,才兴奋地扑过来的啊呵呵。“扎克”我走过去,也蹲了下来不过依旧是扎克的攻击死角:“它真的是猎鹰吗”“恩”某个人看都没看我一眼,反而是那只大鸟不满地拍大了一下巨大的翅膀,仿佛在抗议我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这样一来,它翅膀上的脏水可就有去处喽。凡一边将身体后倾躲开脏水的攻击,一边安抚着猎鹰的情绪。“别在这胡说了好吗扎克可以听的懂你的意思的”“吓”我难以置信地盯着它:“不可能吧”“是真的,”凡继续着他的工作:“鹰,也是有灵性的”“少糊弄人了”我扭头盯着他,正要反驳,却被他此时的表情震惊了。我从没有离他这样近地凝视过他,他嘴角嗪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柔和。我看着他,浅绿色的眼睛盯着手中的扎克,并没有看向我,但我仍可以感受到他从心里散发出来的温暖和轻松好像我认识他以来,所见到过的他都是肩负重任而小心谨慎,既敏感又危险。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无所畏惧地微笑着好喜欢他像这样微笑啊,不再坚持那拒人千里之外的严肃和冷酷。好像,我和他,也从来没有这么自然地相处过吧一只很拽的猎鹰他看我半天没说话,扭头看向我:“怎么了”他的眼睛恢复了警惕和疑惑,一如往常,让我以为,刚刚的那个表情,仅是我的错觉。“没,没什么”我低下头,努力地掩饰偷看被发现的尴尬:“对了想不到了不起的鲁克莎尔伯爵也要亲自给畜生洗澡啊”扎克不干了,委屈地瞪着我,拼命地扑腾翅膀,以示抗议“莎丽文小姐”凡无奈地拖长了尾音叫我:“如果,你不想我们也同时洗一个澡”“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举手投降:“我怕了它了,这么小气我只是奇怪,你平时不是很喜欢指使别人吗干吗不叫别人洗”“驯养猎鹰,也是成为骑士必学的科目亲自为猎鹰洗澡、喂食是为了和它培养感情,也可以增加猎鹰对主人的忠诚度所以,这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动手。”“哦原来如此做骑士好像很累哦”“做骑士并不累,累的是做骑士助手。”“恩”“每一个骑士在成为骑士之前都会跟着一个前辈学习,并成为他的骑士助手,除了要要跟他学习各种各样骑士课程外,还要承担一定的照养其马匹、为其驯养家畜和承担一定的家务,只有最终能够获得赞同、通过考验才能成为真正的骑士,举行受封礼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复杂了”凡说着,一边擦干扎克身上的水滴,一边起身,走到一旁的栖杆边站立。“那你也是给别的骑士做过仆人吗”我站到他身后,看着他低头摆弄脚下的小木盘。“我没有因为我一出生就顶着鲁克莎尔伯爵的头衔,所以,我不用。”“顶着伯爵的头衔就不用做苦差了啊”我突然灵机一动:“凡,西瑟尔夫人是什么爵位比我高吗”“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注意,作为你的老师,你必须无条件服从她的命令,并给于她极高的敬重”我无奈地叹一口气:“那恐怕”已经得罪她喽。而且,我的这个子爵作的可真够窝囊的。凡正好手一抬,将扎克送到栖杆上站定,没有听见我的话。我看他正在倒腾着盘中的大肉块,小心地剔除脂肪,并将大块的瘦肉切割成小块。“你的礼仪学得怎么样了”老大,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正在努力朝淑女的路迈进。”某人突然沉默了,背对我,双肩可疑地颤抖着。“这有什么可笑的,连比斯特都说我越来越像一个贵族小姐了”“对了,桃子脸克利德是你起的外号吗”“是又怎么样”“为什么那么爱在别人名字前面加点什么,听说你还叫过鲁胡莱弗南瓜”“恩你不觉得像吗”我得意地点点头,笑了。“还听说你的外号叫木材恩,是挺像木材的。”他说着,还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某淑女沉默了一秒钟后,叫道:“扎克,给我啄他”一只很拽的猎鹰3扎克一动不动,纳闷地看着我。我踢了踢柱子:“快去啊”“扎克只听我的话”那人得意洋洋地站起来,将左手伸在空中,打了三声口哨,两短一长,扎克立马乖乖地展翅飞到他手腕处:“乖孩子。”他一扬手,扎克又乖乖地飞回木杆上。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又继续切他的肉块去了。不过是打口哨而已嘛难不到我我学着他的样子,伸出左手扬在空中,打三声口哨,两短一长。啊,扎克竟然真的直直地朝我飞过来,眼看就要扑到我的手上了。凡大概抬头听见翅膀的扑腾声掠过头顶,皮带的末端从他虚握的手中抽离,再看我,还傻傻地微笑着盯着飞近了的扎克。“小心”比扎克更快的他急忙推开我,扎克眼见原有的栖息地一下消失了,本能地伸出利爪,拼命地抓划凡顺势扬起的右手,想要稳住身体。凡飞速举出左手手腕,将右手收回身后,让扎克站住。我被这场变故搞的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来,凡一扬手,扎克又飞回了木桩。“你有没有搞错猎鹰是你能随便召唤的吗”他气急败坏地对我大声吼道:“我可以,是因为我戴了这个”他将左手举高,宽大的白色花边衬衫口滑落下来,在他的手腕上原来戴着一个厚皮制护具,因为使用次数多了,已经被划得残破不堪,好几处翻露出来的划口,叫人触目惊心。我又心惊又懊悔,没空理会他大发脾气,急急忙忙冲过去:“你的手怎么样了,让我看看”他依旧将手藏在身后,后退一步,和我拉开距离,继续骂我:“你有没有大脑啊那个是猎鹰啊就你那样的细手腕,扎克用力可以将它捏断”“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边忙着道歉,一边冲过去逮他藏在后面的右手,一不小心和他撞了个满怀。但我的手迅速捏住了他放在身后已经湿黏黏的手。我心里一惊,不会留了那么多血吧“走开”他厌烦地推开我,独自捧着自己的手轻声嘀咕了一句什么。我彻底地呆住了。“你们在干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只很拽的猎鹰4“爱丽丝”我们同时回头,看见了许久没有见过的爱丽丝。她正满脸疑惑地向我走来,雪白华丽的外袍,金色丝线的绣边,丝绸的衬裙轻轻摩擦作响。我的眼光随着她走到我面前,她将我护在身后,有些许懊恼地冲凡喊:“你刚刚是不是又在训斥莎丽文请不要对我的朋友特别苛刻好吗”哎我心虚地看了看凡那双现在已经凝霜的眼睛,低头拿脚擦地。“殿下”“我都听见你大声吼了以后不准对莎丽文这样,听懂了吗”此刻我只想消失“很抱歉,殿下”凡轻轻地鞠了一躬,并不辩解。“不是的,爱丽丝”我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嘀咕:“凡他”我还没来及把“受伤了”三个字说出口。公主已经自己发现了他那只背在身后一直流血的右手,爱丽丝大惊失色,竟然失态地捂住嘴巴尖叫了一声,冲过去急急忙忙地抓住他:“啊你,你受伤了”“没事,”凡依旧躲着:“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爱丽丝惊慌失措地站了一会,拎起裙角朝后面奔去。“不用了,殿下,我自己去好了”凡急忙追上去,临走时却瞪了我一眼,有点警告我不要乱说的意思。现在他老大,我自然心虚地妥协。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真的看清伤口时,我还是吓了一大跳。扎克的利爪就像锋利的匕首划开凡右手手背,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裸露出手背上的根根经脉和白骨,鲜血就像溪流一样汇聚成一道一道向下流。我紧咬下唇,心里一阵一阵的愧疚。不时拿眼睛去瞟一下那个明明咬紧了牙关,轻轻抽气,却好像若无其事一脸轻松的先生。他的忍耐力真不是一般的好哎相比较而言,爱丽丝却显得不够镇定了。她的担忧和心疼之情溢于言表。紧紧地扒在意图拦住她的比斯特那伸出来的粗大胳膊上,虽然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爱丽丝依旧两眼眼泪汪汪的。每一次凡轻轻的颤抖,都会让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一分。好不容易等凡的伤口包扎止血完毕,医生顺手擦去凡额头溢出的汗滴。他抬头,对我们轻勾了勾嘴角,安慰说:“没事了。回去吧。”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在和我说还是和爱丽丝说。不过,我想应该是对她的成分多一点。因为我担心是因为是我闯的祸,而爱丽丝的担心却是无条件的。我很奇怪,凡对爱丽丝,忽远忽近的态度。有时候仿佛她只是公主,有时候又仿佛她是他需要保护的小宠物似的。“好了,女士们,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请回去吧”比斯特那巨大的嗓门打断了我的思考,他好无顾及地将爱丽丝和爱丽丝身后的我一齐推到门外。爱丽丝是用脚后跟倒退着出来的,她的眼睛只看向凡一个人,丝毫没有在意到比斯特那无礼的举动。比斯特反手掩上木门,阻隔了爱丽丝的目光。爱丽丝这才把眼光木然地转到他身上。他低头在爱丽丝耳边,表情严肃地低声说道:“公主殿下,请注意您的身份”一直很拽的猎鹰5“什么”爱丽丝诧异地看着他,好像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我说,请注意您的身份,殿下”“”“您会为鲁克莎尔带来困惑”爱丽丝骤然蹙眉,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她看了他半天,抽身飞速地掩面跑开了。“爱丽丝”我本能地叫了她一声,她没有理会。我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比斯特一眼。他的眼神复杂,有叹息,有无奈,也有同情“您怎么能这样和她说话呢”比斯特转身推开门进去:“如同您还没有称乎她为公主殿下一样”他说着,缓缓关上门。啊我看着已经破旧的门板,在心里咒骂了那人一声,拔腿追爱丽丝去了。爱丽丝回到房间,谴退仆从,倒在床上,哭得伤心极了。我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在说了几句比斯特的坏话不起作用后,我只好选择沉默了。就这样尴尬无奈地站了好长时间后,她终于自己也觉得无趣了,于是慢慢止住哭泣,坐了起来。看着那陶瓷娃娃一样的漂亮人儿伤心委屈,我才明白,这个世界真的很难有全满意的人啊。看来,不止我这个冒牌子爵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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