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冰块竹摇头,于是按自己的喜好挑好了。“还有卫生纸和卫生巾,这个我就自己做主了。不过,竟然没有纸巾,这有些不方便啊”说完挑了一堆递给后面脸色微红的冰块竹。“咦,竟然还有护肤品,那就给你买瓶美白保湿的大宝吧,男人也是需要保养的。”无视后面一脸黑线的冰块竹,继续挑选。“还需要洗衣粉、肥皂、香皂、洗发水。”边说边将物品从货架上拿下来递给明玕,“香皂、洗发水是给你用的,这里没有洗手液、沐浴乳,我的可不会给你用,你就凑活用吧这里都没有洗衣液、柔顺剂。对了,家里有洗衣机吗”没等冰块竹回答,“唉,就算有肯定也不能用了。”“差点忘了重要的东西,家里的筷子肯定也不能用了,需要多买几双。”结账的时候,老板看着那一大堆东西,边算账边闲聊,“孩子啊,你们这是刚搬家怎么需要这么多东西啊”“是的,大娘,我们这是刚搬回来,就是村东头那家。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所以才需要这么多。”“原来是老先生的孙子回来啦这都一晃好多年没回来了吧,我都没认出你,你小时候还跟我们家石头一起玩呢这么多年怎么也没个消息传回来,你爷爷当年帮了我们村那么多,我们至今还感谢他呢你那么久没回来,可把大家担心死了,就怕你出什么事。”最后越说越激动,朝着屋里大喊,“老头子快出来,村东头老先生家的孙子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俊媳妇,你快来看看。”“大娘,她不是”明玕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位老大爷打断了。看起来七十出头的大爷竟然健步如飞,从屋里跑出来一把抓住冰块竹的手,“孩子啊,你可回来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见到你。当年你爷爷走的突然,都没能好好安排你,你也是,一走这么多年都没个消息,你要是出什么事可让我怎么跟你爷爷交代啊”说着,眼眶都湿润了。冰块竹也被大爷的情绪感染,感慨万千,“您是李大爷吧一走这么些年村里的很多人我都认不出了,这些年您还好吗对不起让您惦记了。我只是去当兵了,所以一直没回来。”大爷看到冰块竹的一身训练服,激动地说:“当兵啊,当兵好啊,这我就放心了。这是回家了吧,需要帮忙跟我说,你们家还需要好好打扫,被褥什么的也需要买新的,剩下的日常用品我们这里都有你随便拿。”大爷这才发现两个人挑好了东西了,“你们都挑好了呀。等着,老婆子,你去老二家,我去老三家,咱们找人帮忙去。”没等冰块竹推辞,大爷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桐月捅了捅冰块竹,被这一系列变故惊着了,“我说,冰块竹,这是什么情况啊我怎么看不明白呢”冰块竹一脸的感慨,“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很受村民尊敬,那位大爷跟我爷爷是故交,应该是看在我爷爷的份儿上想帮忙。我这么久没回来都把这茬忘了,早知道就晚几天自报家门了,这下事情闹大了。”果然,不过几十分钟的功夫,李大爷就带着三四个人过来了,一番寒暄感慨之后,一行人就忙活起来,帮忙拿东西的,联系木匠的,准备抹布扫帚簸萁的,一大群人风风火火的到了冰块竹家。到家发现,已经有一些人提前拎着工具等在院门外,又是一番打招呼后,由冰块竹指挥,李大爷协调,范桐月后勤,一大群人就开始干活了。几个青壮年修补房屋,一个木匠模样的大叔换玻璃,一群大娘、大嫂、小媳妇和女孩们打扫房间,几个男孩子整理院子,两个大哥修理葡萄架和被堵住的水井,还有几位大哥负责挑水烧水。白明玕忙着指挥大家协同合作,范桐月则忙着看护好屋子里的花瓶茶壶和那数量众多的藏书以及笔墨纸砚,以主人翁的姿态端茶递水。两个人连午饭没吃都忘了,等一下午的时间过去,送完最后一批帮忙买来被褥床单被罩的村民后,桐月几近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你不会是一个人的此时的房子宛若重生,到处焕然一新,窗几明亮,装饰摆放一丝不乱,夕阳的余晖照进客厅的地上,为整个客厅增添了一分暧昧。明玕用茶杯倒了一杯白开水给桐月,“你先歇着吧,我去做饭。”然后走出了客厅。厨房里的一应物什都已摆放整齐,各种调味品堆放在灶台旁边的桌子上,明玕将调味品一一装好摆放在灶台旁边。看了看现成的食材,白明玕能做的也不多,只好拿出现成的面条打算做两碗鸡蛋面。面条、鸡蛋、青菜等应该是村民怕家里开不了锅,提前放这的,明玕感激的笑笑,心中倍感温暖。面条做起来很容易,没多久一大一小两碗面条就出锅了。香喷喷的面条将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桐月给唤醒了,看着放在茶几上的面条,桐月几乎要流泪了,直接端起碗不顾仪态地吃了起来。其实,面条的味道一般,面条不够劲道,汤汁不够浓郁,荷包蛋也有些老了,毕竟明玕常年在部队没机会做饭,因此做饭水平有限。但桐月吃得还是很香,一天的剧烈运动充分调动了她的胃口,加上运动后心情舒畅,更加是胃口大开。桐月似乎觉得自己满心的郁积都减少不少,全身上下轻松不少。两个人吃完饭,活过来的桐月不好意思再让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不算很熟的大男人刷碗收拾桌子,于是将活主动揽过来利落地干完了。等到桐月回到客厅,天已经黑了,屋里的线路似乎没问题,但是灯都是那种比较落后的白炽灯,因此灯光看起来有些发黄发暗。桐月发现冰块竹没在客厅,突然间有些害怕,有些就像是突然发现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害怕,于是开始大声呼喊:“冰块竹,你在哪里冰块竹白竹子白明玕”明玕以为桐月发生什么事,听到呼喊快步跑进客厅,“怎么了”桐月强忍害怕,对着明玕指责,“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呢这里我一点都不熟,灯光又那么暗,房子又大,房间又多,外面还是荒郊野外的,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扔这呢”说着说着语气就变了,带上了一丝害怕的哽咽。看到桐月因为害怕泛红的眼睛,明玕愣了一下,认真地说,“一切有我,你不会是一个人的”“不会是一个人的不会是一个人”桐月喃喃自语。桐月想自己可能永远不会忘记这句话,即使有一天离开这里,即使有一天忘记眼前这个男人,即使有一天放下心中的一切重新出发,我都会记得,在我人生最无助,最患得患失,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一个男人对我说我不会是一个人,尽管这句话没有任何其他内涵。重新焕发笑容的范桐月,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炫目的光彩,内心的放松让桐月更有勇气面对未来的一切。“你去哪了不会是去找青梅竹马去了吧这里的小姑娘都挺漂亮的,把你美丽的初恋小姑娘给我介绍一下呗”桐月开玩笑。一句话把明玕的脸气黑了,“胡说八道哪来的青梅竹马,我都离家多少年了我是去检查线路了,告诉你个坏消息,家里的线路都已经老化很严重了,必须全部更换,所以今天晚上不能开灯,太危险”说着就将灯关了,拉着桐月去关总闸。顿时整个房子陷入一片漆黑,让眼睛适应了一会后,桐月觉得可以勉强看清人影,对着冰块竹问到,“今天晚上怎么办难道这么早睡觉这可还不到八点”“那还能干什么给你讲鬼故事”拉着桐月小心的上楼。听到鬼故事三个字,桐月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听过的n多鬼传说,怕得往明玕身边蹭了蹭,“你故意的吧要是再吓我,今晚就和你一起睡”明玕噤声了。在言语开放方面明玕永远不是桐月的对手,谁让他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开玩笑的对象也只是男人,不习惯和女人谈这种话题。到了楼上,明玕指着卧室说,“楼上有三个房间,一大两小。我的房间是这间小的,你睡那间小的。手电给你,有事叫我。”然后就进了房间。桐月没有异议,大的房间应该是白爷爷在世时住的房间,只是疑惑为什么家里只有两个人,卧室却有四个呢,除了楼上的三间外一楼还有一间大卧室。难道,家里经常有客人桐月好奇地猜测。没一会,明玕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明玕打开门,桐月拿着手电站在门口,尴尬地说,“房间没有被褥。”明玕这才知道,村里的人都以为两人是夫妻,因此只送了一套被褥过来。拿着手电,看着明玕房里床上大红色的喜被,两人一头的黑线。村里人到底从哪看出两个人有夫妻相了,打扫卫生的时候不是都解释过了嘛当务之急还是解决两个人睡觉的问题,明玕提出的自己不睡,被子让给桐月的提议被桐月一口否决,理由是他也累了一天了,晚上再着凉生病了还要麻烦桐月照顾他。“要不我们两个人就一起睡吧,你的床也够大,两个人睡完全没有问题啊”桐月理所当然地说。在她的观念里,紧急情况特殊处理是很理所应当的,男女两个人睡在一起完全没有心理障碍。“胡闹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还要不要名声了”明玕心中气急,甚至不合时宜的想她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做过,然后发现怒火更盛了。没想到冰块竹竟然一口反对。这件事吃亏的好像是自己吧,怎么弄的好像自己要把冰块竹怎么样似的桐月心中暗笑。“这不是特殊情况吗你是一位国家解放军,这么点小事我还能不相信你我对你的人品还是很信赖的还是说,你怕我对你做什么”桐月不怀好意地蹭了一下冰块竹。听到桐月说对自己信赖,明玕的心中是有些高兴的,然后听到后面的话,一张脸顿时恼羞能怒,“胡闹我自己凑活一晚上,被褥你用。就这么定了。现在,向后转,齐步走。”明玕一发火,不知为什么,桐月就由内而外地透着心虚和害怕,然后不由自主地听从明玕的指挥。三下五除二,被褥就从明玕的房间被搬到桐月房间,然后铺好后明玕就离开了。桐月看着铺好的床后悔了,早知道就不随便开玩笑了,这下可好,自己纠结了吧最后,桐月抽出一层褥子想给明玕送过去,四月的晚上还是很冷的,尤其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到处都很阴冷,睡一晚上床板肯定要冻坏的结果,敲了半天的房门都没人答应,一气之下,桐月扔下褥子就离开了。“随你,爱盖不盖,冻死你活该”、仗势欺人又是一夜好梦。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范桐月就醒了。打开窗户,凉风夹杂着春天复苏的泥土的清香迎面吹来,看着远处朦胧的山峰身影,听着耳边早起的鸟儿的叽叽喳喳,桐月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桐月想,山村的村民醒的都比较早,自己也不能让人家笑话不是,昨天冰块竹的手艺一般,今天就让他尝尝,什么叫做专业打开房门,扫了一眼冰块竹门前不见的褥子,看来昨晚应该被冻得不会很厉害。走过去轻声敲了敲房门,没人应声,桐月疑惑,这么一大早的能干什么去呢伸头向大门口看了一下,果然大门虚掩。听说当兵的运动量都比较大,应该是早起运动去了。桐月下楼洗漱一番,然后走进厨房,发现材料还算比较齐全,就准备做饭了。然后想烧水时发现,“不是吧用的是灶火啊”没办法,使劲回忆小时候是如何烧火的,试了几次才算将水烧开了;煎鸡蛋的时候出了问题,因为不习惯用柴火,火候不好掌握,鸡蛋不是太生就是焦了;接着又凉拌了几个小菜,想到冰块竹饭量大,就在煮粥的时候蒸上了几个馒头。就这样,简单却又难得的早饭被摆上桌子。当明玕推开家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家中院子的石桌上摆放的热气腾腾的早饭和正在摆放碗筷的桐月。明玕心中突然就有些温暖,见到这样一副有人为自己忙碌的家的画面。“白竹子,你发什么呆啊赶紧洗洗吃饭了家里的土灶太难用了,根本不能让我发挥我的水平。我郑重告诉你,家里需要添置一些电器,小到吹风机、节能灯,大到冰箱、电视机,什么都要买。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走了”最后,桐月开始耍无赖了。明玕将即将脱口而出的“不走你就留下吧”咽下,关上大门开始洗漱。坐上石凳,桐月非常贤惠地帮忙盛粥,语气中带着一丝刻意地讨好,“你就同意吧,家里的电器太少了,早晚也得购置,别的不说,你总是得结婚的嘛”一句话让正在喝粥的明玕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桐月连忙起身帮忙拍背,“你说说你,喝个粥也那么不小心。我说的话有那么惊悚吗,把你吓成这样”背部轻轻的拍打让明玕有些不安,他似乎都可以嗅到桐月身上的散发的气息。明玕止住咳嗽,挥手示意桐月停止,“赶紧吃饭,一会我们去县城买家电。”“哦yes”立刻甩开贤惠的面具,孩子气地欢呼。明玕被其感染,也心情很好的用完了早饭。离华乡位于通往繁华县县城的公路的旁边。说是公路,其实根本就是一条土路而已,路面凹凸不平,宽度勉强能通过一辆农用三轮车,路上遍布灰土,车一过就扬起很大的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