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相告以后,方爷爷气得砸了茶杯,然后发话将自己的一切消息掩埋,永远不要认祖归宗。解决完这些事情之后,方爷爷开始八卦自己和范桐月的事情。方爷爷的确对范桐月喜爱有加,但毕竟和自己更亲近一些,所以也就直言,会私下调查桐月,希望自己理解。我知道,只有真正疼爱自己的亲人才会这样做,所以也就默认了。我在世间所有的牵挂都在这里,我不希望他们之间会有不愉快。、又见师父渐渐的,白明玕也有了睡意,任凭思绪放空,渐入梦乡。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的一阵脚步声惊醒了白明玕,白明玕扭头,发现夕阳的光辉铺满了阳台,这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六点。白明玕猜测是方家的保姆想进来收拾房间,于是打算叫醒范桐月,毕竟时间不早了,也该出发去杨爷爷家了。白明玕摇了摇范桐月,嘴里叫着她的名字。范桐月对于有人打扰她睡觉非常不满,起床气爆发,甩开白明玕的手愤怒地抱怨:“干嘛呀,人家还没睡饱呢”听见屋内有声音,开门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就是一阵脚步离去的声音。白明玕摆脱范桐月的束缚,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半边身子,无奈地说到:“童童,现在都傍晚了,如果我们再不出发就来不及了,你不想去探望师父了吗”一听师父两个字,范桐月顿时清醒了,从床上爬起来打了个哈欠说:“走吧,我们出发吧顺便还可以蹭顿晚饭。”还没走到门口,范桐月就被白明玕一把拽住了,范桐月还没清醒,回头迷茫地问:“干嘛不赶紧来不及了。”白明玕比划了一下她的头发和脸,“你就打算这样出去”范桐月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邋遢样儿,捂着脸,揪了揪头发,“啊,我都忘了。我先去你房里洗漱一下,你去楼下等我,一会,一会就好。”白明玕一下楼就看见了方立谦,他正坐在饭桌前大口吃着面条,白明玕高兴地迎了上去,“立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久不见”方立谦抬头看了一眼白明玕,低下头继续吃面条,然后就连个眼神都没有甩给白明玕。白明玕闹个没趣,坐到一边,等他慢慢地吃完面条,再慢慢地擦了擦嘴,然后慢慢地喝着茶。白明玕也知道自己肯定有什么地方得罪方立谦了,自己刚回来,能有什么地方得罪人的难道自己和女朋友被好兄弟堵在了人家房里,白明玕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立谦,刚刚拿钥匙开门的人是你吧你听到的那个声音是我女朋友,我们睡在你房间只是意外,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做”“哈哈”两个人回头,就看见范桐月笑得趴到了墙上,边捂着肚子边锤墙,“哈哈,我说冰块竹,你看你现在像什么,哈哈就像是被老婆捉奸在床然后急匆匆向老婆解释的老公,哈哈不行,笑死我了”“胡说”“荒唐”白明玕和方立谦异口同声地出口,然后收到的又是范桐月的一番爆笑 。白明玕无奈地看了一眼抽风的范桐月,递给方立谦一个歉意的眼神,方立谦也无奈地扶额,站起身上前跟白明玕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兄弟,好久不见”白明玕也回抱住方立谦,感慨地说:“好久不见”范桐月看见两个人竟然真的抱在了一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仔细观察,范桐月深觉方立谦与方叔叔和方爷爷不愧是一家人,三个人身上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只是因为还年轻,方立谦身上还有年轻人所带有的锐气,而少了一分沉稳,但是如果假以时日的话,方立谦一定又是一个一个方爷爷。让范桐月奇怪的是,方立谦身上和以前的冰块竹相似的冷酷是哪里来的,这一点和方爷爷方叔叔一点都不像,方爷爷就别提了,简直是个老顽童,就是方叔叔身上也很有亲和力啊,就连冰块竹跟自己呆一起时间长了也阳光很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方家的人都需要找一个火炉似的女孩儿做老婆比如说外向的自己,比如说温柔似水的舒敏。范桐月被自己的推测囧到了。白明玕放开方立谦后,招呼范桐月过去,为他们作介绍,“立谦,这是我女朋友范桐月,她也是我爷爷的孙女。童童,这是我跟你提过的方立谦。”虽然不情愿,范桐月还是微笑地和方立谦友好地握了一下手,然后就拽着白明玕出了方家。上了一辆出租车,白明玕试探地问道:“童童,你是不是不太喜欢立谦啊”范桐月听后有些黑线,凭什么你的好兄弟我就得喜欢啊,男人有时候就是容易自以为是不过范桐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不,不讨厌。”“那你”“我只是觉得方家的人都太有趣了,从方爷爷到方立谦到你,方家的男人竟然都是一样的。”“什么意思”“果然是当局者迷,难道你都没发现吗,现在的方立谦就是遇到我之前的白明玕。”“。。。。。。”到了师父家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了,范桐月本来以为可以蹭一顿饭吃,没想到迎接范桐月的竟然是师父递过来的围裙和一句“等你半天了,怎么才到,饿死师父我了”范桐月认命地接过围裙,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开始进厨房做饭,幸好杨叔叔和杨阿姨都不在,否则六个人的饭菜一定会累死范桐月。没多久,一桌饭菜就做好了,老杨大夫还拿出来了一瓶好酒,大家就像是回到了离华乡一样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晚饭。吃完饭,白明玕被方家人催着回了方家,而范桐月则被老杨大夫强留了下来,美其名曰要检查桐月的学习情况。范桐月抗议无效,只好和白明玕分开,留在了杨家。老杨大夫把范桐月和杨半夏叫到一起,让半夏检查范桐月的学习情况,经过大半个小时的提问,老杨大夫发现,范桐月在自己离开期间确实没有放下学习,但是也的确不如自己在时的效率高,毕竟中医这种东西不是靠自己悟就能学会的,必须要有师父带才能有所成,可是“桐丫头,你的确很有天分,人也很努力,这一段时间你已经学得很好了。”还没等桐月高兴,老杨大夫话锋一转,“但是,如果你想在中医药方面有所成,这些是完全不够的。你还需要时间的的积淀,需要大量病例的实践,需要不断地吸收、消化、融合,这一切都需要师父在一旁教你,所以,如果你愿意,回来青港吧,你值得更好的前途。”范桐月沉默了,她知道师父说的是事实,自己如果想在医术上有进一步发展就一定要离开离华乡,离开冰块竹。扪心自问,范桐月知道这个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因为就像是本来学习中医的目的不纯粹,范桐月也没有喜欢中医喜欢到放弃本来安逸的生活,只不过是本着对病人负责和自己一贯的做事态度,希望把事情尽全力做好而已。范桐月不想离开离华乡,更不想离开冰块竹,如果说以前只是口头上说喜欢那片山水,现在的范桐月是真正的理解了自己对于那里的那种割舍不掉的感情,更何况,那里还有自己心爱的人。看着范桐月的表情从迷茫到坚定,从慌张到淡然,老杨大夫知道自己的白费了半天的口水,这丫头明显的是被感情困住的表情。唉,也罢范桐月不愧是老楚的孙女,跟他一个德行,都是为了感情可以付出一切的人啊“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范桐月和老杨大夫之间沉默的气氛。“来了”杨半夏疑惑地过去开门,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师弟,是你啊,怎么这么晚过来了你身上这是什么血唉师弟,师弟”杨半夏见师弟摔倒赶紧接住,然后就发现门外竟然还有一个浑身是血伤势严重的男人躺在门口,吓得差点将师弟摔在地上。范桐月和老杨大夫听见门口的声音赶紧跑出来,看见门口的情形也吓了一跳。范桐月显得尤为惊讶,那个被半夏扶住的“师弟”难道就是自己的“二师兄”,这出场也太震撼了还有,他怎么越看越眼熟呢范桐月帮忙把两个浑身是血的伤患挪进屋里,拿了个毛巾帮忙处理身上的伤口。等到把二师兄脸上被头发黏住的汗水拨开后,范桐月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觉得他眼熟了。靠这不是繁花县医院见到的那个美人医生嘛、谜一样的华尧老杨大夫听见声音就知道有人出事了,所以第一时间不是去门口凑热闹而是从房间里取出自己的药箱,准备完毕后就开始诊治那个看起来更加严重的陌生人,将二徒弟交给了孙子和范桐月。这种情况,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范桐月当然没资格动手,她一边冷静地帮忙递药递纱布,一边还要仔细聆听老杨大夫和杨半夏的现场教学,忙得不亦乐乎。在忙活了两个小时以后,终于将两个病人诊治完毕,三个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范桐月虽然学了一段时间的中医,但是对于外伤的见识几乎为零,不过作为一名习武之人和如今对于人体的研究再加上一些电视剧的影响,范桐月心中暗猜,这个二师兄肯定不寻常,竟然被人往死里整。杨半夏虽然更加擅长内科,对于外伤的经验并不多,但是从两个病人的伤口来看,还是很容易就判断出两个人受的伤肯定不是车祸之类的,而是刀伤和棍棒伤。老杨大夫更是凭经验一眼就认出了两个人的受伤原因。顿时,三个人沉默了,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解决。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他们正确的做法是报警,毕竟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打架斗殴了,已经上升为一场严重的刑事案件了,毕竟差点出了人命,但是作为伤者的师父、师兄、师妹,他们却还需要为伤者考虑,如果报警,这件事就不能轻易完结,不知道会将他卷入到什么样的事情中。这时,老杨大夫开口了,却是问向范桐月,“桐丫头,你怎么看”范桐月知道,师父这样问其实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华尧没有将人送到医院而是来找师父,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师父这是心软了。范桐月叹了一口气,“我想,还是等二师兄醒了再问问他的意见吧毕竟他是当事人,更有发言权。”杨半夏和老杨大夫都点了点头。范桐月没有说出口的是,她有些不放心这个二师兄的身份,毕竟普通人怎么可能惹上这么大的事。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范桐月仔细问清楚,天色已经很晚了,无论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见师父和杨半夏一脸的疲倦,范桐月体贴地说:“师父,半夏,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来照看他们两个就好,师父你年纪大了,而半夏明天还要上班呢。怎么说我也是师父您的入门弟子,照顾他们我还是可以做好的。”老杨大夫和杨半夏一听也没有推辞,嘱咐了一番后就去睡觉了。杨家本来就不是很大,范桐月来了之后就没有剩余客房了,所以两个病人重的被安置在临时床上,轻的华尧被安置在了沙发上。范桐月再一次检查了一遍两个病人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后,觉得忙碌了一番有些累了,就去厨房给自己做点吃的。等范桐月做了一碗香喷喷的鸡丝香菇面端到客厅后,正准备享受美味的时候,发现华尧竟然动了,嘴里也哼哼出声。范桐月赶紧放下筷子走过去,凑到华尧面前连声询问,“喂醒了吗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他因为活动扯到伤口而痛得冒汗,范桐月跑到卫生间拿了一个毛巾帮他擦拭汗水。华尧迷迷糊糊中醒来,就看见一个倩影在自己眼前晃悠,潜意识告诉他,自己一定要看清楚这个人,只是伤口的疼痛让他差点又昏迷过去,华尧努力保持清醒却发现人已经不见了,还没来得及失望,华尧发现那个人影又从远处跑过来,这次他看清了,他似乎看见了那个曾经邂逅的人,那个让自己一直无法忘却的人。这是梦吗华尧问自己。华尧眼看着人越来越近,到自己面前后温柔地替自己擦拭着汗水,她的动作是那么的轻柔,眼睛是那么的闪亮,就连心脏似乎都被她的动作触动了,不受控制地失率了。范桐月一不小心碰到了华尧的伤口,疼痛让华尧更加清醒,这让他意识到,他真的看到了,看到那个梦中的女孩儿。范桐月见华尧眼神聚焦,然后用一种喜悦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竟然奇怪的感觉毛毛的。范桐月暗自嘲笑自己,被一个大帅哥美男子盯着,竟然不争气地没享受到,反而觉得不舒服,难道是因为冰块竹的缘故吗自己不会这么没用吧定了定神,范桐月展开微笑,“二师兄,你还记得我吗咱们在繁花县医院见过,那个撞到你的人。没想到咱们两个人这么有缘,我竟然是你的师妹,我竟然有一个这么个大帅哥师兄”见华尧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范桐月继续唠叨:“看来你也想起我了,有没有那种世界怎么这么小的感觉,感觉这简直就是缘分啊唉你可别动了,你要是出点什么事,师父非怪我砸了他的招牌不可。”“我咳咳”华尧刚一开口就忍不住地咳嗽起来,范桐月又是一阵忙活,嘴里也没有停下,“我说二师兄,你刚刚发了烧,所以可能比较口渴,来,喝点水会好一点。”喂了水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