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竹子,帮我把架子上那个盒子拿下来,我够不着。”白明玕仗着身高,一踮脚一伸手就将范桐月说的木盒拿了下来,递给她。范桐月对着木盒看了又看、瞧了又瞧,对木盒的材质和雕工赞不绝口,“这可是上好的紫檀呢,外面的雕工也很精细,花草活灵活现,好盒子啊可是盒子上这是什么锁吗怎么打不开呢竹子,你看看”白明玕拿过盒子看了看,一眼就认出了盒子正面上镶嵌的东西,“这是八角白铜雕花锁,老时候的手艺几乎已经失传了,制作很是不易,但是这盒子看上去又不像是古董,似是绝品。只是,我怎么觉得这盒子那么眼熟呢”范桐月不以为意,“眼熟你这部队里出来的兵疙瘩去哪见这么好的东西不过,你既然认得出来,那能不能打开呢”白明玕又仔细瞧了瞧,点点头,“古代锁我倒是研究过,如果有合适的工具的话,我可以试试”听白明玕这样说,范桐月就知道他至少有八分可能了,惊喜道:“要说这个盒子啊,还是老板的心爱之物呢,但是就是一直打不开,老板因为出于对盒子的珍惜,也就没有强行打开。一会儿我和老板说说让你试试,说不定里面会有藏宝图呢”“哎呦大小姐哎,你怎么把这个盒子翻出来了”老板从里间出来,看见两个人拿着盒子说笑,吓得一张圆脸小了一圈,“你们可小心点,别给我摔了,现在它可是我的命根子唉”范桐月疑惑,“不就是一个盒子嘛,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品,你至于吗”“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个盒子是我们老东家留给孙子孙女的,虽然很好奇,但还是一直不敢撬开。我怕摔了才放到高处的,谁知道就让你们俩找到了”“是嘛”然后凑近老板,笑嘻嘻地问,“老板啊,那是我未婚夫,他会开锁的,也研究过这种古代锁。要不,让他试试”老板不相信地打量了一番白明玕,犹豫道:“这样不好吧老东家的遗物,私自打开好像”装什么装,看你一双小眼滴溜溜地转就知道也是很心动。范桐月又加了一把火,“你放心,他的手艺很好的,我们就看看,看完就恢复如初,没问题啦”老板一脸佯装的勉强,“那那好吧我们就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吧”、家族企业范桐月本以为白明玕说的工具,就算不像电影里的那么高科技和齐全,至少也应该是各种钳子、铁片一大堆。谁知,白明玕拒绝了老板拿出来的专业撬锁工具箱,反而在腰带上掏啊掏,掏出来一根铁丝,还说什么“用得比较习惯。”然后就在盒子的锁上折腾开了。范桐月等啊等,等啊等,终于被磨光了耐心,抓着老板去看他的珍藏去了,留下白明玕继续鼓捣这个锁。这个锁比白明玕想象的更加难,外表花哨,里面却极其复杂。白明玕越开越觉得这个锁熟悉,上面的每一条花纹似乎都在哪里看到过。白明玕一心二用,速度自然慢了下来,良久,随着“啪”的一声,白明玕的记忆之门似乎也随着盒子的打开而打开。出来想看看进程的范桐月刚好听见了这个历史性的声音,“哇竹子,你打开了真是太棒了老板,快”“童童”白明玕强势的声音打断了范桐月的喊叫声,范桐月疑惑,“啊怎么了嗯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听得我也怪怪的。”“童童”又是同样的声调,同样的奇怪。“嗯”大汉老板从里面冲出来,高嚷道:“真的吗快让我看看,我可是觊觎很久了,里面是什么”范桐月没搭理他,担心地问白明玕,“冰块竹,你到底怎么了脸色怎么也怪怪的,你别吓我啊”“童童,我好像见过这个盒子。”“什么怎么可能”“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我记得爷爷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紫檀盒子。”“不是吧这么巧我怎么在家里没见过呢”“我也不知道,爷爷很宝贵这个盒子,小时候我不小心摔了一下,然后就再也没见过了。”“是吗不会吧,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呢”一旁的老板等不及了,打断他们,“你们小两口不要再唧唧歪歪了,这个盒子我保证天下独有。或许是你未婚夫年纪太小记错了也说不定。赶紧打开盒子,我好奇死了里面会有什么”白明玕也不确定,点点头,慢慢地将盒子打开。打开盒盖,盒子构造的全貌呈现在三人面前,老板的双眼一下子就冒光了,硕大的身躯竟然灵活地挤开前面的两人,捧着盒子啧啧称赞。原来,这是一个巧妙隐藏在盒子里的梳妆盒,内部的抽屉、首饰台、镜子随着盒盖的开启一并被打开展现出来,所有结构被盒盖控制,随着盒盖的打开和关闭相应移动,设计之巧妙简直令人惊叹。在首饰盒里面装着几个小盒子,范桐月随意捡了一个拿出来,打开就看见了一对玉镯子。瞬间,范桐月觉得自己呼吸停滞了,即使对于玉的研究不深,她也看得出来这对玉镯是极品老坑冰种玉镯,玉身晶莹剔透,细腻水润,范桐月几乎是瞬间就爱上了它。“竹子,我真的好喜欢这个镯子,我们买下它好不好,求求你了”“不行”没等白明玕回答,对东家忠心耿耿的老板就果断拒绝,“我早就说了,这是东家的东西,非卖品”范桐月这才想起来这回事,沮丧地低下头。她也明白不能夺人所爱,但是,真的好喜欢这个镯子哦范桐月看了镯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一眼,脸上的失望挡都挡不住。“不用了”“嗯”白明玕的斩钉截铁让范桐月疑惑,“什么不用了”“我说镯子不用买了,我送给你”范桐月和老板同时用一种“你发烧了吧”的眼光看着他,但是范桐月的心里又忍不住升起一丝希望,毕竟他从来没有说过大话,不是吗看到两个人不相信的表情,白明玕平静地继续,“这个箱子是爷爷留给孙子和孙女的结婚礼物,现在,都是你的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箱子和爷爷有什么关系箱子不是古董店东家的吗爷爷这家店的东家怎么可能“我不是说过觉得这个箱子眼熟,小时候确实在家里见过。箱子是爷爷给奶奶的聘礼,是他亲自设计制作的,里面应该有一对镯子、两个玉佩、两个平安扣、两串项链、一个玉佛、一个菩萨、两个吊坠还有两只簪子,都是爷爷留给我们两个的。”老板赶紧翻开查看,一个又一个小盒子拿出来打开,果然和白明玕说得完全无二,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你是说你你是少东家”白明玕对这个称呼皱皱眉,然后点了点头,“如果老东家是爷爷的话,那应该就是没错。”“你是楚学康老先生的孙子”老板不敢置信地再次问道。“是,我是他的养孙。爷爷曾经留遗嘱说给我留了一份产业,暂时由方爷爷代为打理,等我结婚才会交还给我。我一直没放在心上,也不知道爷爷留给我的其实就是古董店。”“是古董街,”胖子老板直觉地反驳,“这条街上三分之二的古董店都是东家的。”范桐月和白明玕面面相觑,古董街太玄幻了吧范桐月是没想到,白明玕竟然还是个有钱人,突然发现未婚夫其实是个富二代,这种感觉简直就是爽翻了白明玕则是在想,爷爷这么大的产业没有留给儿子,却留给了收养的孙子,幸亏爸爸妈妈和范桐月都不是在乎阿堵之物的人,否则现在闹成什么样真的不敢想象。为了遗产,父母、兄弟、夫妻反目的例子自己见得还少吗范桐月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白明玕,“冰块竹,你刚刚说镯子送给我是吗”白明玕点点头,“嗯。”“哇太棒了,冰块竹,你真的太好了”乐滋滋地将镯子戴到手上,欢喜地摸来摸去,“连大小都很合适,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竹子,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很合适”白明玕看着对着镯子傻笑的范桐月也很高兴,无奈地摇头,“你至于吗,不就是一个镯子,把你乐成这样”“你不懂,就女孩子来说,首饰对于我们有着最无法抗拒的诱惑力,更何况,这仅仅是一个镯子吗这是一个顶级的老坑冰种飘花玉镯,我最爱的品种。”白明玕虽然看见她开心自己也开心,但是他暂时放弃了和眼前这个对着自己手腕傻乐的女孩沟通,对着旁边一样没有回过神的老板开口,“老板,这个镯子我们可以带走吗”“啊哦当然”“谢谢老板”“不不客气,少东家。”“”一直到家,范桐月都没有把目光从手上一开,嘴角一直挂着傻傻的笑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冰块竹,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还是富二代唉,不过,钓了一个金龟婿的感觉还真不错呢,嗯”“又胡说我算什么富二代,一个退伍兵穷小子而已。那些都是爷爷的,理应留给爸爸妈妈和你的。”范桐月用力戳白明玕的胸膛,“你才在胡说爷爷说是留给你的就是你的。你可别说什么还给我爸妈的废话,别说是他们,就是我也不会接受的。爸爸小时候因为奶奶的事情和爷爷闹翻,后来就一直没怎么回过家,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到爷爷临终才缓和,那么多年陪在爷爷身边的一直都是你,替爸爸妈妈照顾爷爷的也一直都是你,所以这些都是你应得的。爸爸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你别把刚才的话跟他们说啊,找骂”“可是,我们总得和爸爸妈妈交代一声吧”“嗯也好,可是,你也得能联系得到他们啊”“”“不过,爷爷是怎么攒下那么大一份家当的我觉得爷爷和商人完全不搭边啊”“你不知道”“知道什么”“奶奶家是青港有名的古玩世家,爷爷一部分产业是奶奶的嫁妆,另一部分是爷爷祖上传下来的。”“哇不是吧”范桐月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爸爸很少谈爷爷的事情,我对于爷爷的印象全部来源于年少时代,所以了解得很少。”白明玕继续向她普及她家的家族史,“奶奶是独生女,所以当初她的嫁妆很是壮观,爷爷现在的很多古玩都是奶奶的嫁妆,而爷爷家属于比较清贵的书香世家,虽然略有薄产,却也完全不能和奶奶家相比,多是一些字画书法之类的,都是舍不得换成钱的东西。”“你现在觉得爷爷留下的财产不少,那是多亏爷爷的一帮朋友照顾的结果。爷爷找了一些比较有经营头脑的古玩界的朋友帮忙照顾店,才没有让这些产业落没下去,但是那些朋友年纪也都大了,他们的接班人不完全都是大公无私的,难免会有一两个觊觎店里的古董的,再加上现代古董行业竞争激烈,我们的管理手段也跟不上潮流,所以现在的产业规模已远远不如往前了。”“幸亏还有一些像方爷爷那样的老辈看在爷爷的面上支撑着,才没有被现在的一些文化公司吞没掉。但是不难想象,如果这些店一直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倒闭是早晚的。”“我们缺乏具有现代管理素质的的管理团队,缺乏先进的经营策略,这样的家族式经营模式跟不上潮流被淘汰的结果是必然的。”、预支权利华尧翻看着属下呈上来的调查报告,关于范桐月和白明玕的调查结果简直就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极致,范桐月从小到大的各种信息一应俱全,资料打印出来有半米高,而白明玕的调查结果却只是薄薄的几张纸,还有大段大段的空白和语焉不详。首先翻开白明玕的个人调查,除了姓名、性别、年龄、身高体重这种无用的信息有确定结果外,其他的关于家庭背景、就学经历、感情经历等等,全部都是道听途说堆砌的流言,关于参军情况这一部分更是“查无此人”。华尧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将呈报文件的属下吓得冷汗直流,他却什么话都没说,伸手将范桐月的报告结果拿过来。也许是属下猜测老大对这个女人有兴趣,所以调查的格外卖力,以至于范桐月的信息格外的详尽。华尧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时不时露出淡淡的笑容,将晾在旁边的属下震惊得无以复加。老大每次露出笑容的时候就是想杀人的时候,这次费了这么大的劲让我们调查这个女人的背景,难道不是对她有兴趣,而是要杀她唉,这么优秀的女人就要变成一具尸体了,还是很可惜的啊“你们两个听着,立刻撤回所有调查两个人的兄弟们,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都给我把手缩回去,绝对不允许自作主张,听明白没有”“是”“下去吧”“属下告退。”华尧瞥了一眼桌上属于白明玕的那几张纸,眸色越来越深。看来我因为两个人订婚一气之下送出的礼物还是打草惊蛇了,如果不是有了警戒心,不会仅仅查到这么点资料,不愧是被我看上的对手,出手果然快就是不知道这次,我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