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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4(1 / 1)

男人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船上有药箱,立刻拿过来。”旁边的人迟疑了一秒钟,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拔腿向船的方向跑去。见人听话地跑向船的方向,男人的心微微放下,突然感觉有一种熟悉的冰冷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微微放下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男人低头,看见熟悉的黑洞正对着自己的心脏,而怀里的范桐月手稳稳地托着枪支,慢慢地抬起了头,眼神清明不见一丝迷惘。周围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对准范桐月。“别动。”“不许动。”“放下枪。”一直领头的男人脸色剧变,片刻后恢复沉静,厉声质问:“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觉得用一个小喽啰就能威胁到我”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的范桐月讥讽一笑,“小喽啰是你太天真还是太无能,把我当白痴吗所有人都退后十米。”“你”那个“领头人”愤怒地想要往前冲,范桐月起身半蹲干脆利落地冲他的脚边开了一枪,然后重新将枪口对准戴口罩的男人,一番动作快得如行云流水,其他人根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人枪打得那么好,以至于她开枪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枪下的男人手臂一挥,其他人不得不遵守命令警惕地往后退了十米。男人动作优雅地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平静地问道:“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范桐月也站起身,第一次拿枪对着活人让她紧张得双手冒汗,面上却不肯显露半分,依然镇定地回答:“从他回答我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时候我就怀疑他了,简直是对牛弹琴,女子在古代是你的意思,文盲”“领头人”听见文盲两个字差点没有直接开枪,幸亏旁边有人拉了他一把才避免一场枪战。戴口罩的男人拍拍手,“聪明。但是,凭你这么聪明,难道你真觉得凭你这连杀人都不敢的胆量能从我们这么多人手上脱身”范桐月心里一颤,他确实说中了自己最心虚的地方,但是嘴上仍然逞强道:“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知道,只要我撑到我救援就够了。而且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是吗”男人眼里流露出意味莫名的笑意,“你真觉得有人能找到这个地方太傻了,真的太傻了”范桐月毕竟没有经验,他这话一出,范桐月不由自主地手上一紧,枪抖了一下。谁也没有看清男人是怎么出手的,他仅仅凭借范桐月手抖的一刹那,一个手刀将范桐月的枪击落在地,然后移步就要擒拿住她。虽然范桐月枪法不怎么样,但是多年的身手反应毕竟还在,她凭身体反应躲过了男人的第一击,然后两个人就纠缠在一起打了起来。范桐月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所以纠缠中一直尽量保持近身搏击状态,两个人挨得近那其他人也就不敢贸然开枪。她清楚,凭对手刚刚打飞她的枪的身手,范桐月在他面前坚持不了多久,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撑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男人之间的决斗渐渐地,范桐月开始落于下风,就在她几乎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白明玕终于带人赶到了。就像范桐月猜测的,白明玕在她被挟持走后不久就发现她的失踪,立即组织人手进行搜救,但是对方掩饰痕迹的手段非常高明,再加上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昏暗,因此他们追赶的速度远远低于对方逃跑的速度。白明玕只能尽量凭直觉以及对于地形的猜测来判断方向,就在他站在海边方向和深山方向两条岔路口犹豫的时候,范桐月的枪声为他指明方向的同时,也让他一颗心犹坠冰窟。白明玕怀着这辈子最忐忑的心情往枪声的方向赶,战友们没多久就被他落下一大截,在他赶到海滩后看到正在纠缠的两个人,心刚刚放回肚子就又被高高提起。趁着夜色他藏到旁边的一座大石头后面,静静观察着形势。对方一人和范桐月缠斗,另有六人持枪包围在四周,未发现其他武器。白明玕知道,这个时候他最理智的做法就是在这里等待战友的支援,他自己一个人冲上去一定是必死无疑,但是,他很清楚范桐月的身手,她现在最多还能支撑两分钟,一旦落败落到他们手里,自己再想营救就难了。这时,他发现远处的船只上好像有个人影,略一思考他就明白这是对方准备潜逃的船只,虽然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脱离群体在船上,但是无疑这是一个机会。白明玕迅速作出决定,在原地用石头给战友留了个信号,自己悄悄绕路往船的方向潜去。事情很顺利,白明玕从海里游到船上,用刀悄无声息的解决了那个人后换上他的衣服和帽子,拎着药箱大摇大摆的向他们走过去。果然,那六个人的注意力还集中在缠斗的两个人身上,范桐月明显已经捉襟见肘坚持不住了,其余六个人表现得很开心,兴奋地讨论着。白明玕绕道他们身后花了不到两秒钟用刀割破了站在靠后的两个人,然后从腰里拿出一个扔向中间的两个人。“是”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范桐月和戴口罩的男人同时看向朝他们飞过来的圆物体。那声“是”正是白明玕喊的,他看得清楚,此刻的范桐月因为招架不住空门大开,男人正一掌拍向她的背部,如果这一掌落下,范桐月刚好会被打向的方向替其他人挡住“爆炸”,而白明玕要的也就是两个人的分开,这样他才好接住范桐月。白明玕喊出的瞬间飞身侧倒,同时双手举枪射向旁边的四人,几声枪响后那几个人都被成功击毙,但是另一边却没有按照他预想的发展。范桐月看到冲自己飞来的,但是后脑勺受伤再加上刚刚的搏斗因此体力不支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下意识地想要往旁边飞扑趴下,可是这时对手的一掌已经快要落到自己背后,而且方向还是飞过来的方向,这一瞬间范桐月的感觉就像是在看慢镜头,她轻笑,自己可能真的等不到白竹子来救自己了吧出乎两个人的意料,戴口罩的男人在一掌落到范桐月后背的一瞬间改变了方向,他化掌为鞭,绕过范桐月的腰部抱紧,足尖一点两个人同时向旁边滚去。白明玕解决完其余四个人看向滚到旁边的两个人心里一紧,本来以为高明的瞒天过海加声东击西突然变成了羊入虎口。果然,男人抱着范桐月趴在地上等了几秒却发现所谓的知识虚晃一枪后,顿时明白了一切,拉着范桐月起身顺手从地上捡了一支枪。他左手挟持住范桐月,右手持枪再一次抵在了范桐月的太阳穴上。白明玕见状立即举枪相挟。范桐月只觉得困住自己双臂的那只胳膊肌肉紧绷得僵硬,力气大到甚至让她觉得呼吸困难,但是看见白明玕的喜悦超过了一切的不适,她惊喜地大叫:“白竹子,你终于来了”然后就感觉困住自己的手臂紧了紧,范桐月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看见范桐月一身的狼狈,白明玕满心的自责,“放开她,我们一切好商量”男人冷笑一声,“白明玕,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不是吗你觉得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吗”“你确实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这次行动我根本无法肯定最近把青港搅得天翻地覆的人竟然是我的老对手,你做这么多无非是想替你弟弟报仇,我也要将害死我兄弟的人报仇,不要牵扯无辜。”“不要牵扯无辜,”男人握枪的手使劲,范桐月的脑袋被迫向旁边侧了侧,“你不觉得这句话太可笑了吗为了杀你我步步为营,被牵扯进来的无辜早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多这么一个也不多。而且,这个女人是你心爱的人是吧,如果她死了能让你痛苦一辈子我觉得比亲手杀了你更痛快,你觉得呢”“你不会那么做,”白明玕肯定的回答,“你早就知道我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动作,固然是因为我防备到位,更重要是因为你一定要亲手将杀死你弟弟的那颗子弹还给我,这是你们替亲人报仇的方式。只是我不明白,你其实还是有很多机会下手的,到底是什么让你选择放弃”为什么男人看了眼怀里的范桐月,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却是在用她来威胁她最爱的人,世事有时候就是这样奇妙又可笑。“废话少说,你不就是想要拖延时间吗现在我数三下,放下你手中的抢,否则我保证让你的女人比你先下地狱。”范桐月目含恳求,微微朝白明玕摇头,他们两个人势均力敌,如果白明玕手里没有枪再加上自己的掣肘,他一定凶多吉少。“一,二”白明玕看着范桐月,她花猫似的脸上写满了着急和不赞同,高高的马尾也有些松散,几缕头发贴在汗湿的额头上显得狼狈不堪。他已经让她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了,怎么可能放过哪怕一丝丝的让她平安的可能性。白明玕手腕放松枪口朝下,然后松手,枪掉到了松软的海滩上。这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正逢十五,浩大的月亮挂在水天相接处,给人间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辉,即使没有太阳的耀眼,也依然让尘世间的一切无所遁形。范桐月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右臂肌肉一紧,枪口转向白明玕,手指微动,心里一急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二师兄,不要”她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震在原地。华尧放开范桐月,左手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一张如玉的脸庞显露在月光下,微长的发梢散落在额头上,落下的暗影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范桐月苦笑,“从你靠近我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你和我一样,身上都有一种淡淡的掩饰不住的药香,同样是中医,我自然比较敏感。而真正让我确定的是,你胸口带着的撞到我后脑勺的项链,那是师傅送给我们的佛珠吧。”“那你为什么没有马上揭穿我”范桐月笑意更甚,只是笑容里苦涩是那么浓重,“二师兄,我不知道怎么劝自己相信,一直以来对我那么好,教给我那么多的人竟然是想杀我心爱的人,你甚至还帮了我、救了我。二师兄,你们真的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余地吗”华尧没有回答,这个答案是不言而喻的,他已经走得太远,回不去了。而范桐月也知道答案,现在已经不是他能不能放下仇恨的问题,已经牵扯到国家稳定、人民安全的高度,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放下心中的枪。“如果你们两个人非要不死不休,我有个主意怎么样”范桐月低头看着自己的鞋低声说道。“什么主意”华尧脱口而出。白明玕却皱皱眉,“范桐月,你别乱来。”范桐月抬头,笑靥如花,“一把枪,一颗子弹,然后你们各凭本事、各安天命,无论怎么样,这一颗子弹过后你们都必须放下仇恨,如何”华尧攥紧拳头,沉默片刻回答,“好,我同意”白明玕摇摇头,“只要我还穿着这身军装一天,你就永远是我的敌人,这是不可改变的。”范桐月翻翻白眼,为他的固执无语,自顾往下说:“好,就当你同意了。”范桐月拿过华尧手里的枪,打开枪匣取出里边多余的子弹,然后装上弹匣上膛,轻轻放到了两个人中间的地面上。范桐月退后两步,严肃地看了一眼白明玕,做了一个预备的姿势,“开始”白明玕和华尧同时出手,真正势均力敌的战斗招招凌厉致命,虽然两个人看起来平分秋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范桐月还是能从两个人的对决中看出华尧已经渐渐落到下风。男人的搏斗是真正的力与美的艺术,华尧虽然比范桐月的武力值要高出那么一些,但是在面对白明玕这个即使在国际范围内也算得上一流的功夫高手面前就不值一提了,两个人交手不到三十招已经渐显疲态。这时范桐月突然想起曾经老杨大夫的话,她记得华尧好像是因为心脏不好才有缘结识师傅的,难道这并不是他的预谋之举那他的身体范桐月摸摸自己腰包里的东西,下定了决心。、情和义果然,不出二十秒,白明玕一个平沙落雁将华尧逼到一边,然后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了华尧。华尧在和白明玕动手的第一招就已经有预感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无论因为什么,这场战斗他都必须以命相搏,在最后胜负已定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了一丝轻松。他这一生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从出生起便注定要接手父亲的势力,长大后为了兄弟们的安全和生计不择手段,弟弟的去世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暴力,以后的手段愈发残忍绝情,直到遇到了范桐月,他才想起自己那个深埋心底的成为一名医生的愿望,但是他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腥,这双拿枪的手已经不再适合救死扶伤。她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例外、特别的风景和所有的不舍,或许它可以奢望下辈子以一个干干净净的人生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华尧的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他一直都知道范桐月喜欢自己这幅面貌,甚至后来与自己交情渐深也与自己的长相符合她的审美不无关系,他希望在自己生命的最后阶段,可以让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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