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那么苏氏充其量也只有四十五的股份,还是没能够到一半。“还有百分之五。”苏圣徨将玩腻了的杯子放下,缓缓起身理了理衣服,将那份折叠的文件捋了捋整齐,冲着陈斌象征性地展示。“是楚家赠予我苏家的礼物,以表谢意。”面如死灰,陈斌一下子便失魂落魄,如同一滩烂泥,死气沉沉,不再言语。到头来,还是他陈斌失算了,竟忘记了楚氏家传的股权,却怎么也没想到,楚祈恪宁愿拿最后的一点尊严来换取他的毁灭,实在是失算了。面对着失意的陈斌,苏圣徨清了清嗓子,正色望着他。“说出安一陌的下落,我可以考虑留陈氏一条活路。”陈斌死灰的脸上竟然缓缓浮现一丝笑意,他狞笑着,走到苏圣徨面前,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原来,你想要这个”苏圣徨没有言语,冷眼观察着他的反映。“想知道安一陌的下落,苏圣徨,你也有求我的时候”陈斌靠坐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打量着苏圣徨的面色。“要是我不说呢”“你既不说,那么陈氏我便笑纳了。”“哈哈哈哈”陈斌脸色微扬,似乎不受苏圣徨的言语所威胁,撑着桌子,又凑近了几分,狰狞的面容略带着一丝狡诈。“既然安一陌如此重要,那么”狡黠的眸一转。“拿许若凌换安一陌,苏总以为如何”、第89章 受挫“拿许若凌换安一陌,苏总以为如何”幽深的眸半眯起来,苏圣徨直了直身子,一丝轻易的笑意攀附上波澜不惊的眉梢,平静地望着面前自负不已的陈斌,缓缓从口袋中抽出了手。“啪。”重重的一拳直勾勾地砸在陈斌的半边脸上,由于过猛的力道,他不得已地后退几分,狼狈地撑在身后的玻璃窗上,吃力地喘息着。“怎么,恼羞成怒了”伸手将嘴角的鲜血擦去,陈斌咳了几声,干笑起来。“拿许若凌一人来换安一陌和整个楚氏,很合算不是么”嘴角微微上扬,苏圣徨的眸中闪过一丝嫌恶,伸手从陈斌桌上抽了张纸,漫不经心地擦着刚才用力的手,对于他的口头威胁不以为意。身后的门旁传来些许的动静,陈斌寻声望去,只见三名身着黑西装的男子从长直的走廊急匆匆地冲着办公室走来,在门边恭敬地站住,其中一人微微上前,目光严肃地望着苏圣徨。“苏总,跟着他们的车,找到了。”“嗯。”完全在预料之中,苏圣徨缓步走到陈斌面前,望着他困惑茫然的脸,随意地挑眉。“不自量力。”陈斌闻声如同烂泥一般瘫软下来,无力地依靠在墙角,目光空洞而呆滞,是啊,每天定期派去城郊的车,每天给安一陌送必需品的车,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手,这一下完全被苏圣徨握住了最后一丝命脉,只剩最后一口气了。神情冷峻起来,苏圣徨俯视着不知所措的陈斌,将手中的文件直直地丢落在他面前,转身就往门边走去,冲着领头的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就要准备出门,那男子收到了命令,郑重地点头,示意身后的两人上前,将陈斌团团围住。“苏圣徨”脚步缓缓停下,苏圣徨没有回头,却安然站在原地。陈斌挣扎着后退。“就算你找到她,也根本别想带她走”微微皱眉,苏圣徨没有做他想,只是继续着步伐,径直往门边走去,丝毫不理会办公室内即将发生的事。荒无人烟的城郊,不起眼的一处工厂门前,缓缓熄灭摩托车的发动机,身着一身深黑夹克,楚祈恪摘下头盔搁置在后座上,随意地捋了捋额间紧贴着的发,光亮的头盔反射着那张冷峻严肃的面庞,思索片刻,整理了衣物,她绕到门边拾起斜搁在墙上的木棍,推门而入。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破旧,工厂的内部更像是公司的大厅,很是清爽简洁,完全没有工厂的嘈杂和斑驳的油渍,偌大的空间静得可怕,楚祈恪感到身边有无数双眼睛正牢牢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仿佛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会满盘皆输。没有顾虑太多,楚祈恪径直上了房间尽头的铁质台阶,靴子踩在生了锈的台阶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楚祈恪心里一紧,脚步却没有因此放慢,依旧匀速地走着,旁若无事。楼梯很长很老旧,像是很久没有被用过,一脚踩下去溅起的尽是些铁末碎屑,蓬散在空中,影响到了前方的视线,楚祈恪皱起眉头,尽量避免灰尘侵入眼中,以免影响判断。一阵细碎的脚步从弥漫的灰尘中传来,接着是踩在楼梯上的声音,楚祈恪定神,忙抬起左臂,恰巧地挡住了一杆细长的木棍,右手顺势抓住木棍的顶端往身边狠狠一拉,一名黑衣男子就踉跄地从烟雾中滚了下来,顺着楼梯摔了下去,吃痛地捂着腰部难以起身。楚祈恪单手扶着楼梯的扶手,小心翼翼地上楼,身后便传来杂乱的脚步,余光瞥见三名高大的黑衣男子顺着阴暗的墙角冲着楼梯跑了过来,手上都携有近击武器,不容小觑。楚祈恪双手撑着扶手倏然起身,狠狠地一脚踹中领头男人的胸口,那男人吃力地后退几步,持着铁棒向她重重袭来。灵活地躲避过他莽撞的攻击,楚祈恪手中的木棍一转,稳稳地集中了那男人的右侧脖颈,骨头错位的声音清晰异常,男人一声,直直地往后倒去,后脑着地不省人事。眼看着同伙被楚祈恪接连打到,中间的黑衣男人从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阴森的光亮顺着匕首的刃部晃着楚祈恪的眼,她微微皱眉,对于目前的形势感到紧张。那男人挥舞着匕首叫嚣着冲楚祈恪扑来,匕首锋利异常,楚祈恪勉强侧身,却被轻易削去一簇发丝,急忙抬起木棍挡住他猛烈的攻势,却被他侧面的一拳打中腹部,忍痛后退几步坐倒在台阶上,艰难地躲避着一次又一次危险的进攻。眼看着那男人叫嚣着扑上来,楚祈恪忍痛起身,慌忙之中,双手握住台阶上的一把铁屑,骤然地往他脸上撒去,那男人来不及躲闪,被扬起的碎屑迷了眼睛,痛苦地捂着双眼不辨方向地乱撞,楚祈恪抓住机会猛击他的头部,夺过他手中的匕首狠狠扎在他的右腿上,血瞬间迸射出来,那男人顺势跪下,叫喊许久,声音却越来越小,最终倒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血顺着被铁屑划破的手掌垂直地滴落,楚祈恪拭去嘴角的鲜血,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转身往上攀爬着,步履维艰,已经不复刚才的体力,那些人显然受过训练,拳头的力量倒是比常人厉害许多,看来陈斌在这一带下了不少的功夫。脖子猛然从身后被勒住,气息几乎被掐断,楚祈恪艰难地往外拉着脖子上的粗麻绳,难以置信地瞪着身后埋伏着的男子,表情由于气息的阻隔而变得青紫起来,喉咙不断发出瘆人的咕噜声,那男人的力道大得吓人,几乎要将她的脖子勒断,楚祈恪尽力用手肘狠狠往他身上顶着,却丝毫没有用处,力道并没有减小,眼前已经恍惚起来,一切事物都开始飘摇。腰间传来刺骨的剧痛,痛得楚祈恪直缩身子,男人毫不留情地拔出染血的小刀,又一次狠狠地捅了下去。感到温热的液体从伤口渗出,冰冷的风似乎能够顺着伤口侵入体内,楚祈恪一下子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得身子一点一点被掏空,失了精力。脖颈处的绳子一松,毫无阻挡地瘫倒在台阶上,楚祈恪疲惫地喘息着,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处,吃力地翻过身来,汗水顺着苍白的面庞下滑,滴落在手背之上,浸染了血迹。满意地打量着楚祈恪的面色,男人的嘴角上扬着,右手握着那把滴血的刀,缓缓走近,楚祈恪几乎能够感受到那刀尖的温度,血滴在地上的点滴声像是倒数着她最后的时刻。半眯着眸望着面前的男人,楚祈恪紧皱双眉,不甘地合上双眼,终究,还是救不了安一陌么。怪叫一声,那男人持着刀捅了下来。良久,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身边顿时传来沉重的倒伏声,楚祈恪疑惑地睁眼,却见那男子瞪大着眼倒在自己身边,已经没了气息,转眼望着面前的身影,紧绷的神经瞬然放下,长长出了一口气,染血的唇角微微上扬。“你来了。”、第90章 不易身边顿时传来沉重的倒伏声,楚祈恪疑惑地睁眼,却见那男子瞪大着眼倒在自己身边,已经没了气息,转眼望着面前的身影,紧绷的神经瞬然放下,长长出了一口气,染血的唇角微微上扬。“你来了。”平静的眸淡淡地扫她一眼,从口袋中取出一方手帕,满不在意地擦拭着刚才用了劲的右手,苏圣徨将手中的铁棍随手一丢,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咣当声。面对着她的表现,楚祈恪却是轻笑出声,轻咳几声想要支撑着台阶站起身子,然而腰上的那一刀的确捅得太深,以至于伤到了筋骨,连活动一下都十分吃力,更别提强行站起身子。苏圣徨见状,则是不紧不慢地将手帕放回至口袋,微微俯下身子,向着楚祈恪,伸出了手。楚祈恪没有拒绝,直截了当地接受了她的援助,轻易地被拉起身来,勉强扶住一旁的扶手,大口地喘气,目光却很是平静地回望了她一眼。“谢谢。”“不必。”苏圣徨将手插入口袋,半倚在扶梯上,眸色淡然异常。“别忘了你的承诺。”楚祈恪勾起唇角干笑了几声,果然是无利不起早的商人,若非有利可图,苏圣徨又怎会轻易施以援手,更别提帮助她这个曾经的敌人。“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有余地么。”急促的一丝笑意划过她的面庞,苏圣徨缓缓转过身去,一面不失稳重地踩着锈迹斑斑的铁梯,一面迅速地从风衣内侧口袋中取出一件完好的包裹,头也不回地随手丢向了楚祈恪,下意识地拢了拢外衣,细致地带上了黑色皮质的手套,细细打量后,莞尔一笑。“订金而已,不必谢了。”没有等楚祈恪有所反应,便头也不回地径直往工厂的门口走去,苏圣徨将外套的扣子一粒一粒地扣上。接下来,便是楚祈恪自己的事,不论她能否救出安一陌,楚氏也已经有了明确的去向,又何必私自介入不该管的事,或许楚祈恪也是不愿的,一切该做的,都已经很好地完成,只需坐享其成。楚祈恪轻而易举地接下苏圣徨丢来的包裹,从包裹的裂缝处,那黑亮的一抹光泽,足以吸取她的眼球,缓缓扶着楼梯的扶手,定了定心,强忍着腰间的剧痛,硬是咬牙上了二楼,已经耽误得太久,不能够再浪费时间。相比宽大空旷的一楼,二楼更像是废弃的工作间,有些房间的门都已经严重脱落,顺着不那么明亮的走廊,到底的那一个角落,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间不大的会议室,比较别的房间那么破落,这间会议室的门却是十分干净整洁的,很是引人注目,楚祈恪试探性地放轻脚步,紧依着门边,一手握着依旧光亮如新的铁质把手,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那把手上仍然有残余的温度,显然有人出入,楚祈恪察觉到房间内有细微的响动,迅速收回手。还没等她来得及反应,那门却被一脚踹开,两名黑衣男子手持着小型消音,窥伺般地摸了出来,或许是刚才楼梯上的响动引来了他们的警觉,没有注意到门旁阴影处的楚祈恪,而是细致地搜索着长直走廊的每一个角落。注视着毫无遮挡的走廊,楚祈恪的目光集中在锈迹斑斑的地板上,双眉乍然蹙起。与此同时,那两名男子却也像是发现了什么,齐齐地停下脚步盯着地板上的某一处细细查看,瞬间转过身,紧张地搜索着周围的角落。沉重地捂着腰部的刀口,血顺着手指间的缝隙蜿蜒地流淌,积累着下落,楚祈恪远望着地上或明或暗的长条血迹,意识到了情况的危急,不由得后退几步,身体紧靠着墙壁,然而不慎触碰到了伤口处,狠狠地咬起了牙。紧握着,两名男子察觉到了异动,开始缓缓地朝着楚祈恪的方向进发,握着抢的手有些发抖,皮鞋触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却足以击垮绷紧的神经,两人的影子汇聚在一起,与门边那一片阴影融合为一,黑洞的枪口朝着楚祈恪所在的区域,几乎能够感受到枪口的火药味。两人已经贴近了那一扇宽大的门,只差那么一点的距离。霎时间,楚祈恪猛然将铁门往外甩去,趁机一脚踹了出去,领头的男子大叫一声,冲着那沉重的铁门拼命开枪,却无法阻挡住沉重的攻势,铁门狠狠地击打在他的肩上,他猛然后退几步,刚刚立定脚跟,却重又被楚祈恪一脚踢中了肩膀,毫无阻挡地跌倒在地上,吃痛地捂着被砸得血肉模糊的肩膀,大声叫唤。快速地越过他的身子,楚祈恪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