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就好。”白父的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然而当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门外站着的人的那一刹那,笑容瞬间就凝固在了唇角。“你来做什么”音量控制不了的拔高,目光之中闪耀着犀利的光芒。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坐在客厅里的白水心就明白了来人并非是秦雅言,正想开口询问是谁之时,一道低沉磁性的话语快一步的响起。“她在这里吧。”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话语传进白水心的耳膜之中,当即,手一松,手里的菜刀“乒乓”一声掉落到了地上,引来了欧纪斯的注意。一抹的幽深自他眼底划过,脸上难看的表情牵动了下肌肉,正想走进屋里之时,白定瑞却快一步的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水心不想见你,你走吧。”白定瑞看着脸色很是憔悴的欧纪斯,对于他根本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此刻,很想给他几拳,质问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女儿做那么残忍的事情,他还有什么脸过来。但他并不像引起太大的波动,更不想女儿为他的反应而担忧,于是只好将那股火气压在心底。欧纪斯的目光一瞪,低头迎向白定瑞写满压抑愠色的眼眸,一下就知道了她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我有话想跟她说,只要一会儿。”这是自两人相处以来,欧纪斯头一次对白定瑞表露出晚辈的恭敬,然而白定瑞压根不待见他。“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以后都别来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推搡了欧纪斯一把,伸手就想要关上门。但是欧纪斯岂会这么容易就放弃快一步的伸手拦住门,不肯松开。见他一脸见不到白水心就不肯离开的坚决模样,白定瑞的火气都上来了,一下子原本还难看的脸色立马涨红,更加要关上房门。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房里终于有了动静。“爸,没事的。”白水心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沙发站了起来,离开客厅,当看到站在门外的欧纪斯之后,素净的娇颜上没有多大的表情。要问他此刻出现在这有没有给她造成震惊有,又或许没有。因为方才那些她未解的电话就暗示着他迟早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她又没有料到会这么的迅速。“爸,我出去一下。”“但”白定瑞不放心。白水心随即投以一抹安心的笑容:“他不是说只要一会儿吗我一会儿就回来。”说着然后对欧纪斯说了一句:“你等一下。”回房拿完外套披上之后就跟着欧纪斯出了家门。公寓楼下,不远处的甜品店内。白水心在点完三份甜品打包之后,这才第一次正视欧纪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水心一双莹澈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眸望着神情凝重的他,语气淡淡,表情淡淡,让人猜透不出她此刻的想法。而欧纪斯像是怕她会立马就不见了似的,连忙说道:“跟我谈谈。”“好啊。”白水心没有像过去一样避开,而是正面应对,一挑柳眉,和气的问道:“你想谈什么”她淡然的反应出乎了欧纪斯的预料,却也由此的让他越发的不安,这简直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他自认为没有怕过什么东西,然而如今,他头一次有了这种害怕丢失的感觉。白水心见他越来越纠结阴暗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挣扎要不要告诉自己。在默默的叹了口气之后,她替他开了这个口。“你是想跟我谈你和之情的事吗”她眼底还是没有多少波动,整个人出奇夺得平静。闻言,欧纪斯的身形猛地一怔,一抹心虚之色自黝黑的眼底划过,紧接着是再也掩饰不了的愧疚,“我”正要说什么之时,只看到白水心温然一笑。“如果是这个话题的话,我想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浪费这个时间。”白水心看着他露出的惊愕表情,紧接着又说道:“这种事情,你之前不是也有过吗所以我是不会在意的。我只希望,以后你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请稍微能够顾及到我,至少不要弄得人尽皆知,这有关我的面子问题。”欧纪斯愣在那里,当听完她的一席话之后,方才所纠结的话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了不见了踪影。眼角的肌肉一阵的抽搐,半晌,他扯动唇角,冷冷挤出一句话:“你关心的只有你的面子问题吗”低沉的话语之中压抑着他的怒火。“不然呢”白水心连一秒迟疑都没有的反问道:“难道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关心的在意的吗”她问的理所当然,实则心底早已在揪痛,她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一番话的。语落,欧纪斯的心头一团火燃烧而起,然而面对她的提问,他却无力反驳。、第197章 出车祸了温暖的室内,一切是那般的美好,然而此刻在白水心身处的位置,却是一股暴风雨欲袭来的味道。白水心平静的眼眸,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泛起一丝的潋滟,静的如同一汪秋水。这次,她自始至终都没有避开欧纪斯的眼眸,像是没有看到他眼底染上的那层风暴,没有眨动一下。“从今以后,我们就各过各的。”一句依旧淡淡,没有温度,让人听不出情绪的话语自她唇角溢出,想到什么,一抹浅浅笑意从唇畔浮现,接着摇了摇头:“不,算不上是从今以后,应该是从一开始,我们不就是这么过得吗所以,以后也继续这样下去吧。我不会管你任何事,请你以后也不要插手我的事。”她说的云淡风轻。她的一席话完,欧纪斯一双原本拧在一块儿的眉头更加的紧蹙,几乎能够夹死苍蝇。抿紧的薄唇之中散发出森森的寒意,曜黑深沉的眼眸之中更是摄出渗人的锐利目光,沉默了良久,他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一句话。“这是你的真心话”俊朗的脸庞上,肌肉紧绷,看着就能够让人明白他此刻的心里状态。欧纪斯的眼微微的眯起,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是。”白水心仍旧没有任何犹豫的便点头应到,表情镇定。她铿锵有力的应声无疑像是一把火,点燃了欧纪斯心口的火,熊熊的火焰灼烧着他的胸口,胸膛恐怖的剧烈起伏着。正当他要说什么之时,忽然一阵悦儿的铃声传来,让他到嘴边的话停止了。浓眉一横,本是不想顾及直接拒绝,然而当视线瞟到屏幕的那一瞬间,目光僵滞。白水心当然没有错漏他那凝固的视线,目光不经意的扫到他摆放在桌子上,屏幕上显示的姓名,眼底有些刺痛,痛苦一点点的自心口泛开,呼吸变得沉重。欧纪斯则是一脸凝重的瞪着屏幕,没有任何的行动。电话铃声持续不断的响着,像是没有停止的趋势,也引来了店里其他客人的注目。白水心有些受不了那四处投射过来的目光,收敛了下自己的表情,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接吧,反正我也要走了。”她说着将方才服务员打包好的甜品拎了起来,然后站起身,看向眉目紧锁的欧纪斯,最后道了一句:“我暂时会在家里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就麻烦你不要再随便闯过来了。”她一直保持着从容和冷静,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便转身离开了。白水心走出店门的那一瞬间,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欧纪斯将手机凑在耳边,心口像是被硬生生的割了一刀似的,精致的五官之上是再也掩饰不了的疼痛和惨白。拎着袋子的双手攥紧了,骨节分明,泛着白色。白水心拼命的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要回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在留恋的了,是对你,猛对他来说最好的决定。等到疼痛稍稍减少了分,她深吸了口气,再度恢复表情,迈开双腿决然离开。后来,欧纪斯遵守了诺言,白水心没有再接到任何的电话。虽然合了她的心意,但心却仍旧是空荡荡的。平静的生活没有一丝波澜,这也让白水心的心境越来越闲适,每天睡到自然醒,偶尔也会早期陪着父亲一起去市场买菜,闲暇的时候就看些育婴的频道和过去不曾看过的各类书籍,打发时间便是一整天,当然有时秦雅言也会过来陪她,要不就是拉她一道出去购物。白水心很享受这样平淡的生活,本以为这样能够持续个一两个月,然而才刚刚过了一周的时间,风波再度来袭。这天。白水心在父亲出门之后就起了,梳洗完毕吃完早餐,环顾了下家里,发现之前搬家时还有好几个箱子堆积在那里,于是便边开着电视一边慢悠悠的整理了起来。上午九点,东西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然而迟迟没有等到父亲的归来,不觉的开始有些担心。最近父亲不知道是怎么了,常常心不在焉的,有时正跟他说这话呢一抬头的功夫就看到他一副出神的模样,而且他在婚礼过后明明许诺了自己会继续把上次没有说完的,有关于她在这个世上还有其他亲人的这件事,他后来也迟迟没有再告诉她,即便是她问了,他也总会跳开话题。白水心怔怔的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父亲怪异的反应,忽然一阵电话铃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连忙丢下手中的活儿,拿起手机一看是父亲的号码,于是瞬间安心了。然而她的安心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接电话,来不及开口,一道陌生的男音便从对面传来。“请问你是这手机主人的女儿吗”陌生的询问顿时让白水心心底一股不安流淌而过,她咽了咽唾沫,回答:“是。”神经紧绷。由不得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听到对面径自说道。“我们这里是医院,你的父亲出了车祸,现在在xxxx医院,麻烦你尽快”白水心一句话没有听完,便因为所听到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车祸,爸出车祸了这个消息让白水心脚步一个踉跄,跌坐在了沙发之中。浑身的血液倒退如流,一张娇丽的容颜上血色尽失,白水心的双眸毫无焦距的望着某一处,蓦地在回过神来之后,连忙回房拿了包然后冲出了家门。在去医院的路上,白水心坐立不安,无数遍的在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伤得太重,因为紧张和担心,泪水不受控制的溢出了眼眶,前面的司机看到了,跟着好心的安慰着她。taxi抵达医院,白水心付完车资,连找零都没有拿直接冲进了医院,问了前台,最后在三楼的手术室找到了父亲。白舒心踌躇不安的在手术室外等待,双手一眨不眨的手术室上的红灯。不知焦急的等待了多久之后,忽然一声呼唤从身上传来。“水心”一声不确定的呼唤自身上传来。白水心一回头,是一脸莫名的顾易阳,“顾大哥。”看到了熟人,这让压抑在心底的委屈的她立马就哭了出来,瞬间就哭成了个泪人。顾易阳今天难得有空所以带女儿来牙科检查,走出医院正要离开之时,忽然听到出租车司机对着谁一个女人呼唤着找零。他只是不经意的一瞟,不想那个女人的身影像极了她,于是将女儿托付给助理之后自己就跟了进来,一番好找之后才终于找到了她。本来顾易阳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因为自那日对他真情告白以来,她的身影便比以前更加频繁的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她双目怔怔的看着啜泣不已,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的白水心,他心疼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在椅子上坐下,柔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一边掏出手帕轻轻的为她擦拭脸上的泪水。此时,白水心已经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她泪眼婆娑的望着满脸关怀心疼的顾易阳,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了下来,回答:“我爸,爸他出了车祸。”心里慌张极了,若是父亲有个万一,她该怎么办她实在无法想象。听到她的话,顾易阳也随即皱起了眉头,眼底流露出担忧。“伯父出车祸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白水心摇摇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她一概不知。“那”顾易阳正想询问她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了,忽然白水心看到手术室的灯灭了,于是二话不说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手术室门开启的那一刹那,就跑到了医生的面前。“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她慌乱的擦拭着眼睫上挂着的泪水,好让自己看清一切。身着手术服的医生边摇了摇头,一边摘下耳上的口罩,看着双眸含泪的白水心,沉重的叹了口气。“病人,严重脑出血,导致了大脑损伤,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满脸都是严肃。“这是什么意思。”白水心没有学过医,但是从那凝重的表情看来,情况很不理想,心重重的往下一沉。而作为前医生的顾易阳一下就明白了,两道浓眉瞬间紧蹙,然后以悲伤的目光望着白水心。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这就意味着病人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也就是俗称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医生解释道,看着白水心一下刷白的脸色,似乎是于心不忍,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