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白莲裸露在外的脖颈的时候,一道音乐声不合时宜的出声,千若灵手中的动作霎时停下,片刻,她收回手缓缓的直起腰,拿出手机,屏幕上闪现着唐大山的名字。轻划了下手机屏幕,千若灵举起手机放在耳边,视线看着似是要醒来的白莲,眼眸微闪。“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之前千若灵已经跟爷爷和唐叔说过了最近一段时间要在古宅待一段时间,而每次她放假一般待在古宅少则一个礼拜多则一个月,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怎么了”“小姐,还记得一个礼拜后是什么日子吗”唐大山怕千若灵会忘记,只好提醒一下。一个礼拜后千若灵黑亮的眼眸微闪,很快想起是什么日子,一个礼拜后正是千灏君的五十大寿,以往的生日老爷子都没怎么举办,但是五十大寿的意义非同寻常,作为后辈必须重视。“谢谢唐叔,我知道了,我会提前回去的。”“”唐大山又跟她讲了一些公司的事,然后便断了电话。千若灵看着已经醒过来的白莲,收起电话,坐在一旁的单人酒红色复古皮质沙发上,娇小的身子蜷缩在沙发里,有些慵懒,有些洒脱,一瞬间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她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搭在酒红色的皮质复古沙发上的扶手上,修长完美的食指轻轻的点触着手下的皮质扶手。黑亮的眸子此时幽深一片,眼眸中缱绻着似朝似讽莫名的神色似是一道冷流席卷遍白莲的全身,身子不自觉的发颤。“这里是哪为什么回家”也许是那双眼眸太过深不可测,也许是她自己虚心作祟,她不敢与其对视,撇开与她的对视的视线,直到看到陌生的环境,白莲才镇定了几分,有些恼怒的看向千若灵。“家你的家在哪”低喃的语调,轻柔的语气,听得白莲霎时气炸,她在暗讽她不要脸的一直住在她家本是想爆发的怒气却在那双淡漠的视线下莫名的被吹的一干二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千若灵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却让她冷到了骨子里。“我我想见我爸爸,我要回去了。”她现在急切的想要离开这里,这个古老华丽的别墅散发着阵阵阴冷的气息,直觉告诉她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右眼皮从轻微的跳动此时跳跃的更加激烈,她心里的不安也越来越强。这个别墅有古怪,她要快点离开这里快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白莲挣扎的起身朝大门的方向跑去,近了近了就在她伸手可触房门的刹那,脸上浮起喜色,坐在酒红色沙发上的千若灵精致的面容笑容依旧,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冷嘲,指间微动,一道电流凭空出现跳跃在指间,瞳孔深处划过一道银芒,当白莲的手刚触到铁质门把的时候,银芒蓦地投射而去。通过铁质把手一股电流从白莲的手猛地窜变全身,身子突然僵硬的颤抖着,就如触电的样子,她的面容带着痛苦的神色,很快白莲反应过来猛地收回放在门把的手,身子还在时不时的颤抖,因为这道奇怪的电流瞬间将她原本身上的痛意扩大的十倍。白莲承受不住的蜷缩在地上发出哀鸣声,突然想起屋内的千若灵,她吃力的抬起头,手缓缓的伸向她,口中低喃着却发不出声音。千若灵优雅的坐在沙发山淡笑的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蠕动的唇,她在说,“救救我。”“不是要离开吗怎么不走了”千若灵疑惑出声,纯真的就像有疑问就问的好孩子。她想要离开但是她触电了,现在全身疼痛不堪,就连开口说话都显得很艰难,好难受好痛苦快送我去医院不大的眼眸中传达着求救的信息,千若灵放下手,坐起身慵懒的靠着身后柔软舒适的椅背,双手搭在酒红色沙发的扶手上,精致的面容收起了往常的笑容,深邃幽深的眸子冷漠的注视着蜷缩在地的白莲,她就像女王一般蔑视着脚下的蝼蚁,高傲又冷漠。“要我救你吗”白莲艰难的点头,她现在好痛苦,哪里还有精神想千若灵的变化,直到千若灵走到她的眼前,白莲伸手想要让她拉她起来,然而站在面前的人无动于衷,白莲的眼里闪过恼恨,伸手想要拽住她的衣裙借力站起来。“啊”“我没跟你说过我很不喜欢别人碰我吗”千若灵淡淡的收回脚,似是没有听见她的惨叫声,她的声音透着阴冷,说道最后更是冷漠无情,那张精致的脸冰冷如霜,黑亮的眼眸如古井般幽深,高神莫测。那一脚毫不留情,疼的白莲眼里的生理盐水不断的涌出,面色涨红一片,好疼。“你敢踢我”尖锐愤怒的声音似乎是牙缝中挤出来的,通红的双眼满是仇视和愤慨的瞪向突然变了一个人的千若灵。“呵呵”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低低的笑声缓缓响起,千若灵朝前走了一步,蹲下身子,如雕塑般完美的玉手猛地捏着白莲的下巴将其抬起,黑亮的眸子打量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嗤笑出声,“为什么不敢你是有显赫的背景还是有强大的靠山除了白兼仁外谁还会替你撑腰差点忘了还有”千若灵凑到她耳边低喃出声。“还有莫小艳”那个陌生的自称是自己母亲的女人。感受到她身子猛地僵硬,千若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她慌乱闪躲的眼眸,冷笑道,“怎么想到什么了吗不如和我说说如何”千若灵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每一刀都戳在她的伤口上,让她变得鲜血淋漓,让她痛恨恼怒,但是当最后从她口中听到莫小艳时,她慌了,她害怕了,想要移开视线,奈何下巴被她紧捏着就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一般,生疼生疼,让她移不开,躲不掉,心里却是掀起翻江倒海。她知道了吗知道莫小艳是她的妈妈,发现他们的事情了吗不她不可能知道不可能的对一定是她想要骗她说出来故意这样说的,一定是这样这件事不能被发现,如果发现了,她的钱,她的房子,她的公司甚至是她未来的豪门老公如果如果发现了,那么这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妈妈一定会被赶出千家,到时候所有的事情暴露,别人都知道她是小三的女儿,她要看别人的眼色生活,不要她不要这样。“千若灵,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她怒吼出声。看着这张敢怒却不敢言的脸,千若灵笑了,笑的美,也笑的很冷,手下的力道加重,“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吗猜猜看猜对有奖呢。”想来想去,她只想到一个原因。“你是不是觉得我抢走了莫阿姨,抢走了你母亲的爱,如果是因为这个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保证我回去以后好好跟她聊下,莫阿姨一定会对很好的,你先送我去医院。等我好了之后,我们再好好说好不好我现在好难受。”硬的不行白莲瞬间转变成怀柔政策,脸上露出可怜的神色哀求出声,却不知这幅矫揉造作的模样是千若灵嘴痛恨的。莫小艳呵她根本不稀罕呢。钳着她的下巴的手霎时松了,白莲心下一喜,暗想果然被她猜中的,只是还不等她高兴完,头皮倏地一疼,根根的发丝连带着头皮猛地被扯起,身子竟在地面上拖动着。“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千若灵拉扯着白莲的头发,就像是拖着一个死物一般缓缓的拖动着向前走去,悠悠的令人胆寒的声音自白莲的头顶响起。“玩具脏了要洗干净”长长的楼道昏暗一片,楼道中除了脚步声就是白莲的呻吟声。倏地千若灵的脚步停住,连带着被拉着头皮走的白莲也松开了一口气,她压下心里的愤怒,想要平静却并不平静的道“你现在把我放了,我就当没发生过这种事不然等我回去一定会告诉莫阿姨这样你永远都得不到她的爱你就会变成一个没父没母没人疼爱的孤儿”白莲自以为捉住了千若灵的弱点,以为莫小艳就是她心中的软肋,却不知道目标早就偏到不知道去哪了。千若灵偏头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手中不老实的玩具,惩罚的抬起手扯起她的头发,语气阴沉,“我不喜欢吵闹的玩具。”白莲吃痛的想要挣扎却没有几分力气,抬起的手无力的垂下,三分之一的身子被提在空中,唯一的支撑点就是她的头发,疼的她龇牙咧嘴,掩藏在心中的委屈很愤恨似乎就要爆发,脸上的血水混合着汗水泪水糅合在一起,模糊了她原本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可怖。“我才不是你的玩具,千若灵,没人疼爱你又不是我的错凭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要是你今天你不弄死我我告诉我一定会告你我要让你声名狼藉,让你臭名远扬我要让大家看看他们心中的天使是如何的面目可憎我要你再也没脸出来见人我要毁了你毁了你”一直想要掩藏的害怕恐惧似乎在这一刻宣泄而出,她受不了了,如果早知道被她带回来会是这样,那她宁愿被白小小挂高空上,起码起码比跟这个神经明显错乱的千若灵待在一起要好。这样么那我更不能放过你了呢,掩映在黑暗中的脸庞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白莲的尖锐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着,声音过后剩下了是粗重的喘息声,千若灵一动不动的站在走廊中,在白莲害怕恐惧中突然动了,她抬手轻轻推开大门。老旧的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听得白莲身子猛地一颤,大门缓缓的打开,阴沉黑暗的气氛就像是地狱的大门缓缓打开,压抑、阴森、却让千若灵感到兴奋,流淌在血液中的嗜血黑暗的因子正在如滚烫的开水般沸腾。“到了”这话似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白莲说。拉扯着手中的头发再次一紧,白莲的身子再次被如死物般的拖动,阴森冰冷的声音毫无情绪的响起,“原本相对你温柔一点看来不必了不听话的玩具是要受到惩罚的”还没等白莲想明白她这话的意思,千若灵拖着她走入房内,然后一转走拖着她进房间里的房间。“噔。”昏暗的房间突然亮了起来,突来的光亮让白莲难受的闭上眼睛,等睁开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个浴室,大的堪比普通房间的卧房,洁白的浴缸,大理石做成的洗手台,洗手台旁的请闭上镶嵌着一面大镜子,千若灵正站在洗手台前放水洗手,唰唰的水流声传到她的耳内,霎时让她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千若灵已经松开了拉扯她头发的手,头皮还在隐隐的作痛昭示着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白莲扶着洗手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视线下意识的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大门,暗想着如何逃走。“别想着逃跑”“我我没有”白莲下意识的反驳,透过镜子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话语突然很没底气。千若灵对着镜子笑笑,随手拿了一旁的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渍,洗手台的水龙头却还在不断的流出澄澈的水,池底被塞口堵上了,水池中的水不断的上升,逐渐溢满。她拿起放在洗手台上崭新的皮手套,姿态优雅缓慢的戴着,那道那双医院手术才用的手套,白莲的眼皮猛一跳,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想要离她远点。“你你要干什么”千若灵为歪着脑袋,疑惑道,“我没告诉你吗”白莲狠狠的摇摇脑袋,她说的话都很奇怪,都是疯话不可信精致的面容突然绽放出温和灿烂的笑容,“我帮你处理伤口啊。”那样子就好像和蔼可亲的邻家姐姐,让人没有一点防备。“处理伤口”余光看到自己的模样,白莲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满是鲜血,鼻梁处凹陷了下去,刚才由于恐惧甚至让她都有些习惯那时刻侵袭而来的痛意,此时被她提醒,那痛好像突然就增倍的上涨,但让她痛苦和绝望的不是身上的痛,而是她的脸。鼻梁凹陷让她看起来格外丑陋,她在心里不断的反驳者,这不是她这绝对不是她镜子里这个丑陋的人一定不是她但是现实却残酷无比的告诉她这就是她,这个丑陋的女人就是她“还有救得还有救得是不是只要处理好伤口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对不对你说对不对说啊”她的面容带着狰狞,带着恐慌,却愉悦了千若灵。白莲对自己外貌的重视程度有些超乎她的预料呢,千若灵伸手掰开紧握着她手臂的手,精致的脸上带着蛊惑的笑,轻柔的声音如冬过春初的风带着丝丝冷意,“我的警告你似乎没放在心上呢”我没跟你说过我很不喜欢别人碰我吗这句话突然窜入白莲的脑海,不大的眼眸闪过恐惧,想起之前被踢的一脚,她霎时松开了手,就像是被蛇突然咬了一口迅速的收回手,快的不可思议,待她刚想开口,入口的是冰凉的冷水。千若灵压着她的脑袋到盛满了水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