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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开心了。”“哼。”马文才猛地扭过头去,又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我只听到一个声音从那边悠悠飘来道:“还有呢”还有“额,是不是因为你悬赏找人没成,然后打大叔的茶碗被我接住,所以觉得我在和你作对啊”“哼。”“要不然,难道是因为我在丢钱的时候乱发脾气,跟祝英台顶了几句,你觉得不高兴了”“叶华棠”马文才突地抬头,怒冲冲地看向我,“你不要老是祝英台祝英台的没个完,他要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看根本就是你想和他交好吧要不然干嘛事事护着他我知道,你这次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下山,只想跟那个梁山伯一起,你就是跟着他们一条心现在好了,我出丑了,我丢了钱,人没找到,还要在这里被一个贱民耻笑,叶华棠,你看了以后很高兴是吧”“我怎么会高兴呢况且你这样,也根本不算是出丑,这些又不是你的错。”我没想到他对我积怨这么深,一时间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在山上的时候我是提议选梁山伯,那是因为我觉得当时你对我有意见,而且我想由梁山伯找人的话可能会更好一点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祝英台应该会更喜欢跟着梁山伯一起下山”“行了”因为我一不小心说漏嘴的原因,马文才又怒了,“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比不过梁山伯。行啊,那你找他去啊,有本事你也跟他结拜成兄弟,看看他到底是在意祝英台还是更在意你不行你也可以找那个王徽之,反正你们天天腻在一起,分都分不开,不过以你的脑子,就怕以后被人卖了还要去帮着人家数钱”“我说你有完没完”我也火了,但看马文才神色凄凉,又生生把心头怒气压下,放缓声音道:“文才兄,别赌气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行了,你要骂我笨,我也认了,我是不太会解释东西啦,总之呢,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在哪里有输给梁山伯。梁山伯那个人,忠义双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算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但文才兄你,也绝对不是那些人所认为的冷酷残忍,不通人情,其实你是个好人。”文才兄,其实杀死那匹马的时候,你也是很难过的吧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也许你不是外表上看上去那样的冷酷。“哼,好人你也太高估我了吧”马文才冷笑一声,径自站起身来,顺便用袖子擦擦脸上余下的水光。我默不作声地递过去一块方巾,马文才顿了一下,道:“你这是做什么”“拿去吧。”我再次一伸手,见到对面的家伙又要发飙,赶紧先一步堵住他的口道,“我绝对没有在同情你,只是突然想要递给你一块方巾而已”“你”马文才被我不着边际的话气得无语,一把抢过方巾,胡乱在脸上抹了抹,一把丢还给我。结果他丢到一半又突然改了主意,迅速在空中将那方巾捞了回去,塞进袖子里。我还在发愣,却听那家伙闷闷地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躲在橱柜里”“你会告诉我吗”我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马文才瞪了我一眼。不想告诉你还提。我搞不清楚这个家伙大脑回路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索性直接把我的想法说给他听:“我觉得,每个人总会有着一些不想告诉别人的事情。就像你难过了,会躲在橱柜里,也许你觉得被我看到很丢脸,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几年前,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特别害怕火,一看到火就会往水里跳,怕得不行,就连吸烟的烟头看到都会发抖。嘛,反正就是把自己弄得很狼狈了。”我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乱,不禁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于是说,我这个人说起话来果然逻辑不通吗马文才却没有出言讥讽我。他默默地看了我一瞬,突地大步走过来,用力一把抱住了我,把我整个人都嵌进了怀里面。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呆了,正想挣开,却听马文才在我耳边低声道:“别动,阿棠,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啊可是,可是这是在做什么你见过两个大男人没事在这边抱来抱去的啊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哼,男人,你也算”马文才冷笑一声,我听这话不对劲,赶紧一把挣开他,急道:“你刚才说什么”“啊没什么。”马文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此刻见我一脸焦急,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大大方方地向我解释,“我刚才是说,我们是好兄弟,抱一下只是表示亲热和感激,没什么的。你刚才劝慰了我这么久,一片好心嘛。”我怎么记得他不是这样说的。但见对方一脸郑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今天也就算了。不过刚才那样不好,以后别这样了,你知道我的声名在外不太好,就算是兄弟情谊,被外人看到也会误会的。”“知道了。”马文才应了一声,听起来不甚在意的样子,我也不晓得那厮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想着终于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应该可以回去睡觉了吧。想到这里,又不禁伸手捂嘴打了个哈欠。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瞥见马文才不知什么时候从袖子中把那块方巾拿了出来,在那边低头瞅,又想到这块方巾的来历,不禁试探着问道:“文才兄,你真的很喜欢这块方巾吗”马文才微微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怎么,现在后悔了,想要拿回去”“额,不是”我纠结地挠挠脑袋,“只是这块巾帕它不是我的,是徽之兄落在我这边的啊。”正文 32 陵墓“你说这东西是王徽之的”马文才一瞬间变了脸色,我不太明白他这急转而下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道:“是啊,是徽之兄放在我这里的。”“你敢收他的东西”马文才瞪起眼睛,抓着那巾帕在我面前使劲晃,“这玩意能值多少钱啊你自己不会出去买吗”“不是收啊。”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是在饭舍吃饭的时候我脸上沾了东西,他给我方巾擦脸用的,后来我揣在衣服里就忘记拿出来了,刚才才想起来的。那个文才兄,你要是不用,就给我拿回来,我洗干净回书院后也好还给人家。”“我不想还。”马文才扭头,“这块方巾,本公子喜欢的很。”他说着偏头看我,眼里竟然似乎有那么点儿挑衅的样子。。难道他觉得我会为了一块上面绣着朵小红花的巾帕,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去选择跟他吵架“哦,那你留着吧。”我胡乱挥挥手示意他随便处理,自己打着哈欠往木屋处走。月亮都快飘到正中央了,我这个人的作息时间向来是很规律的,现在离我正常休息时间已经足足过了好几个时辰,我困得不行,急着回去睡觉。那位大爷没有跟过来,我也没再理会他,只在上楼的时候,似乎隐约瞥见马文才那厮正在拿那块巾帕擦鞋。翌日,阳光正好,春啊不,夏光明媚,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因为昨天回来的晚了些,等我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人了。这帮家伙,出去的时候也不叫我一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条被子,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盖上的。难道是大叔或者祝英台我挠挠头,自动忽略这个问题,穿好衣裳走出房外,一眼便看到那三人正在不远处亭榭前的小湖边。园内桃花灿烂,水光粼粼,美不胜收。“大叔,英台。”我顺着长廊大步走过去,向那两人打招呼,并好奇地凑到他们旁边问道:“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茶贩大叔和祝英台正一人拿着一把剪子,在渔网中间剪窟窿。见到我如此问,大叔不禁笑道:“小兄弟,那你说说,我这是在做什么呢”“你在破坏财物”我心疼地盯住了渔网中间被铰出的破洞,“买一张渔网也要花不少钱呢,虽然这不是我的网,但大叔你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就不要随意浪费东西了啊。你现在把它剪破,以后补起来多麻烦啊”大叔听完我的话,咧嘴笑开了。祝英台则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告诉我:“叶兄,你想错了。大叔这是为了网开一面,不去把鱼都捞光。”“是啊小兄弟。你说咱们吃不了那么多,捕来干什么呢人哪,要懂得知足嘛。”大叔也说道。我觉得他们这种思维很奇怪,吃不了那么多,可以拿去卖,或者晒鱼干啊。不过也许古人的思维比较奇特,跟我想的不一样。这个时候,忽听对面岸边水花四溅,我抬头一望,就看到马文才正持着一柄鱼叉,使劲地在湖中不停地叉鱼。茶贩大叔脸色一变,站起身来,朝着马文才大喊道:“马大爷,你叉那么多鱼干什么吃得了吗”马文才得意洋洋地抬起鱼叉,故意低头看了看同时叉在上面的几条鱼,一仰头道:“谁说我要吃了本公子只是为了高兴”他说着用力一晃鱼叉,将那些死鱼又扔回到水里,牛哄哄地扭头走了。茶贩大叔也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原地一跺脚,转身就走。祝英台有些着急,叫了一声:“大叔,您去哪儿啊”大叔也没回话,径自向着桃林里走去,一直走到一座坟墓前,才停下来。我和祝英台跟了过去,祝英台小跑两步去到大叔身边,小心翼翼地道:“大叔,你在生气啊”大叔叹了口气,看看祝英台,又看看我,摇头道:“小兄弟啊。那个人残忍冷酷,赶尽杀绝,算不得是你们的良友啊。”祝英台微顿一下道:“书院派我们一起出来找人,既然同行,就应该互相关照啊。”我听她这话里似乎有撇开关系之嫌,不由得有些不高兴。马文才虽说脾气暴躁,但我看得出,这几天下来对她也算是不错了,她倒好,动不动就要分道扬镳,当你是革命阶级善良分子时时刻刻要跟反革命不良分子划清界限呢“大叔。”我也开口道,“文才兄只是在闹脾气,不是真的要把湖里的鱼都赶尽杀绝掉,您别生他的气。”茶贩大叔被我逗笑了。“就算他真想都杀光,就怕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小兄弟你啊,唉。”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脸上满是无奈。“这三个人里面,最让我担心的就是你了。你这性子看起来洒脱豁达,就怕被人骗了也不知道,会跟着走上邪路啊。”“不会啊。谁敢骗我”我扬起拳头用力握了握,做出凶悍架势道,“谁敢骗我,我就揍他”“你就会动粗”祝英台嗔了一句。大叔也跟着笑了起来,向我们道:“对了,你们还要找那个叫五柳先生的人吗”“是啊。”祝英台点点头,“大叔,您知道他在哪儿吗”“知道。”大叔微微一笑,“就在咱们的身边哪。”他说着让开身体,露出了他身后的一块墓碑,碑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五柳先生之墓。哦抱歉,是六个字,我数错了。祝英台脸上瞬间露出惊慌之色,走到坟墓前,愣愣地道:“五柳先生,竟然已经死了”死了怎么可能我可清清楚楚记得语文书上写着,陶渊明乃是东晋末期南宋初期的诗人,现在才是东晋末,他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可活呢,这位大叔怎么就会突然在这里给他立了个碑我眯起眼睛,偷偷观察茶贩大叔的神色,只见他唇边含笑,丝毫不见半分悲戚神色,只故作淡然地道:“你们找那个家伙做什么”“我们对五柳先生的品行学问仰慕已久,原本是要请他上山讲学的。没想到唉。”祝英台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回头看那碑墓,摇头道,“真是令人痛惜啊。”我跟大叔齐齐笑出声来。结果那两人立即看向我,我则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一把捂住嘴。大叔看了我一眼。“人死都死了,有什么好痛惜的。不过话说两位小兄弟,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我们是尼山书院的学生。”祝英台正色道。“尼山书院”身份可疑的茶贩大叔微一扬头,“尼山书院如果都像马大爷那样的学生,那不教也罢了。”果然更可疑了我眯起眼睛盯住他,大叔似乎发现我的神情不对,轻咳一声避开我的目光,祝英台却并无所觉,继续道:“大叔,您别生他的气了,我总觉得,他心中有事,只是不愿意和别人说起而已。”她说着面转向我,“叶兄你知道吗文才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啊。”我摇头。那家伙昨晚除了教训我几句,别的貌似也没跟我说什么。“不过大叔,这五柳先生怎么会葬在这里你是他的朋友吗”哼,可疑的大叔。“朋友哼。”大叔摇头冷笑。我瞬间就明白了真相,也跟着笑了起来。祝英台却疑惑道:“大叔难道就没有知己朋友”大叔笑了笑,莫名地转移话题道:“缘分的巧妙啊,不在过去,也不在未来,而在两个心灵相通的人碰巧相遇。我这辈子怕是没这么幸运了,哈哈哈哈”他说着持起腰间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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