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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只听得祝英台的清脆嗓门响起道:“马文才,叶华棠你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是不是偷听我们说话”“本公子才没那个兴趣听你们说什么织女牛郎的,我只是跟阿棠在这边看星星罢了,对不对,阿棠”这个该死的东西,谁许你把我名字叫出来了我继续藏着脸不肯露头,并试图拿别人的名字混淆视听道:“本,本公子乃是太原王蓝田”“叶兄,你就别藏了,我们都知道是你。别的不说,文才兄怎么可能会跟王蓝田在这边看星星”说的也是这书院里跟马大爷关系好点的,除了我还真没别人。我不由得有些悻悻,自己理了理头发,从马文才袍子上爬起来,才一抬头,就听到梁山伯惊讶地道:“哎叶兄,你的嘴怎么肿了”“蜜蜂蛰的。”他不提还好,这一提,我不由得又想起某人刚才所做的龌龊事,不由得用力在他脚上跺了一脚,忿忿地拂袖道:“我回去了”到底还是被捉住了,搞不好人家还以为我是专门过来听墙角的,真是倒霉透了“叶”后面梁山伯似乎开口叫了我一句,我刚要回头,却被马文才一把扯住,拽着走了。远远还只看到那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不知为何竟显得异常萧瑟。“阿棠”马文才在旁边唤了我一声。我想起他在方才对我所做下的事情,不由得有些气愤,原想一把甩开他的手,马文才却用力紧紧捉住,口中继续道:“阿棠,如果是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你,不会玉碎,也不需要瓦全。不管是王母娘娘还是天兵天将,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看看谁敢抢走你”“王母娘娘是织女的娘吧不管是不是,也不是由你乱杀的”我听他的话,不由得有些好笑,这家伙竟然会在意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个人之间的戏言。想到这里,我又想起了化蝶的传说故事,忍不住开口问道:“文才兄,如果你喜欢上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却喜欢别人,最后宁愿一死变成蝴蝶也要跟那人在一起,那样的话,你还会逼迫她,一定要娶她吗”“喜欢别人你敢”马文才闻言大怒,两手牢牢扣住我的肩膀,生气大叫道,“叶秋棠,你想跟谁变蝴蝶我才不准你要是敢对别人有心思,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不是,我没说我要变蝴蝶。我是说,假如你对祝英台有好感,然后她又不喜欢你”“祝英台”马文才微微皱眉,“祝英台怎么了”他说完这句话后突然顿了一下,再看向我的目光就有些迟疑,犹豫着道:“你知道了”“知道什么马文才你给我说清楚”我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有事情,心里突然急了,难道说他果然还是对祝英台他对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居然还会去想着祝英台,他怎么能“你急什么是我爹说的。”马文才看了我一眼,伸手拍拍我的头,以示安抚,口中则道:“我爹说,让我跟祝家人交好,说是以后自有打算之类的。无非是那些官场上的东西。反正你放心,我对梁山伯,祝英台那帮人没什么好感。既然你也讨厌他们,就趁早跟梁山伯断了关系,别像那个祝英台,整天就知道跟着贱民跟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许是因为记得我跟他说过,不喜欢他胡乱叫别人贱民的原因,马文才竟然生生地把这两字给咽了回去。见我还在凝眉苦思,那厮不由得伸手将我的肩膀一揽,口中道:“好了,走吧。整天担心些奇怪的事情。那祝英台整日里看你不顺眼,我也瞧他不顺眼,要不是碍着爹跟我说过的话,我早就跟他翻脸了。你也不用担心,这书院里敢惹你的人,我马文才以后都会一个一个收拾过去的,看他们还有谁敢再嚣张下去”“不,不是的,你不要去惹祝英台,她不一样。”我摇摇头,心里总觉得有哪里对不上。祝英台来自上虞祝家庄,离杭州也是很远的,怎么马太守会特别叫儿子去与她交好马太守是官宦世家,祝英台家中虽然有钱,家族中却没有任何人在朝中为官,真要说值得马太守交好的地方那就是钱。祝家庄有钱。祝员外膝下八儿一女,那是远近有名的事情。祝家小女云英未嫁,马家长子英武多情,两者配成一对,岂不正好而我叶家门面鲜亮,家中脉络颇广,虽然近些年来父亲回归故里,家中暂无人入朝,但在众人眼里,地位上也是要比马家高上一些的。俗话说嫁女嫁高,娶妻娶低,对于马太守而言,比起叶家来,自然还是选取家里有钱又容易拿捏的祝家更好一些。66挨打总之具体的东西我也不懂了,不过是根据木槿平时所说的话里面推测出来的。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七夕就这样过去了。第二日照例上早课。今天是由陶渊明大叔授课,只可惜我并没有与平常一样跟马文才并列坐在前排。原因当然只有一个,我们的位置,被文才兄他爹,马太守给占据了。我和马文才只得挪了席位,往后面坐了一排。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来讲堂上听课,不过据我猜测,应该是因为在这里讲课的人是陶渊明吧。不过陶渊明却偏偏不领情,走到讲堂前面后,也不站到主位上,只在侧席处朝着马太守微微一躬身,笑道:“马大人,您是堂堂杭州太守,跑来当我的学生,实在是不敢当啊。”马太守闻言抬头一笑,抱拳道:“久闻五柳先生学问高深,见解超凡,今日得沐春风,实乃三生有幸啊。算是便宜马某人了。”马太守这话一说完,我清楚地看到身边马文才眼神一翻,瞟瞟他爹,又瞟了瞟陶渊明,脸上很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对他爹有意见这时候却听陶渊明在前面踟蹰叹气道:“哎哟,你看看,我这个人哪,就是见不得让人占便宜。”他说着竟然往前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到藤椅上,懒洋洋地道:“今天呢,我不想讲课了。这样吧,我今天只想听听学生们的心声,如何”“陶先生教学真是别出心裁,马某人一样受益匪浅哪。”马太守脸色微微一变,又继续陪起了笑脸。陶渊明有些无奈,抓起一本书颠了两下,摇摇头。“哎呀,一个官字两张口,马大人果然是会说好听话。让我老酒鬼也是受益匪浅哪。”陶渊明这家伙说话还真是直白,这话摆明了是在说马太守想要讨好他。马文才在我旁边听得脸都青了,偏偏他爹还一副没有听明白的样子,脸上笑容持续不变道“哪里,哪里”,果然是官场老油条。与他相比,马文才就显得有些莽撞。陶渊明也不再对他出言讽刺,抬眼看向讲堂下,大声道:“娃儿们,那就说说你们今后想过的日子吧。怎么样”他说着抬起头来,目光朝台下一扫,道,“王蓝田,你先说”王蓝田就坐在我身后,闻言不由得缩了缩头:“这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娇妻美妾,终此一生吗”“噗。”我捂嘴笑出声来,马文才无奈地在旁边摇头,后面荀巨伯大声笑道:“哈哈哈,种猪好像过得也是这种日子啊。哈哈哈哈”“有出息,有出息。”陶渊明摇了摇头,又道,“秦京生,你怎么样”秦京生闻言便挺直身子回答:“学生希望日后能够飞黄腾达,入则高厦,出则华车,高官厚禄,富贵双全。”“哼,”陶渊明哼了一声,“你该请马太守给你讲课,如何高官厚禄,富贵双全,那他是行家啊。”马太守尴尬一笑:“好说,好说。”马文才的脸色更青了。我觉得好奇,便忍不住扭头去看,这时候却听陶渊明大叔突然道,“喏,叶华棠,你呢”我“将来的日子会怎么样,我不知道,这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不过我会努力做好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这样。”我会努力修习课业,给哥哥弄到一个好的官职。至于其它更多的事情,暂时就算了,我想不了那么远。“你倒是随意。也罢,人生动荡漂泊如浮萍,谁又知道自己的下一刻,会是个什么样”陶渊明歪歪头,手懒洋洋地一点。“马文才,你来说说看,谈谈你的志向。”我怎么总觉得大叔他半天就是为了等着说这句话马文才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恩。”陶渊明点了点头,“沙场杀伐,首重战略,你有何妙法可出奇制胜啊”“昔日苻坚,以投鞭断流之势,渡江南侵。谢玄将军淝水一战,虽然以寡击众,以少胜多,却也赢得惊险。学生生不逢时,否则,谢将军根本不必赢得那么辛苦。”“愿闻其详。”马文才毫不迟疑,大声回道:“北方军伍长于弓马骑射,南方之师则应借地利之便,在水战策略上下功夫。假如由我掌印抗敌,我要在江岸上设下大量的拍车拍船,乘敌军渡江而来,进退两难之际,以拍车拍船用巨石攻击,敌方自然尸沉江底,溃不成军。”陶渊明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这办法够好,但也够狠哪。”“这千万使不得呀文才兄。”梁山伯突然自后说道。马文才皱眉回头,冷声道:“为什么使不得”梁山伯也站了起来,说道:“文才兄退敌之计,虽然甚妙,但大量巨石和船只沉入河底,势必抬高河床,淤塞河道。近几年长江水患严重,百姓累受江水肆虐,如果为了一时之胜利,而不顾黎民百年之生计,导致江水溃绝,可比战争死的人要多上千万倍。这样的赢,又有何义”马文才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像你这种妇人之仁,岂可共谋天下之事”不,文才兄,你这样回答是不对的啊。你这么一说,岂不是赞同了梁山伯的话,不以黎民百姓为重要了“论文韬武略,文才兄将来必是卫国栋梁。但眼前世事纷乱,战事连连,百姓急需休养生息,穷兵黩武只会使天下苍生沦为刍狗啊。”“懦弱畏战,自甘败亡才会沦为刍狗。”马文才冷哼一声。梁山伯还要再说,陶渊明却已经听出了端倪,不由得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这种经世卫国的大事,还是请位居庙堂的马太守,来评评理好了。”马太守便站起身来,回过头刚要说话,荀巨伯却先站了起来,大声道:“先生,让马太守评理,这岂不是要让我们看一出父子连心的戏吗”“大胆”陶渊明呵斥道,“怎么说话的马太守身居高位,岂是偏心自己儿子的人马大人,你说是吧”马太守点了点头,开口道:“老夫认为”“马大人”荀巨伯突然又道,“梁山伯拟就的治水方略,可是连谢丞相和谢道韫先生,都称赞的哦。”“荀巨伯,你给我闭嘴”我终于忍不住呵斥出声,同时瞪了荀巨伯一眼。其余众人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出此言,荀巨伯愣了一下,才伸手指着我说了句“你”,就被陶渊明的一声清咳打断了。马太守拈了拈胡子,有些无奈地道:“梁公子年纪轻轻便得谢丞相青睐,将来必成大器啊。”“爹,你怎么”马文才有些不解,马太守却突然大声叫道:“放肆”“我”马文才悻悻地住了口,脸上神情有些委屈,却听得马太守又道:“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在上课的学生”“文才兄”我在底下扯了一下马文才的袍角,后者呼了口气,冷声道:“是,马大人。马大人此言的意思,是认为梁山伯强过我”马太守吸了口气:“我是说,谢丞相看中梁公子治水大才。”听起来这话是在向他解释,自己不帮儿子的原因。马文才却似乎没有听懂,继续道:“学生就是不明白,凭什么听谢丞相一言两语,就下定论难道仅凭位高权重,说的话就一定正确吗”“文才”马太守突然咆哮道,“注意你的言行”“我就是不服气”马文才梗起脖子。一旁的陈夫子看不下去了,上来解围道:“哎呀,马大人,马公子啊。这众人面前,你父亲也不好偏袒于你嘛。你说,是不是呀”“哼,”马文才一声冷哼,“你太小看马大人了,马大人从来不怕落人口舌,他是怕得罪谢安,妨碍仕途罢了”这话一出,马太守登时变了脸色,他气得浑身发抖,用力一把推开陈夫子,指着马文才道:“你,你这逆子,你说什么”紧接着便当着众人的面冲上前去,伸手便狠狠给了马文才一巴掌67誓言众人一瞬间都愣了,马文才怔怔地抬头看向他爹,眼中渐渐泛起血丝,咬牙切齿地道:“不公平。我不服气,我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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